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的眼里都是狗
眨眼八年
天墉城，承载着天启王朝九大王府的城池。
站在高楼上遥遥远眺，只见远处的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往来不断。
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林邪懒散的走在中间，吹着口哨。
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这或许是最放松，最自然的状态。
一身成人的白色长衫极为华贵，全身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这种气质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水水星上，打生打死，最终成为统领数十万人的修时，所换来的奖励。
一个孤儿，靠着一本修炼内力的功法，甚至这本功法连这一界域中最低端的功法都比不上。
可是林邪却靠着它，拼出了如今的成就。
这八年，林邪从来没有感觉八年这么长。
或许也根本没有感觉。
有着一个狐狸的脑子，却是一副婴儿的身子，这就是人们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收保护费了！都别跑，敢跑的以后兄弟们见到你就往死里打！”
一道恶狠狠的吆喝声从前方传来。
徐老汉也算天墉城的老人了，打小就住在这，每天就在街上摆个摊，卖卖小吃，小孩子的玩具之类的小玩意。
摆摊的时候没事就和旁边的人聊聊天，来人了就开始介绍东西，人总要生活嘛。
以前这条街的小商户们都其乐融融的，你帮我一点，我帮你一点。
可就在最近，来了一伙人，专门收什么保护费。
众人本想联合起来反抗，可是第一个反抗的的人直接被捅了一刀，到现在还生死不明。
大家都怂了，只好认命。
至于去那几大王府求助?
他们都没把我们的命当命，又怎么会多管闲事，不把你打残在扔出去就算好的了。
徐老汉一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颤，递给客人小吃的手也哆嗦起来。
那群人以一个壮汉和一个年轻人为主，身边跟着一群小弟，都是来收保护费的。
一个个小弟凶神恶煞的，小摊贩们看到这群人的模样，吓得不敢说话，都强提着笑容，乖乖把钱交了。
一群人挨个收着每个摊贩的钱。
要是谁没交，就是一顿打，直到血肉模糊，断手断脚才停下。
当到了徐老汉这边，没等他们说话，徐老汉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哭着说道：
“各位大人们，我真的没有钱啊！我的孙子最近上了私塾，钱已经全部交了，大人们你们就发发慈悲，饶我一命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徐老汉看见那群土匪们一个个都没有反应，赶紧说道：
“大人们呐，不行你看看我这小摊上有什么东西，随便拿，下次收保护费我绝对把今个的钱一齐补上。”
带头的张煜葛见此，蹲下身子看着徐老汉，脸上带着微笑，语气温和的说：
“老人家，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特别?”
“不.....不是。”徐老汉整个人诚惶诚恐。
下一秒，毫无预料的一巴掌将徐老汉拍到地上，口吐鲜血，牙也打碎了几颗。
原本看似和善的张煜葛变了一副脸，
“老东西，你特么都知道你不特殊还敢不交钱?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你特么配吗?”
拍了拍徐老汉的脸...
“砸，全部给我砸了，交不上保护费所以就会被欺负，懂吗?”
就在一群小弟准备砸人砸摊的时候，旁边的壮汉突然拦住了他们。
“别砸摊，砸摊的都停下，人继续打。”
随后转头看向张煜葛。
“张兄弟，这老东西做的玩具还不错，看着挺精致的，要不我们拿了去，然后献给那位。”
张煜葛听到壮汉的话后，正在打人的手一抖，想到那位的脾气，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赶忙阻止身旁壮汉。
“庞兄，赶紧停下你那大胆的想法，那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最讨厌别人拿他当小孩子，要是让他知道你拿玩具孝敬给他，明天我可能就要去野狗的碗里给你上香了。”
壮汉也是一愣，随即想起来。
“对不起啊，张兄，我这不是忘了吗，唉，你说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呢，那小胳膊小腿儿的，都怕不小心给碰碎了。可我这体格，连他一拳都受不住，这真是........。”
“唉，快别说了，到时候被听见可就不得了了。”
说到这，两个人都沉默了，有点感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住手！”
林邪从远处慢慢走来......
来到现场时，看了一眼张煜葛和庞大星，在看到被打的吐血的徐老汉。
林邪很生气，声音令人发寒，“那两条死狗给我滚过来！”
旁边的小弟看到大哥被辱骂，刚准备动手，结果庞大星一巴掌将那小弟扇飞。
随后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挪动着绷紧的身子，微微颤抖的向林邪走去。
周围的商户不敢相信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
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啊！莫非是什么大势力的公子?
不过看这样似乎是个好公子，如果他出手的话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被威胁了，也不在用交保护费了。
这一刻，周围的商贩心思重重，有想去舔林邪的人，也有想抱林邪大腿的，但大多数还是希望这个小孩子将这群人赶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卖东西，不去蹚这趟浑水。
果然，林邪的下一句话，让他们差点欢呼起来。
“我是秦家公子秦邪，你们两条狗如果再敢威胁这里的人，我保证你们明天不能活着待在天墉城中。”
两人听完后先是蒙了个逼，然后疯狂的点头。
“恩恩，您说的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把你们带到秦家刑罚口杖刑一百，你们可有意见。”
两人当然不敢有意见，好似怕林邪反悔一般，急忙回应道：
“没...没有。”
林邪看他们没有异意，又转过身对着那群商户们。
大声说道...
“大家不用怕，这条街是我们秦府所管辖的，我身为秦府公子，有责任为你们主持公道，今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今天后，你们的钱也会原数奉还。”
到了最后，林邪走到徐老汉的摊子上，拿走了一支竹蜻蜓、一把弹弓、一杆扫帚和一张椅子。
一脸和蔼的说道，
“老伯，看你挺不容易的，我买你点玩具，就算是给你孙子的午餐加个菜，上了私塾可不能苦了孩子，让他以后做个对天墉城有贡献的人。”
临走前塞了一把白银到徐老汉的手中。
虽说这话出自一个才八岁的小孩之口，可他一点也没觉得怪异，大人跟我们的身份和高度就不一样，从小懂得就多，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徐老汉看见那么多的钱摆在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整个摊子的东西卖掉都不值那么多钱，原本想还给林邪，但是想到自己的孙子，还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林邪说完就带着怯弱的两人走了，而原来的街上却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那群恶霸终于被惩罚了，我们不用再交钱了。”
“是啊，那群王八蛋被秦府公子给带走了，我们的钱也能回来了，秦府公子真是大好人啊。”
“娘啊！你的病终于有钱治了，秦府公子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恩，虽说秦府公子说这是应该的，可我们不能忘记公子对我们恩情，这事要是放在其他王府，可能理都不会理我们。”
另一边，跟随林邪走在路上的张煜葛和庞大星很是不解，最终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先......先生，您为什......”
林邪没有回头，依旧走在两个人的前面。
“趴下说话，我看着累。”林邪有些不高兴。
没有丝毫犹豫，庞大星和张煜葛瞬间趴在地上，好像两条狗一样。
林邪打了个哈切，“好了，问吧，这样就舒服多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最终一齐开口，“先生，这些事不都是您叫我们干的嘛?为何现在.....”
张煜葛说完后觉得之前的话有些放肆，赶忙补充道：
“我们绝对没有不上交银子的想法啊，请先生明查。”
林邪看了张煜葛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说的是让你们去弄那些大商户，而不是这些穷民。”
“大大人，请问这是为什么。”张煜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庞大星却是直接问了出来。
“所有我让你们猜啊，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猜出来的人就可以成为我的狗。”
两人一听，顿时激动不已，眼前的这位可是秦府公子啊！而且还是半个天墉城地下势力的管理者。
虽说先生年纪轻轻，但论武力，整儿天墉城帮派的所有老大，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打得过他。
并且据说老大很神秘，所施展出来的武技没有一点灵力的迹象。
这么强大的人，就算是给其当条狗也值了啊，虽说狗的名号不好听，但想要成为当秦府公子的狗的人绝对不少。
“现在计时开始，我在这等你们。要快点哦。”
说完就将椅子放到地上，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顺手抓了一把石子，玩着弹弓。
而另外两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大人为何这么做。
出身小混混的他们，并不懂什么要用到脑子的事情，所以说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
...
“两分钟时间到了，那个壮的先说。”
刚准备把手中的竹蜻蜓转到空中，两只手掌合在一起，可是庞大星下一句话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大人，莫非是那老东....呸，老先生和您有关?”
林邪没有理他，扭头看向了张煜葛。
“你说呢。”
张煜葛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想要拼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大人，莫非您是怕那些商贩?”
一旁的庞大星听到张煜葛说的话，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敢这么跟大人说话！不想活了不成?
“恩，对了一半，我不是怕他们，而是怕麻烦，谁知道这些弱民被逼急了会不会出现强民呢?”
林邪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撮，竹蜻蜓飞到天上，不见踪影....
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我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吗?”
“大人是想要让所有人的感恩您?”张煜葛不太确定的说道。
“嗯.....又只说对了一半，不过也差的不多，我这样做的话，秦府的名声就会好一些，为我们府办事的人也就多，最重要的是，我的名声好了，干任何事都很方便。”
张煜葛恍然大悟，但又觉得大人还有什么没说，大人要干什么事居然需要这些商民?
没等想出，林邪又开口了。
“其实我做的事还有一个用意。”
张煜葛见还有自己没想到的事，又是冥思苦想起来。
林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想了。
“你以后就是我的狗了，好好干，”
拿出弹弓，捡了一颗石子，射向了天空。
咔嚓.....
林邪朝远处走去....
张煜葛呆呆地看着眼前庞大星的无头尸体。
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缓缓流到了他的脚下.....
过了好一会，他才站了起来。
张煜葛懂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自己一定不能背叛先生！
“应该是杀鸡儆猴吧?不，这是杀鸡给狗看，我的命在先生面前可能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吧。”
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
“把血扫干净，尸体处理掉，旁边有扫把。”
咔擦，
竹蜻蜓落了下来........
张煜葛看了看周围的竹蜻蜓，扫把，弹弓以及椅子，浑身颤抖了一下。
自己可真是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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