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儿子开始上小学,赵胖怡和李昊一起把孩子送到学校。赵胖怡蹲在儿子面前,拉着他的小手,“宝贝,记得昨晚妈妈对你说过的话吗?任何时候,都请你记住,你就是你,有你的优点,当然就会有缺点,因为我们都不是完美的,无论谁?所以做任何事情,错了就大方承认错误,以后改正就好。妈妈和爸爸不要求你做个完美的小学生,你的健康快乐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答应妈妈,做一个最真实的李康平,也记住,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赵胖怡认真地看着儿子说这些话,因为她记得她的小学是在小朋友们的嘲笑声中开始的。不快乐的记忆伴随了她一生,也让她有些改变,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主张和个性,更失去了一个应该珍惜的真实自我。
李康平看着赵胖怡,“我记住了,谢谢妈妈!”之后拥住母亲,“妈妈,我爱你!今天放学的时候可以来接我吗?我想和你说说今天在学校的事。”儿子期待的眼神让赵胖怡笑了,点点头。李康平背着小书包开心地跑进学校,没有一步一回头看父母,也没有丝毫的怯懦,让赵胖怡很欣慰。
回到车上,李昊拉着妻子的手笑问,“你啊,干嘛和儿子说那些话?好像我们不要求他的学习成绩似的。他会误会我们的意思,也可能会不好好学习。”李昊有着所有家长共同的担心,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学习。
赵胖怡笑了,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们都经历过小学时代,也都非常努力地适应着我们不熟悉的一切。我很努力想表现自己,想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想当班长,想成为最出色让父母骄傲的小学生。这些都没有错,但是有时候会因为这些而夺走了太多的时间,而忘记自己的兴趣,忘记自己的初衷,只一味地追求成绩。我希望我的儿子是个真正有能力的孩子,不是只有高分成绩而其他什么都不懂不会的小孩。我告诉他,任何时候他都是我们的骄傲,是让他有自信,相信自己。不需要刻意去证明自己,表现自己。我要他快乐成长,而不是和谁去比什么。”
李昊呆呆看着赵胖怡,她的观点没有错误,只是适应孩子的学生时代吗?“这可能只是你的想法,其他孩子的家长可不希望孩子的成绩一般,在其他事情上有多出色?胖怡,你会不会有些过分宠爱孩子了?”
“不知道。我只有一个初衷,就是让李康平健康快乐地成长,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我相信自己的孩子,我相信他的聪明和能力,不会让他自己失望的。所以你可以把心放肚里,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赵胖怡拍着李昊的手笑说着。孩子的自信和快乐才是他健康的保证,她要的是孩子一生的心理健康,要的是他一生对自己的信任。
“好,我相信你的话。那就让那个小子自己努力成为他梦想中的那个自己吧!”李昊只能这么说。赵胖怡的坚持让他也无法去分辨是否正确,是否可以让儿子适应小学校的这个环境?
两个人出发后,赵胖怡看看丈夫,“忽然想起刚有他的时候,你高兴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爸妈,似乎是件天大的喜事,你更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这些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老公,随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我们也会渐渐老去,到我们满头白发的时候,你还会如此爱我珍惜我吗?”赵胖怡拉着丈夫的胳膊笑问。
“傻瓜,我们的选择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生一世,无论你变什么样,都是我心中最爱的妻子。以后,孩子们都上学之后,你可能会更加辛苦,到时候有什么不满都直接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生活本来就是充满各种挑战,两个人携手面对,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婚姻就是岁月中的相互扶持和体谅。
赵胖怡看着车窗外的行人,“有时候我会自问,我会不会也有害怕自己老去的一天?会不会也担心岁月在我脸上刻上深深的痕迹?现在我还有自信,不知道再过几年,我会不会也失去现在的乐观和信心?”女人都会担心自己变老,更会担心自己的脸不再美丽、那时候才是最需要丈夫呵护与包容的时候,更需要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下午,赵胖怡和李昊等在儿子的学校门口。李康平一出学校门就看到父母,他高兴地冲到父母面前。“爸爸,妈妈,你们真的来接我放学了?太棒了。谢谢爸爸妈妈。”李康平牵起父母的手走向老师,“老师,这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来接我放学。那我回家了。”李康平开心的样子让李昊夫妻放心。
老师也笑了,“好了,回家吧!对了,康平妈妈,你的电话我有了,他爸爸的电话也留一个给我,我好随时通知你们孩子或者学校的事情。”赵胖怡点头之后在老师的手机上留下号码。
李康平一上车,赵胖怡就笑问:“今天第一天上学,过的怎么样?开心吗?”
李康平吃着东西,对母亲说:“我和同学们相处地很好,同学们都主动和我交朋友。妈妈,上小学好开心啊!我喜欢同学们和老师。老师也表扬我了,说我是个阳光男孩!”李康平停顿一下,接着问:“妈妈,什么是阳光男孩?”李康平单纯的笑容让赵胖怡笑了。
赵胖怡想起自己上学,不是,是清怡上大学的时候,柳远山也曾经说过这句话,没想到今天这句话在儿子这里听到。赵胖怡笑笑,“阳光男孩,是一个很好的词。你看阳光,是不是很温暖,让人很舒服。阳光男孩就是说,你是个让人温暖舒服,不会让人不舒服的孩子。其实,妈妈希望你既是自己的阳光也是其他人的阳光。因为自己首先要做个温暖开心的孩子,才能同样地温暖别人,对不对?”赵胖怡的笑容让李康平开心地笑了,妈妈的笑容就是肯定和赞扬。
李康平更加开心地说着学校里的同学,和他成为好朋友的孩子。赵胖怡认真地听着孩子的开心的唠叨,时不时加上一句问话,时不时好奇地感慨。李康平的开心学习时光就此开始,下次就是李康星的了。
孩子正式适应学校生活,赵胖怡才开始准备自己的事。李昊看到妻子在书房认真地准备论文资料,由衷地赞赏。赵胖怡不但把自己的家庭照顾地细致入微,连孩子们的事情都安排地井井有条,事业上更是一直努力。赵胖怡的完美常常让李昊感慨,他怎么会找到这么好的妻子。
赵胖怡的父母家里,赵国强一脸开心地说:“女儿,我们以前的邻居现在回来了。小时候还说要把你嫁到他们家去呢?那家的孩子特别喜欢你,比你大几岁,这次也一起回来定居。听说是进来哪个学校,不会刚好和你是一个单位吧?”赵国强的笑容让赵胖怡很不理解。“胖怡,你小时候一直很孤僻,不和别的小朋友玩,只有那个孩子永远都牵着你的手,陪在你身边,所以我们都很满意。”赵国强解释了他对那家人热情的原图。“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那个孩子非常出色,而且从认识你之后就一直说要娶你呢?我和他父亲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哥们,如同你的叔叔。好多年不见,还真是高兴啊!有时间,哪天你也认识一下,怎么样?“赵国强从来不强迫女儿做任何事,从来都是商量。
赵胖怡笑了,“正是因为有这个小时候的插曲,才有钟石的故事,是不是?爸,你也太逗了!”赵胖怡能够体会父亲对她的关爱,“他呢?你超级喜欢的准女婿结婚了吗?是不是和钟石差不多的个性啊?”赵胖怡佩服父亲几十年如一日对朋友的真诚与信任,更佩服父亲的善良。她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
“那个孩子和钟石不一样。不是那种张扬的个性。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一直都是一个人,好像是对你念念不忘,我也佩服那个孩子的痴心!”赵国强感动那个孩子为女儿做的一切,只是女儿已经结婚生子,已经有一个可以陪着她走过人生的人。赵国强希望那个孩子也得到幸福,希望那个孩子正式结婚生子,别再浪费时间等待。
“爸,你好奇怪?怎么现在还和我说这些?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超级在乎我的丈夫,我已经满足。不会对人生和未来有什么奢求。除了希望两边的父母家人还有孩子都健康平安之外,我没有其他心愿。”赵胖怡对自己已经拥有的感到很满意,不会再有其他贪心。“爸,不管他对我如何,我一点也不记得,这就说明他已经是陌生人。以后别在李昊面前说这些,我不想让他吃醋。”赵胖怡虽然知道有时候要让老公知道自己的珍贵,却不想用这些小心机。“爸,你那么开心你的好友一家回来,就好好陪他们逛逛,熟悉一下这个城市呗!”
“知道了,你不想见就算了。胖怡,爸爸需要提醒你,李昊是个不错的丈夫,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有审美疲劳。爸爸希望你永远幸福,所以想提醒他,我的女儿是怎样的珍宝!”赵国强是为了女儿着想,不希望女儿变成只有孩子和丈夫的失去自我的女性,他希望女儿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
“爸,谢谢你,什么都为我考虑。有你这样的爸爸,我才是最幸运的!”赵胖怡一脸笑容。对生活对未来的美好期待让她充满信心与勇气,无论生活中会遇到什么,她都会面对并且解决。虽然心中始终有某些不能言说的遗憾,但是为了孩子和家人,她愿意放下自己永远无法忘记的感情和贪心。
偶尔会想起某个人,会希望他一直健康平安,会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孤独终老。赵胖怡笑着摇头,看着从学校跑出来的儿子,偶尔的祝福与思念就是这份感情的所有。“妈妈,你来接我啦?我还以为今天会是爸爸来呢?”李康平和母亲一样,有着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太好了,还是最喜欢妈妈来接我!”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赵胖怡一脸笑容听着儿子讲述在学校里的事情,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喋喋不休。
“宝贝,今天爸爸要开会,待会我们一起去接妹妹,之后我们就在外面吃饭,可以吗?”赵胖怡站住,并且蹲在儿子身边,平视着儿子才开口问。她永远都是尊重孩子意见的家长,无论大的孩子还是小的那个?
“当然可以啊!妈妈。”儿子的懂事与聪明更是赵胖怡的骄傲,虽然这不是她的要求。可能因为李昊是个成熟稳重的人,现在儿子也学着爸爸,想做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晚上,李昊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妻子还在沙发上看书等待。李昊有些醉意地笑说:“你怎么不去睡啊?我不是说过不用等我嘛?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赵胖怡笑笑,到厨房为李昊准备好了水。
李昊躺在沙发上,喝完妻子递出的水,“哇,每天下班回家,都有我的妻子等着我,感觉真是太好了!胖怡,你对我的包容和体贴真是让我感动万分,谢谢你!老实说,那时候我回到你身边的时候还有些心里打鼓,担心你再喜欢上别的人,担心你不会一心一意对我对这个家?还好,我选择对了,还好,你是个超级好老婆!”原来这就是酒后吐真言。
赵胖怡只是笑笑,没有计较更没有在意。李昊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毕竟他是因为难忘才回到她身边的。赵胖怡安排好李昊,才进儿子的房间看看,之后又是女儿的房间。这种时候她才明白之前父母的心思,她才懂得作为父母的不易。赵胖怡对家庭的珍惜,也是因为她不希望孩子因为她的任性受到伤害,她希望尽自己所能给孩子一个健康快乐的人生。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赵胖怡笑自己,此时才真正懂事,才明白身为父母的辛苦。人会一点点成长和成熟,几乎很少有人像李昊那样,才高中就已经很懂事很成熟了,她不是。看着李昊喝醉酒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有些心疼与不舍。在她和家人面前,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不能脆弱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无助,他必须是家人的依靠。可是,他也会累,也会有疲惫的时候,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更没有抱怨过。赵胖怡拉着李昊的手,轻声说:“我会更加努力,做你的好妻子,我会加倍体谅和包容你,谢谢你,我的丈夫,为我和孩子们撑起了这个家,谢谢!”
赵胖怡虽然时刻提醒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她应该的责任,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放不下的某个人,纠缠那么多年都不可能在一起,那注定他们之间是无缘的。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回忆,不该再有任何的贪心,但是偶尔还是会想起他的样子,会想他是否健康平安?这样的思念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只是她心底的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不能说出来,永远必须埋藏的感情。无数次,她祝福着那个人,一定要健康平安,一定要幸福!此时的赵胖怡反而庆幸,庆幸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庆幸自己的一生中还有这样一份感情和爱要珍藏与铭记,她感激一生可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爱情,以这样的方式永恒也很好,起码是问心无愧,伤害不到任何人。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而是能以彼此都轻松的方式相处下去,一生不忘,就足够!爱一个人,需要的是尊重彼此,更是永远的祝福。
赵胖怡刚下课,就接到柳远山的电话,他希望可以见她一面,有些话想和她说。赵胖怡答应之后,反而觉得自己冲动,是不是该和李昊商量,可是又该怎么开这个口呢?哪怕不想成全自己的贪心,赵胖怡还是无法拒绝柳远山只是想见一面的请求,她答应了,没有再说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存在,更没有回顾曾经的失忆。
餐厅里,赵胖怡和柳远山面对面坐着。柳远山呆呆看着赵胖怡,“我们竟然真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你一点没有变,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听你父亲说,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是不是很辛苦?胖怡,我好像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你还记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柳远山的语气让赵胖怡心疼,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看着赵胖怡的笑容,柳远山接着说:“我在你面前就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你,我非常高兴。看到你这么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你的丈夫肯定对你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老了,所以会比较唠叨!”
赵胖怡呆呆看着柳远山,笑了“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只是有些担心你,”赵胖怡喝了一口水才接着说:“今天约我,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你的样子看着还是不错的!”赵胖怡想哭,却强挤出笑容,她自己没有感到自己的笑容都是纠结的,不是柳远山熟悉的灿烂开心的笑容。她也是没话找话,她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都不能说出口。
“我得去外省的医院交流几年,所以在离开这个城市之前想见见你!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那天,我就先给你的父亲打电话,约他喝了杯茶,知道你很好!我担心打扰你的生活,可还是无法强怕自己不打给你,对不起!”柳远山说出了他约她见面的理由,却让赵胖怡的心纠着痛。“哪怕打扰到你的平静生活,也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胖怡,谢谢你答应来见我,也谢谢你还记得我。”柳远山暂停了他思念的话语,夹菜给赵胖怡,“你的两个孩子多大了,我想给他们买点礼物,却不知道买什么比较好,所以给他们准备了两个红包,是我的一点心意。”柳远山递给赵胖怡两个红包,眼睛却一直出神地盯着赵胖怡。柳远山在心里说:胖怡,我好想你,好想抱抱你,可是这会让你为难,所以我不会说。柳远山一脸平静笑容,可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那样的笑容里是无尽的思念和宠爱。
“远山,谢谢你,谢谢你还没有忘记我。远山,现在我正式请求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没有机会和可能成为一家人,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我最亲的人,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否认你对我的意义。请你成全我的自私,请你让我心安理得地过自己选择的幸福生活。如果你一直一个人,我是不会真正幸福的,所以请你成全我的心愿。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属于唯一的你,这个永远不会改变。这么多年,我了解了你的感情,对我来说就没有遗憾。爱一个人,就是想看到他幸福健康地生活,这就是我认为的我爱你的方式,也是我们最好的方式。我想看到你幸福,更希望看到你一脸幸福的笑容,答应我,好吗?”赵胖怡伸手握住了留远山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爱情已经不是挂在嘴边的一句‘我爱你’,他们的爱情已经升华到内心,不论时间空间的距离。“不管将来你娶了谁,和谁白头偕老,我相信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样就够了。答应我,可以吗?”赵胖怡的坚定眼神让柳远山只能点头。赵胖怡转身拿了一个纸袋给柳远山,“这是礼物,我精心准备的,希望你喜欢!当然,不喜欢可以把它扔了,我不会生气!现在先别打开,回去之后再看,我也会有自私的心!”赵胖怡笑着说。
“无论这个礼物是什么,我都会好好珍藏。胖怡,这也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小礼物,方便的时候再打开。”柳远山也递出一个纸袋,包装简单却是赵胖怡熟悉的东西。赵胖怡接过去就笑了。
“我们可能想到的是同一件礼物,我们不约而同。远山,健康、平安、幸福,就是我对你的全部期望!”赵胖怡举起杯,笑看柳远山,等着他的回答和反应。今生只能这样爱这个人,祝福他看着他幸福就好。
下午,赵胖怡没有回单位,而是去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拿出柳远山的礼物。轻轻拆开礼物,真的是一块手表,很漂亮但是不花哨的。赵胖怡拿出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笑了。“原来,你和我想的一样,哪怕一生都不能在一起,起码我们的时间是一样的,看到手表,就能每天都想起你,这也是我的私心。祝你幸福的同时,也不希望你彻底忘记我,更不希望你把我从你的心里抹去。远山,谢谢你,也希望你喜欢我送给你礼物。”赵胖怡戴着新的手表,来回转着手腕欣赏。柳远山其实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欢的会是什么款式的,可能是因为了解她的个性。赵胖怡决定,一直戴着这块手表,不会再取下。她和柳远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也是他们都需要的方式永远难忘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选择的那个款式,仔细看着自己的手表,赵胖怡脸上是安心的笑容,因为她选择的和这个女式的是一对,这是心有灵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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