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M章：今天局部天气很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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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选了一个神技，反正也不打算老老实实的舍弃掉。伊露莎2有「利他掠夺」，可以把你暂时不用的神技储存在可信任的人身上。
在「奎迪」死前，也把一些秘密流给了你。
之前，奎迪发现寡言被吹捧的很松懈，于是对你用了「窥密翘板」，收集到些微你跟极南境勾结的情报碎片，但突然被你中断。
他为防止遭反向窥视，立即取消了神技，但等彻底断开与你的连接仍需要段时间。
毛毛恰巧出现导致了奎迪精神状态崩溃，暴露了幕后指使者——奎迪的远亲表兄弟贝尔斯始终直觉猜测你是机械体，却苦于毫无证据。
死了便一了百了。奎迪又不是你杀的，而且玉陶莞还有丽奈和女王，怎么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撕破脸，无碍。
令你实在无法不在意的那四十名女性「夜辉兵」，扭曲了。
首次见到女人漂亮的脸庞在出现潮湿、歪斜、眉毛与嘴里几乎挤到一起的诡异笑容之后，居然跟闹鬼一样可怕。全场最先能动的就是那些夜辉兵，她们一边承受着毛毛的威压，一边在地上如蠕虫般匍匐，趴向毛毛的脚边。用精心护理过的修长指甲仅仅扣住毛毛靴铠缝隙，犹如饥渴腐烂的丧尸在寻求血肉。
喃喃的，她们在念叨着唯有你才能听见的低语——“神啊……”
此处毛毛脸上应该有黑线。
毛毛举起剑，迟疑一番，最终给自己加了「防御圣光」的技能，望向你：“这几个也是敌人？你任务好复杂啊！”
“是仆人。”
“谁的？”
“大概是你的。”你摊手耸肩。
脱离糖衣炮弹的轰击之后，很多事都显得清晰无比。主教那老家伙哪里是把夜辉兵送给你啊，其实是送给毛毛，将你视作代收、管家、兵领而已，如果能直接找到毛毛，这里面完全没你的事。
很久以后你才知道，「夜辉兵」之中有一小撮对初代执行大主教怀抱着过度崇拜，而毛毛一身白铠近战女骑士的形象与初代执行大主教极为相似。当毛毛的消息传到圣城之后，很多夜辉兵都申请前去女武神的身边，最后精挑细选才有了这形象最漂亮的四十人。
毛毛抖了抖身体，把攀附上来的夜辉兵尽数甩落，却赶不及前赴后继的速度。你头一次见到全身酥软行动不便的家伙还能爬这么快，这么执着。又不是盯住椰子的猴群。
“——我是直的啊！你们干嘛？”毛毛很苦恼的样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受欢迎，却是海量的女NPC，并且笑容极其变态。所谓的「笑容仅留给教皇以上」，大概是夜辉兵们生平把笑肌生疏了，还不如继续板着脸更漂亮。
毛毛揪住其中一人，
从身上撕了下来，
松手，
扔到一旁，却杯水车薪。
生物的本能，能够分辨出强大的家伙。什么解释也不需要，所有人都从地上爬起来向毛毛跪拜前行，包括阿克屠卢斯、主教以及刚才所有人。
“什么啊！”毛毛被吓到，拖着两名使出吃奶劲紧紧扒着她靴铠的夜辉兵，向后跳起，拉开距离，不自觉躲到了你的身后，“这是什么新兴的宗教团体吗？好可怕！”
“他们把你当神了。”
呵呵呵，毛毛听罢掩嘴笑了好几声，才发现你很严肃：“……不是玩笑？”
如今这座大厅里不再存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死死的盯着毛毛。
主教开始撑起瑟瑟发抖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向毛毛爬去，其他诸位也紧随其后。这场面突然令你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当时你才苏醒，实力并不过硬，冒险深入妖面小鬼的城寨却遭到了疯狂的海量围攻。如今权贵们眼中喷射出来的咄咄凶光比那时候有过之无不及，差别仅在于并非杀气而是更加贪婪的某种东西。
主教率先拼命用双脚站立起身，张开双臂，双眼瞪得滚圆：“请女武神允许您的仆人上贡！”这声吼，把毛毛的发梢都吹了起来，很是用力。
毛毛脸颊抽了抽，
缩到了你的身后，
推了一下你，低声说道：“是「你」的任务。”
“嗯嗯。”你咧嘴笑了，对主教等人说道，“详细事项就跟我说好了！现在，全部退下，女武神大人需要清静……呃？”你还没说完，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调转方向开始往大厅外爬，速度比之前还快。
大厅眨眼间空荡荡的，除了你、你和毛毛再无半个人影，一盏玉石茶杯在大厅门后咕隆咕隆的打着转儿。
毛毛看向萨恩迪亚，自然是眼熟的。
“对了，小桃公会的姐妹们说是想要谢谢你。后天早点上线，有为你办的公会活动。”毛毛对寡言说道，“啊，但……是小公会，估计不是打怪也不是练级只是玩闹性质的活动。你不会介意吧？”
你摇摇头。
荣耀之心位面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新鲜的尝试。
毛毛消失了，也没说要去做什么，你也没问，总之不是下线就是返回荣耀之心位面了。你眼前这场世界级的恶意宴席已经曲终，本来还有更多的危险和机遇但先被公主搅场，后被毛毛炸厅，无法继续明确拒绝其他三家势力的无理要求，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你不必得罪他们就获得了更多的周旋余地。
撇开明确拒绝和打发掉的要求，剩下的总结如下：
「寡言」方面：
A，帝都愿对南陆战争提供援兵，但你必须驻防北陆联军营地；
B，水树郡提供了三位蓝名低威胁的工程师，并将你的所有维修保养费用包了，但他们会找各种机会拆开研究天拂；
C，囚徒港送给你十五名共计三队佣兵，但会正大光明的发战争财，还会擅自把上纳村当成他们的兵源地。
「萨恩迪亚」方面：
1，帝都购买「休」情报的报酬是一支科研团队，还送了一份帝都高级通行证，但要求你刺杀「休」；
2，水树郡送了200万电子币，申请开展全面情报交易，但要求你搜索「洛伦佐」；
3，辐射海送你有关「毒祷」的神技情报，以及一座临近赫姆兰提斯的村庄，但要求你保护「毒龙」一周。
事已至此，谁会老老实实的真的去做啊？但既然收下了礼物，姑且也要去意思一下。先一件件的把麻烦事处理掉吧。
大厅门开，
大人物们又探头探脑的陆陆续续回来，因为他们感觉到恐怖的威压不在了，想必定是毛毛已经返回了神域。令你意外的是，被你明确拒绝的势力肯定是要把礼物收回，你也不稀罕拿，但圣城方面并非如此。主教是唯一的，执意就算不帮忙也无所谓，硬是把四十名「夜辉兵」塞给了寡言说是随意差遣就好，然后把七位紫名美女留在了萨恩迪亚的怀里，说是随意怎么玩都好。
最狡猾的老家伙，他挑选的礼物从最初就做好了可能被拒绝的准备。就算寡言拒绝了，夜辉兵也依然会留下，反正留给寡言就等于留给了毛毛。就算萨恩迪亚拒绝了，七位紫名美女也会留下，如果怀孕了就是开创了近代史血统最纯正的半神之子氏族，如果没怀孕也可以当作安插在萨恩迪亚身边的闲棋冷子，以期日后发挥奇效。
无论事态怎么变，主教大人都会立于优势。
世上之事大抵如此。
英雄怀揣几十枚金币，率百十个弟兄，驰骋沙场，烽火酒肉，却渴望更多的力量。有了更多的力量，政治斗争就会愈加深似泥潭，烂火炖心。有些英雄能适应变化，有些则死在会议桌前，死前脸上还是笑着的。
今天，是你一脚踏进泥潭的第一天，没有任何力量不讲代价。
反正，
你会赢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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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恩迪亚原地消失，寡言离开了王城。
在返回苏沙继续卧底之前，你做了两件事──
第一，要求「臭鼬」他们调查：北陆联军营地任何情报，三位工程师、七位紫名美女、十五位佣兵、四十位夜辉兵的背景是否干净，纳入萨恩迪亚管辖的原辐射海共和联邦北境村庄的任何情报，洛伦佐的藏身地以及逐渐淡出世界舞台的整支「铁秤商盟」的情况，上纳村的详细近况。
臭鼬当萨恩迪亚是当家二老板，接活儿没有疑问，除了：“我说老板，难道不用查是谁要暗杀「毒龙」吗？”
“哈，不必。”因为毒龙暗杀事件本就是你挑唆的。
“我们还没有一个安稳的立足点，最近太招摇了，如果没有个基地的话……”臭鼬问道，“不是新收了一座村庄吗？”
很可能那座村庄并不单纯，会那么好心？你回应道：“先查清楚那座村庄的底细，再议。”
第二，你把前些日派去给难民发粥做义工的伊露莎3唤来。如预期般，她的善良值和人性值都有所上升至正数，但还是未能满足觉醒神技的条件。
伊露莎3的脸色很差。委实讲，让一个重度纳米感染者去当义工给难民发粥实在是件苦差，对精神卫生不好。
继续做义工什么的恐怕也没有更多效果了，如果人人发粥都能变成善人，监狱早就改成难民营了。你需要想别的更加有效率的办法。
“对了。”你灵光一闪，对伊露莎3说道，“这三队佣兵归你率领，去苏沙的边境新城附近这个位置搜索并歼灭匪徒，翻出他们的藏宝室来。”
伊露莎3听罢眼中顿时死灰复燃，全力敬礼，大声喝是！这是她最近得到的最像样的任务，虽然不比突袭机械体巢穴，但剿匪夺宝也算是个正经工作。
你满意的点点头，回想起最初伊露莎2就是因为替你跑了几个任务之后才渐渐变得具有独立性，同样的套路用在同样的伊露莎身上应该管用才是。
希望伊露莎3早日能够觉醒「利他掠夺」，然后替你储存更多的神技。
你账户上多了200万电子货币，是水树郡送的见面礼。本以为很多，但问过黛因和跟着亡灵使、天拂混来混去的白冷裘斯难民经济学者，在白冷裘斯发生大规模黑客袭击银行事件之前，1万电子货币可以兑换1枚金币，后来物价开始变得相当疯狂，从3.8万电子货币换1金一路暴跌到如今87万换1金。经济学者非常负责的旦旦说道：“大人，只要南陆一日不再出现另一个「白冷裘斯」，电子货币最终将跌至120万~380万之间，这便是帝都出面力挽狂澜前提下的结局了。届时，南陆经济将全盘崩溃，北陆也会受到波及。”
全盘崩溃？
吓谁呢？
你没见过白冷裘斯是怎样的国度，反正不过是个没军队、疆域跟赫姆兰提斯差不多的中立小国而已吧，自称南陆的经济枢纽。南陆本就流行金币，北陆才流行电子货币，这是常识，唯有高能电池是硬通币绝不会暴涨暴跌。跌也应该是跌金币，怎么会是跌电子货币？
这种想法毫无问题，是经济学新手的正论。
其实，
长久以来人类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极南境。北陆相对繁荣和稳定，也富饶，而南陆则替北陆扮演者抵御外敌的角色，两者共生共荣。在经济方面，简单来说北陆会把大量物资运到南陆，由常年处于交战状态的南陆消耗掉，藉此形成物资向南流通，而金币向北输送这种良性循环，钱必须保持流通才能叫做钱。
但，一切都因为「休·贝金赛尔」个人之举变得不堪入目。
休刺杀极南境之王失败，出卖灵魂，以求死后也能大败敌军数百万。心意是好的，却酿成了人类势力难以承受的苦果──和平突兀的到来，南陆不再承担巨大的战争损耗，于是军火过剩，联邦卖给苏沙的那些蛛式载具就是例子，民生物资开始变得富裕。南北之间的良性经济流通变得生涩艰难。北陆的物资再也无法顺利销往南陆，南陆的金币也流不到北陆。
滞销将导致唯一的后果。
在白冷裘斯崩盘之后，北陆终于发现了向南倾销的机会，但却不是物资，而是电子货币。霎那间，大量的电子货币用于填补银行倒闭的缺口，太快，太过迅猛，犹如水坝决堤，导致通货膨胀也随着经济危机接踵而至。原本北陆是不愿看见南陆内耗给极南境可乘之机的，但现在不同了，这场战争让北陆的经济出现了新的呼吸口，所以北陆的态度也在渐渐转变。
金币因为不涉及到向北流通的问题，虽然也有贬值但并不严重。
“原来如此。”你听完这几个人的解释，点点头，随手用毛毛的初始神技「真钱兑契」甩在了1万电子货币上面，尝试兑换。
委实讲，你指望着它能按照经济危机爆发之前的一比一原兑率为基础，谁知道还要乘以多少百分比，你又不知道自己跟毛毛的亲密度。
运气好的话，希望就算到不了1万电子货币换1金，也至少5万换1金吧，否则这笔钱就算废了──现在回想，大厅里的那些权贵没有一个好东西，水树郡送你钱200万听着很多，按现在的汇率也不剩几枚金币。
叮叮当当的，
你的手里凭空冒出来一个……
……
……半人多高几十公斤沉的巨大金属盆。盆？1万电子货币就值一个大盆？
对于你的力气来说这东西倒也不沉，于是你满脸懵逼的怀抱着这个大盆，心里纳闷究竟这个神技的正确用法要怎样？哪里出错了，还是因为与毛毛的亲密度太低了？
忽然，天上下起了金币的雨！
全部都精准的掉进了巨大的盆里，不久把你连人带盆一起埋了起来。没人能看到金币堆里你的表情究竟有多么纠结和困惑。
无数金币堆成山，一枚滚到了某人的脚边。
“卧槽！来人啊！都傻站着干嘛！”亡灵使这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脚大吼道，“把大人挖出来！他被金币雨活埋了！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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