第41章 来自落伍科学家的自信心
托尼不知道什么是“古娜拉黑暗之神”，但也能从男孩的坏笑中瞧出那不是什么好话。
眼下纽约的混乱尚未平息，他也没心情在这儿和那个小混蛋斗嘴，所以全当没听见对方的嘲讽，略显不耐的转移了话题：“听你的意思，它似乎有大用？”
“人都是有意识的，意识是什么？”
男孩没回答，反倒是问了托尼一个和讨论的事情无关的问题。
“电信号！”
托尼虽然强项点在了物理学方面，但对生物学也有涉猎，起码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男孩耸耸肩，没说对错，因为他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坚信物质主导一切的托尼显然不相信神学涉及的灵魂和精神的那套说辞，本身更倾向于生物学的纯理性阐述。
但伊文是坚信人有灵魂的，不然无法解释他的穿越，以及瓦罗兰大陆上的英雄对意识力量的运用。
不过，他现在也不需要考虑这么复杂的事情，之所以提到这些，是为了能更好的阐述自己二次改进后的“海克斯科技核心”的功能。
“意识可以用来区分生命体和无生命物质，而生物电的监测为这种区分提供了可能。”
男孩将手掌摊开，一枚并不大的金属圆球在他掌心的位置泛着银光：“有了这种区分，牵引力场就可以挪开质量在一定数额之上的碎石和报废的汽车，而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影响。”
“你是说，这种东西可以挪移压在人体上面的石块，从而帮助军队对被困的群众展开救援？”
托尼•斯塔克点点头，赞同的说道：“确实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作品，你制作出了多少，够给搜救队分配吗？”
伊文没说话，一脸“崽，阿爸对你很失望”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红金铁人，直到托尼被他盯的发毛，才缓缓开口：“因为你的脑洞不够大，所以你才总是疲于奔命，托尼。”
战衣下的男人臭着脸听着男孩的侃侃而谈，对方刚才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该死的面具人。
“既然都能想到救援的原理了，为什么你的思维不能再发散一点，比如，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
托尼看着到自己胸口位置的伊文，包裹了铁甲的手掌非常恶意的揉了揉他栗棕色的头发，就像是对待一个陷入幻想的孩子：“你的物品当中能蕴含多少能量？恐怕用不了两次就会耗尽吧！”
“所以我才找上你，”男孩没理会托尼的冒犯，或者说没顾得上，他看着面前的“钢铁侠”，蛊惑道：“我们合作吧，这是双赢。”
“你想让我帮你解决能量的问题？”
被人求助、尤其是被伊文求助的感觉很爽，但托尼的脸上也有着些许苦恼，他是人不是神，发明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徒手就给一件科技层次明显高于自己现下掌握的物品升个级，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然而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冷变式聚核反应堆？”
“是输能功率足够大的反应堆，不是这种微缩型的玩具！”
伊文指着托尼的胸口，对刚才对方冒犯自己的行为给予了反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已经猜出了大概，但托尼还是问了出来，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
毕竟人家只是找他来借能源的，而他刚才的想法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也幸好面甲遮挡了他的表情，才避免了尴尬的进一步衍生。
调节情绪的同时，托尼也在心里发狠，三个月以内不去参加任何派对，就住在实验室里升级战衣。
接被面具人的实力碾压也就算了，现在连科技研发水平也落到了那个小混蛋的后面，只能沦为能源的提供者。
虽然聚合反应堆的实现和改进提升也是他的技术，可他托尼•斯塔克什么时候要向一位能源商人的身份靠拢了？
研发，必须研发新的技术。
对了，还有反面具人装甲以及那个小混蛋提到的脑洞。
嫌我没有想象力，思维不够发散？
笑话，你托尼叔叔天马行空的想象连他自己都怕，一个小屁孩还敢挑衅。
托尼已经想好了，回去先给战甲装上高频振动刃，再安装几个激光切割发射器，然后就是各类激光武器。
至于战衣上的肩炮，全部换成微型导弹，低烈度的火药武器一个不要，什么年代了，再装这些东西他飞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反应堆的功能功率也要升个级，技术有难题就想办法去克服。
总之，要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惊掉这个小混蛋的下巴。
然而托尼不知道的是，此时一间设施简陋的地下实验室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魁梧男子正看着他的海报发呆，一旁的工作台上摆着两根泛着金属冷色的手柄。
重重的灌了一口伏特加，伊凡•万科拿起手边的焊接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托尼•斯塔克！”
“钢铁侠？”
“哼，我们父子失去的，我会亲手从你的身上夺回来。”
“带着你的天真懵懂好好享受满是血污的美女香车吧，等你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什么，你所能体会到的就只剩下无穷的绝望了。”
…….
“我要将整个纽约城地面上的重物统统搬上天空！”
伊文的话让斯塔克从对新式战衣的臆想当中回过神来。
把那些想法传输到中央电脑当中后，饶是一向骄傲的托尼也对男孩敢想敢做的脑洞颇为赞许，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些许豪气。
像这样搬运工一样的救援得什么时候才能将纽约市彻底拯救，一个孩子都敢想“一劳永逸”，自己这个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害怕什么？
“能源不是问题，斯塔克工业大厦的地下，有一个巨型的反应堆，供应着整个大厦的电力和……”
后面的话托尼没说出来，因为那涉及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它绝对能够满足你的要求，我会给你开放去往地下最底层的权限。”
“你专心进行你的救援工作，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我。”
托尼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放手去做，出事我担着！
就像通知军方面具人的骗局一样，他会不知道里面的风险，以及那些政治家的嘴脸？
他知道，但他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不是忽视危机和民众安危的选择，而是敢于背负一切后果的决断。
就像烬说的，如今的托尼经历了远超原本事件的磨练，已经诞生出了某种觉悟，某种成为英雄的觉悟。
这曾经是原本时空中他和队长最本质的差距，可现在却未必了。
在这个美国队长还在“逝世”的年代，受到了来自面具人威胁的民众需要义人来给予他们信仰上的守护，那他，托尼•斯塔克，就来做这个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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