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还与报复
“简直哔了狗，竟然在这时候入侵本部！”在太空中的真嗣收到后门程序发来的消息，忍不住骂了一声。
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监控着，赶紧搞定当前任务再说。
真嗣比较放心，因为原剧情第11使徒恐怖天使就是被律子干掉的，用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逻辑悖论：进化的终点就是不再进化，不再进化意味着死亡。
注入这个自毁程序后，恐怖天使就死翘翘了。
恐怖天使的存在方式是细菌大小的微生物，由个体聚集成群体，能够不断进化自身以适应不同环境，模拟可应对任何状况的系统。甚至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智能回路，产生群体智慧，实现爆发性的成长。
如果给它足够的演化时间，恐怖天使无疑会变成十分可怕的存在。幸好真嗣未雨绸缪，留了点后手。不提别的，光哲学悖论、逻辑锁之类的玩意儿就准备了好几百种，环环相套，对刚出生的AI无疑是一道道死机大餐……
“发现目标，光学信号已锁定！”
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小白点已经肉眼可见了，初号机正在不断接近中。
“已抵达目标空域。”AI语音提示道。
这时候，真嗣才看清楚这架空天客机的惨状。
外壳上坑坑洼洼犹如满脸麻子，所幸用了超级材料才没有解体。
左翼还被穿了个五六米直径的大洞，如果动力系统完好，这家伙也飞不回去。
接近了，两者相对速度还有17m/s的时候，初号机拿出一个巨大的炮筒，对准几百米外的空天客机就是一炮。
打出的当然不是炮弹，而是一张几百米直径的大网，牢牢将客机网住。
“各位乘客注意了，防冲击准备，一定要固定好自己！”广播里机长的声音非常激动，期待的救援终于抵达。
“太好了，终于得救了！”众人几乎喜极而泣，等死的感觉实在太煎熬，活活被饿死更加恐怖。
“莫斯，快醒醒！快起来！我们得救了！”印度裔胖子忍着恶心叫醒同伴。现在不能叫他胖子了，因为已经少了一圈肥肉。
白人青年迷迷糊糊醒来，一抬头，露出一张恐怖的脸。
皮肤跟煮熟的虾一样通红，眼睛角膜充血，脸上是鱼鳞状的死皮，更要命的是这种怪病还导致浑身瘙痒难耐，轻轻一抓死皮就大面积脱落，弄得脸上都是抓痕。
而且眼睫毛、眉毛跟头发几乎掉光了，整个人如同地狱中的恶鬼，浑身散发着一股排泄物跟呕吐物混合的恶臭。
前几天白人青年突然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机上的医生一位他只是吃不新鲜的肉造成的，给他吃了很多消炎药却不见效果，只能让他硬扛了。
没错，这就是老人的报复，短期内摄入大剂量的维生素A产生急性中毒反应。雪上加霜的是，机上的天线不久前又被太空碎片打坏了，彻底与地面断了联系，无法获得远程医疗支持。
“这都是报应啊！”
“恶魔！”
“该下地狱！”
机上的众人纷纷谴责，连两位同伴都吓得不敢跟他待在一个房间。
不说别的，光是那些飘散在空中的皮屑跟毛发，还有更恶心的呕吐物……那情景，简直不忍直视。
从莫斯发病开始，他们两个对那个肉是一点都不敢碰了。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深深看了印度裔小哥一眼，吓得他小心肝一颤。
突然一阵剧烈晃动袭来，众人感觉身体被向一侧推去，那是因为客机被大网俘获了。
“嘶嘶，呼叫机长，呼叫机长。”真嗣只能通过近距离对讲机与客机通信。
“你好，我是机长奥库，这里还有307人活着，现在急需食物，你们来了几个人？”
“就我一个。”
“一个？！”机长惊讶道。
“没错，你们找几个人出舱搬运营养液吧，这应该是首要任务。”
“好的，没问题，请稍等。”
机长拿出钥匙打开一个隐蔽的柜子，取出4袋注射用葡萄糖溶液，对舱室里的人说：“这是我偷偷储备的应急用品，你们赶紧喝了，然后跟我穿上宇航服出舱拿吃的。”
“是！”
如果不是机长留一手，现在它们连宇航服都没力气穿了。
主机舱门是双层结构，中间是一个4平方米的隔离间，只有通过这里才能进入太空。
机组人员先穿着宇航服进入这个小房间，然后封闭好内外两个门，抽离所有空气后，再打开联通外部的舱门。
“什么东西？！”
“机器人？”
“机甲？”
机组人员一出舱就看到初号机狰狞的大头，两只眼睛泛着幽光盯着他们，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初号机高达80米的躯体的确非常伟岸，看起来比120米长的空天客机小了一点而已。
“不要紧张，先把货物搬进去吧。”
初号机递上了模块化组装的货柜，里面是一个个固定好的箱子。
众人打开货柜，操纵着宇航服上的喷气口在太空中往返移动着。
他们把一个个小箱子搬回舱门的小隔间，装满后封闭好内外舱门，填充空气后再打开内部舱门，里面的乘客就把隔间里的箱子转移到机体内部，如此循环。
“太好了！”
“得救了！”
“赞美主！”
“谢谢你们！”
乘客们争先恐后拆开食品箱，取出袋装的营养液拼命吞吸起来。
极度饥饿的人不能吃太多的高能食品，很可能会死翘翘。
只有富含葡萄糖的营养液可以被身体直接吸收，快速恢复体能。
“大家每次喝两袋就够了，千万别喝太饱，给肠胃一个适应时间！”机上的医生劝告着，不过众人只顾喝饱，几乎无视他的忠告。
接着药品被送来了，受伤感染的乘客也得到妥善的处理。
甚至死去的人，也用裹尸袋密封住，准备运回地球安葬。
“听着，马上送我回去治病，我父亲是美国国会议员，敢耽误了1分钟要你好看！”
接着又传来机长的声音：“莫斯先生，请冷静下……”
真嗣正在关注地面的情况，语音频道突然传来一声呱噪，不禁皱了皱眉头。
“什么情况？”
机长解释道：“这位莫斯先生病了，机舱里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现在无法确定病因……”
“你跟他废什么话！听着，我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立刻照做，否则小心你家人老小！”
维生素A中毒会让人神志模糊，暴躁易怒。
真嗣被这番话恶心得不行，回复道：“把这条疯狗关好，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你说什么？！小子，你死定了……”
一阵稀里哗啦乱响过后，机长终于夺过了对讲机：“对不起先生，那位病人精神有些失常。”声音很小声，好像在某个封闭环境说的。
“我给你们10个小时的休整时间，恢复体力后我们即刻返航。”要不是考虑到乘客们身体太虚弱，真嗣都想马上回去了。
……
NERV总部指挥大厅，众人呆呆看着主显示屏上归零的数字，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没事。
“起爆装置失效了？”美里问道。
“不可能的，每周都有检测作业。”律子答道。
“奇怪，MAGI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宕机了。”伊吹敲击着键盘道。
“宕机？”
“嘀嘀！人工智能判断，自爆解除！”突然一声广播响起，屏幕一闪之下全部变为绿色。
“MAGI返回正常模式了！”伊吹惊喜道。
“R警报解除！R警报解除！”
“好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美里焦急问道，这方面她不专业，现在也两眼一抹黑。
“奇怪，蓝色图样特征消失了。”日向找遍了每一个监控角落，都没有发现使徒的踪迹。
“全体人员请回到第一警戒状态。”老碇宣布道，他也松了一口气。
“玛雅，马上运行自检程序。”律子看了高台上的老碇一眼，给自己和美里倒了一杯咖啡。
“是！”伊吹又忙碌起来。
“也许是我母亲的影响。”律子抿了一口咖啡道。
“你母亲？”美里接过咖啡。
“知道人格移植OS吗？在第七代的生物计算机上移植个人人格，使其能思考的系统，MAGI大概是第一台使用我母亲开发的这个操作系统，EVA的操纵上也使用了这种技术。”
“这么说MAGI是移植了你妈妈的人格吗？”美里问。
“没错，说白了，这其实可以说是我母亲的大脑。MAGI其实是我妈妈的3个自己：身为科学家的自己、身为母亲的自己和身为女人的自己。这相互争执的三个人格就是MAGI。Casper里输入的是身为女人的模式，到最后她也维持了自己是女人的这件事，真不愧是我妈的作风。我自己不太可能做母亲，因此不了解身为母亲的妈妈，但是我尊敬身为科学家的她，却憎恨身为女人的她。”律子话里的意思是，Casper作为女人的人格深爱着老碇，不愿意自己的男人死。
“你今天话很多呢，律子。”
毕竟大家刚刚重获新生了一番，心境都有大起伏。
“信号插头全部初始化，MAGI将于10秒后重启……”紧张有序的维护工作还在继续。
太空里，真嗣大松了一口气。
自己苦心孤诣的后手终于发挥作用，无声无息成功封印了数据化的使徒。
整个MAGI系统被他改造成一个大陷阱，引导恐怖天使一步步入套，最后终于成功了。
说起来轻松，其实要靠他钻研了十几年的AI技术，结合了先进的使徒封印诅咒符文系统，编写了一套虚拟符文囚笼，没想到真的有效果，连死亡逻辑陷阱都没启用。
真嗣心情大好，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一个敌人就是爽。
他又不是战斗狂，只想过安定的小日子，根本不想打生打死。
接着，他跟机长的通话也欢快起来：“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初号机已经把空天客机固定在身前，这家伙立起来比初号机还高大，120米长的机身，70多米宽的翼展，可以完全遮住初号机的身体。
“所有乘客已经固定并做好准备，请指示。”
“好，那我们马上出发！启动返航程序！”真嗣下达了语音命令。
“已确保进入大气层的安全距离，准备返航！”
“不不，这次不按常规做法围着地球打转了，我们还是直接点吧。”
初号机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推进器，此时调转了方向，恰好跟绕地球飞行的方向相反。
“点火！”
两个推进器开始全功率运行，客机上的乘客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推力，应该有2G左右，还可以承受。
“减速成功！此时环绕速度为2.7km/s。”
“最终装置分离。”初号机终于抛弃了燃烧殆尽的推进器，背后是富勒烯装甲，身前固定着巨大的空天客机。
初号机直接在同步轨道附近减速，不再绕着地球转，没有了离心力对抗引力，需要承受约2%的重力，自然朝着地球落去。
没错，这样才能更快到达地球。
这与预定的计划不同，原来是慢慢降低到低轨道，再缓慢进入大气层。
真嗣任性一回，以强大的掌控力直接通过更短的距离落入地球。
速度不断增快，AI系统还在不断工作着。
“重新计算迎角，运行误差在允许范围内……”
进入大气层之前的3万多千米距离真嗣全程由傀儡系统操控机体，反正有小Q这个阀门把关，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还可以美美睡一觉。
就是穿着尿不湿比较不舒服，虽然可以更换，但尿尿的时候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没关系，为防止乘客中途乱跑，每个人也穿了纸尿裤，这样就不用上厕所了。
除了某位发病的“吃人魔鬼”，兜着一裤子稀屎难受无比，这也是他急迫返航的原因。
快进入大气层之前，离地150千米的时候，真嗣醒了。
开始用AT力场减速，加速度一直控制在1.5g左右，让客机内的乘客不至于太难受。
呼——大气越来越粘稠，机体坠落速度一直在加快，机头位置都已经发红了，那是剧烈压缩空气的结果。
初号机保持仰躺的姿势，这样才能以最佳的气动力外形进入大气层，增强机体稳定性。
速度这么快，要是姿势不对，EVA倒是没什么，身前的空天客机一定会被强大的气流撕成碎片。
咔嚓，空天客机损坏的左翼终于在强大的冲击下折断了，不知掉到哪里去。
哗啦，整个机体背面被掀开了，乘客们感觉突然眼前一亮，竟然能直接看到外面蓝色的天空，不禁集体惨叫起来，要不是穿着尿布，肯定尿湿一裤子。
“糟糕，好像速度太快了。”真嗣有点玩脱了，马上用AT力场覆盖住客机全身。
惨叫了好久的乘客们这才发现，根本感觉不到舱外冷冽的大风，也没人被吹出去。这才忍着恐惧观察起来，原来头顶被一层橘红色的薄膜盖住了。
“咳咳！大家别怕，出了一点小意外，不过完全在掌握之中，我保证你们能安全抵达地面。”真嗣赶紧通过广播解释。
“麻痹，实在太高科技了！”有些年轻的乘客赞叹起来，还拿出手机拍照。
“这简直是外星技术啊！”
“早点开过来救我们就不用那么遭罪了。”
“就是就是。”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觉得不靠谱，刚才差点吓得心脏病发。”
“别瞎说，有心脏病你还能上来？”
“操！你小心点操作，老子要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保证你全家死光光！”莫斯吼道，他现在难受无比，简直像择人而噬。
真嗣已经记住这只疯狗了，回去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由于大部分AT力场都用于保护客机，所以没有足够的减速力场，只能尽量通过平飞减速。
代价就是滑行距离增大，与预定好的接应地点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嗣只能控制飞到哪就是哪了，别落入太平洋或者其他无人区就行。
整个降落滑行过程耗费了18个小时，一直到中午时分，机体终于降落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市郊。
初号机这才解开了固定客机的缆绳，将客机稳稳停放在地面。
无数目击了整个降落过程的市民一个个目瞪口呆，众人只看到一个巨大的“蚌壳”托着一个巨大的人形机器人，上面还固定着一架破破烂烂的空天客机，就这样违反地球重力缓缓飘落，不带一丝烟火气。
于是大波记者开始报道，速度快的已经搭上直升机准备开始现场直播。
不过速度最快的是本地警察，几百辆警车马上将现场隔离开。紧接着才是救援队伍，几十辆救护车奔赴现场展开救援。
不一会儿，几十架重型直升机也开来了，降落在初号机周边，接着涌出几百位士兵封锁现场，接管了警察的工作。
围观的记者跟市民只能在外围看热闹，各种报道已经铺天盖地传播开了：“高科技机甲拯救故障客机”、“外星人拯救了落难旅客”、“战争兵器也能成为救人英雄”、“揭秘军方的反重力技术”……
无数照片、视频也在网络上传开了，初号机的狰狞外表从此开始深入人心，而且都是正面形象。
NERV获知此事已经太晚了，根本来不及封锁消息，因为全世界媒体跟互联网都在疯狂报道着。
真嗣管不了那么多，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操作，每时每刻都要维持着AT力场，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
他现在感觉像在网吧通宵了三天三夜一样难受，只想找个温暖的床铺好好睡一觉。
一声轻响，初号机背后弹出插入栓的上半部分，接着打开了舱门，一个小个子身形艰难爬了出来，被初号机托在手中，慢慢放到地面。
有了傀儡操作系统，驾驶员离开插入栓也能远程控制机体。NERV当然没有给他这个权限，是小Q接管了这个系统。
真嗣大概了解外边的情况，有些意外。他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所以带着一副头盔。
“竟然还是个孩子啊。”众人惊叹。
客机的舱门已经打开，救护车正在紧急转移这些乘客。
他们一个个瘦得皮包骨，纷纷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真嗣，不断地挥手道谢，真嗣一一点头回应。
真嗣跳下初号机的手掌，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踹倒在地。
“我让你牛逼，老子平生最恨有人在我面前装逼！”一位形容如同恶鬼的男子骂骂咧咧道。
“莫斯，算了！”黑人跟印度裔小哥赶紧去拉他，却被一把甩开：“滚开，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关键时刻怎么不站在我这边？”
他们也算是同一阶层的权贵，被当着众人这样骂脸上当然过不去，互相对视一眼就走开了。
真嗣被这一脚踢迷糊了，那个如同丧尸的家伙竟然还想上来再踢。
他怒了，直接暴起出拳，狠狠打中了他的鼻子，传出一声清晰的骨裂声。
对方中招后直接捂着脸在地上疯狂打滚，鼻血狂飙，惨嚎声比杀猪还刺耳。
一位军官刚下飞机就见到这一幕，赶紧上来询问情况。
没想到莫斯一看到他就露出狂喜的神色，忍着剧痛叫道：“布兰德叔叔，我是莫斯啊！”
“莫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对方好不容易才认出他。
“都怪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故意延误返航时间，耽误我的治疗，竟然还打了我！”莫斯控诉道。
真嗣简直无语了，不想理这条疯狗，直接无视了。
白人军官马上对真嗣道：“先生，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走一趟。”
他只接到封锁现场的命令，还没接触到其他秘密信息，所以有些无知者无畏。
“你确定有权限拘留我？”真嗣反问道。
没想到这直接激怒了莫斯，不等军官说话他就爆发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发誓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说着又冲了上来。
真嗣这次早有准备，直接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到几米外的地上。
“住手！”军官直接掏出了配枪指着真嗣，竟然当着他的面施暴，简直无视自己的权威。
在他的想法里，真嗣和他的初号机只是非法入境的战争兵器，以世界警察自称的美国，国力就是最大的倚仗，完全不用太客气。
真嗣心中一凛，死死盯着他的枪口。
“快让我杀了他！杀啊！”莫斯完全失去理智，冲过去一把夺过军官的配枪，朝着真嗣扣动扳机。
嘭！嘭！嘭！
一连串枪声响起。
从头到尾身边的军官都是一副默许的表情，倨傲无比。
不过，接下来的场面让他瞪圆了眼睛，只见三颗弹头停留在真嗣胸口前面10厘米处，还在滴溜溜高速旋转着。
真嗣这次动了真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行事要考虑后果。”
“混蛋！”莫斯在恐惧中又开了几枪，直到就弹夹打光。
突然，初号机右手猛地一捞，直接抓住了莫斯，微微一用力，啊——
莫斯发出一声惨嚎后就彻底昏了过去，他身体下半部分几乎成了番茄酱，场面让人不忍目睹。
“哎呀，用力过猛了。”真嗣一阵纳闷，他本来想捏断对方几根骨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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