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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知道的事(5月23日)


  在东华区西三环路上,荣华给颜玉打了电话。

  “荣华!”颜玉刚接了电话就叫他。

  荣华安慰她:“别难过,我只是暂时离开,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好,什么时候处理好?”颜玉真当他有事情。

  “嗯……”荣华一时说不上来,“应该不会很久的。”

  荣华接着说:“你有没有感到烦恼?”

  颜玉回答:“有啊,你走了,我特别烦恼!”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的笑声,好像是米芽的声音。

  荣华没有表示什么,直接说事:“周庆现在还处于危险的时期,如果他父母为难你,你可以联系我。他的伤治愈好之前,你不该去刺激他,我也不能去刺激他。我知道你喜欢我,但现在我们不能在一起。”

  “嗯,我明白!”颜玉对荣华的离开表示放心。

  荣华到达翠湖的时候,刚好12:00,他随便看了看翠湖的风景,把车开进了翠湖家园,又回到了那个占地两亩的家。

  “妈,你怎么不在家呢?”荣华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

  荣母回话:“你回来了?我有点事情,你好好在家吧!”

  “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啦,你乖乖在家啊。”

  他烧了一点水,倒了一杯喝着,电话响了。

  宋月打来的:“我不开心。”她对荣华撒娇。

  “怎么了吗?”

  “我爸昨天晚上教训我!”宋月大声说着。

  “你犯错了吗?”

  “没有!他发神经了。”

  “那为什么发神经?”

  “我不想说啦,烦死啦!”

  荣华沉默着,宋月跟他说:“华哥,昨晚我们都没有出去玩,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出来陪陪我!”

  荣华正犹豫着。

  “不去,是吧?”宋月说完挂断了电话。

  在东华区美奂枫景月牙湖边,宋月和荣华一起走着。

  “荣华,我学的是音乐教育,想开一家教育咨询公司做培训,可我爸告诉我,学什么专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创造多少经济价值,他要我去我姐那。”宋月诉说着自己和宋伯的矛盾。

  “那你觉得,你对工作的选择是偏向兴趣,还是偏向收入?”

  “两者都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使得宋月愈发烦恼。

  “你姐在哪?”

  “北天集团。”

  “哦,你爸还跟你说什么?”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店铺,古式装修风格,像一个驿站,宋月没跟荣华说,走进了店铺,买了两盒酸奶。

  她喝着酸奶回答荣华:“我爸在时代证券公司嘛,他跟我说他在那里工作很多年了,我去的话,他可以帮我升职,而且时代证券现在经营得很好。”

  荣华觉得宋月的烦恼就在于她和她爸闹矛盾,于是没有多问,他告诉宋月:“这样啊,我个人觉得啊,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考虑那么多。”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做培训的收入低。”宋月始终陷在这个难以选择的泥潭里。

  “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听你爸的,你会失去兴趣,做自己喜欢的,你会和你爸闹矛盾。按自己的内心想法去做吧,服从自己的内心。”

  “荣华……”宋月揪着荣华的袖子,又开始撒娇了,她很矛盾。

  “我爸还跟我谈论你。”宋月转移了话题,她知道工作的事情一时做不了决定。

  荣华兴奋地问宋月:“你爸说我什么啦?”

  “昨晚我和我妹刚回去,我爸就发脾气了。她问我这样缠着你,是不是和你好上了。我就有些不高兴,我怎么缠着你了,不就是出去走走吗?”

  荣华沉默了一会儿,问宋月:“你和你男朋友相处,你爸知不知道?”

  宋月回过头看了看他,回答:“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

  宋月甩了甩手,看了一下周围的风景,站住了,抬头叹了一口气,回头对荣华说:“我爸知道你们家的历史。”

  “啊?”荣华有些诧异,因为昨晚他问宋伯是不是知道他爸时,宋伯说听说过。

  “你开玩笑,是你告诉他的吧?”荣华笑了笑。

  宋月回答:“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荣华变得严肃起来了。难道宋伯不欢迎荣华去他家?也许是吧!

  月牙湖的风刮了过来,水浪一卷一卷地过来,就像一句歌词:“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没多久,荣华电话响了,荣欣打来的,他的亲妹妹。手机的时间是13:42。

  “小欣……”荣华等待荣欣说话。

  小欣直接质问他:“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怎么才回家又走了?妈妈今天去医院了,你知道吗?”

  是啊,快两天了,荣华该回家了。

  “妈妈怎么了?”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了?”小欣说完挂断了电话。

  荣华想要走了,对宋月说:“宋月,我妈妈去医院了。”

  “你去吧!”宋月看着他。

  荣华打通了他妈妈电话:“妈,你去医院了吗?”

  “没事,小问题。不用担心。”

  “你现在在哪?”

  “去公司的路上。”

  “最近还好吧?”

  “还好。”

  荣华得走了,他忙着毕业回来,也是有原因的。他应该有自己的安排。

  荣华刚上车,回头对宋月说:“你去吗?”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正好我也不想在家!”宋月爽快地上了车。

  “你好好开啊,我不打扰你,睡个午觉。”宋月说完靠,扒倒座位,躺下了。

  他们来到了荣华家的二楼。

  “你们家这里挺安静的嘛!”宋月站在窗子边说,荣华却已不在客厅。

  一会儿,荣华进来了,穿着一套藏青色休闲西装。

  “你去换衣服啊?”

  荣华没有回答,走了过来,伸开双手,围住宋月,围在窗子边,把头伸了过去,宋月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缩着手,缩在胸前,她忙说着:“别这样,下次我不来了。”

  荣华没在意她的话,他说:“我在你家的时候,你欺负我,现在到我回报你了。”荣华坏坏地笑着。

  “你怎么变那么坏了,不像以前的你。”宋月希望转移荣华的注意力。

  “我受不了了!”荣华扑在了宋月身上,开始强吻。

  宋月挣扎着,伸手捶打着荣华,荣华不顾她的双手,抱着宋月亲了上去,一声声女人被蹂躏的声音在客厅回荡。荣华始终没有好好地跟她接上吻。

  荣华停止了强吻,看着她:“宋月,你这么狠心吗?”宋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里充斥着泪水和愤怒,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

  荣华缓缓地对她说:“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再不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宋月发火了:“你爱理谁理谁!”凶巴巴地看着荣华。荣华抱着她不放。

  荣华无奈地解释:“有人喜欢我,你不要我的话,我真的选择她了。”

  “那你就和她好吧!”宋月说完双手按在荣华胸口推着荣华,可推不动,于是她把腿伸进荣华的双腿中间,打算攻击荣华,荣华让开了腿,放开了她,但荣华的手拉住了宋月,任凭宋月打他骂他。

  “可以了,等下我妹妹回来不好。”荣华提醒她。

  宋月冷静了一下,但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擦了一下眼睛,对荣华嚷道:“放开我!”

  “对不起,我们好好的做朋友吧!你别跑,我就放开你。多在我家待一会儿吧!”荣华哀声祈求。

  宋月抽泣了一下,呼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墙。

  荣华尝试着,放开她,她向门外走去,荣华又拉住了她。

  宋月居然在他家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没说话。也许宋月内心深处是很了解荣华的,她相信荣华不会再次趴在她身上。三年多的相处,荣华都曾尝试着接近宋月,但一般没有这样强烈,一般没有好好牵过手。曾经宋月带他去教室独处,宋月趴在桌子上睡觉,荣华都没有去抱过她。在荣华的内心里,爱情不是简单的身体接触,他想用自己的内在品质去追求对方,不想太庸俗,更不想太无耻。可是他现在有3次无耻了,星期一离别的早上,他扑在宋月身上,下午在宋月的卧室又有了一次,现在是第3次,也许这是荣华对宋月的最后的挣扎吧,他不想这样痛苦下去。

  荣华送宋月上了出租车,回家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翠湖家园。

  在力比多出版社的院子里,荣华下了车,走上了办公楼二楼。这是一家社科出版社,心理学相关书籍的编排出版是这个出版社的品牌,目前出版着心理学方面的报刊、杂志和书籍。

  “杨总好!”荣华向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说话,男子头发向上梳着,一身文化人的打扮。

  “回来了!”杨总起身忙来迎接,他给荣华倒了一杯红茶,荣华坐在傍边的椅子上。

  “有几位新人正着急看你呢!你的那本杂志可畅销了!”杨总一脸笑容。

  荣华回话:“夸张了!没有力比多出版社的大力宣传,哪有这么畅销!”

  “说得也是,大伙都齐心协力地干呢,期待有朝一日,心理市场扩大了,心理学的相关出版会成为我们出版社的特色和品牌。”

  “嗯!”荣华喝了一口水。

  荣华和杨总在办公室谈论着心理书籍的出版以及荣华的工作问题。

  荣华笑容满面地上了他的红色华晨宝马,回到了翠湖家园。

  客厅的门刚打开,荣华就看见了他的妹妹荣欣。她头发向后扎着,眉清目秀,嘴唇很可爱。

  “哥,你才回来啊?”荣欣向他打招呼。

  荣华回话:“我有事出去了。”

  “什么事?”

  “工作的事。”

  “哦!”

  荣欣继续看着一本杂志。

  “小欣,你看的是什么?”

  “杂志。”

  “关于什么的?”

  “情感。”

  荣华去冰箱看了看,拿了一罐蓝莓汁,去到了院子里,他在院子里逛着,好像想着什么。

  没多久,一张白色的保时捷开进了院子。

  “华儿!”车里的女士还没来得及停下车,就忙着跟荣华打招呼,很明显,她是荣华的妈妈。

  “妈!”荣华开心地向那张保时捷走了过去。荣华的妈妈轻快地下车关了车门,步态轻盈,行步如风,来到了荣华跟前,抱住了荣华,她说着:“华儿,让妈想想!”她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西服。

  荣母去车里拿了刚买的菜,带着荣华上楼去了。

  母子三人在二楼客厅。

  荣母喝着水,荣华对她说:“妈,你去医院干嘛?”

  “最近老是头疼,去检查一下。”

  “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

  这时,荣欣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回答荣华:“妈工作压力有些大,过度疲劳,有紧张性头痛的症状。”

  “不会这么夸张吧?”荣华感到困惑。

  荣欣插话了:“最近整个集团内部发生了很多事情。”

  “不怕,没事,不用担心。”荣母怕荣华惊慌。

  荣华忙问:“是经济上的事情吗?”

  “不是。”荣母回答,“内部有了点小动静。”

  “哎,华儿,你辅导一下小欣吧!”荣母为了转移荣华的注意力,继续说:“小欣她感情上出了点问题了,你帮她做做心理咨询吧,正好妈想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

  荣华解释:“小欣,对不起,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我们可以聊聊,但我不能为你做心理咨询。”

  “哎,怎么还不愿意了?”荣母不解地问。

  “不是这个意思,做心理咨询是讲究效果和原则的。我跟她是兄妹,有点不适合做咨询。一般,学心理学的人,帮助陌生人会比较成功一点,但面对自身的心理问题会难以解决。”荣华解释。

  “罗里吧嗦说了半天,你是不是也有问题?”荣欣问荣华。

  荣华沉默着。

  荣母起身说:“不早了,我去做饭,你们聊着啊!”她去到了厨房。

  “小欣,工作上有压力吗?”

  “没什么压力,只是最近失恋了,影响给孩子们上课,有些时候,我都没有带着他们画画了。”

  “嗯,你跟我说说失恋的事情吧!”

  “很突然的一天,他直接跟我说‘分手’,我想不通。”

  ……

  奇怪了,云下珠宝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荣欣,也没有在集团工作,却选择了人民教师。大概是他们出于兴趣吧。

  ……

  荣欣开心地和荣华干杯,荣母给荣华夹菜。他们团团圆圆地享受了这顿晚餐。

  “华儿,小欣,我们出去走走吧!”荣母带着他们去到了翠湖公园。

  眼前的人和物真是和谐啊,有老人带着小孩玩耍,有儿媳陪着婆婆,这里清幽淡雅,人影稀疏,小路穿越绿岛,小桥一座座浮在翠湖上,就像翠湖的血脉连接着这片广阔的湖面和这片湖上的小岛。

  但一件不幸的事情偏偏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在荣欣和荣华忙着拍照的时候,一蒙面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荣母旁边,忙着去摘荣母手上的手链,处于应激状态的荣母没有立刻大喊大叫,生怕劫犯威胁她,劫犯摘下了她的手链拔腿就跑。

  “站住!”几个男人出现了,赶忙去追劫犯。

  这时,荣华知道荣母受到了威胁,赶忙拿着手机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录像,很快追到了几个追劫犯的男人,他们从劫犯手里夺回了手链。

  那几个男人没有理会荣华,直接拿着手链走了回来。

  “你们干嘛啊?”荣华忙问。

  一个男人回答:“帮人拿回手链。”

  荣华解释:“她是我妈!”

  他们没有理会荣华。

  荣华跟他们来到了荣母跟前,荣母急忙向几位男人道谢:“谢谢!谢谢几位。”

  “不客气!”他们转身走了。

  荣华看了一眼手链,拿着手机急忙跑到那几个男人前面,按下了快门,一边说着:“谢谢几位帮忙,做个纪念!”

  “卡擦!”又拍了一张。

  “删了删了!”一男人嚷道,并盯着荣华。

  “嗯!”荣华稍微靠近他们,亲手删了照片。他们走了。

  荣华急忙跑回来,夺过了荣母手上的手链,一边拉着荣母走下拱桥,一边仔细看着手链,并说着:“妈妈,小欣,你们看,这不是你的手链!只是表面上像,只要仔细看,会发现这手链接触皮肤的部分和其他部分,是一样粗糙的。一般情况下,你戴手链这么久,这手链应该是光滑的!显然,这是冒牌的。”

  “是啊!”荣母好像在想着什么。

  荣欣有些生气,一把夺过手链,打算扔湖里,在她扬起手的一刹那,荣华纵身一跳夺了回来。

  “小欣!”荣华看着荣欣。

  荣华把项链放到了路边,展开双手拦着荣母和荣欣,表示不要靠近那条手链。

  “我后悔没去追那个蒙面的人,赶紧报警!”荣华开始报警。

  他们离那条项链远远的,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荣华叙述了整个过程,从手机回收站恢复了那张被删除的照片,谁也没想到他的手机有回收站功能,他又在相册找到了一张关于那几个男人的照片,这是删照片的时候留下的,那几个男人没注意看。警察看着他手机里的视频,接受了案件,需要荣华去一趟派出所。

  “不,我不要靠近那条手链,那些追劫犯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也许这手链含有不明元素,陷害我母亲。”荣华不愿意去拿那条手链。

  两位警察越发觉得不对劲,他们提醒荣母:“何女士,你作为云下珠宝集团董事长,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当心防范。”

  “还有,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承担带来的损失。”他们提醒荣华。

  两位警察拿起了电话向派出所求助。

  一会儿,警车开到了翠湖边上,几位警察端来了一个箱子。

  “做鉴定的费用暂时需要你们出,可以吗?”

  “可以可以!”荣母赶忙回答。

  荣华坐上了警车,他电话响了,颜玉打来的。他们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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