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九章 通往域外的道路
“界山？”刘浪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将血脉世界一分为二，一边是陆地，一边是海洋的界山，实际上整个无天圣碑的核心所在。
五行本源便存于界山之下，当然，现在，只找回三道本源。
但这并不影响，界山作为圣器中枢的作用。
艾宸想要化身为无天圣碑的器灵，也必然要从界山入手。
刘浪没办法将艾宸带出无天圣碑，但在无天圣碑的内部空间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当即拽起艾宸，意念一动，便离开了这座已经被砸塌屋顶的宫殿。
再出现时，已到界山脚下。
当然，刘浪避开了奥丁，卜震寰等人，至于赵无德，根本就没在界山脚下，而是位于大陆中心的新无德草堂之中。
尽管，这几个人，相较于无天，敖万里，艾宸，还差着层次，但是，让他们知道器灵一事，难免会生出事端，特别赵无德，作为天机族的赵无德，在术炼一道上的领悟，过于诡异，所以直到今天，刘浪依然命令数位上古种族首领，对其严加看管。
“这里可以吗？”
界山狭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刘浪选择了靠近中间的位置，放下艾宸之后，刘浪询问艾宸的意见。
艾宸对肉身的掌控力，明显越来越弱，单单是站立，都显得非常吃力，而当他彻底失去对肉身的控制，也便是肉身自爆之时。
“可以，不过在开始之前，咱们得先签订一个契约。”艾宸点点头，说道。
“契约？你是怕我说话不算话吧？没关系，你说怎么签，咱们就怎么签！”刘浪深知时间紧迫，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下来。
“你理解错了，我说这个契约，是主仆之约，想要成为器灵，首先要成为圣器之主的忠心奴仆。”艾宸解释道。
“这……”
刘浪还以为，艾宸是担心他出尔反尔，才提出契约一事，就像他们最开始交易的时候，立下的诅咒之誓一样，却不想，真正的契约，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契约。
主仆契约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刘浪非常清楚，一旦签下这个契约，两人之间即便立再多的诅咒之誓，也不管用了。
“艾宸大人请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渡过眼前这一劫，我马上还你自由。”刘浪保证道。
“没有那么简单的，一旦我成为器灵，你再想还我自由，就必须等到可以完全掌控无天圣碑之时才行。当然，你不还，我也没办法，因为成为器灵之后，我过往的记忆，会再度消失，我现在是在赌你的人品和潜力！”
艾宸苦笑一声，说道。
赌刘浪的人品，自然是希望刘浪能够心口如一，赌潜力，则是希望刘浪有朝一日，可以成长到，无天，敖万里那样的高度，只有到了那种高度，才有释放器灵的能力。
听艾宸这么说，刘浪顿觉压力山大。
人品这一方面不用担心，但是潜力的话，仅到小仙境界的刘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而即便是顺利，想要成长到艾宸所期望的高度，恐怕也要数万年以后了。
“好了，不废话了，我们开始吧！”
下一刻，艾宸吃力抬起双手，在空中绘制出一幅阵图，而这幅阵图所包含的，正是可以禁锢圣主境神魂的主仆契约。
在艾宸的指挥下，刘浪抽出一抹精神力，打入阵图之内，另一边，艾宸也完成了相同的动作，两道精神力很快就在阵图之中融合到一起。
而后，整个阵图，一分为二，化为两道流光，分别进入刘浪和艾宸的识海之中。
这一刻，刘浪清晰地感知到艾宸的存在。
“参见主人！”
还未等刘浪完全反应过来，艾宸已经跪倒在地。
这样一位大能，匍匐于自己脚下，换在别的时候，刘浪应该满是得意才对，可是现在，他却不由得一阵心酸。
因为，看到眼前的场景，刘浪就好像看到了，百万年之前，发生在艾宸和敖万里之间的一切。
所谓器灵，更像是一件工具，也难怪艾宸会对敖万里恨之入骨。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次成为世人敬仰的圣阶术炼师，称霸一方的大能。”刘浪暗暗于心里发誓。
“不必多礼，尽快成为这无天圣碑的器灵，利用圣碑，化解肉身自爆之力。”尽管刘浪不想以这种姿态面对艾宸，但是，主仆契约注定了，他必须发号施令。
自从契约签订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不存在平等的交流了。
“是！”艾宸答应一声，立刻盘膝打坐在原地，随着几道法诀打出，以土系本源，火系本源，金系本源为媒介，整个无天圣碑之内的能量，都向着界山汇聚而来。
如此大的震动，自然瞒不过碑内的无数生灵。
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上古种族灵智未开，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后来被刘浪抓进圣碑的卜震寰，奥丁，也只是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但具体是什么大事，根源出在哪，以他们的本领，见识，还无法参透。
唯有正坐在新无德草堂里，闭目养神的赵无德，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器灵了吗？这小子运气还真是好。”感受着屁股之下的能量流动，赵无德望着界山的方向，喃喃自语。
从个人情感上讲，他更希望刘浪诸事不顺，最好早早挂掉，因为，如果不是刘浪在上岚山捣乱，他现在肯定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理性地讲，刘浪还是尽快成长起来比较好。
只有刘浪成长到，可以完全无视他的高度，他才有机会离开无天圣碑。天机族强大不假，可是，那是一种借助于外力的强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被困在血脉世界的赵无德，只能寄希望刘浪高抬贵手。
当然，他也想过，和刘浪做交易，以天机族的秘密，换取自由，但考虑到刘浪谨慎的性格，即便他付出再大的代价，刘浪恐怕也不会放他走。
“拥有器灵的无天圣碑，或许，可以开辟出一条通往域外的道路，我要不要告诉刘浪呢？”冥思半晌，赵无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内心之中充满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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