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却是如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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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养心殿中与一干重臣把酒言欢，其中又有甘定赵统二人的武艺，刘毅今日可谓是酣畅淋漓，待到席散之时开元天子是满面红光。

　　“子才奉孝，文和朕可就交给你们了。”临行之前刘毅还不忘叮嘱张虎与郭嘉，最后连常山王都加入了护送贾诩的队列。

　　“陛下，今日却去哪里安歇？”待众人走后刘毅在龙椅之上小坐了片刻，看天子起身王海立刻上前问道，如今这皇宫内院之中有各地美女四十八人，皆有品级，其余侍女等则有三百多人，在大汉历代皇帝之中刘毅的后宫算是人数最少的了，此也和他的性格有关。

　　“去雍和宫。”刘毅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言道，雍和宫乃是后宫之主皇后蔡琰的寝宫，也是开元天子去的最多之处，其次就要数到贞妃宓妃玉妃等人，到了刘毅这个地步在女色上实在也没有太多的追求，倒是多年相伴的那种深沉感情才是他最为重视的。

　　“遵旨，摆驾雍和宫。”王海闻言也是立刻传旨，便有开元天子专用的金銮车来到养心殿前侯架，说实话刘毅内心对这些礼制是颇为抵触的，骑个马多自由啊？但群臣都是有言天子威严法度绝不能废，早前刘毅还在以节俭来应付，现在国富民强就更说不过去了。

　　这边行到雍和宫皇后蔡琰已然在门前相迎，虽然已是年过四旬但皇宫内院之中保养极好，当年又有王欣然的驻颜丹，此时的皇后依旧是风姿不减当年，看上去不过就是三十许，更多了几分大方成熟。

　　“臣妾恭迎陛下。”见金銮车到了蔡琰在女官陪同下来到车前行礼，相伴数十年从将军到天子丈夫对自己的宠爱从未有变，就算现在宫中多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妃嫔但刘毅每月来她这里都不会少于四天，在内宫之中对天子而言这已然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了。

　　“哎，方明你怎么办的事，朕说过天气渐冷让皇后不必出迎。”刘毅闻声急忙下车，却是颇为不悦的对传旨小太监言道。

　　“陛下，方明尽心尽责话已传到，是臣妾执意如此不要错怪了他。”方明不敢辩解只能行礼，蔡琰早已上来扶住了刘毅，看丈夫的样子今天怕是喝的不少，倒也不差，在这皇宫之中他是颇为憋屈的。

　　“哎，皇后你，方明你也是，有委屈好好说，朕又不是老虎会吃人。”刘毅说了一句就知说也无用，皇后恰恰就是最讲礼仪之人，随后便对方明温言笑道。

　　“奴才不敢，陛下岂会有错，奴才不会有半点委屈。”方明急忙言道，在刘毅身边日久对天子的性情当然有所了解，内臣之中有一句私下的话，被皇上委屈不是坏事，旁人哪里有那个机会！刘毅向来待下极善，若是今日委屈了你日后定会有所补偿的。

　　待得进了内堂蔡琰是亲自捧出一杯风露茶来，那是刘毅酒后最喜欢的，皇后也都是亲力为之从不假手于人。

　　“呵呵，要说这泡茶的手艺皇后认了第二这大汉天下也没人敢认第一，也就子平差堪相匹，仲玉明日大婚，朕还得去一趟。”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刘毅叹道，言语之中的子平便是当日的近卫营统领管亥，为了照顾好刘毅子平一介武夫硬是练出了一手泡茶的绝技，这不其长子管宁明日大喜，开元天子特地给了七天假期在家中筹备了。

　　“陛下忘了，明日是桓儿信儿他们去的。”蔡琰微笑道，这天子是极少会往臣子家中的，朝中的说法是于礼不合，民间的说法则是天子福缘太深，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故刘毅现在还想像以前未登皇位之时出去串个门子可是极为苦难。

　　“哎，人说天子一言九鼎，可朕现在在这皇宫之中怎么是寸步难行了？每天也只有政事军事。”刘毅把茶杯一放叹道，语气之中颇有埋怨之意，说实话现在大汉是越来越富强，但他这个天子却是越来越闲，很多政事都交给了太子打理，高效的行政系统运行完善刘毅也再不似初登帝位那几年要经常通宵达旦的忙碌了。

　　“陛下可以下旨请子平一家来宫里相聚，也是热闹。”看着丈夫闹情绪的样子蔡琰不由莞尔，同时心中也是暖意升腾，身为天子九五之尊万民敬仰，但天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自己的丈夫哪里是闲的下来的人？在自己面前这般亦是夫妻情深的体现，当下温言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等暂行退下。”刘毅挥了挥手让左右的内臣和宫女退下，随后肆无忌惮的升了个懒腰言道：“琰儿，待得明年开春朕打算出去巡游一番，看看民间是否真有奏折上说的那般，朕是真的想念虞山了，昨夜还梦见赛虎了。”

　　“陛下若有此意臣妾自该从之，只是这朝中若无陛下在……”丈夫所言一见便是真情实感，夫妻多年蔡琰自然感受的到，可也正因为他是掌控天下的天子，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大汉的社稷。

　　“无妨，桓儿现在处事已然极有皇者风范，有各位大人在亦根本用不上朕操心，这皇宫内院现在朕都看烦了，再不出去走走肯定要憋出毛病来，至于那些言官，说便说吧，朕还就要任性这么一回。”见皇后点头刘毅立刻来了兴趣继续言道，对于妻子他是十分尊重的。

　　“嗯，来年开春还有两月时间，足够想个办法能让陛下名正言顺的出行，那言官之事乃是陛下所定之英明之举，岂能出尔反尔？此事就交给臣妾去办吧，一定让陛下心愿得偿！”看着丈夫期待的眼神蔡琰奉劝之言却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帮他完成心愿，当然一切还要合情合理不惹人非议。

　　“当真？”刘毅闻言大喜立刻问道，有很多事皇后处理起来比他还要严谨的多，且蔡琰从来也没有过虚言之时。

　　见刘毅兴高采烈蔡琰微微摇头一笑：“当真！不过这两月时间除了政事之外陛下还要听臣妾安排。”

　　“那是自然，皇后如何说朕便如何作，王海！”刘毅闻言更是欣喜，横竖他也该为自己畅快一回，当即出言之后就喊王海。

　　在院中听了陛下声音王海是一路小跑到了内堂，此亦是他的本事，刘毅从来不会叫他第二声。

　　“派人去给长信候传个话，让他此次归来立刻来见朕，哦，再让常山王明日一早，不，午后来宫里一趟……”得到皇后肯定的回答刘毅已经开始安排起来了，长信候便是赵海，如今赵大公子走遍四方阅历极多，有他陪伴刘毅可不会寂寞，原本一早就想喊赵云来商议，但转念一想他可要去参加管宁的婚礼。

　　“是。”王海闻言又等了片刻，见陛下不说话又是一路小跑去了。

　　“陛下是否还想带上几位妹妹？”蔡琰笑问道。

　　“知我者，皇后也，说到底还是你们几个最得朕的心思。”刘毅蔡琰口中所说便是糜贞甄宓玉儿风若兮等人了，在刘毅心中这几位女子是他付出真感情的，也显得更加亲切。

　　“那陛下现在可不能说，宫中人多口杂不可不防。”蔡琰笑道。

　　“朕说了，一切听皇后的，不说便不说。”刘毅断然言道。

　　北平城朱雀大街，今日定城候管亥府上是高朋满座名流云集，管宁身为新郎都快忙不过来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那些高官大员一个个接踵而至，便是太子刘桓和鲁王刘信都来恭贺，可谓风光无限。

　　此时在管家的后堂之中也是群贤毕至，常山王赵云坐了首座，太子刘桓居侧，也是他刻意如此，其余张虎郭嘉戏志才徐晃张辽等人亦尽皆在座，随便出去一个都是跺跺脚北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多谢各位前来小犬婚宴，可惜陛下来不了，要不然此等场景是陛下最欢喜的。王爷，军师，各位将军，这句话亥本不该说，但却是不吐不快，两三年来陛下在皇宫之中是憋屈的紧啊，动不动就是古法礼制，要么就是什么天子气度，想当年将军在军营之中那才是一言九鼎，我说各位学识都远胜与亥，也该想个办法才是。”管亥行了个罗圈礼后便直言道，他在刘毅身边时间最多，看的也自然最为真切！

　　“子平之言是也，之前战场上便是遇到天大难题有几位军师在尽可解之，今日之事也要靠军师的计谋了。”赵云首先言道，一来他和刘毅亲近无话不说，二来这常山王当得他也是深有感触，相比之下还是二哥最放得开，也有那份本事将言官之言当做耳旁风。

　　“三将军说的是，我等都是一介武夫，此事还要劳动几位军师。”徐晃紧接着言道，在他眼中陛下是太过以身作则了。

　　听了这话郭嘉看看张虎，张虎看看戏志才，三人也是苦笑摇头，这天子之位有时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刘毅又最为自律！当开元天子在宫中不断完善着自己的出行计划之时却不知他的一干忠心麾下亦在为此劳神，竟还真的商量出来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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