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绝非危言耸听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本事判断，安蒂对我说的一切是真是假，她可是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我在U国就吃过她的亏，原以为到了最后，她和莱瑞拉是值得我最可信赖的两个人，可当我跟泰勒和克莉斯蒂娜，从欧罗巴大厦的暗道下去的时候，不管是她还是莱瑞拉，两人都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给我一点暗示，更不存在帮助我。

        好在最后他们没有意思想杀我，否则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严队，”我不解地问道：“就算我从安蒂嘴里得到了真实的情况，而真实的情况跟你推断的一样，洪涛确实屈打成招，接下来你什么意思？是直接不跟他继续交往，还是要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

        严小兰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这是我心里的一个悬案，我现在就想得到真实的答案，至于以后怎么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劝道：“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毕竟到目前为止，我实在想不出就算他当时屈服了，又能给我们国家带来什么损失？他现在不是回国了吗？而且U国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我觉得......”

        严小兰再次打断我：“你难道不知道CIA是个什么机构吗？也许现在没事，但如果洪涛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回国就向组织坦白也好，现在什么都不说，这将是他一生的软肋和噩梦，CIA绝对可以利用这一点，将来加以利用，威胁洪涛成为他们的间谍，等到危害到国家的安全，恐怕我们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她不解地问我笑什么？我解释道：“不管是张国栋还是我，都跟CIA打过交道，而且说句不怕你不爱听的话，我和张国栋都跟他们的女特工滚过床单，他们连我们俩都没策反，凭什么发展洪涛为间谍？”

        “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他们通过观察，你和张国栋武功再高，本事再大，但受没受过军事训练和特工训练，他们一眼就看出。同理，我想CIA如果要利用洪涛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是特警的身份，比你跟张国栋更容易接触到有关国家和军队建设的秘密，如果发展间谍的话，洪涛当然比你跟张国栋更适合他们。”

        看来严小兰太能说，我是说不过她，只好答应试试，同时叮嘱她别抱太大的希望，一来我坚信洪涛没有背叛祖国，二来我没有任何自信能够让安蒂在我面前说实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张国栋还没睡，貌似一直在等着我，看见我回来之后，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恐怕想判断出刚才我在严小兰的房间里，是不是跟她做出了什么越轨的事情？

        我相信张国栋的观察能力，从我外表就能得到结论。

        果然，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之后，他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给洪涛送的绿帽子，看来你挺君子的。”

        我笑了笑：“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倒想跟洪涛送顶绿帽子，可惜严队长不配合。”

        说完，我先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之后，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把严小兰对我说的话告诉了张国栋，最后问道：“张总，你觉得我有必要通过安蒂解一下洪涛的情况吗？”

        张国栋反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把自己对严小兰说的话，又跟张国栋说了一遍，张国栋点了点头：“其实你跟严小兰考虑的都对，而我个人的意思是，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如果确认洪涛没有屈服，你可以把结果告诉严小兰，如果结果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消化到自己的肚子里，或者找机会跟洪涛谈谈，用私人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他的意见让我有些疑惑，我不禁问道：“张总，你这话我可就不太明白了，如果我能确认洪涛屈服了，仅仅就是以私人的方式解决，我觉得不仅仅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洪涛和我自己的不负责任。说句难听的，如果我隐瞒了事实真相，到头来我会不会也会被认为是U国的间谍呀？”

        张国栋笑了笑：“有件事情你得搞清楚，严小兰之所以想通过你去了解，说穿了，就是因为他没有在国外执行过任务，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在国外那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下，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可能为了生存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或者是暂时妥协，委曲求全的事，如果别人把这当成一件大事的话，你我都是U国的间谍了。”

        我眨巴着眼睛说道：“张总，你这话我就没听明白，你的事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证明我是U国的间谍。”

        “是吗？”张国栋笑道：“安蒂为什么要来找你？正常情况下，一定是他们有求于你，但又不敢肯定你是否能够同意，如果这个时候我给迈克尔先生打个电话，询问他，你是不是已经替CIA工作了，你猜他会怎么答复我？”

        “怎么答复你？”

        “显而易见，如果我不打出这个电话，迈克尔根本就没想到国安或者警方，还会怀疑你是CIA的间谍，我这个电话一打出，无疑是告诉他们，就算不是国安和警方，至少我张国栋已经怀疑到了你，为了迫使你就范，他也许会说是，也许会说不是，但归根结底，他会寻找一种恰当的表述方式，让我相信你已经是CIA间谍，迫使你在国内呆不下去，必须出国替他们工作。”

        张国栋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U国那帮混蛋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就说克里斯蒂娜吧，这次安蒂跟我见面，明显是她安排的，她也很清楚，我跟安蒂只要一见面，肯定免不了要滚床单，我不知道她要我干什么，但首先就让驻华使馆的武官夫人陪我滚床单，说不好听的，他们甚至连国家的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张国栋的话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又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U国那帮混蛋想害我，分分秒秒都能够让国安和警方知道，我就是他们的间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张国栋笑道：“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建议你上警校吧？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即便国安和警方怀疑我们是间谍，恐怕也只是一些日常的监视而已，但如果你我现在是军人或者警察，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人落井下石的话，恐怕我们随时随地都会被隔离审查，而审查的结果一定对我们不利，因为我们在国外的活动，国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我们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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