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邪败之万色
“我想，地狱的火焰不会是湛蓝的火焰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以前有告诉过你吗？”
“你倒是没有告诉我，可是我看得到啊。”
“看得到？”
卡珊娜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种疑惑也就只是在半刻之后就可以完全理解得到了。
光就只是从光线的变化里，就可以大概理解到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了。
卡珊娜望向了油灯，发现到上面的火光早就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种。
那是青蓝色的火焰，可是这道火焰却完全没有它应有的温度。
没有比起平常赤红的火焰更加炽热，反而有一种就好像是要创造出冰霜一样的寒气。
脑袋就好像是于这个瞬间就短路了。
就好像是完全化为了一片空白似的。
卡珊娜曾经有想过，无头骑士来袭击自己的场面。
可是现在，卡珊娜就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嘴巴开光了。
为什么就在自己随口一说之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成真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卡珊娜没有办法想得明白，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卡珊娜是应该很清楚的。
这就不过只是，她本人并不想承认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自己的生命就这么快就完结吗？
卡珊娜想著。
当然，反抗什么的，她也是有考虑过，但是不管怎样想也好，最后的结论都好像是已经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比起逃走和反抗而言，还是直接放弃希望与生命，这样的话，就算是被杀死也应该是可以说得上是比较轻松的那种吧。
可是，这真的是自己可以接受吗？
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卡珊娜想著，但是下一刻她就放弃了。
不管接受与否，那也没有关系。
正如人没有办法选择出生，没有办法选择结果，也没有办法选择过程。更加没有办法选择支配自己的贵族以及皇帝。
更何况，这种从死里复活，化为杀戮的邪灵一样的存在呢？
就算是用脑筋想了一想，既然连凡人之间的选择都没有可能决定什么。
面对这种非凡的存在……
还是放弃了。
去地狱吧。
这样的话应该也是活得比较轻松的。
说是模仿犯，这也不过就只是为了令到德普可以听进去而已。
从一开始，卡珊娜就不觉得那是模仿犯，甚至，那根本就连人类也算不上是。
火焰颜色的改变，以及是那完全可以用神技以称呼的武艺。
果然，不管怎样看也好，那都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卡珊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正打算迎来自己没有办法选择的命运。
接著，她听到了一声近乎令到她要失去听力的枪鸣声。
德著勉强地站起来，并且对无头骑士开枪。
尽管一枪过去，她整个人都倒下来了，也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去射出第二发子弹。
但至少，如果什么也不做就去死的话，德普并没有办法去做。
当然，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会得救就是了。
骑士的身上冒出了火光，那是被子弹击中的声音。
穿在它身上的重甲好像也被打穿了一个弹孔，只不过，在那个弹孔里看得到的，那就只是压倒上的黑暗而已，在那片黑暗当中，什么也没有办法看见，什么也看不到。
骑士举起了长剑，就好像是要把两人的脑袋也砍下来一样。
……
“刚才的……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牧师在教堂里按了一按自己发疼的脑袋。
就在刚才，他已经接受了至少三次以上不同的世界观了。
就好像是一个并不受到世界所影响的人，见证了世界在短短的数分钟之内被重设了数次一样。
从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真的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恐怕也不过就只是会被视之为异常，又或者是自己生病了。
所谓的即视感这么一回事，那就是让人当成是某种精神病的表现而已。
但是，牧师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的。
这一次又一次的变化，都是在和他说明一件事。
【真实的造物主】的存在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从时间的变化而创造的。
人并非是一步一步的离开起源，而是不断地向著起源接近。
创造万物的神，不是过去又或者现在的神，那是从未来来的主，现在还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苏醒的隐秘真神。
但是，如果世界的构成真的是如同是那些神话所说的那么物质性，是顺著时光的长河而延伸的话，那么刚才的那些感觉就不可能会出现了。
对的，那些感觉的存在，都是在告诉他一件事－－有一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改变时间。
“哈哈，哈哈哈……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真是好呢，真是不错呢，就这么著急在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面前，展现出世界应该拥有的真实面貌吗？”
牧师狂笑著，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坚持的东西被证实为真实一样的狂笑。
这完全看不出曾经存在著理性的眼神，就好像是不顾一切都要把世间的一切都破坏的目光。
简直就像是一个狂信徒一样。
这样的眼神，也许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崇拜神的愚人应该有的吧。
没有，理性地看待对神的崇拜，这种事情不过就只是因为完全不能肯定，也没有见证过神的存在，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才可以完全地肯定自己在精神上是否存在不理性的地方。
但是，这种的想法，这种在心理里的自我分析，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信徒的眼睛里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计划的存在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因为一切都已经在开始改变，一切都在变化著，也差不多时候应该要让伪神们看到神的姿态，神的力量了。”
“连我也可以感受到这种时空的变动，也就是说，先知大人也可以感觉得到的吧。”
牧师又想了一想。
“祭品还没有想好应该要用谁。伪神的力量也是太强大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伪神有著自己的目的，那么，恐怕连我们神言教想要在这个小镇里立足也是一个问题。”
“但是，如果是修伊先知的话，那么肯定什么问题也没有。”
“可是我不是先知大人啊，真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办呢，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交给我，这样的话真的是没有问题吗？这一点，就算是我自己也是一直在怀疑著啊！”
“你很吵啊，用得著大惊小怪吗？”
一个女童般的孩子从暗门里走出来，她用不满的眼神望向牧师，似乎对于他突然之间的暴走而感觉到很大的烦恼一样。
“大惊小怪？这是属于这个水平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她说。“你不过就只是感觉到时间的变化……不，是世界的扭曲而变化吧。我得要承认，这一次是比较大的，等一等，你该不会是以前都没有感受得到的吧。”
“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
牧师对于她所说的话，完全想不明白。
难道这种完全可以用神迹来说明的东西，是一种很普通的事情吗？
不，不可能会是这样的，因为他也就只是在不久之前才感受得到而已。
“这种变化，一直也是存在的，你是不是好像搞错了什么。虽然我得要承认，这一次的波动比起以前的大了很多，但是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说到底，这也不过就只是【正常】现象而已，而唯一的变化，就是有人的精神能暂时得到一定的不朽元素，也就是说，拥有被改变之前的记忆的意思，不过，如果接受过量的话，人格就要崩溃，如果拒绝接受，最终也就会被不断改变的世界而变得疯狂。不管怎样也好，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东西，不是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爱莉雅……”
“别叫我的名字啊，这可是很容易会引来一些不好的东西注意的。因为我的名字，是被施加上魔咒的咒文啊。和某个不可名说之人一样，好吧，这个时间线暂时还没有哈利波特这本小说吧，真是的，这样的话就算是在说梗也没有任何人会理解啊！”
“简单而言，过去，现在，未来，这些都是独立事件。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存在因果关系的，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同时发生，只是存在于瞬间之中，同时又是会一同的归于寂灭。”
“同样，时间是不会流动的，这个概念的本身就是最错误的东西。所谓的流动，其实就是选择，意志穿过了碎片，这就是每一分每一秒的存在。而实际上能进行选择，拥有这样强大意志力的人，绝对是稀少的，绝多数的人，又或者是怪物也好，他们都是被动地穿越碎片的，这种被选择好了的碎片，不断前行的方向，这可以称之为【世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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