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遇马周 程府见闻

　　“老爷，前面有一个放浪书生醉倒在路边拦住了去路”程六儿赶紧跳下车辕说道，“小的，这就去挪开他”。

　　赵辰撩起车帘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儒服麻衣的男子，体型消瘦，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醉醺醺的卧倒在大道中央，周围还有一些路人的指指点点。

　　在程六儿拉拉扯扯的挪人时，那醉鬼囫囵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马周”？

　　赵辰怀疑的重复到，醉酒之人大舌头，再加上似是而非山东话，赵辰也听的不是很清楚。

　　“程大哥，问问他是不是叫马周”。赵辰对程六儿说道。

　　不等询问，周围就有几个锦衣书生高声嘲笑到。

　　“这位郎君不用问了，这厮却是那清河来的马周，整日里在东市游荡嗜酒，放浪不羁”。

　　赵辰心下大喜，终于让老子逮着大鱼了。这马周人才啊，还是落难的人才。这世界什么最缺，人才啊。自己什么水平，自己门清啊。不网罗些大唐时代的人才，自己在这个时代还怎么混啊。

　　马周马字宾王，清河茌平人。年少时就成为孤儿，家境贫寒，喜好学习，尤其精通《诗》、《传》，因贫困失意放浪不羁，不为州里尊敬。

　　武德年间，补授博州助教，每天都饮酒，不把讲授当回事。刺史达奚恕多次斥责，马周就愤然离职，在曹、汴之间游荡，又被浚仪令崔贤首侮辱，于是在气怒之下西游长安。

　　史传曾宿于新丰的旅店中，店主只招待诸商贩不照顾马周，马周于是要了一斗八升酒，悠然独饮，店主深感惊奇。

　　后来到了京师，给中郎将常何当门客。

　　贞观五年，太宗令百官上书谈论朝政得失，常何因是武官不涉猎经学，马周便为常何陈述合乎时宜的事二十多件，叫他奏上，事事符合旨意。太宗怀疑常何有这样的才能，询问常何，常何说：“这不是臣所能写出的，是家客马周草拟的。他每次和臣谈论，无不以忠孝为宗旨。“

　　太宗当天召见了马周，在马周尚未到达期间，皇上四次派人催促。后来更成为了贞观一朝唯一的一个寒门宰相。

　　赵辰回想着，关于马周的信息，窃喜不已，名人好啊，快快到我怀里来，就算网罗不成，提前打好关系也好不是。

　　“程大哥，先找个客栈给他住下吧，酒醒后让他来国公府找我”。

　　赵辰说完，程六儿也不看程咬金的意思，拿出一吊钱让随行的小厮去处理。他程六儿又不是傻子，自己跟着程咬金几十年，这点脸色还是有的。

　　东市有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笔行、酒肆、铁行、肉行、雕版印刷行、赁驴、胡琴行、杂戏、店铺毗连，商贾云集有七万多家。小厮拿着钱自然有客栈乐意帮忙安置。

　　闲话略过，暂时不表。

　　～～～

　　“吁”

　　马车缓慢的停了下来。

　　“还请老爷和赵郎君下车，已经到府上了”。

　　赵辰和程咬金踩着地上的小凳走下马车。

　　只见一栋古朴大气的豪宅出现在眼前，两座一丈高低神态威武凶猛的石狮子分落大门两侧拱守着。大门门框是石头做成的平顶样式，看着是整块石头雕琢而成的。

　　中央悬挂着一面横匾。

　　书四个大字。

　　卢国公府

　　字迹古拙，有石破天惊之气势，欲向苍穹飞将出去一般，铁骨铮铮，龙飞凤舞。

　　匾下三个门洞，门扇皆是朱红，门扣亮丽似若黄金。

　　此时左面的小门正在开着，有几个类似仆从样的，正在慌忙的出来，迎向程咬金。

　　赵辰看向四周，坊内屋邸尽显高大奢华、庄严辉煌。

　　“哈哈，赵小子别看了，这永兴坊都是文武功勋的宅邸，还不跟我进去，拜见你婶子”。

　　进入府邸的地上，是一条青石板路，每块石板长八尺有余，宽三尺，甚是齐整。要铺这样的石板路，想来工程也是不小。

　　四下里流泉奇石，奇草异树，虽然已是深秋，却将整个府邸苍绿环绕，整一个世外仙境，人间天堂。

　　飞檐凤阁中点缀着许多林木流泉，一条条碎石小道曲曲折折，蜿蜒联络着一些厅阁楼台。

　　一道道绿墙扇门，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山石溪池。

　　来到前厅，赵辰看到一众人迎了上来。

　　一个年三十左右的女子，头盘高髻插双股金钗，钗头做鸟雀状缀以玉珠，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不停的晃动。

　　两个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高冠峨髻，满脸络腮胡。走在最前面。

　　“恭迎，夫君/父亲回府。”三人到。

　　其余三四个妇人及七八个少年，男女都有。服饰或艳丽或淡雅。只是喊了一声老爷，便怯怯的不敢再说什么。

　　赵辰眼中精光一闪。

　　早已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了，最前面的这三人必是程咬金的妻子和嫡子，你不看这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激素分泌过剩了，满脸的络腮胡，不听声音谁能想到是十几岁的少年，话说回来老程这基因也太强了啊。至于后面的必是妾室及妾生子，赵辰还能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希冀，害怕，渴望多种复杂的表情。

　　“你小子，还不见过你婶子”。

　　“小侄赵辰见过伯母”。赵辰赶紧行礼到。

　　“贤侄果然一表人才，不像我家这几个憨货。”说着一脸幽怨的看了眼程咬金。

　　老程一脸的洋洋得意，那意思就好像在说，看老子的种，多像俺。

　　“这是俺家老二，老三，老大在左武侯效力，沐休时回家”。程咬金说道。

　　“两个憨货，还不快见过你赵家兄长”。

　　“处亮、处弼见过兄长”两个少年闷声憨语。

　　“你们，都下去吧”。程咬金坐在首座对着厅下的妾室庶子摆手，也没有让他们跟赵辰互相见礼。

　　说实话，自从认识程咬金，一路走来。程咬金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待将士虽然都是嬉笑怒骂，但是都带着一股真诚。就是在与程三、程六儿这些家中老奴的吩咐命令，都比现在对待这些妾室庶子的态度要温和的多。

　　赵辰算是见识到了封建社会真正的妻妾之别，嫡庶之分可怕可怖和冰冷无情。

　　这是真的，据史书记载，嫡子程处嗣袭爵卢国公，明威将军。次子程处亮，尚清河公主李敬，官至宁远将军，封东阿县开国公。少子程处弼，官至右金吾将军、汴州刺史，广平郡开国公。而庶子三人官位都是类似相州城安县令一般。要知道程咬金家将中都有很多六七品的官爵武勋的存在。

　　庶子似奴，伎妾可赠，古人诚不我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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