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蝙蝠侠之死
所谓的正义，不杀人的道德。
在这个超级罪犯与超能力者层出不穷的现代社会之中，是否存在得有些荒谬?
一个个犯罪者被抓入牢笼却无有得到应有的代价。
反而像是沦为蝙蝠侠的私人收藏，他的战利品。
在那阿克汉姆疯人院安养天年，或许还会接受来自社会上高深的心理学家以及犯罪学家的诊治，从而回归社会。
那些枉死者……该何去何从?
被小丑杀死的，只因为那癫狂的逻辑而不负责杀死的人。
被毒藤女以危害自然，侵犯了绿色植物的自由为名杀死的人。
被杀手鳄从下水道窜出，劫掠而过，沦为血食的人。
被贝恩以赤裸裸的力量虐杀，在实验新型类固醇药剂的生化实验之中哀嚎死去的人。
被双面人选中，沦为了他与蝙蝠侠之间对抗的无辜之人，只因为人格分裂而出的选择性困难便简陋的通过硬币来杀人的人。
因为觊觎着财富，所以不光彩的手段抹去道德，以一个又一个的家庭的幸福为代价，去供养着黑道的崛起。
蝙蝠侠……从一开始便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无数的罪犯，高智商罪犯兴奋被王者号召而来，以这哥谭为棋局，展开一次又一次的博弈。
毕竟，即使棋局翻了，也不过重头再来罢了。
魏无道想着，黑色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纵使是他，采取的手段并不光彩，所求的也不过是个人的富足以及精神上的满足。
虽然与这等拥有悲惨过去的罪犯无法比较，但他这样既不崇尚光明，也不相望黑暗，在两端摇摆不定的人，才是这普通人所应该有的模样。
而现在，他有的选。
那么他想做一个好人。
纵然，只是他自己认为的好人。
魏无道想着，看着那黑色的蝙蝠战机从漆黑的夜空中一掠而过，驶过了韦恩大楼的上空。
看着一个黑影宛如一颗子弹，垂直朝下被投放了下来。
蝙蝠侠凌空张开斗篷，一路降低高度保持低空滑翔，如同一只正在寻觅食物的猛禽。
很快接近了那站立在韦恩大厦之上俯瞰着城市的人。
那身穿白衣的男女，那身穿奇异服装的男女。
雌雄大盗以及从未见过的人？
蝙蝠侠想着，面具上的镜片荧光闪烁，仔细扫描着他们的相貌，试图从自己的数据库之中寻觅出相应的对策。
无数的敌人便是在他精心的准备之下败亡，强而有力的财富是他唯一的能力。
钞能力。
在人类社会之中，资源的具体数目被以财富，金钱来局限化，而那代表着许多人一生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所谓的人力，便是将一个人从人的地位上剥离了下来，只剩下了如同牲畜一般的作用。
牲畜，他们被吃，亦或者挑扶起货物来获得生存的供养。
而人则利用智力，意志，技能，乃至是身体来取得生存的必要。
而他们所求的便是财富，换句话来说便是钞票。
而他，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这个世界最富有的人，他的私人财富便超过了两百亿美金。
这还是不算上其他的不动产，公司产业，专利，子公司带来的种种负资产，远远流长的红利。
富可敌国可不是一句话说说。
而这代表着他能够收集到考古学所发现的许多的神话时代的物品，甚至于拥有者世界上最顶尖的科研团队，智囊团队为他的服务。
因为他有钱。
而这支撑着他打击罪犯，甚至为他战胜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战胜的超级罪犯提供了有力的帮助。
只是，原本应当由有的数据库之中却是显示着一个又一个的疑惑。
查无此人。
无法判定来由，
甚至于任何数据的收集都出现了问题。
明明他的肉眼透过去，看到的是男男女女的形象如此是深明，但是……他的数据库，高精密的摄像头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捕获到一般。
然后他看到了笑容。
一抹轻笑从哪个白衣的男人身上绽放，然后他的嘴唇蠕动。
半分钟后，蝙蝠侠布鲁斯明白了他所说的话语。
【再见了蝙蝠侠——欢迎回家，布鲁斯·韦恩】
为什么……他知道我的身份？
蝙蝠侠想着，来不及思考更多，他便看到了一抹亮光。
哪个男人拿出了一把古朴的八面汉剑，直直的甩了出来。
像是在抛掷一把匕首…
剑……不是用来挥与刺的吗？
蝙蝠侠想着，一股疼痛便从胸口传来，但那种痛苦却好像从内心之中绽放，像是灵魂被撕裂了一般。
痛！
痛！痛！
痛！痛！痛！
痛！痛！痛！痛！
痛！痛！痛！痛！痛！
仿佛他有回到了那个夜晚，两声枪响，一股孤独无助的孩子在昏黄的路灯之下看着两个躺倒在血泊之中的双亲。
痛苦与绝望难以自持的浮现。
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然后他看见了光，光芒从父亲的身上浮现，从母亲的身上浮现，将他紧紧包裹。
好像是灵。
父母死后的灵魂包裹着他，
温声细语的说着，
“布鲁斯，我们就要走了”
“你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或许会很痛苦，很悲伤，但还请记住，请坚强的活下去”
“如果这个世界的混乱与黑暗令你感到绝望的话，那么改变他吧……法律与秩序会是你有力的武器，而财富武装起的军队会令你不可战胜，簇拥在钢铁的堡垒之中”
只是，他叫着，说着，不要，不听，我只要你们回来。
然后光芒之中，一个嬉笑着的，滑稽的，涂满了面粉作为化妆道具的小丑从路边跑了过来。
手中拿着刀。
按住了小布鲁斯的嘴，在他的嘴巴上狠狠的捅了进去，然后划拉着。
说，
“为什么这么严肃？”
*
阿提米斯看到了一股无比锋利的剑芒浮现，从道·无畏的手中绽放，然后消散于无形。
再一次的浮现之时，便出现在了蝙蝠侠的胸膛之上。
但不是贯穿伤害，而是如同火焰一般从胸膛之上蔓延，直到包裹住了他。
阿提米斯有些奇怪的看着着一幕。
心中的想法有很多，
平淡的接受，无聊，嗤笑以及审视。
毕竟在半年之前，她还是一个仰慕着超级英雄的少女，希望能够带上面具，穿上紧身衣，拿起弓箭去成为一个黑暗世界的英雄。
但现在，她的黑暗之中已经不可自拔了，谁也无法拯救他了。
于是她打量着蝙蝠侠的身影，看着他想折翼的鸟儿一样。
噗嗤一声摔到了楼顶上，她的脚边。
她很像看看，这个被哥谭唤作黑暗骑士的蝙蝠侠的真面目。
是一个英俊的小哥，还是胡子拉碴的大叔，亦或者只能以蝙蝠牌紧身裤掩饰自己面貌的畸形儿。
然后她看到了，看到了一股火焰自蝙蝠侠的衣物上燃起，虚空一嗤。
勾勒出一个小丑的微笑来，
然后再一次的消失与无形。
只是，那蝙蝠侠掩盖一切的黑色面具与他宽大的黑色斗篷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穿着棉质内裤的精装男人。
男人的身上遍布着无数的伤痕，有新的，比如她不久之前留下的箭伤，有旧的，从左胸到肩膀，从上到下，除了那张脸……
阿提米斯惊讶的发现，她居然看不到一件好的身体肌肤。
都是受过创伤后愈合的身体表层，甚至于还有着植入钢钉，合金稳固骨骼的痕迹。
这令阿提米斯不由得吸了口气。
这就是蝙蝠侠，一个凡人，一个每天晚上义务劳动的义警，奋斗在于罪犯斗争前线的义警。
他伤痕累累却从未放弃过这样的举动，他从不说自己是谁，只留下一个黑暗里的身影。
但……为何。
他是布鲁斯·韦恩。
那个雄踞了整个哥谭，掌握了整个哥谭，乃至是是辐射到整个世界的韦恩集团的最年轻的掌控者。
布鲁斯·韦恩。
他的掌控者。
仁慈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阿提米斯看着那坚毅而英俊的脸，突然发现他的眉骨之间似乎有些凹陷……
格斗过的痕迹？
她想，
然后看向了父亲。
看向了道·无畏。
看向了塞拉·无畏。
“喂喂，快来告诉我这是假的”
“不，你所见的便是真实”
“但还差一点”
魏无道说着，穿着白衣的身影直直走到了布鲁斯的身旁。
伸出手，
虚浮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如同流光一般的乳白色光从他的手心绽放，
笼罩了整个布鲁斯·韦恩的身躯，一点点的渗入了进去。
然后他的肌肤，肌肉开始一阵蠕动，恢复了完好的模样，伤痕尽数消失，只留下了如同软玉一般白皙的肤质，这令阿提米斯都有些嫉妒。
天，她怎么没有这样一手。
流光消散，魏无道等待了一会，看到了那黝黑明亮的眼睛。
没有坚定的神色，没有疯狂的杀意，只有迷茫的神色。
“我是谁？”
“我在哪里？”
“你们是谁？”
他接连的问着，最后迷茫的神色被清醒所覆盖。
“我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家族最后的血脉，韦恩集团的掌控者”
“我在韦恩大楼的顶端”
“你们……是来自……超人建设集团的总裁道·无畏，他的保镖劳伦斯，阿提米斯……”
布鲁斯·韦恩说着，清醒了起来。
在阿提米斯的眼中，他的身上突然便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就好像西装。
布鲁斯从地面上站起，拉了拉自己的西装领子。
“无畏先生，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韦恩先生，你好像太过劳累了”魏无道说着，微笑道。
“我想，我们应该就哥谭的十四片区到二十一片区的重建计划继续展开讨论”
“毕竟这也是我们展开合作的基础”
“是吗……好的”
布鲁斯·韦恩想着，再一次的回到了商业领袖的身份。
他带着魏无道一行人从顶楼下去，来到会议室之中。
唤来了几个秘书以及相关部门的对接人。
然后一场本不存在的商业会议便悄然展开了。
知情人？只有暗中以心灵控制操控了一切的塞拉·无畏以及道·无畏，而阿提米斯则是旁观了这一切的诞生。
*
两周之后，哥谭市陷入了久违的平静。
没有在黑夜之中浮现的蝙蝠探照灯，那直插云霄的黑翼标志。
没有横行街头的罪犯在四处寻觅着猎物。
甚至于少了许多建筑，工业废水以及工业废气。
多出来了只有高楼倒塌的轰鸣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以及整夜不曾消磨的口号。
“我们是谁！”
“我们是工人！”
“什么工人！”
“超人集团的建设工人！”
“我们要做什么！”
“将哥谭改建成为美好的新世界！”
那些哥谭的市民们十分新奇的发现，他们在那些带着橙黄色的头盔的超人集团建设工人之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双面人，毒藤女，企鹅人，泥脸人……】
而更多的则是黑发黑瞳的亚裔。
他们采用的建筑技术很先进，拆除时爆炸产生的余波甚至于还未波及百米，而那些倒塌而下的建筑则很快由破碎的残骸腐蚀成了一团烂泥，随后在毒藤女的操控之下被植物覆盖。
从最开始的野蛮生长的棚户区的贫民区到后来只见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之中偶尔可见几个造型奇特的木屋。
就像是精灵的居所。
一切发生的时间仅仅只有几天罢了，在毒藤女的操控之下，植物的生长周期猛然加快了许多……不，或许其中还参加了些奇特的东西，但没有人去仔细思考了。
他们都被其中的一切所吸引了。
而原本居住在此的不良，混混，待业青年似乎都改头换面，变成了辛勤的园丁，去侍候着这生长而出的植物。
当然他们不是免费的劳力，韦恩集团雇佣了他们作为小时工。
而他们的工作除了定期的观察之外，便是为植物添加束缚，规划处一部分的道路以及桥梁预留。
除此之外，那些超人建设集团的人便是在这几乎是长成了茂密的树林的片区之中展开着修缮。
高大而粗壮的树木作为了木屋的承建柱，而无数鲜活的藤蔓则聚拢成了复合的楼板。
就像是仙豆之中的那直达云霄的不思议的藤蔓一般，
新时代的建筑·绿色建筑被发挥得林立尽致。
光滑而大的藤蔓枝丫作为了连接各处的滑道，只需要采用韦恩集团特制的树上滑鞋变更畅快的从这一头到达另一头。
有时还能借助着垂落而下的枝头越往另一处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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