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打猎

　　知道今年没发粮食，章氏自己倒是没觉得如何，她这里吃的都是细粮，肉也不缺，他们家的鸡终于下蛋了，每天可以捡十七八个，不过多了半个月，章氏听说了城里的情况，开始发愁了，不说别的，靠着吃国家粮的职工们，家里可是没有余粮的，刘玉那边要给章昭家里送粮食，而张大妞更是要准备女儿和儿子两家的粮食。她打算自己一点不留，将家里的小米、玉米面和一些大豆都给两个孩子送过去，听说城里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有家人在城里住的，全都回家求援了。

　　省里那边更是紧张，章氏听了，就跟玳瑁说了，玳瑁心里想着，自己还欠着电业局领导的中秋福利呢！得兑现啊！这一次玳瑁准备了8000斤大米，2000斤白面，另外还准备了5000斤的粗粮，也就是小米和玉米面，这些应该足够他们单位的人吃一段时间了，讲究200个职工，分一下，也能缓和一下当前的状况。而给章薇夫妇，玳瑁单独准备了50斤大米和20斤白面，另外还准备了50斤的大碴子和50斤的小米，足够他们两口子支撑半年的。再加上玳瑁看着，章薇现在应该已经有身孕了，如果不好好的保养的话，这个孩子恐怕留不下，又留下了箱子的奶粉，让章薇每天补充营养，虽然此时大家都相信红糖的作用，但是现在对于章薇来说，常年的饮食不平衡，吃不到有营养的东西，才会留不住孩子。如果错过了这个孩子，章薇少说还要等十年，但是很明显的，章薇的婚姻内忧外患一大堆，若是没有孩子，没有娘家的全力支持，很难渡过。好在上次教训了她一顿之后，她倒是明白了，记打的孩子和记吃的孩子都是值得夸奖的。

　　之后又去了章琰那里，送了一百斤的粮食，玳瑁直接把粮食扔到他们的院子里了，这两口子近，和章昭一样，都是一样的粮食，玳瑁通知他们回家拿粮食就是了，另外，看家里的孩子都很瘦，玳瑁还分给他们两家，一人块两斤的五花肉，加上30个鸡蛋。

　　对于这些东西从哪来来的，章薇两口子心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玳瑁为什么会和他们单位的领导关系这么好，这么铁，玳瑁不来，章薇都急死了，因为大领导亲自来找她问，到底什么时候，她的表妹会过来。此时已经知道真实情况的章薇，哪里有那个胆量去问玳瑁啊！好在玳瑁来了，领导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单位也发福利了，她甚至还想让玳瑁带回去给奶奶和亲妈，不过那么点粮食还真不看在玳瑁的眼泪，也正是因为章薇先张罗着给奶奶和亲妈拿东西，玳瑁才给了这么多东西。

　　这一趟玳瑁去了省城，又去了县城，送去了一些粮食，估计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城里和农村还是不同的，城里是按月等分配粮食，而农村是一次性的返销粮到位，加上还有家禽牲畜，山上也有野菜和山货，可比城里强多了。此时上山下乡的那些知青都感叹，还是农村好啊！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想回城里去，在农村不管怎么说也饿不到的。

　　在返销粮没有下来的时候，章明留在仓库里的粮食可就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了，现在没有粮食吃了，总不能让大家都饿肚子吧！所以，全部发了，而村里本来就距离别的村子远，而且山货多，还能打猎，日子也比其他的村子好，所以这次发粮食，大家不用章明说什么，马上就明白了。别人都饿肚子，就你们有粮食，而且粮食还下发了，谁要是泄露出去了，那肯定有人上门借粮食，生产队可是没有粮食了，都发了，管谁借，肯定是三亲六故的来各家借了，借了人，自己就饿肚子，这个时候，想发挥无私精神的人还真没有。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就在村里人也开始发慌的时候，返销粮回来了。今年的粮食确实比过去口粮少，但是自留地里的粮食可以收了，他们也就饿不着了，虽然自留地很少，但多少也能收个二三百斤。一家四口吃的话，也能对付好几个月，但是即使今年的粮食够吃，可是有了一次这样经历了，大家想的就是以后会不会还是如此，今年大家全靠着以前留下来的老底子，这才支持过去了，但是，如果明年还是这样，自己家也许可以想点办法，但是有家人在城里的，就难免会担心如何度过难关了。

　　秋天是打猎的时候，更是采摘山货的好时候，现在哪怕是孩子们，到山里给家里采蘑菇，野菜，也能换来家长大家夸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他们村里不只是开荒，就连原本种植蔬菜的菜园子，都种上了玉米。这些蘑菇、木耳、榛子、野菜等物，不管怎么说也能填肚子，当然都是好的。

　　玳瑁知道章氏爱吃榛子，当然不会放弃秋天去打新鲜的榛子，拿了几个大口袋打算去山里，这几天章氏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什么，觉得粮食少了，加上玳瑁这一次忘记带回来鸡蛋和牛奶，章氏就有了错觉，觉得自己家的粮食也紧张了，开始吃上了粗粮，算计着吃饭，这可是玳瑁不能容忍的，她不吃也瘦不了，但是章氏可不行，若是没有吃的，章氏还会担心儿孙们，还是会忧心。这也没办法，她的年纪太大了，有时候就会钻牛角尖。这一次玳瑁说去山里三天才回来，她就很是紧张，给玳瑁准备粮食，念叨着自己做更和格格的口味。两个儿媳妇的是手艺就是差些。

　　今年秋天一到，章明就给县里的章琰和章昭打电话，没事都回家上山采蘑菇，收山货，跟着打猎，多少能分点肉，有些山货，也不怕断粮了。现在的问题是，粮食都不能保证够吃，菜就更不用说了，赶紧的回来自己找吃的吧！总不能指望家里一直送吧？

　　章昭在县委工作，但是也一样是没吃的，带着妻子张小禾和双胞胎回来，而章琰那里也带着周小萍和盼盼回来。周小萍不会干活，但是上山采蘑菇还是可以的，有人带着。至于孩子们，都有章氏照顾，张大妞和刘玉回来都会帮忙做饭的。

　　玳瑁上山和别人不同，要去几天，所以要准备干粮，章氏不放心别人弄，说两个儿媳妇太粗，干活做饭都不细致，就亲自给玳瑁做干粮，玳瑁笑着在一边帮忙，嘴里成是，还跟章氏念叨着，这一次多采摘一些蘑菇和木耳，若是有猴头菇就更好了，到时候再打一只山鸡，好好的炖上一瓮，肯定好喝。之后玳瑁又说，今年大家都忙着挣自己嘴里的吃食，所以她要多去山里打写松子和榛子，等冬天就不出去了，他们娘俩可以在家吃零食，烤火盆。

　　忽悠了章氏大半天，这才背上准备好的东西上山了，玳瑁上山一身衣服都是丛林色，帽子口罩都不少。还有手套和身后背着的帐篷、炊具和大爬犁。这一次玳瑁是打算多采药，多采摘野菜和蘑菇，因为再过不到两年的时间，这里的树木都会被砍伐掉，这里的荒野都会被开放。山林的面积缩小，这是玳瑁不能阻挡的。

　　玳瑁的法眼让她在进山之后，就会走一条毕竟顺畅的路，还能帮她找到各种草药，不管是人参也好、黄芪也罢，还是鹿蹄草、升麻，都不能放过，反正留下也是糟蹋，不如拿去现代换钱。玳瑁这次还带了渔网，就了为了多打一些鱼虾。这一次上山，也必须多打一些猎物当障眼法，否则的话，还真是没有办法和外人的说她们家的日子为什么过的衣食无忧。

　　再说，玳瑁这一次去，也是打算找个一下村里人的。玳瑁自己找到了猴头菇，摘了一大筐，就都放到空间里去了，之后就是采平时的蘑菇，不过玳瑁觉得慢，用法术解决了，摘了一个麻袋，这蘑菇摘下来还带上水分和部分泥土和根部，也是有重量的，而且不能压坏了，玳瑁弄了一个麻袋，就放到一边。然后去打猎，山鸡、飞龙打了二十多只，然后是野兔，她不是很喜欢吃兔肉，就打了十来只。之后，巧遇了村里人，让他们帮忙把蘑菇和猎物送回家去，自己又去大山里了。

　　今年村里的猪和鸡很多，但是粮食城问题了，任务猪交上去之后，村里的人家就开始窜换着杀猪，一半卖给村里人，自己留下一些，剩下的卖给县里或者乡里的收购站，可以换钱和粮票、工业票、布票。

　　各家都买了肉，因为同村卖的肯定便宜，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可以腌制一下，自己家人吃也是不错的，有家里人在城里上班的，那这肉就更是好东西了，现在的城里想买到猪肉、****蛋，这可是非常难的。收购站也提高了价格，但是大家都想着，日子这么艰难，家里养的鸡可以下蛋，给家里人增加营养，还可以换盐和调料等生活必需品。小鸡可以吃些烂菜叶，实在养不起了再说。

　　但是如果打来了猎物，就可以让村里人多吃点东西了。今年来的知青都知道，因此秋天这个时候，天天都有许多人上山，附近的山上已经没有什么野菜和蘑菇了，就得往山里走。都是结伴走，听说山里的野兽没有吃的，也会下山的，这边的东北虎，熊瞎子、野猪，那都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动物。若是遇到了，十个人也不是对手，若是碰到的狼群，那就真是有去无回了。

　　即使是玳瑁，也没有打狼的想法，狼这种动物不仅群居，而且记仇，玳瑁可不想让村里人也跟着倒霉。打一些有些修为的野仙妖灵也是不行的，大规模的杀生不可以，但是，打个大的还是可以的。比如山猪，一头就够村里的人尝尝荤腥了。玳瑁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遇到了，却得去远的地方，想了想，碰到什么就打什么好了。于是玳瑁遇到了一大一小两头野猪，用的都是猎枪。这猎枪是火力很强的猎枪，当年在现代买的。这才那出来了，打两枪就可以弄倒一头野猪。

　　也不知道是玳瑁的运气太好了，还是运太差了，将野兽赶过来，没有想到野猪本来就想下山找野物，玳瑁的猎枪一次只能打两发，因此只能不断的闪躲，装填。不是不能用法术，一来是用法术解决，那就不是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要承担因果，二来也是因为这第一声枪响就已经惊动了所有村里人了，很快就要有一大群人过来，自己若是用法术，那可就是后患无穷了，大家会怎么看她？怕是真的得当成妖怪了。

　　果然，玳瑁辗转腾挪，跳上跳下，摸爬滚打的打死了第五只野猪之后，村里的人才来，还是章明这个只有一只胳膊的人带头来，看到玳瑁显然有点体力不支了，自己这边又没有能干的人，章明一把夺过枪，单手开枪，姿势还挺帅。可是这猎枪只有两发子弹，如何对付得了剩下的这三头？干掉一头，另外两头就能冲上来，把章明和他带来的十来个人弄个死伤过半。

　　也顾不了许多了，刷的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沙漠之鹰’，这款手枪可是玳瑁的最爱，正好让它们再一次发威。砰砰的几声枪响，没死透的也很危险，再补上几枪。收拾完了，章明舒了一口气，村里人都乐坏了，一边夸章明厉害，一只手还能开枪，他可是打死了一头野猪，临危不惧，大家都很是佩服，另外一边的玳瑁，因为玳瑁不怎么和成年人接触，所以即使对她好奇，也没去问，倒是章明走过去看玳瑁的枪，越看越是喜欢。告诉玳瑁要收好了。玳瑁很帅气的把枪王腰间一别，这手枪可是带着枪套的。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村里的男人们都觉得，这么本事的女人，真是没有办法在村里找对象，还有那枪，竟然有双枪，看那熟练的动作，村里哪个年轻人不想找个听话的，就冲着这枪也能知道，这玳瑁绝对是个有主意的，这要是起了冲突，东北的女人可是敢拿刀砍人的，但是，这个双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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