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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明跟去


  停尸房的大门是两扇的,向里开着的,南侧是牢房,北侧是马厩。牢房的门是关着的,马厩的门也是关着的。

  牢房的门是关着的,厚铁皮做的铁门,还有牢兵把守,这个无可非议。马厩的门关着?马厩不就是马棚吗?马棚也有门?

  不错,马棚也有门,两扇的大门。本来这马棚是没有大门的,也没有墙,完全敞开的。只因村主夜做一梦,梦见有人偷马。村主半夜醒来,去看时,果丢一马?

  当时村主责怪衙前兵,半夜偷懒睡觉,马丢了一只都不知。

  村子虽是村子,但人口也不少,马去了谁家,村主不知,也有可能去了村外。村主连夜叫人去捕头家报案,让捕头去抓偷马贼。

  捕头找了一夜也未找到。次日巳时一刻有人发现村西木栅栏处有块门大的地方,被人以锯弄开,还有马蹄印。

  捕头去看,说:“昨夜半夜丢马,贼人骑马而去不知何往,实难捕之。”

  捕头以‘实难捕之’去回村主,村主踩了自己脚一下:“算了,与其抓贼不如防贼,丢只马全当长个教训。”

  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挺晚,村主叫人将完全敞开的马棚,砌了砖墙上了大门。自此村衙马厩再无一马丢失。

  孔德见一处大门敞开,那处挨着马厩,在马厩南侧,正是村衙停尸房。孔德不知那是村衙停尸房,孔德问:“那院里是何处地方?”

  老德、学掌柜闻言看去。老德知道那地,他道:“那是太平间。”老德说完看向孔德,问:“你什么意思?”

  “太平间?”孔德看着那敞开的大门,说:“那是太平间?”

  老德上下看眼孔德,问:“你啥意思,要把我俩弄那去呀?”

  学掌柜说:“太平间是那个呀?我以为是那个呢?”学掌柜一直以为那马棚是太平间。

  老德说:“那个是马棚,挨着马棚的是太平间,太平间那边是牢房。”

  学掌柜看了看那牢房前的四个牢兵,说:“那牢房我知道。”

  学掌柜问孔德:“怎的,你想让我俩到太平间去呀?”

  孔德倒没在乎那是不是太平间,他说:“太平间,我看那有院子似的?”孔德顿了下,又说:“我去看看?”

  老德问:“你去看啥,看那有凳子没?”

  孔德看着那敞开的大门,说:“我去看看。”

  孔德说着,朝那敞开的大门走去,他想看那是否有院子,若有,那院子里是否有东西,可令老德坐着让医馆掌柜把着。

  走近大门,大门里有院子。

  见有院子,孔德泛喜,他来到大门旁,手把着大门往里看?看有无凳子椅子之类的?

  孔德往院里走,寻着凳子椅子之类的东西。他不知院中有人无人,他问:“有人没?”

  孔德走入院中,并未见到凳子椅子,只在墙角看到一口棺材。

  这管停尸房的仵作,正在院子北侧的小厢房里闲坐,他听有人进院,心道:“定是又有不幸之人。”

  仵作起身出了门,看到一人,问:“你是什么人?”仵作看向大门外向院中走了几步,并未看到有何尸体?

  孔德见到有人,忙抱拳道:“在下孔德,先生有礼了。”孔德说着,弯腰行礼。

  “哦。”仵作见了,抱拳回礼。他问:“请问先生有何事也?”

  孔德回:“在下孔德,孔子的孔德行的德。衙前有两位朋友身上皆有伤,不知先生这里可有凳子椅子,让他二人一个坐着一个把着?”

  仵作不像衙前兵那般,为人不错,经常帮助亡者家属抬那些又沉又重的棺材。他听了,说:“有伤?”他问:“怎么受的伤?”

  孔德回:“一位自己膝盖撞倒地上,被他妻子乱扔凳子砸坏了脑袋;一位是与人打架,将人打了,在村衙前挨了五棍子。他二位皆在衙前,共用一个椅子。村衙中人要将椅子拿回,在下来此是想为他二位找个椅子或凳子。”

  “哦,他俩皆受了伤。”仵作略微点点头。他说:“椅子我屋里就有,先生若用,拿去便是。”

  孔德听了,抱拳朝仵作深深一拜,说:“多谢先生。”

  孔德直起身问:“不知先生叫何名字,可否将大名告知在下?”

  仵作笑着朝孔德抬了下手,说:“我是这停尸房的仵作,整个平安村就我一个仵作,你叫我仵作便是。”

  孔德听了,动了动抱着的拳,道:“仵作。”

  “嗯。”仵作抱拳回礼。

  回礼毕,仵作说:“先生稍等,椅子在屋,我给你拿去。”

  孔德回:“麻烦仵作。”

  仵作进了屋,将自己坐的椅子给孔德拿了出来。

  仵作将椅子递给孔德,又将椅子放到地上,嘴里说着:“给你椅子。”

  孔德伸手去接椅子,又将椅子从地上拿起,他说:“多谢仵作的椅子。”

  仵作回:“孔先生不必客气。”

  孔德肚子甚饿,他不与仵作多说话,拿着椅子往出走道:“多谢仵作。”

  仵作回:“不必客气,拿去用。”

  仵作想出去看看,便跟着孔德出了停尸房的院子。

  仵作见衙前聚了不多的人,还有人在离开。

  “看样子像刚刚看了热闹留下的人?”仵作心里说了一句,他心道:“可能是那与人打架的,在村衙挨了五棍子,招来的人。”

  “在村衙前挨了五棍子?”仵作记得这句话,他心说;“怎在村衙前挨五棍子?打人都是在衙堂里呀?”

  仵作不明,朝拿着椅子的孔德跟了过去。

  学掌柜见那先生拿着椅子出来,推了推老德,说:“看。”

  老德看去,未想到孔德竟能弄到椅子?他说:“呀?这孔德行呀?”

  学掌柜不知那后边的仵作是谁,他问:“后边那位先生是谁?”

  老德知道那人是谁,那是村衙的仵作,老德纳闷,这学掌柜是开医馆的,来医馆看病的总有不治之症,不治之症人就得死,人死了,仵作得检查一下吧?

  老德不明,问:“那是仵作你咋能不认识?”

  学掌柜摇了下头,回:“不认识。”

  老德问:“你医馆经常死人,人死了,是不得让仵作检查一下?仵作检查,你就没见过仵作?”

  学掌柜回:“医馆死人,那都是病死的,或是重伤,大夫给开证明,我不露面。我不露面,如何见到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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