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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即视感(2)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林蕾月为什么看到的会是那个样子呢?为什么会自己曾经所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呢?

  是未来被改变了吗?还是说……

  信息太少,根本就分析不能。此时,哈里昂多么的痛恨自己的脑袋这么不好使。。

  “你在发什么呆啊!”法芙露说。

  现在,想通了什么的哈里昂开始感觉到,法芙露的性格似乎和自己之前第一次醒来看到的是不同的。现在他也是很迷惑,最重要的是【现代】的时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想不明白了,线索实在是太少,想要从现在就可以推理出结果的话,这种事情也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细节也是变得非常模糊——这很有可能是不通过异能又或者是法术进行时光穿越的结果。

  但根据目前所发生的事情,至少可以得出结论1——【自己】在过去与法芙露的对话大体上和自己未来的时候是相似的。可是这里是有什么异常的,因此目前发生出来的违和感令到哈里昂自己可以产生相应的思考,如果不是违和的数值累积太多的话,恐怕哈里昂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到问题的存在。

  明明从一开始违和就已经发生了,但是他现在才知道,有产生出这样的意识。

  这难道就是世界线的跳跃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想要知道理由吗?那么告诉你也没有问题,但是这可不要当成是开玩笑就可以了。”哈里昂说。“我是被魔法少女打成这样的,在逃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来这里了。”

  果然这条时间线上的自己并没有说明吗?

  “魔法少女?”法芙露展现出与上一条时间线不同的反应。“你是在开玩笑吗?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的?”

  果然这条时间线上,法芙露并没有听说过魔法少女吗?这也是对的,如果是在十多年前的话,那个被法芙露称之为约翰的男人应该还没有入学的,而在上一条的时间线中,法芙露知道魔法少女的存在就是通过那个男人的。

  可是,这样就产生了问题2——假如这是十多年前的话,为什么法芙露的外表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哦,而且,这条时间线上的【自己】,到底是怎样来到的呢?又是怎样和她相遇的呢。

  虽然亦有可能这不过就只是与自己已经差不多没有印象的过去是另外一条不同的世界线,是位于相同的时间,这样的话年龄的问题可以解释,但是,这不就是更加令人头皮发麻吗?

  说到底,如果说时间是人类可以感知到的话,那么平行世界与世界线这种东西就是根本就不可能会意识到,甚至这不过就只是存在于一个假想之中出现的理论而已。

  如果说时间线的移动是恐怖但是能理解得到的话,那么世界线的移动,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好好理解。

  过去/别的世界的【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这种问题光就只是想一想也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SAN  CHECK:成功——1

  但是毕竟是曾经感受过死亡国度的存在,就算想到了这些问题,哈里昂也没有象是一般人的害怕得快要发疯。

  尽管这种事情实在是只能用不可思义来形容。

  “那么,你认为我是被什么袭击的?我身上的伤口,你应该看得很清楚的吧。”哈里昂说。

  假如自己的身体仍然还是自己的那一个,那么,伤口是不应该有变化的,这样的话法芙露也应该会觉得伤口是被某种宛如精密手术一样的打击贯穿的。

  “虽然你的伤口的确是很奇怪,但是,这并非是人类没有办法做得到的吧,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这来表示魔法少女是存在的,然后表示你是一个未来人?一个从至少八年之后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吗?”法芙露说。“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学生证有很大部分染上了血的颜色,看不清楚,但是,你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就觉得我是好胡弄的?”

  虽然哈里昂感觉不到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仍然这样回答。

  “不,我是想说,第一你不会认为有人会被打成这样之后还能走来学校,第二,这间学校显然并没有进行精密手术的工具,就算是有人带工具来,谁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又会做出这种事情?”哈里昂回答。

  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解释,实际上这就和对方是一个外星人一样,都是一种不存在令人觉得这就是事实的可能性。

  “所以,我就是在等待你的解释,如果不是你浑身都是血的在学校昏倒,如果不是伤口看起来很诡异,明明整个身体都被打穿了,但偏偏应该被弄坏的地方却什么事也没有,就算是报警也好,电话也没有办法接通,再加上之前我以为你是学校的学生,我才给你留在这里。”法芙露说。“要不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我有空在听你的疯言疯语吗?你知道你的解释比起基督教的圣书而言还要苍白无力吗?不要觉得我是那种脑袋简单的教徒。”

  整句话充满了对宗教徒的鄙夷,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有九成是无信者,有一成的可能性是邪教徒。

  如果法芙露是邪教徒的话,那么,哈里昂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去死了,应该说马上自杀才是一件幸福而且贤明的事情——这总比起被邪教徒拿来当什么祭品,最后被召唤而来的邪神大人当成是食物一样进食。

  就算不是被当成食品,成为祭品的经历也同样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比如说一个叫做无皮兄弟会的邪教,就有一种活祭剥皮的仪式——当然请不要认为这是基于麻醉手术的人道主义行为。

  “你就算告诉我是什么宗教的神明又或者恶魔,我最多就当你是一个白痴,但是你告诉我是【魔法少女】?你是认为我没有看动画,不知道那是什么吗?你是患上了青春期妄想症吗?还是单纯的发疯了?”法芙露说话时完全不客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哈里昂觉得这并不应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现在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听著一个神父对自己说上帝是多么白痴的存在一样。

  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怪异感笼罩在他的心底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自己的想法,这些完全没有理由可言的想法就好像是要把自己也逼疯了一样。

  现在,哈里昂决定时候无视自己心底里浮现出来的想法。

  对于自己暂时没有办法明白的事情,那还是应该要抛到一边去吧,反正在怎样想都不可能会产生任何明悟,迷团只会因著思考而变得更加庞大,更加恐怖,更加不可名状。

  “你不认为这比起神佛而言更加可信吗?”

  “你真是把我当成是白痴啊。”

  “这可不是谎言,我没有说谎,这也不是妄想。”哈里昂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法芙露并不相信,而且他亦尝试把那些莫名奇妙的感觉到抛到一边去,但是自己的灵魂却好像是出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咆哮一样。

  它告诉自己,她应该是知道的,她亦是遇过的,她不应该是不知情的人。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吗?比如说——证明那是存在的吗?”

  这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但是,哈里昂似乎感觉到法芙露的视线似乎有少许奇怪。

  心理学:成功

  你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视线,那不是什么看着白痴的眼神,是好奇,那甚至是有着某种期待的目光。虽然这种视线非常微弱,但是那确实是存在的,没有任何虚假的,你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可以非常肯定那是存在的。

  她对于目前的自己非常好奇,但是哈里昂亦没有办法想象得到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被好奇,反而是,觉得好奇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明明连违和的记忆也没有,但是那些不断在否定现实的即视感却困扰著自己。

  自己早就已经被烦到想要自杀了,想要得到解脱。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不到应该要去死的时候。

  所以,把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情绪都关起来吧,就像是把孩子困在木柜里,用难以解开的锁链狠狠的封印吧。

  封印在黑暗,无光的空间当中,无视当中所释放出来的声音,痛苦的,哀求的,不管那里到底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全部都忘记去,全部也无视吧!

  “既然你也不相信,那么,为什么想要什么证明?”哈里昂问。

  “因为,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说而已,为什么你会坚持这套白痴一样的说法,这是因为你有某一种证据,一个没有办法否定其存在的证明吗?”法芙露说。“一般人应该会把一切超乎自己常识的事情称之为幻觉,宗教徒会把这些错觉推到去神明。但是这样肯定某种东西的存在,确信那种感觉必然是那种特定的事物而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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