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父归北疆
杨磊借捶击地面的冲力，迅速转身，而水蕾已经跃起，右脚用力踢下，踢向杨磊背部。由于杨磊拧过身，胸腹向上，踢向背部的脚，目标反转奔向杨磊小腹。
水蕾明白自己处境，并不敢伤到杨磊要害，才会踢向杨磊背部，可是没想到，杨磊这一拧身，反而把正面要害送到了自己脚下。紧急之下，水蕾只能将脚躲开杨磊要害，然而更尴尬地发生了。
水蕾本来踢下金莲侧移，落下的身子正好跨坐在了杨磊身上。虽然水蕾乃是水柔姬，玉体柔软若无骨，但毕竟有重量，直接将杨磊压倒在地。
此时杨磊仰躺在地上，而水蕾跨坐在杨磊身上，姿势十分暧昧。就在两人愣神瞬间，练武场入口处传来一声惊呼，“啊”声尖锐，惊醒了陷入呆滞的二人。
“香玉，那个，别误会！”杨磊被压在身下，看到练武场入口的香玉，摆了摆手，大声解释道。
“少爷，我什么都没看到！”香玉喊声刚落，便捂眼转过身去，娇声喊道，“少爷你们注意点，这可是白天，还是在练武场！”
“香玉姐，不是那样的，你误会啦！”水蕾回头发现了赶来香玉，也急忙解释道。
“别说啦，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但是你们也要注意点！”香玉仍然背对杨磊二人，大声娇呼。
“真不是的，香玉，你转过头来，什么事都没有，别乱想！”水蕾手忙脚乱地起身，杨磊则对香玉继续解释。
“是，少爷！什么事都没有，香玉什么也没看见！”香玉声音不复刚才的惊讶和羞涩，有些低沉地说道，“香玉来，是因为夫人让我来通知少爷，老爷今日申时将赶回北疆，让少爷做好送行准备。既然无事，香玉便先退下了！”
香玉将来由说完，不等杨磊回话，转身跑出了练武场，身影很快消失不见。这时杨磊和水蕾也已分开，站起了身来，但香玉已经跑远，便没有再去追。
“好了，那个……今天的对练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杨磊看着水蕾，感觉十分尴尬，看水蕾脸颊通红，主动出言道。
说完后，杨磊如同香玉刚才那般，不待对方回话，径自离开了练武场。独留水蕾一人，站在练武场中，满脸通红，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
杨磊一路疾走，回了房间，换下了因修炼弄脏的衣物，简单洗刷收拾，便出门向母亲房中走去。来到房中，母亲正在为父亲收拾行囊，父亲并不在，应该是去了内府大伯处。最近几日，父亲总是早出晚归，跟族长大伯和几位长老，不知商议什么？
“见过娘亲，不知可有孩儿能够代劳之事？”杨磊母亲柳氏一礼，恭敬说道。
“磊儿，你来啦！”柳氏回头看着杨磊，柔声说道，“不用，不用。你父亲总共没几件东西，娘亲自己收拾便是！”
“唉，父亲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杨磊长叹一口气，向柳氏问道。
“娘也不知，不过听你爹意思，北疆战事又起，归期应该在凯旋之日！”柳氏想了一下，对杨磊回道。
母子二人，聊了一会，杨磊便告退，离开房间，向自己屋中走去。回到屋中，将这几日准备的送别礼，从外间的木箱中取出。
离别礼乃是杨磊精心准备，也算是废物利用，从戒指中找到的两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长线，和兽骨摆在一起，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筋。长筋异常坚固，韧性十足，两根都有半丈长，通体褐色，刀割不断，自己用解石匕首还费了半天劲，才裁剪好。
杨磊以筋作弦，专门查阅库中书籍，将其中一跟长筋做成了一根弓弦。然后找出了跟白洪小侯爷比石时，解出的弓身，将弓弦用挽弦结，固定在弓身两端，一把玄阶兵器便诞生了。
杨磊尝试过了，以自己的气力勉强能拉动，却只能张半弓，无法拉满。然而仅仅半弓，就可以使普通羽箭，射出千步，仍将铁靶射穿。弓虽好，对杨磊来说并无大用，但对于战场杀敌的父亲，却十分有用。
过了未时，杨磊和母亲才见到，急匆匆赶回来的父亲。在母亲柳氏服侍下，杨父褪掉外衣，换上了金鳞甲。着甲完毕，杨父一身戎装，精神抖擞，在阳光照耀下，一身甲胄反射着寒光，看上去威风凛凛。
此时竹苑门内，三娘和小十四已经等在那里，二娘因为偶感风寒，无法前来送行。杨父披挂完成，走出主厅，亲卫们已经列队完毕，站在了院门外。四十人身着黑甲，整整齐齐站成一个方阵，由于是回府仅仅带了一小部分，父亲有一营三千亲兵，全为黑骑军。
“见过三娘！”杨磊主动上前向小十四的母亲行礼问好。
“恩！”小十四母亲冷淡回应，不理会杨磊，向着杨父走去。
“老爷，一去不知何时归，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是上次回家求来的一件金丝内甲，老爷贴身穿戴，百战百胜，毫发无损！”三娘看着走出的杨父，疾走两步来到身前，指着小十四捧着的一件金丝甲说道。
“恩，有心了！”杨父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话音刚落，身旁的护卫上前将金丝甲接过。
“父亲，您要多保重！”小十四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
“恩！”杨父点了点头道。
“父亲，这是孩儿的送别礼！”杨磊从仆人手中，接过刚送来的长弓说道，“这是孩儿赌石得来的弓身，用兽筋作弦，亲手挽结的！”
杨父走上前，接过杨磊递上的长弓，用力拉动弓弦，只见弓弦瞬间被拉满，空弦而发，“嗡嗡”声传来，弓弦不住颤动。
“不错，好一张强弓！”杨父试过长弓，点头笑道，“哈哈哈，为父一定用此弓，多射几个蛮酋！”
“父亲喜欢就好，父亲战场杀敌，一定要保重自身！”杨磊见父亲喜欢，十分开心，但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一旁躬身劝说道。
“哈哈哈……你们娘几个放心便是，我们镇北公府岂会怕了蛮族！儿郎们，告诉他们，我们的旗号！”杨父根本不在意劝诫，仰天大笑，豪迈万分的大声吼道。
“镇北所属，平蛮破虏！”
“镇北所属，平蛮破虏！”
门外整齐列队的亲卫兵，听到杨父洪亮的大吼，齐声大吼镇北军的旗号，喊声震天。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我也该走了！”杨父看了一下日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送行的母子四人说道，“回去吧，都好好保重！磊儿，你要好好修炼！”
“知道了，爹！”听着父亲临走的叮嘱，杨磊感觉鼻头发酸，心中充满了感动，声音哽咽地说道。
然而所有人都看向杨父，没有人注意到一旁，三娘听到杨父对杨磊叮嘱，眼中寒光一闪而逝，脸上遍布阴翳神色。
此时，杨父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竹苑，从亲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背。上马后，杨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竹苑门口送行的娘几个，眼中不舍一闪而过。
深深看了一眼门口的妻儿，杨父狠狠转过头，大吼一声：“上马，出发！”随后，四十名亲卫，整齐划一，翻身上马，黑衣黑甲，就连马都披着黑甲，形成一股黑色洪流，紧跟着杨父，向府外奔去。
竹苑门口，母子四人一直看着杨父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远处。四人才回过神，寒暄了两句，杨磊和母亲便进了竹苑，而小十四和三娘则向松园走去，各自散去。
松园主厅内，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夹杂着咆哮声。向厅内望去，只见地面上都是茶壶、茶杯的碎片，小十四之母吴氏衣袖被浸湿了大片，一脸急怒地在厅内来回走动。
“母亲大人，切莫生气，气大伤身！”小十四杨昊看着母亲，劝说道。
“不生气？怎么不生气？你看那柳氏那狐媚子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有那送弓的杨磊，没一个好东西！你爹却看不出来，还专门叮嘱他努力，怎么不叮嘱你？”吴氏气急败坏地吼道。
“母亲大人，消消气！为他们气坏身子不值得！”小十四出言劝慰道。
“气死为娘了，一把破弓便把金丝甲给压下了，真是岂有此理！还专门叮嘱他，昊儿呀，他不是废了吗？你爹怎么还这么重视他？”吴氏不再走动，坐了下来，拍桌说道。
“母亲大人，放宽心，孩儿会想办法探清他的虚实！”小十四躬身说道。
“嗯那，昊儿，你要心中有数，柳氏那狐媚子和他的废物儿子是你成为族长最大的敌人，永远记着这一点！”吴氏咬牙切齿，恨声说道。
“孩儿谨记！”小十四恭敬回道。
“还有最近你舅舅让暗鹰传来消息，最近北疆会有大战，忠勇、征远两侯府一直蠢蠢欲动，你让灰羽盯紧点！”吴氏此时恢复了平静，一脸阴沉的说道。
“是，母亲大人！”
而此时竹苑中的杨磊，正面临着一件很难缠的事情，头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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