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瑶姬宫殿-武府

　　中原黄土，金陵城，仙乐土，武府

　　武天云在参加完议事后便独自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夜静了，只有武府书房的灯还亮着……

　　“邦邦邦！”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入了武尚书的耳中。

　　“谁啊？进来吧！”武天云停止了思考慢慢地向椅背靠去，舒活了一下自己久没活动的有些酸胀的手臂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个女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道了声。

　　“涵儿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武天云挤出了一丝微笑看着眼前的女儿，这个女二是极令他满意的，武府上下都知道武天云宠她唯一一个女儿宠到了什么程度，若是涵儿想要的武天云都会给她，这金陵城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金陵十三美人之一的武尚书的女儿武涵儿。但武涵儿并不像大多数出身名门却刁蛮纵横的大小姐那样的性格，相反武涵儿一直以知书达理，书香研磨的形象出现。

　　“涵儿还不觉得倦，父亲，您在想着什么呢？看您自从上朝回来便眉头紧锁，料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否说出来让女儿为您解忧一二？”涵儿一笑起来有两个很深的酒窝，也就是这两个小酒窝迷倒了金陵不知多少名门子弟。

　　“这……唉，说与你也无妨……大唐要变天了……”

　　“此言……从何说起？”

　　“东瀛极洲勾结了南海株洲还有几个荒地……”还未说完，武涵儿就明白了一切，看着女儿恍然大悟的神色，武天云也没往下说。

　　“这……今日父亲上朝可商量出什么应对之策？”

　　“难就难在这一点啊……我们没有足够的消息显示哪些荒地参与了这次联盟，所以调兵之事也没有统一的说法，现在朝上分为了两大意见，一是主张主动威慑，把大军调向东部和南部对东瀛和南海小范围入侵逼迫其进行和谈，二是按兵不动，加固防线，以不变应万变……”

　　“那父亲支持哪一方观点呢？”

　　“我与那几个兵部，刑部老家伙不一样，我主张按兵不动，进一步观望，待到把联盟的详细信息得到再另行他说，这一点上我倒是和手握兵权的哪几个将军一样，只是，两种观点都有支持的，最后也只得暂时不做安排。”

　　“不应该啊，唐皇乃是个极其果决的人物，怎么会在此等大事面前保持中立观望态度？”武涵儿不解的问道。

　　“因为唐皇也表决了，但是只是另外两个人对此尚且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哦，是谁？能让唐皇也为之退步？”父亲这话倒是勾起了涵儿的好奇心。

　　“一位是前唐皇，一位是慕空老人！”涵儿听到前一个名字还没有多大震惊，发生了如此大事，太上皇出来主持并算不得多奇怪，但是第二个名字就未免有点令人吃惊了。慕空老人是二十多年前隐退的，那是算起她才刚刚出生而已，但若是说因为这个便不晓得这个名字那自然是说不过去的。天下征伐之期，不知道别的荒地有多少人想要将慕空除掉，二十年征伐期间，几大荒地雇来的杀手人数都能勉强与禁卫军人数相当了，当时甚至出现小的国家听到慕空之名便不再抵抗，城门大开，土皇帝们出城门夹道相迎慕空率领的军队。

　　虽说慕空和李渊二人被称为大唐的擎天博云柱，架海紫金桥，但在声望上，李渊是比不上慕空的。所以在征伐结束大一统盛典之际人们一直担心大唐的主人会不会从姓李变为姓慕空……慕空老人倒没有这个意思，或者说这也是他隐退的其中一个原因，功高盖主之人后果往往不怎么好，慕空用了二十多年洗刷掉了自己可能会背负的罪名。

　　“这二人的意见确实可以左右整个走向……”

　　“唉……”武天云轻轻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月光洒满的院子……

　　………………

　　中原黄土，大唐宫，飞鸿殿

　　“这么说，你们也是一个月前刚收到的消息？”慕空老人一边低着头手拿盖碗茶轻轻地吹着热气，一边问坐在对面的李渊道。

　　“是的，接到消息，我们经过求证，确定了这个消息属实后就立刻派你徒弟前往寻你。一个多月……联盟的事都该好了吧！”李渊感叹。

　　“为什么不先讨论，非要等我做什么？”

　　“唉……实话告诉你吧，一来呢，是不想那么早就惊动这朝野上下，二来呢……你不在我这心里确实没底啊……”

　　“我早就归隐了，这种事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管。”慕空品了一口茶后点头称赞。

　　“这天下是你我二人共同打下来的，现在你告诉我你不想管！”李渊的语气有些动怒。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更喜欢云游四方，做个无拘无束的寻道者，这样还能再多活上几年。”听到这话，李渊也不再说话，因为这句话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当时他退位把大唐交给过儿时何尝不是如此的想法，他确实能理解慕空现在的心情，而且慕空所言还能再多活几年之事也与他李渊脱不了干系。

　　当年在征伐南海株洲时，有次战役十分危急，李渊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是他慕空在最危急的时刻杀来替李渊挡了致命的一箭，正中慕空膝盖，自此慕空元气大伤，直到现在走路时若是细看，还会发现姿势与常人有差异。而且在二十年的征伐中，各类暗杀数不胜数，其中还有几次是来自杀手宫，慕空也会经常被伤到，虽说事后经过了调理，但总会留下隐患。

　　虽说现在之人活到九十多岁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身体内有了隐患就不好说了，而慕空现在已经快九十岁了，也许就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该享受最后的时光了……

　　一时间李渊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欠他的，还如何有颜面要求他去再扛起曾经是他的责任……旁边的李易过感到气氛十分沉重，连忙发声打破了僵局。

　　“慕空叔，今日天色已晚了，不如请您早点休息吧！”慕空喝完了手中的茶，听到此言，点了点头，就要出去。

　　就要跨过飞鸿殿的殿门时慕空停止了脚步，背对着李氏父子二人平淡的说。

　　“最后一次，再帮你最后一次！”说完就出了殿门，跟着引路的太监消失于黑夜之中。

　　“这老家伙……唉，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完了啊……”

　　李渊苦笑道，眼角却已有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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