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识海中的剑
“三千年前的一道剑气余波。”太叔山羽真的震惊了。
他刚才是坐顽童老祖的飞舟过来的，可是知道周围地形的。
如果那些居民的传说是真的，那当初的那座大山，不比地球的一个大洲小。这大洲可不是华夏的益州、幽州之类的，而是七大洲四大洋的大洲。
想想看，亚洲大小的大山，被一道剑气余波给爆了是什么感觉。
“一道余波就如此，那整道剑气呢？”
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太叔山羽看向谷口处的剑痕。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些剑痕中，一些较浅的剑意已经消散了。
“咦。”太叔山羽看向一道足足接近一寸深的剑痕。
“这股感觉，有些像蒙大哥修炼的《无极剑法》。”
将感知向剑痕探去。
“轰”
太叔山羽的识海中，一道黑白相间的长剑突然出现，仿佛被一名无形的人握在手里，一剑狠狠斩向太叔山羽。
这一剑，轨迹简单，却混若天成。
太叔山羽心念一动，识海中意念之力化为一把普通剑器，向黑白长剑迎击。
“锵”
双剑在识海之中碰撞，无数的火星飞溅开去，如同繁星璀璨布满虚空，十分壮观。
黑白长剑轨迹一变，速度提升数成，剑上还带着一些黑白二气。
太叔山羽控制的剑器轨迹也是一变，再次迎了上去。
双剑交锋，每一剑的轨迹都简简单单，其中又蕴含无数种变化，蕴含诸多剑理，这是一场跨越时间的剑道交流。
面对黑白长剑的进攻，太叔山羽从玄玉剑法中对剑道的理解一一使出，借助对方的剑法，验证着自己的剑道。
‘嗡’的一声，黑白长剑光芒大涨，划出一道极其玄奥的轨迹斩向太叔山羽。
“来了吗。”
太叔山羽剑锋一转，一招‘惊羽’跟着使出。
黑白长剑轨迹再次一变，同样的玄奥，却绕过了太叔山羽的剑器，击向了‘太叔山羽’。
识海中，太叔山羽浑身一颤，仿佛被斩成两半，悚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剑谷内谷的谷口边，眼前的是一道近一寸深的剑痕。
“三少爷，怎么了？”太叔翼看到太叔山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一边的山壁，关心的问道。
“呦，我们太叔家族大名鼎鼎的‘风剑’太叔山羽少爷，该不会连谷口的剑痕都受不了吧？”
太叔山羽刚想说话，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随之走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来岁，唇红齿白的青年。
“是你，太叔游。”
这人太叔山羽知道，是二长老一脉的长孙，太叔云的大堂哥，七品中等根骨，今年接近五十岁了，前不久刚刚突破到天玄期。
“唐唐太叔家族这一代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在剑谷谷口看一道剑痕，都会吓得脸色苍白，说出去可不好听。”太叔游笑眯眯的说道。
“没事，我不在意。”太叔山羽淡淡的回道。
“你。。”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或者你要留下来陪我在谷口参悟剑痕？”太叔山羽直接打断了太叔游口中的话。
“稍微取得一点成就，就目中无人了，你这心态可不好。”太叔游已经平静了下来，笑着说道，“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了家族中人对你父亲一脉的看法。”
“不劳您操心。”
“也是，你父亲可是家族大长老，即使骄傲自大，不将其他族人放在眼里了，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呢。”太叔游大声的说道，“就连我的善意劝导都听不进去，唉！”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向剑谷深处走去。
“三少爷？”太叔翼有些急了。
“没事的。”太叔山羽笑着摇了摇头，鬼谷一脉又不是依靠拉帮结伙组成的。能被太叔游他们三两句就影响看法的，成就也就这样了。真正聪明的，能在家族获得一定地位的，根本不是他们几句话能影响的。
同时也为太叔游他们感到悲哀，一个个的眼中只有家族和大炎王朝，眼界实在太小了。太叔游还执着着争夺家族权利的时候，和他同代，年龄还小得多的太叔山治都已经是起源学府的精英弟子了。
“算了，你们先去参悟你们自己的吧。”太叔山羽对翼长老几人劝道。
“行，到时候三少爷如果碰到有什么问题，直接可以通过传音符联系我们。”太叔翼点了点头，和其他人向内部走去。
“是就这一道剑痕会在识海呈现剑法吗？”在周围人都散去后，太叔山羽看着黑白长剑的剑痕思索着。
“不对，这么多人来过剑谷，这剑痕靠谷口又近，真的特殊，早就被人发现了。”
“咦，剑痕中蕴含的剑意居然少了一大半。”太叔山羽突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是刚刚在我识海中演化剑法消耗掉的吗？”
心中思绪翻飞，太叔山羽继续看向旁边的其他剑痕。
“就是它了。”
太叔山羽选中了一道深约零点八寸的剑痕，感知探过去。
“轰。”
识海中又一把长剑形成，这一次是一把火焰巨剑。
“烈焰剑法”
太叔山羽识海中得到了剑法的名字。
和黑白长剑一样，火焰巨剑形成后，也是划出一道玄奥的轨迹像太叔山羽击去。
“战吧。”
一股浓烈的战意燃起，太叔山羽识海中一把惊羽剑样式的长剑出现。
一场超越时空的剑道交流再次展开。
“不对。”随着不断的交锋，太叔山羽又有了发现，“这烈焰剑法有所残缺。”
和黑白长剑不同，火焰巨剑攻击不是连贯的。
像太叔山羽使用玄玉剑法，每一招中都蕴含了多道轨迹，每一道轨迹都是对剑道的领悟，通过轨迹的重组，太叔山羽可以选择最佳的战斗方案。
而火焰巨剑本该也是如此，但太叔山羽却发现，火焰巨剑时常出现一些剑法中，有些轨迹的变化不再符合剑道，没有了剑道的加持，导致了整体攻击的下降。
“不是原主人不会，而是剑意流失。”太叔山羽醒悟过来，这道剑痕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原主人不太重视的部分，已经流失掉了。
“就像那道黑白长剑，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名字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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