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拜师
厢房内、静悄无语,自打进入房内,黄仁途便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林生。
人卑言微的林生,自幼胆怯,虽说励志不再懦弱,可也经不住如此毒辣的眼光灼望。
未经世面的林生被看的紧张不安,忐忑的心加快跳动,紧攥着湿润的双手,低头沉默。
既然来到这里,命运的安排已经不能自己掌握,林生现在也只能听候待命。
时间总会磨灭人性,不管何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坐在椅子上的黄仁途,微动嘴唇,撼声而来。
“林生,你可愿随老夫学武。”
武:对于林生来说可是想都不敢的,因为家境贫寒,林生可是知道一本功法价值万两,甚至更高。更是从未奢望学武,哪怕把命卖了都不够买本功法。
来时的时候林生曾想过,学个一技之长,多挣点银两,取房妻室,繁衍后代。
此时听到黄仁途直言而来,林生惊愕的同时,人生的幸福感来临的太过突然,激动的舍颤心癫,连忙铿锵回过黄仁途,不然就是悔错终身的遗憾。
“愿意...林生愿意学武。”
看着跪拜的林生,黄仁途脸露和蔼之笑。
“跪拜之礼,师父就收下,不过师父领进门,以后修行还是靠自己。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林生虽然不知道修行是什么,可也明白这个刚拜的师父不会害他,肯定有益无害,立即三跪九拜在黄仁途面前,同时还不忘巧言。
“是,徒儿一定谨记师父的教导。”
既然拜师,此时林生急切交加等待着,接下来一直在想黄仁途怎么教导自己习武,是教他最拿手的青云剑法,还是……
心急不会苦尽甘来,跪拜在地的林生当然不知道黄仁途的想法,虽未起身,林生也觉察到坐在椅子上黄仁途,轻盈无声地向着床榻边走去。
隐约可见,黄仁途微动双手,一把钥匙从衣袖里闪现,轻轻插入枕边雕纹槽,那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缓缓升起。
闻声的林生抬眼望去,黄仁途的身边现山石修葺的地下暗室,莹明红光,不等林生是何心情,爽朗的喊声传来。
“随为师下来。”
惊讶的林生,哪里不明白这是黄仁途有话要说,又怕隔墙有耳,显然是不惜暴露暗室的秘密,可想而知、黄仁途下面要说的绝对重要,不假思索地紧跟其后。
暗室内红光映岩,木架上摆着数本书籍,唯一的木椅边紧挨木桌。
木桌上的灯盏息息不灭。
客近主屋不能随意,何况是师父在上,此时的林生更是谨慎言行,静待黄仁途后叙。
“跪下。”
一声大喝入耳,如棒迎头。林生是耳鸣嗡嗡,心知黄仁途接下来言语绝对重要,不敢有一丝怠慢的林生哪敢遂意而为,立即跪倒在地。
“林生,为师让你对天发誓,今天在这的耳闻所详,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也包括你的家人,你可有异
。”
风云巨变、喜怒无常。原本祥和的黄仁途也变得严肃至极,深邃的眼窝中透着杀气,严声厉色的双眼散发着幽厉锋芒,紧盯着林生言行举止,稍有一丝顾虑那就有轰杀林生之意。
富贵荣华,谁人不想,上至武夫下至凡卒没有不贪。林生自然也不例外,听的恐吓似是杀人一般,却也是一桩机缘,林生更是言行表态。
“师父在上,林生发誓今日所见所闻,不传二耳,如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而栖。”
恶毒的誓言,入的黄仁途两耳,真是犹如翻书一样,前后不一。好在林生的毒誓让黄仁途甚是满意,立即微笑地把林生拉起。
“徒儿,不是为师对你太过谨慎,而是今日所说牵扯甚大,哪怕走露一丝风声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更甚者生灵涂炭也有过而不及。所以为师才会要求你发下誓言。”
个人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生灵涂炭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千千万万人的性命。难怪黄仁途如此谨慎,林生也能看出黄仁途虽是武夫,却心怀仁慈,
同时林生也好奇黄仁途到底所说何事,为何有如此骇人,怎又和拜师有关。
好奇是孩童的心性,哪怕被黄仁途阴晴不定的变化,磨砺的渐渐成长,也不能淡定,疑惑地对着黄仁途问道。
“师父放心,徒弟一定不会言多口失,做那奸诈小人。”
黄仁途同样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不然凭借一身功力早已霸占汉阳医馆,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汉阳医馆值守一百年。
看着信誓旦旦的林生,黄仁途打趣地对着林生说道。
“林生,为师心知你好奇,但又谨慎不敢多问,既然拜老夫为师,做师父的也不会欺瞒与你。”
这一说就是一天一夜。期间林生有多次疑惑、想一问真假。不过都被黄仁途呵斥或者打断,最后林生只能死记硬背,静静地听着,幼小的心灵被黄仁途讲的事情震撼。
如果不是有黄仁途这个眼光汇聚的师父盯着,林生也坚持不住一天一夜的听讲,黄仁途可是知道林生多次喊饿,最后更是多次瞌睡,不过念在幼小的林生,通情达理的黄仁途并没有责怪之意,而是多次用特殊的方法给林生醒神。
可是醒神的林生,还是对那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敢相信,寻思着想来黄仁途这个百岁老人不会诓骗自己,也是半信半疑,不过早已饥渴难耐的身体不得不让林生开口喊叫。
“师父,咱们是不是可以吃饭,徒儿饿了。”
滔滔不绝的黄仁途,也是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天一夜,多少有点疲乏,听到林生叫喊声,随后又说。
“嗯,不急。为师还有要事与你说清,难免以后你习武迷惑。”
林生听着还有没说完的事情要交代,那还忍得住,立即露出眼巴巴的眼神,能期望快点结束,不过嘴上却心神不一,是振振有词。
“师父请讲,徒儿一定洗耳恭听。”
黄仁途微微点头地看着林生,然后又开始叙说一些事情,说完的同时,黄仁途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功法,也告诫林生功法一定要妥善保管,不想自己守护百年的功法在林生身上有什么闪失。
“是,师父,徒儿一定贴身携带。”
一切都说清道明的黄仁途,感觉心声灵透,隐有一丝明悟,不知道是不是百年守护的秘密顷诉他人的原因,假以时日闭关必能突破。
心情大畅的黄仁途爽朗大笑,抚摸着林生,心叹,时也运也。
黄仁途的举动让林生微微触动,不知是何意,不过黄仁途周身轻灵,确是让林生惊粟而异,难道这就师父所说的通天之境。
一人一眼,各有各色,林生在黄仁途的身上觉察到“意”的存在,一天一夜的洗耳恭听不是一说盖过的,而是记忆犹新清楚的记得,意:正是黄仁途说过的踏入那虚无缥缈境的第一步,虽难辨那虚无缥缈的通天能人,可眼前黄仁途却如现随影。
怎能不让林生困惑,抬头望向黄仁途,只见他正对林生着秉笑点头。
“出去吧”
意到心神领,林生跟着黄仁途走出暗室,厢房内一切如常。
半晌之时。
厢房内、黄仁途和林生正在细语长聊,想来是师徒二人已添食近腹结束。
“林生,你先在厢房内熟悉为师传你的青云剑法,师父到馆主那里知会一声,如有急事、你便唤门外的下人,想来也不会为难与你。”
虽说是第一次来到汉阳医馆,林生也知道,形式之下,怎么也要和馆主报备一番。
“是,师父,徒儿一定勤学苦练。”
对于黄仁途,林生是不敢不敬,师父如同再造,如果不是黄仁途他怎么会有机会习武,不然回家只能吃铁烧窝窝头,还是三餐不饱的空腹饥鸣,又岂能尝到麋鹿参汤的滋味。
看着黄仁途离开厢房,林生打开暗室进入其中。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昨天还是穷小子的林生,不过一天便能自由出入。
青云剑法共有九招剑法。
对于剑法的运用黄仁途和林生说过,一眼二足是剑法领悟的核心,想要做到一眼二足并不容易,而是要心领意会,这也是黄仁途告诫过林生,武不是强身健体就可以,灵活运用,又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黄仁途也只能让林生自行领悟。
俗话说剑法之意似法不传六耳,凡世之人想习武必须先有力,可是力又有所不同,身体之力,剑器之力,还有爆发出的力,此三力如能凝聚同源才是入习武的第一步,不然招式如同绣花之形,软绵无力怎能伤敌。
不能理解的林生只能慢慢参悟,有些事情又不是三俩句能说的清。
现在的林生只能依靠黄仁途的经验来参悟,希望能学的青云剑法第一式:逆剑式。
难的不会,会的不难,逆剑在于心随剑动,由身而行。
慢慢的的林生突然有一丝明悟,因手中无剑可用,只能化掌为拳,紧盯拳势出击的林生,还真的领悟一丝借身发力之意。
静气凝神,抛弃杂念去领悟逆剑式的林生慢慢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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