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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冷冷一哼道:“知也罢,不知也罢。但是,令尊深得前朝文帝之信任却是不假,侯某幼时游历天下,恰好与令尊一位断了手足的老军有所交流,得知他不仅仅是令尊大人之亲卫,从而也知右骁卫将军不仅仅是右骁卫将军!令尊仙去,您继承了长孙老大人之爵位。故而长孙顺德将军可以不知、皇后娘娘可以不知,唯独长孙无忌大人你不能不知。”
侯君集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长孙无忌却听懂了!正如侯君集说的那般,长孙顺德、长孙皇后可以不知,作为长孙晟继承人的长孙无忌不得不知。
“你知道什么?又知道了多少?”长孙无忌死死的盯着侯君集。
侯君集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云淡风轻的笑道:“问题不在于侯某人知道什么、知道多少?而在于长孙大人您自己的身,您做得多,侯某人就知之甚少,甚至什么都不知。”
“好,我知道了。贤弟静候愚兄之消息吧!”长孙无忌拱拱手,拂袖而去,在他转身那一刻,眼中闪现出了噬人般的光芒,杀机,那是对于侯君集的杀机。因为侯君集知道他长孙无忌、长孙世家最为依仗的秘密,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不能活得太久。
这个道理,长孙无忌懂;侯君集也懂,这也是他从未祭出来对付长孙无忌的真正原因。若非情不得已,天不怕死不怕的侯君集根本就不敢提出这一番话。
而就在长孙无忌与侯君集于牢房中对话时,苦思无计的李世民跑到了仁寿宫,寻求李渊的帮助去了。
通过长乐公主带来的三件物件,让李世民知道了很多事情,可人更加迷茫了,因为有些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所以无法对前朝的一些事情做出准确的定义。
他李世民不知,可不代表李家没有人不知。
而太上皇李渊无疑是李家所有人中,对前朝事务知道得最多的人。
只因前朝文帝时
李渊是杨坚最为信任、器重的晚辈之一。
开皇元年,隋文帝受北周静帝禅让,建立隋朝。隋文帝任命李渊为千牛备身。由于李渊的姨母是隋文帝的独孤皇后,再加上独孤皇后怜惜李渊这个外甥幼时失估,不时在隋文帝旁边吹枕头风,所以隋文帝特别亲近器重李渊,在隋文帝执政时期,他累任谯州、陇州、岐州三州刺史。李渊为人洒脱,性格开朗,待人宽容,与朝中绝大多数大臣关系甚笃,故而,他知道的东西比一般人更多一些。
昨天!
李渊不知因何事开心,自个儿喝得酩酊大醉。
要说李渊确实是一个深知享受的主儿,曾经的他也是洁身自好的人,可因此惨遭杨广怀疑,李渊知道以后日益恐惧,因此无节制地饮酒、收受贿络、花天酒地、自污以自保。这习惯一成,后来改也改不了了。这当了皇帝之后,由于政务有李建成、军务有李世民,故而,这老爷子更加没有节制的享受着皇帝之乐。
这人上了年纪,宿醉了一宿,刚刚才起来不久,只感头痛欲裂,索性床也不起了,躺在床上哼哼叽叽的任由几名美貌如花的青年女子按揉头部。
这人正不爽的时候。
意外的得到了李世民求见的消息。
“都是当皇帝的人了,成天有事没事来烦老夫,烦透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见!坚决不见!”李渊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突然又改口道:“等等,让孤想一想。”
让李世民打发过来,向李渊学习的李承乾低声道:“皇爷爷,依孙儿看,不如见上一见吧。父皇平时即便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有麻烦皇爷爷,就算前来拜望也是要么清晨,要么晚上。父皇这时候前来,想必是遇到了一些关系我大唐天下之大事。”
“呃!”李渊想了想后果,忙道:“让他进来,让他进来。孤到要看看,他来做什么。”说着,他苦口抱怨了起来,数落李世民的不是来。“这个不像话的家伙,我是白疼他了。平时没事还回来找我聊聊,现在我病了,却影子都不见一个。”
李承乾对于李世民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忙替他解释道:“也不能全怪父皇。父皇这不是为了让您打下来的江山千秋万代嘛。眼下我大唐正在大兴建设,错一步都不行。父皇作为天下至尊,他当然是忙得很了,父皇近来早起晚睡的,人都了一圈了呢。虽说父皇是武将出身,可身体毕竟经不住这般折腾,还希望皇爷爷您等会说他一说。也只有您的话,父皇才会听一些了。”
李渊面上先露一些担忧,随即又怒道:“你不提还好,提了我更气。作为一国之君,不懂得放权下去,亲力亲为,又有什么用?我大唐现在人才济济,放权下去,比亲力亲为更有效率。哪里用得着那么累。记住了,以后你别像你父皇这般几事都亲力亲力,只需找出一些忠诚可靠且有才华之人担任重要之职务,有什么事你问他们即可。”
“喏!”李承乾恭恭敬敬的应允了下来。但不知李世民若知道李渊这么教他儿子,会不会气晕过来。
“也罢。看在你这小子的份上。我就见见这不成气的东西。”李渊一副很给你面子的模样,让李承乾啼笑皆非。
老顽童,老顽童,或许说的就是像李渊这类的老人,上了年纪后,性情反而反朴归真了!
不一会,李世民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李世民弯腰行礼。
“我有些头疼,想要休息,你是天下之主,想干嘛就干嘛,别有事没事的找老夫这个闲人的麻烦。说吧,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李渊很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
李世民也是哭笑不得,不过,父亲这副模样,反而让他心生暖意。
“父皇,儿臣遇到天大的麻烦了。不找您这位镇国太上皇,还能找谁呢?”李世民让宫女们退下后,自己坐到了她们的位子上,十分熟练的替李渊揉着太阳穴
“你小子。从小就这样,一旦犯了错,就会讨好卖乖,我不吃你这一套。”李渊当着李承乾的面,也没有丝毫给李世民面子,惹得李承乾在一边窃窃而笑,让李世民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别过了头去。
李世民早就把李渊的性子摸透了,你越不说,他越好奇,你越急他越是不作理会。
果然不出所料。
“说吧,什么事儿?”可过了不到一会儿,说不吃那一套的李渊却主动的问了起来。
“父皇,您是前朝文帝之重臣,可知天网、罗网之事。”
“你说什么?”李渊脸色阴晴未定,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乾儿,我与你父皇有要事相商,你亲自到外面警戒,十丈之内,不得让任何人接近,谁敢靠近,杀无赦。”过了一会儿,李渊恢复了平静,他肃然的向李承乾下达了命令。
“喏!”李承乾快步而去。
李渊呆呆出神了一会儿,向李世民道:“世民,你信不信我?”
“父皇,您是儿臣至亲之人。儿臣不信您还能相信谁?”李世民果断的说着。
“既如此。”李渊欣慰一笑,道:“你之前也询问过这事儿,不过为父有所顾虑,不敢说得太多,你既然相信为父,为父就与你说一说天网、罗网之事。不管为父说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父亲,是大唐的开创者,是希望大唐千秋万代的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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