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帮助老牛（下）
二牛从甄茴处领取了任务就走了。
少不得要去王大丫头家里走一走，结果家里人说王大丫头仍旧拉着牛车在河东塾舍干活，二牛心里略一计较，就又回了河东。
村里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有做着重活的男人，也有支锅烧饭的女人。照这速度，估计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房子就能建好了。
王大丫头不在，二牛随意找了个熟人相问，“二叔，昨儿还看见大丫头爷爷牵着牛车拉土，怎么今日不见了？”
被问到的人骚了骚脑袋，回道：“刚儿还见了，才卸了一车土，你再找找。”
二牛连忙顺着河东找，果然见到王大丫头牵着老牛在河边喝水。
“大丫头爷爷，饮牛呢？”二牛上赶着去打招呼。
王大丫头抬起头，回道：“是啊！才拉了一车土，牛早就渴了。你小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也不说来塾舍这边帮帮忙，村里人谁家不出个劳动力参与啊？”
二牛少不得为自己辩解，“前几日我娘总是梦到我哥哥，每天催着我去找，我哪有功夫待在这边呢？待日后塾舍上梁添瓦，我一定过来。”
边说着，二牛边凑近老牛，用手抚了抚老牛的后背，“大丫头爷爷，你这头牛养的真是不错，膘肥体键，油光水滑的。这村里母牛见了，不得争抢着打破头啊？”
王大丫头得意的捋了捋胡须，“那是！论村里这些庄稼把式伺候牛的本事，任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自认第二，绝没有人敢充第一。”
“待回头，我家的牛得寻你这头留个好种，咱爷孙俩做一回牛亲家。”二牛谄笑道。
王大丫头闻言，指着二牛笑了起来，“你这个机灵鬼，嘴里净说玩笑话，还牛亲家呢！你想的美，记住，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
二牛嘻嘻哈哈笑开了，“大丫头爷爷莫笑，主要是您老这牛养的太好了！让我见了就觉得喜欢。眼馋的很！说起来，也不知道哪只母牛抢了先，与这牛成了好事？也不知道您找来的母牛可入得入不得它的眼？”
“自然入得！小老儿就是咱牛肚子里的蛔虫，它想什么？小老儿心里明白着呢！”
“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必定也是绝色母牛，牛中佳人吧！”
王大丫头眯起小眼，坏笑着伸手指了指二牛，“好小子，你自己思春了，还编排到我这老伙计头上了。我与你说，我这牛当年给隔壁村小文祥家的母牛配了种，的确如你所说，那真真是牛中西施，你若是看得上，我还能帮你去提亲。”
二牛闻言吓得跑了，王大丫头抚掌大笑，“愣头青，连我都敢调侃，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呵！”
二牛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甄茴家里，见四周无人注意，悄悄推门，一个闪身进到院里。
“阿茴妹妹，在家吗？我打听到了！”
甄茴正伏在桌子上写字，闻言，连忙叫上严襄一起迎出屋去。
“有消息了？这么快？”甄茴问！
“是的，我打听到了。说是隔壁村小文祥家里的母牛。”
“行，那我们下午走一趟。”
“走一趟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对方在不在家，若是拉着牛出去干活了，怕是我们要白跑一趟了。”二牛提醒道。
甄茴听二牛说得有理，便前后逡巡起来，良久才到：“那我晚上趁夜深走一趟。”
二牛黑线，“别人发现了，许不把你当成偷牛贼了。没事儿，我小心点就是了。”
“咱不如下午先走一趟，我知道小文祥家里在哪儿，我领着你去。若是牛在家那最好，若是果然不在家，那就趁机打探好位置。方便夜里进去。”
甄茴点头同意了二牛的意见。
到了下午，甄茴命严襄守在家里，然后和二牛一起穿越东山，去了隔壁村，不出所料，那小文祥果然不在家，拉着牛车去地里干活去了。
两人便苦等到天黑，村里人都闭门睡觉了，才潜入小文祥家里，偷偷摸到了牛棚边。
那夺了老牛贞操的母牛，正卧在牛棚里闭目休息，耳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马上睁开眼睛来。
“哞～你们是谁？你们来做什么？偷我？”母牛问道，同时还做好了大叫的准备。
甄茴赶紧摆摆手，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安抚它，“安静安静，我们不是坏人，不打算偷你！”
“哞～那你们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甄茴立刻解释，“我们也是受牛之托来此。有一只牛始终记得你，托我过来了解下你的情况。”
“哦，是哪只牛要了解我的近况？是大黑吗？还是小黄？难不成是三花，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黑白花。”那母牛哞哞几声问道。
屋里突然传来小文祥的声音：“大半夜的，别叫了，饿了有草料，渴了有清水，别再叫了！”
这声音突如其来，饶是甄茴和二牛有心理准备，也被唬得一跳。
好在小文祥只斥了母牛一句，就继续睡了。
“是五柳村的王大丫头家里的大黄牛。”甄茴小声回答着刚才的问题。
那母牛脸上浮现出鄙夷来，“这牛我记得，长得挺丑的！毛头小子一个，技术太差，要不是看在主人们交情的份上，我一头把他撞一边儿去。”
甄茴黑线，“可是它却一直惦记你呢！”
“惦记我做什么？他有这时间，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是吧？”
说的如此有道理，甄茴竟然无言以对。
只能趁着夜色，悄悄摸了出去。
甄茴长吁短叹，很是发愁，这事儿，回去可怎么和老牛说呢？
二牛不懂兽语，也不知道这一人一牛，你来我往的都说了什么？
甄茴没让二牛纳闷太久，解释道：“那母牛根本看不上老牛，人家和其他好几头牛正打得火热呢。早就不记得老牛了。”
“呃，啊…”二牛骚了骚脑袋，有些心疼老牛，同时又觉得名字里带牛的，果然感情都不顺利，比如哥哥大牛，比如老牛，还比如他自己。
看来，叫王虫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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