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章 久别重逢
赵云见史阿防守有序,攻击有度,不慌不忙,不禁暗暗赞许。心想这史阿乃自己同门师弟,天生武学奇才,反应奇快,武功高强。史阿虽然身为易水寒、逆水寒刺客团首领,杀过不少不该杀之人,收了许多不义之财,但并非罪大恶极大奸大恶之人,还远未危及到大汉复兴大业。想到这,赵云便起了争取拉拢之心,盼望能帮主公刘备把史阿收之麾下效命,为兴汉大业添砖加瓦。
赵云见史阿居然挡住了他的“飞虹七剑”,一招“弹剑作歌”,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史阿看到赵云门户大开,大喜之下,来不及多想,一招“游龙入地”,攻击赵云下盘。
赵云先入为主,一招“逆剑抱元”躲开史阿的凌厉攻势,紧接着一招“一刃夺命”,长剑浮光掠影,闪电般鬼魅而去,直奔史阿脖颈,快得连史阿都来不及看清。
史阿正想一招“落日照旗”击落来剑,并与赵云同归于尽,但哪里来得及,青釭凛冽的剑气已经森然掠过。
史阿分明感到了切肤之痛,他脸色煞白,放弃了无谓的反抗,满脸尽是颓废、不信、不甘之色,微闭的眼睛黯然失色,仿佛看到了死神的翅膀向他快速飞来。
史阿知道,接下来便会上演一幕熟悉的剧情,也就是他以前决定别人命运时剧情一样,鲜血象喷泉一样飞溅而出,头颅飞上天空,死不瞑目,滴溜溜转了一圈之后,便轰然落地,永远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刻,有风吹来,史阿迎风而点,长发漂零,望着万里长空那一抹蔚蓝,万念俱灰,什么天下第一、扬名立万、江湖猎杀、恩爱情仇、金银财宝、荣华富贵、江山美人……马上就成为过眼云烟,一缕轻魂。
就在史阿觉得生无可恋,心已空灵,一切成空,一切永别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温和戏谑的声音:“史兄,打呀!干啥呢?”
凛凛杀气瞬间变成一股清凉的轻风掠过,冰冷嗜血的剑尖恰到好处划颈而过。
“谢兄台剑下留情!”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死里逃生的史阿,垂首淡淡道,虽然听不有任何感情色彩,此刻他傲气全无。
闭着曾经目空一切俯视天下的凌厉的双眸,呼吸着清新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沐浴着和熙柔暖的晨曦,看着林间叽叽喳喳自由飞翔的小鸟,史阿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人性的悸动。
“我为什么要杀你?”赵云回答的声音,依然和气动听,与史阿相比,俨然多了一丝丝脉脉温情。
刚才杀气凛冽,凶光毕露,灿若星辰的稀世宝剑已安然入鞘,斜插于背,像一个人的标杆。
江山万里,飞烟滴翠,云蒸霞蔚,蔚为壮观。
迎着猎猎和风,赵云、史阿一般伟岸修竹身材,长身玉立,举目远眺,目光辽远而深遂。
所不同的是,一个坚毅、沉稳、自信,一个迷茫、彷徨、徘徊。
“我知道你梦寐以求都想学纵剑术。”赵云笑道。
“难道,你教我不成?!”史阿冷冷道。
“有何不可?!”赵云微微笑道。
“竟然有这等好事?!”史阿摇摇了头,愕然道。
“当然有条件。”赵云想了一会道,“这样吧,想学的话,我会派人飞鸽传书与你联系。等我从西凉回来,便有结果。”
也许来得太容易,史阿却不敢轻易相信,他怕赵云搞什么小动作。便不置可否冷然道:“届时再说吧。你们可以走了。”
史阿头也不回,径直走到了曹丕的前面,脸带歉意:“曹大人,我……”
史阿刚要说出“我技不如人,败了”这句话,耳边传来了一一个声音:“曹大人,史阿首领武艺高强,深不可测,云召拼命抵挡,才勉强打了一个平手。我们战平了。”
“两位大侠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相上下,打得精彩绝伦,令我大开眼界,受益匪浅。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才是。”曹丕揖手笑道,把赵云、史阿收为己用之心更加强烈。
“徐先生请便吧。希望叔父您马到成功,凯旋而归!”曹丕也不啰嗦,挥挥手道,“我们也撤了。”
“那就承贤侄贵言了。告辞。”曹丕向曹丕拱了拱手,率众人快步离开。
步练影等曹丕撤离后,也暗自撤离,返回邺城。
在徐庶撤离之前,马云禄等人早已悄悄离开树林,沿着官道往朝歌方向赶去,在二十余里外路旁的一个大森林里恭候赵云他们的到来。
刘禅、徐庶、赵云等人赶来与马云禄一行汇合时,已是中午时分,众人久别重逢,激动万分,不少人动情得直掉眼泪。特别是赵云与徐庶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刘禅、燕山雪跪在徐庶前面,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刘禅转达了父亲刘备对徐庶的问候,把徐庶被骗北投后,刘备日思夜想种种用语言都难以描绘的感情,声情并茂,一一娓娓道来。令徐庶涕泪俱流,唏嘘不已,后悔莫及。
赵云也讲述了关羽、张飞、诸葛亮等一班昔日与徐庶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战友兄弟,对徐庶离开后的追忆思念,让徐庶眼前掠过了一幕幕往昔意气风发的烽火岁月,挥斥方遒的金戈铁马,一起书写快意恩仇的青春岁月。
同时,赵云描绘了刘汉荆州大举办学,兴修水利,发展生产,休养生息,改革军事等空前盛况,知道了自己曾经为之奋斗的事业欣欣向荣,蒸蒸日上,走上了波澜壮阔的康庄大道,徐庶热泪盈眶,百味杂陈的同时,心驰神往,心潮澎湃,欢欣鼓舞。
看到曾经又傻又呆的刘禅变得如此聪明睿智,杀伐果断,徐庶更是极异万分,百思不得其解。
刘禅还是用忽悠诸葛亮的那一套来掩饰,徐庶两眼放光,连连颔首,嗟叹不已。
赵云把刘禅的种种事迹,一一讲述。包括办学、军队改制,巧计歼灭虎豹骑,大败夏侯渊,智退周瑜,设计挑起孙权与张辽合肥大战等等。更是令徐庶惊叹连连,对刘禅刮目相看,青睐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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