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武
大年初三，白羽和家人刚吃完晚饭，就看见自己的堂弟白翔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白翔就是自己二叔的儿子，比白羽小两岁，正在读高中，在白羽回来这段时间经常过来串门，听白羽讲一些京城的事情。
白翔直接来到白羽面前说道：“哥，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找你。”
白羽有些疑惑的问道：“谁啊？那他有没有说名字什么的？”
白翔想都没想说道：“没有，就是叫你赶紧回个电话，听他语气很急的样子。”
白羽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打算去二叔家打电话问问。白翔和自己大伯他们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白羽回去了。
白羽来到二叔家，和二叔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来到电话旁边，点了下回拨，才响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喂，是白羽吗？”
白羽听到贾章珂熟悉的声音，赶忙拿起话筒回应道：“是我，我说是谁打电话给我呢，原来是老贾你啊，怎么你是打电话来给我拜年吗？”
贾章珂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扯淡，你看我像是那么闲的人吗，我和你说正事，算了，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明天赶紧上来吧，我有事找你帮忙。”
白羽愣了愣神：“什么事电话还说不清楚？”
“先别问那么多，你赶紧过来，到了打我电话，先这样。”说完嘟嘟的声音传来。
白羽一脸懵逼的放下话筒，白翔在旁边见白羽不对劲问道：“哥，咋了，那人找你有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是叫我赶紧回去。”白羽无语的摊摊手。
第二天，白羽告别了自己的父母又向京城出发了。
虽然新年还没过完，不过离开学也就十来天了，早几天过去倒是无所谓。
大年初七清晨，白羽走出了火车站，直接在路边的小店给贾章珂打了个电话。
从电话传出的声音，白羽知道这B还在睡觉，得知他们这会正在宿舍。
放下电话，白羽直接打了个车向学校驶去。
到了学校，白羽先去宿舍把东西放下后，才下楼往贾章珂的宿舍走去。
王红伟听见敲门声，拉开门看见是白羽，笑道：“你小子，来的挺快的啊，快进来。”
白羽边走边回应道：“能不快么，这几天坐车都快把我搞散架了。”
白羽走进宿舍看见贾章珂正吊着一只烟看着自己，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问道：“老贾，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叫我过来。”
贾章珂丢了支烟给道：“我想请你当新我电影的男主角。”
白羽接过烟，听到贾章珂的话，惊疑问道：“电影男主角？”
“嗯，你也知道我和学校的一些同学成立了一个‘青年电影实验小组’，前年拍了部《小山回家》，哪部电影在香港映像节拿了奖，也认识到不少人。过年前已经拉了三十万投资，都准备年后就开始拍摄《站台》的。“
贾章珂吸了一口烟接着开口道：“可是回家过年的时候，见识到家乡的风土人情，内心中涌出一股冲动想要拍一部关于家乡的一部影，前段时间我又写了个剧本，我想把它拍出来，就传给了那边的公司，那边倒是很快就同意了，不过投资变成了20万。所以我想请你来演男主角，这是草稿你看看。”说完把旁边一叠纸递给白羽。
白羽把烟叼在嘴上，接过草稿，第一眼就看到《靳小勇的哥们儿、胡海梅的膀家、梁长有的儿子：小武！》
白羽看见这名字就知道是贾章珂的成名作《小武》，他转头看向王红伟，记得这部戏男主演好像是王红伟。
王红伟正坐在对面床上，见白羽看过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看我做什么？告诉你吧，我可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
白羽收回目光转头问向贾章珂：“你知道的，我还是大二学生接不了戏。”
贾章珂听到白羽的话愣了愣神，接着拍了拍额头，那张苦逼脸更加扭曲了，这点他是真没想到。
一旁的王红伟开口道：“应该问题不大，王老师不是一直很对你的学业很满意吗，再说了你这是为学校大四的学生完成毕业作品，没有理由不答应。”
贾章珂眼神一亮：“是啊，白羽，你赶紧去问问王老师。”
“行，我觉得我也该去看看他，给他拜个年，不过我先看看剧本。”白羽也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
白羽仔细的看了一遍手里的草稿，就是记忆中的哪部《小武》，转头看着贾章珂问道：“20万应该不够吧！”
贾章珂点了点头：“是不够，不过我打算用16毫米的胶片拍摄，虽然画质差了一点，不过问题不大。”
白羽点点头，倒没在说什么。
上午十点多，白羽提着一点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来到了教师宿舍楼。
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王老师的家。
白羽刚按响门铃，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三四十的妇女，那妇人见白羽有些疑惑的问：“请问你是？”
白羽赶忙道：“您好，我是王老师的学生，我叫白羽。”
那妇人听白羽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对着白羽笑到：“早听老王提起过你，快请进。”说完让开身位让白羽进来。
王常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看报纸，门外的情况早就注意到了，见白羽进来，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白羽看到王老师赶忙问好：“王老师，新年快乐。”
王常笑着招了招手：“行了，过来坐吧。”
白羽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这是从老家特意为您带的一点特产，这边想吃都买不到。”
王常指着白羽笑道：“你小子倒是有心了。”
说完又给白羽介绍道：“这个是你的师娘王淑芬。”
白羽其实也猜到了，不过不确定，对着王淑芬问候：“师娘好，没想到您跟我妈名字都带有一个芬字，倒是很有缘。”
王淑芬被白羽的话逗笑了：“呵呵，没想到你这小伙子不禁人长的帅，连嘴巴也这么厉害，学校的女同学是不是被你祸害不少啊。”
白羽被王淑芬的玩笑话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王常也有些乐了，接着对着王淑芬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去做饭吧。”
王淑芬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了。
王常见王淑芬离开看着白羽问道：“说吧，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不就是来给您拜年么。”白羽眨了眨眼睛回应道。
王常冷笑了两声：“呵呵，接着编，没事你这么早跑京城来干嘛，难道是真的来看我的。”
白羽见被王常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您知道93级文学系的贾章珂吗？”
‘贾章珂，贾章珂！’王老师念叨了两句白羽说的这个名字，眉毛一凝道：“有那么一点印象，我听说他跟几个同学鼓捣一个什么小组，还拍摄了一部只有57分钟的短片《小山回家》，好像那部影片还获得香港映像节大奖。是一个在导演方面挺有天赋一个弟子！”王老师随口赞叹了两句又疑惑的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对，就是他！”白羽想了想就继续道：“王老师估计还有一点你不知道，他正在筹拍一部叫做《小武》的影片！”怕话语不够说服力，又补充道：“是一部真正的影片，不是那种闹着玩的！”
听完白羽的话，王常就估计的八九不离十，皱眉道：“怎么你有想法？”
对于王老师反应白羽早有预料，心中早有腹稿：“王老师，不是我有想法，而是他找上了我！”
说完又把一些具体的情况说给了王常听，比如如何和贾章珂认识，还有过年接到了贾章珂的电话等等。
白羽说完之后，心中带着忐忑与紧张的等待起来。
正当白羽胡思乱想之际，王常开口道：“你先把剧本给我看看。”
白羽一拍额头，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草稿递给王常。
王常接过草稿，当看见名字的时候有些愣了愣神，不过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王常放下草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开口道：“这个剧本很有意思，没法具体说这个剧本的好坏，这个剧本就像是是一把双刃剑，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那就不好说了。”
白羽没等到自己要的答案，有些着急的问道：“那王老师你的意思是？”
王常喝了口水才对着白羽道：“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不少，学校该学的你都学会了，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批了吧。”
白羽一听赶紧起身对着王老师躹身道：“谢谢王老师，谢谢王老师”。
王常摆摆手道：“你是我教过最努力的学生，虽然学校该教的你都自学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沉淀沉淀。”
白羽自然点头称是：“等拍完我回学校一定好好的沉淀自己。”
师生两人没聊一会，王淑芬就端着饭菜出来了。
白羽正打算告辞，不过王常直接开口叫他留下吃饭，推辞了一番，最后白羽还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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