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尾巴
回到酒店门口，隐约争论声从台阶上响起。
“怎么了？”王耀跨步踏上台阶，脱离雨幕站在门外。这里和大厅聚集了不少人，有看雨的，有避雨的。
“先生，他想要进去。”门卫认出王耀来，知道他是包下八层那位土豪的客人，客气道。
争论原因是个黑人流浪汉，他想要避雨。
流浪汉胡子唏嘘，穿着黑灰色呢子大衣，头戴棒球帽，里面还塞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防止头发被水沁湿。脚边站着一只边境牧羊犬，链子另一端在黑人手中。
黑人是《后天》中较为显眼的一个配角。
“那就让他进来好了。”
门卫为难道：“是先生，我没有阻拦，可他非要带着狗进去。这里不能让狗进入。”
王耀看了下黑人，蹲下来，轻拍了下尾巴低垂，显得畏惧的牧羊犬脑袋。
这是只边境牧羊犬，世界上最聪明的狗。黑白相间的毛发让它有几分像熊猫。
这只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王耀手心，翻转身体躺在地上，身体将肚子露在王耀面前。这是犬类臣服的表现。动物第六感比人类要强，它能感受到王耀身上散发的危险。
揉了揉小家伙脖子，王耀站起身，将一张美钞递给门卫：“当做帮我的忙，让他们进来。”
门卫看着王耀脸庞，忽然露出一副恍然神色。接着就看到在眼前挥舞的钞票，他明白了什么，伸手就要拿住消费。
“嘿我觉得我不用进去了，美金给我就好。”黑人流浪汉忽然道，伸手就要抢那张美金。王耀轻松绕过，放在门卫手上。
“跟我上来吧。”不顾黑人懊悔神情，王耀走在前面。
“给您毛巾。”服务员递来毛巾，王耀随意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进电梯中。
“还等什么。”他淡淡开口，对电梯外驻足的黑人道。
“什么？你要让我上……去？”
“不然呢。”王耀给了他一个白眼。
“哇哦，只是从来没有人邀请我。”
“你让我想起一个也是流浪汉的朋友。”
“那他现在还好吗，我觉得我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王耀沉默，黑人讨了个没趣，耸耸肩。想要逗趣自己的狗，结果发现它居然坐在王耀脚边，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叮——
电梯到了，王耀走出，黑人左右看了看，才跟上去。
避难房间，王耀推开门。山姆和塞拉斯等人围坐在沙发前，紧张看向壁炉上方的电视。
壁炉被重新使用，温暖火光迎面扑来。火光在房间闪烁。外界瓢泼大雨刺骨寒意，里面温暖如故，有种难得的温馨气氛。
【大雨已经造成多处设施关闭，包括林肯和荷兰隧道。所有线路地铁暂时停运。下曼哈顿区的居民正在进行疏散。】
【到现在为止，恶劣的气候还没有袭击华盛顿，但是本地居民不打算冒险。人们纷纷抢购，以防备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风暴季节。】
【大雪降临英伦三岛，北欧也是一样。短短一小时已经达到了1.5英尺（0.5米）厚度，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大伙回头看他，还有身后的黑人。
“山姆，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吗。”
“他说了，让我听你的。我想问，你在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王耀努嘴，示意去看电视中的新闻。
“但真的很不敢置信，前一天还是好好地。”说话的是眼镜黑人。
王耀没有回答，让黑人进来，说道：“塞拉斯，维拉，跟我来。”
“你们电脑水平怎么样。”随便找个房间，王耀转身问道。
塞拉斯道：“如果可以，最好换别人。”
维拉回答：“我不会用。”
王耀心中有了决定，带领二人重新回到避难房间。黑人还站在那里。他浑身湿透，积水在脚下散开。
“各位，有活要干了。”王耀拍手，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
“塞拉斯，你去将购物车东西按种类拍在角落，离壁炉远点。维拉，你把这一层楼的所有房间，能吃，用得上的东西带进避难房间，大件物品放走廊，让塞拉斯整理。”
“山姆你们三人，拿胶带将所有房间窗户密封住。815房间不要动，那会是我们的出入口。”
“那我呢？”黑人问道。
“你？去找个房间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检查他们的成果。你有经验，知道怎么能让房间更温暖。”
“我喜欢你这么说。”黑人咧起嘴，一口白牙。
指令下达，众人纷纷行动。
原本热闹的避难房间只剩下王耀和塞拉斯。
王耀找了个有电脑的房间，将门关上，坐在电脑前打开机器，呼唤道：“小五，别装哑巴了，你来操作。入侵周边道路的监控录像。”
“不是不说话，不打扰宿主日常行为是准则之一。”小五出现在王耀肩头，在王耀耳边蹭来蹭去，眯起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王耀没好气道：“难道有《寄生生物准则》这本书存在……你在干嘛？”
“狗的表现让我灵光乍现。”
“灵光乍现，还挺能捅词。”王耀忍不住笑出声，拎起小五迷你身体放在桌子上：“少来，咱俩关系够好了，不用再做这些。刚刚我差点以为你有了感情。”
小五原地转圈，面向王耀，眼珠看着他：“我可以模拟出感情，但我不拥有这种情绪。”
“回到正题，你能搞定吧。”
“有ofTum的破解设备，不算麻烦。”小五笨拙抱着身体大小的鼠标，几条触手探出，飞快在键盘上敲打。
王耀在座位上静静看着，尽管看不懂。
“搞定。”最后一下敲击，电脑屏幕出现一副九宫格，上面是酒店周围路口的和酒店大厅的监控探头。
“好极了。”王耀赞到，雨幕中影像很不清晰，瓢泼大雨就像是镜头自带雪花般，十分模糊。但可以分辨车灯和轮廓。
小五正在调试，屏幕地点从酒店周边，到距离50米、100、200……
“等等！”王耀忽然叫住小五继续扩散监控画面，死死凝视九宫格最中间的一副画面。
王耀让它翻几秒前的内容，并且暂停。
一个隐约轮廓定格在画面中。从轮廓上看，似乎是辆装甲车。
短暂寂静后，王耀开口，神色变得淡漠：“距离多远。”
“两公里外。”
“它是冲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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