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能力
林爱国开始回忆，尽管只有两次，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微妙的不协调感。
这不合常理，不过自从得到内力之后，林爱国就明白，他原本以为真实存在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他将内力收回，护住全身。
然后一个拳头砸在了他背后。
尽管已经有了预料，但林爱国还是无比惊讶。
但姬青不会停止。
他审慎地后退，等待着林爱国出招。
在虚拟现实中失败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一个拥有内力的人可以轻松地将他能够触及的任何事物撕成碎片。
不过魔女时间同样强大，而且与虚拟现实不同的是，现实中的魔女时间，能够给予姬青瞬移般的能力。
但林爱国没有出手。
姬青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
然后他出了一拳。
林爱国还是没能躲过。
不过他还是安然无恙。
直到这时，林爱国的反击才终于降临，一股恐怖的内力从他手上喷涌而出，涌向身后的姬青。
但姬青躲过了。
这反击来得太慢，甚至没有触发魔女时间。
他本能地继续着攻击，但姬青的心中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对手与他曾经面对过无数次的那个恐怖敌人并不相同。
林爱国比姜澜的虚拟现实弱得多。
他似乎永远在犹豫，动作不够利落，反应慢了一拍，就像是一头被驯化的野兽。
“这里所有的监控系统都被我关闭了。”
姜澜突然开口。
姬青犹豫了一下，停止了攻击，后退离开了林爱国。
“你想说什么？”
“刚才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你应该清楚，你赢不了的，这是我给你的机会，真正危险的人还没来，我的条件是你唯一的选择。”
林爱国笑笑。
他的表情中带着十分复杂的东西，让姜澜觉得自己的劝说就快要成功了。
“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林爱国抬起了手。
然后姬青从他侧面冲了过来。
林爱国皱着眉闭上了双眼。
伴随着恐怖的巨响，一道恐怖的力量席卷了这片空间。
那只是内力外放，林爱国在一片狼藉中蹈虚升上半空，朝着远处的楼梯打出一掌。
然后姬青跳了起来。
他曾经在虚拟现实中见到过对手这么做，姬青知道，唯一正确的应对就是把他拉下来，否则一个站在空中又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人，可以将任何事物打成碎片。
林爱国朝着空中的姬青打出了一掌。
人在空中无法借力，他知道姬青不可能躲过了。
林爱国皱着眉头，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个他不认识的少年可能会死。
但世间事总有代价，林爱国有必须做一件事的理由。
姬青缩起身体，将双臂交叉，护住脑袋。
如果没有在虚拟现实中失败上千次，他根本找不到这个办法，那是从无数次死亡中得到的通道，是一个奇迹。
姬青深深地吸气，然后憋住，开始在心底数数字。
内力碰到身上的痛苦已经清晰地出现，然后他把气吐了出来，
紫色开始蔓延，魔女时间后知后觉地开启，而这时，姬青已经被击飞了。
他在只属于自己的时间中狂奔。
人类如果愿意付出努力，就可以创造奇迹。
这是这个世界最冰冷的地方：因为你不努力，不在痛苦中绝望地哀嚎，就永远别想看到惊喜。
姬青冲向对面，他爬上了阶梯，站在林爱国的背后，高高跃起。
紫色褪去，魔女时间结束。
姬青像是一块冲向城墙来自投石机的巨石，撞在了林爱国身上。
他的姿势已经准备好了，在后腰上的一次重击，就可以让离开地面的恐怖存在回到原地。
但那计划根本没用上。
林爱国失去了平衡，开始坠落。
姬青踩在这个可怜人的身上，用翻滚缓冲，安然落地。
当他抬起头，紫色开始蔓延。
姬青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从没在虚拟现实中出现过。
但已经没时间犹豫了。
姬青向着身体右侧冲了出去。
在他身边，一道掌力凝固在紫色的虚空中。
不远处，林爱国踉跄着正要向后面倒去，他的目光看着的是高处的天光板，那一掌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这让姬青放心多了。
这幅景象，他在虚拟现实中见过无数次。
那是胜利的前奏。
姬青冲了上去，他知道在对手恢复之前，有短暂的时间，他面对的是毫无防备的对手。
林爱国中了一拳。
那是一次很危险的攻击，姬青用的是姜澜教他的警用标准动作，通常一击就可以击晕。
但林爱国并没有晕倒，虽然他没能反应过来，但内力救了他。
姬青狼狈地从恐怖的掌力中逃了出来，他知道对手几乎不会受到影响，但这本身就是一次冒险。
林爱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后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姬青一拳击倒。
他放出内力，澎湃的力量再一次占据空间。
但姬青又一次躲过了。
当他再次出现时，站在安全的地方。
林爱国看着姬青，心中闪过无数猜测。
然后他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次姬青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机会，林爱国正心不在焉，他一拳正中腹部，甚至穿过了内力的保护。
林爱国安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姬青向后退去。
“如果我不攻击你，你可以瞬移吗？”
姬青没有回答，他看着林爱国在空地上奔跑，试图找到下一次机会。
“这是最后的机会，林爱国，放弃战斗，跟我走！”
姜澜知道林爱国恐怕已经知道了姬青能力的信息，他不介意用卑鄙的手段干涉这场战斗，因为他们是出于正义的目的，必须获得胜利。
但林爱国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已经明白，如果不战胜姬青，就无法逃离。
姬青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无数次的练习让他能够完全利用每一个瞬间。
就比如说，在林爱国思考为什么姬青可以做到瞬移的时候，他已经绕到了对手的背后。
“你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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