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饭馆中的老人与女孩

　　“天哥，现在我们要去哪？”叶凡跟在牧天身后，问道。

　　牧天拍了拍叶凡的肩膀，“这个问题问的好，正所谓人生有两大问题。”

　　看着五人都看着自己，牧天清清嗓子，高声道：“我们从哪里来，又要到何处去！这个问题困扰了无数先辈与现在的人，可以预见，未来的后辈们，都将为之思索探究！”

　　牧昊几人听到牧天说的两个问题，陷入沉思，“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何处去？”越想越觉得深奥无比，只觉有千万种答案却又有千万个对立的答案。

　　一时间，四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难以自拔。

　　叶凡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你果然也是地球来的吧！不要想着狡辩了，这么地球风的话你都说出来了啊！

　　看着一幅深入思考同时脸上若有所思的牧昊几人，叶凡一脸无语，他该说些什么，嗯，思考哲学问题的修仙者！

　　“小祖，我悟了。”就在这时，牧昊突然说道，牧天和叶凡惊讶的看着牧昊。

　　只觉得牧昊看上去越发平凡，以前只是长相普通，但现在，真的像一个凡人一样了，若真要形容，只有四个字——返璞归真！

　　“你悟了什么？”牧天反问，自己瞎扯了几句，他就悟了，是在开玩笑吧……

　　牧昊摇头，“说不清道不明，是一种感觉，无法形容却又藏于心底。”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我感觉，化龙秘境，近在咫尺！”

　　“谢小祖点拨！”然后牧昊恭敬行礼，这是传道解惑之恩！

　　“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牧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面有十万头羊驼狂奔而过。

　　“看看你们，三个神体，悟性还不如小昊一介凡体！”牧天转头看着几人，严肃的道，装那什么模式果断开启。

　　牧月几人一脸理所当然，“比不上昊哥很正常啊，昊哥可是真正的妖孽呢，族中老人都对昊哥寄予厚望呢！”

　　牧昊无语，这几个咸鱼神体，没得救了！

　　叶凡在一旁一直都处于震惊状态，随便听牧天鬼扯几句就悟了的并且可以突破化龙秘境的牧昊，虽然他不知道化龙秘境到底是什么境界，但他知道牧昊有多强！

　　以及三个神体……不是说神体极度稀有吗？多少年难度一出吗？怎么你家就有三个？吴青风老人是骗我的嘛……

　　最让叶凡震惊的是，牧昊对牧天的称呼，小祖，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哥已经算怪，如今竟然称祖……这什么来头。

　　看见叶凡的神色，牧天也不以为意，给叶凡猜去吧，反正以叶凡的性格，真猜到什么也不可能说出去的，毕竟是主角嘛……

　　就这样，牧天几人一路向前，时走时停，寄情山水。

　　十多日后，牧天几人已经走到了两千里外。

　　此刻已经是深夜，云朵遮蔽了星月，格外的黑暗，前方灯火点点，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城镇在望，牧天看着前方城镇，暗道终于到了。然后带着叶凡几人向城镇走去。

　　来到近前发现，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镇，此刻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少量灯火还在闪耀。

　　牧天几人走进小镇，转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还没有打烊的小店。

　　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饭馆，里面不过七八张桌位而已，那些桌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泽，看起来古色古香，非常洁净。

　　“老伯，请问现在可还有饭菜？”牧天问道，声音轻缓。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老人看着牧天几人，看着其中几人衣着华丽气质不凡，而另外一个却是有些落魄，不禁有些惊异，那么晚了几个年轻人还在外面。

　　不过他还是带着慈祥的笑容回应道：“只有少半只烧鸡，多半碟牛肉，以及一些馒头。”

　　“好，那麻烦老伯了。”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热一下。”饭馆实在太小了，老人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自己既是掌柜，又是伙计与厨师。

　　不多时，香气扑鼻的烧鸡，还有多半碟酱牛肉被端了上来，叶凡顿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一年多来，他与庞博整天吃素，灵墟洞天几乎没有荤腥，眼前这简单的食物让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他快速拿过碗筷，咬着雪白的馒头，撕下一只鸡腿，开始狼吞虎咽。在这一刻，他感觉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不过如此，什么山珍海味全都靠边站，远远没有眼前的几样让他吃的舒服。

　　牧天几人却是没有动筷，主要是看叶凡这样子，像是饿了几年一样，他们不好和他抢了吃啊……

　　“看来圣体果然没落了，连饭都吃不饱了。”牧月暗想，觉得叶凡真是太可怜了，甚至在考虑以后要不要把叶凡带到北域，给他份能吃饱饭的事做做。

　　要是牧天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的想法，非要笑死不可，真是憨的可爱……

　　“别急，慢慢吃，喝口汤，润润肠胃，别噎着。”老人端上来一碗热汤，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老伯，您的厨艺让我的胃口佩服的咕咕直叫。”叶凡一边向嘴里塞食物，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看叶凡的穿着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也没有其同伴的华贵，但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此刻却如此狼吞虎咽，让老人多少有些诧异，他挽起打着补丁的袖子，拿起一块抹布，在旁擦拭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桌椅，笑着摇头道：“你是太饿了，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会觉得很香甜。”

　　“爷爷，怎么还没有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打着补丁，穿着非常朴素与简单，梳着两条羊角辫，长的很可爱，红彤彤的脸蛋像个红苹果。

　　“你先去睡吧，一会儿就打烊。”

　　小姑娘看着桌上的食物，大眼睛有些移不开目光，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哦。”

　　不多时，叶凡已经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看着牧天他们，有点尴尬，自己一个人把全部东西吃了……

　　牧天摆了摆手，“小事小事，你这孩子饿的不轻，该多吃点！”

　　叶凡脸一黑，怎么说话那么欠揍，谁是孩子了，我可是几十岁的人了，你才是孩子呢！

　　而后叶凡站起身来，道：“好了，老伯你准备打烊吧。”说着他向怀中掏去，但是却感觉有些尴尬，他忘记了，根本没有钱币，也没有金银器物，竟无法付账。

　　“小哥是不是手头不太方便？”老人饱经世故，一眼看出了他的窘态。

　　“这个……确实没带钱。”

　　“啊，又来坏人了。”旁边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泫然欲泣，盯着叶凡道：“你们太坏了，整天赖账吃白食，就知道欺负我和爷爷，我们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桌上的鸡骨，大眼睛顿时通红，道：“爷爷说了，如果没有客人来，会给我留一条鸡腿……结果你是吃白食的，也是来欺负我们的。”

　　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嘴一撇，长长的睫毛一颤，眼泪顿时滚落了下来，红彤彤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她用有补丁的袖子不断抹眼泪。

　　显而易见，他们的生活状况并不是很好，平日间经常遭遇欺凌。

　　“小妹妹别哭……”叶凡真是尴尬而又惭愧，这一老一小看起来很不容易，生活早已陷入窘境。

　　“天哥，你看这……”叶凡求助的看向牧天，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牧天瞪了叶凡一眼，“没钱还敢吃！”虽然早就知道这段剧情，但是牧天还是想揍叶凡一顿，看看多可怜的孩子！

　　起身，走到小女孩面前，牧天轻声说道：“小妹妹不哭啊，几位哥哥可不是坏人，肯定不会吃白食的。”说完，伸出手想擦擦小女孩的眼泪，只见小女孩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躲在老人身后。

　　牧天哑然，高看自己了呢……

　　然后手中一亮，就出现了一块金子，这东西还是曹操那里拿来的，想不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老伯，这做为这次的饭钱吧。”

　　老人赶紧摇头，“太多了小哥，我不能收，几道小菜，不值那么多的。”

　　“老伯，你不收，岂不是让我成了吃白食的人了，还是收下吧老伯！”

　　叶凡急了，在一旁劝道，他真的是很尴尬。

　　“没关系的，小哥不用自责。我看出来了，你与那些地痞无赖不同，不是吃白食的人，肯定真是忘记带钱了。”满脸皱纹的老人将小姑娘拉到一边，道：“别哭，爷爷给你留了一块鸡肉，还有半个馒头，不会让你饿着的。”

　　“爷爷……”小姑娘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道：“我不是为自己，因为爷爷也没吃晚饭呢，我们整天被那些坏人欺负，已经没有一点积蓄了，天天这样，我们怎么办啊……”

　　看到这一老一小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再听到这些话语，叶凡顿时有一股心酸的感觉，他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一下，他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牧天听言，心中难受，偌大的荒古世家，家族内斗，导致有人流落在外，过着普通凡人都不如的生活！

　　牧昊几人也是心中难受。牧月更是眼眶红红的，她哪里见过这等场景。

　　牧天心里有了计较，姜家养不了两个凡人，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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