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马腾的选择
十二月底，魏延率领青龙骑兵准备撤出凉州。马腾率众亲自前往相送。
“马大人请留步，以后我益州马场就劳烦马大人代为照看了。”
魏延对马腾说道。
“这是自然，魏将军尽管放心。将军此次调回长安，即将担当大任，可喜可贺。”
马腾恭喜道。
他清楚，青龙军团调回长安，肯定有原因的。虽然魏延对他的制肘还在，但青龙军团撤出凉州，他的地位才能凸显出来。
有魏延在，马腾感觉凉州都不是他的。如今魏延要走了，他心里美滋滋，多爽就别提了。
“多谢马大人吉言，魏延告辞！”
抱拳一礼，魏延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隆隆地马蹄声远去，马腾一直望着远方发呆。他想不明白，吴顺又想玩什么花样。总觉得青龙军团撤出，是一个陷阱。
“孟起，令明，丁琳，你们说益州如此调兵，有何目的？”
马腾没有收回目光，就那么悠悠地说着。
“父亲，孩儿以为，定是吴顺受到了中原的压力，怕函谷关不保，所以调魏延回长安，居中策应。”
马超恨恨道。
吴顺让青龙骑兵驻扎西凉，等于是在马腾的势力里插了一杆旗，让马腾不敢妄动。
自己父亲被人如此欺侮，作为人子的马超自然极为不痛快。
“倒也有些道理。”
中原局势一天比一天严峻，马腾也能感觉得到风雨欲来。
“这大争之世，群雄并起，我马腾该如何自处？”
马腾自问，同时也在问自己的儿子和部下。
“主公，西凉地处偏远，诸侯们的注意力一直是中原之地。我们可以借机崛起。”
庞德觉得魏延撤走，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武陵军军队精锐，但数量不多，兼顾了益州和中原后，已经无力牵制马腾。
“要崛起，太难！我们现在处于益州的包围之下，想要冲破，何其困难？”
庞德的分析其实也对，只是分析错了吴顺的初衷。青龙军团撤出凉州，并不是益州兼顾不了。而是想让马腾做出决定。
不管马腾怎么决定，凉州最终还是要归入益州管辖的。让马腾逍遥太久，不是吴顺愿意看到的。
“主公，吴顺对羌人态度强硬，白水河一役，打得豪南楼被逼臣服。战后，其他羌族部落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被魏延攻伐。我们可以联合羌族一起抵抗益州。”
马腾对自己的建议没什么信心，庞德便把羌族的心态分析了一下。
内心深处，庞德希望马腾能拿起勇气。人活一世，总该大干一场，方能不悔此生！
“你们不觉得，这是吴顺给我下的最后通碟吗？”
马腾忽然说道。
这也是他刚刚才意识到的。吴顺派武陵军帮他打败韩遂，全据凉州，但是撤军的时候却留下魏延。明显是不想把凉州交给自己。
现在突然撤军，估计是暧昧玩累了，想要摊牌了。如果他马腾敢联系羌族反抗，迎接他的肯定是武陵军的雷霆一击。
分析出这一切的原因是，马腾觉得，有张雄驻守函谷关，中原诸侯对益州产生不了威胁。何况，益州三大智者之一的徐庶就待在汉中。
“主公如此分析，倒也不无可能。到嘴边的肉，益州不太可能会丢掉。”
庞德说道。刚才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父亲，吴顺简直欺人太甚！孩儿立即去联系羌族，一起抵抗武陵军！”
马腾分析出的可能性，让马超气闷不已。要这是这样，就太欺负他们马家了。
“孟起，不可冲动。白马羌的下场如此凄惨，其他羌族岂敢轻易与吴顺交恶？”
生死攸关的事，别说是羌族，换了谁也不敢草率决定。马超冲动的性子，让马腾无奈。
“不反抗难道还归顺不成？”
马超无语道。
他觉得马腾已经被武陵军吓到了，再也没有以前的雄心壮志。
“就算联合羌族，怕也不是益州的对手啊，尤自挣扎，徒增伤亡又有何意义？”
马腾纠结的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有打赢的希望，他会毫不犹豫联合羌人造吴顺的反。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羌族被一战打怕，自己又势单力薄。在乱世，没有实力，是说服不了别人的。
潜意识里，马腾更倾向于融入益州。这样的话，凭借马超的勇武，搏个名望轻而易举。
“看看再决定吧，令明可试着联系羌人。孟起，你派人密切注意长安的动静。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是！孩儿/末将遵命。”
马超庞德得到命令，各自去安排了。
马腾知道，现在自己的一个决定，将决定很多事情。所以，他不敢轻易下决心。
现在做两手准备是最稳妥的。羌族就在凉州周围，关系还是得打好的。以前他与羌族各部的关系都不错。为了凉州的安宁，与羌族的关系就不能差。
就在魏延回到长安的第二天，石中玉，沙摩柯率领的苍狼军团也到达了长安。
马超派出的斥候打探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对于西凉来说，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
“报~主公，武陵军苍狼军团增援长安，已经于青龙军团回合，每天操练，暂时没有后续动作。”
连续换了好几匹好马，斥候才跑回了西凉，把消息送达。
“苍狼军团？”
马腾惊呼。
那支最擅长山地作战的苍狼军团也来了。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吴顺果然在给他下最后通碟。
“主公，曹操的使者到了。”
庞德进来禀报道。
原来，曹操为了给吴顺添堵，在得知魏延撤兵后，就听从荀攸的建议，派人出使马腾，与其结盟，守望相助。
“就说我病了，实乃动不了身，明天再见使者。”
长安有情况，马腾这时候哪敢节外生枝和曹操搞暧昧。
如果自己和吴顺交恶，以武陵军的实力，一道函谷关就把曹操挡了在外面。西凉军单独面对武陵军，那是找死的行为。
“主公，来人可是荀攸。”
庞德说道。
“荀攸先生来了？快快请进来。”
马腾急了，他还以为曹擦派了个不重要的人过来。没成想来人是曹操的智囊之一，荀攸荀公达。这可是他马腾不能怠慢的人物。
“不，我当亲自迎接才是。”
马腾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往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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