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有苦自知
听到此处,马腾眼中不由得顿时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恨意。
韩遂本人面色亦是好不到哪里去,身为一方霸主,但治下却空有领地而无百姓。这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绝对是任何一个掌权者都绝难面对的事情,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对面城头之上的秦飞。
可以说二人此刻早已对秦飞是恨之入骨,西凉本就属于西北苦寒之地,民生疾苦。
而秦飞却偏偏专门喜欢落井下石,在人家的伤口之上撒盐。
直接针对百姓出台了一系列的福利政策,使得天下百姓归心。
而天神国无疑也成为了天下所有百姓心目中的圣地。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受到天神国福利政策冲击的最严重的,自然就是那些天神国的周边势力了。
由于路途极近,以至于雍凉二州迁徙到天神国的百姓绝对是最多的。
可雍州虽然是非不断,但毕竟还有天子坐镇,而都城又是在雍州境内,以至于百姓流失的情况还要好上许多。
但凉州可就大不相同了,这里并没有第二个天子坐镇令百姓归心。
其次雍凉虽皆数苦寒之地,但实际情况雍州却是要比凉州好的多。
这里温度气候相对于凉州来说,简直能够算得上是天堂了。气候温润,沃土千里。极为适合百姓开荒种田。
可以说,若不是李傕郭汜二人横征暴敛,身处雍州的百姓绝对能够做到丰衣足食。而这也正是董卓看好这里,最终选择迁都长安的原因之一。
与雍州相比,凉州简直贫瘠的就像一个难民了。地处沙漠边缘地带,土地之贫瘠就可想而知了。
但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块贫瘠的土地虽然不利于作物的生长,但矿藏却是极其丰富。
在之前,天下还不算十分动荡的年代,这里的百姓多以采矿为生。但凡身强力壮的,都可以前去矿场工作赚取工资。
而这些百姓开采出来的矿物,几乎都能被当地的掌权者顺利卖出,之后换回大量粮草等物供给当地百姓。
如此一来,虽然说当地百姓生活的仍旧贫苦,但勉强也能够自给自足。
可随着时局的动荡,经商却是成为了一种奢望。各地诸侯并起,四处盗匪横行,使得经商之路遍布荆棘。
如此一来,受到冲击最大的,自然又以很难自给自足的凉州首当其冲了。
百姓辛辛苦苦提炼出来的矿产,在运输途中大半都会被盗匪、以及其他势力截获。使得百姓的生计很难维序。
但在这种情形之下,老百姓虽然吃不饱饭,但仍旧还能勉强存活。
因为凉州虽然土地贫瘠,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够产粮。只不过是相对其他土地肥沃的州郡而言,产量少的可怜罢了。
有了这些少得可怜的产量,加之一些商队的漏网之鱼带回的粮草物资,使得当地百姓还是勉强能够存活的。
但是无奈好景不长,随着秦飞犹如彗星一般的崛起,这对本就处于苟延残喘状态之中的西凉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在秦飞的崛起初期,双方之间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倒还算得是相安无事。
但是事情随着马腾的一些战略方针,开始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使得马腾顿时将秦飞看成了潜在的隐患,而且还是心腹大患的那种存在。
以至于在秦飞的成长之路上,马腾可谓是不遗余力的布置障碍,阻碍秦飞顺利发展。
如此一来,双方之间势必会结下仇怨。虽然对于那些使绊子的行为,马腾做的极其隐蔽。
但秦飞也毕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非常清楚,很多事情的背后都不乏马腾的身影。
不说破,无非是因为首先没有确凿的证据。其次是当时的秦飞还很弱小,身边更是强敌环伺。
在这种情形之下,属实不想再树强敌。在这种处境之中,只能对马腾忍气吞声,将一干事宜全部记在心里等待秋后算账。
可虽然是如此,但心中的一口恶气,绝对是很难咽下的。虽然表面上不宜与马腾大动干戈,但暗地里如同马腾一般做些小动作,先讨回一些利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凉州本就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土地贫瘠,民生疾苦。而且自古以来都是胡汉混居。
如此一来秦飞也就顾及不了许多了,直接来了个照葫芦画瓢,也如同马腾对付他一般,无所不用其极的为马腾制造麻烦。
其中的主要手段,自然就是不遗余力的截断西凉的商路,将他们活活困死在那片苦寒之地。
如此一来马腾顿时就欲哭无泪了,顿时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之前的动荡初期,马腾为了维持生计,绝大多数矿产都是销售给秦飞的父亲刘焉的。
虽然益州也是不乏矿产,但马腾所出售的矿产价格很低。刘焉完全可以将之收购回来之后,再转卖出去。
当时的时局虽然也不太平,但比之后来的天下大乱却是要好的多。
而益州境内又有长江流域,水路很是方便。大可以轻松的将这些矿产运输出去。
与此同时,之前刘焉与邻居刘表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荆州有史以来便被称之为四战之地,可想而知荆州绝对是一处四通八达之地。
平日里刘表自然也是需要大量的矿产,但有了刘焉提供的这条财路之后,也断然没有不赚之理。
于是便欣然接受了“销赃”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帮助刘焉出售矿产,而后哥俩平分利润。
对此马腾看在眼力,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没办法,西凉之地太过于偏远了。而周边的邻居除了比他还穷的胡人,就只有益州刘璋,和雍州的董卓了。
至于董卓就不要说了,虽然与马腾的关系不错,无奈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被人集火的存在,各方势力不去打他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又怎么可能会与他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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