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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内乱


  看着城外的梁山军,宗泽一脸的严肃。

  梁山军行军非常迅速,宗泽知道消息地时候,梁山军已经快杀到胶水城了。

  没有时间提前布局,没有回援的空间,再加上前两天才刚使计诱骗了对方,宗泽不觉的对方会再轻易上当。

  不得已下,宗泽只能被迫选择了守城。

  史进率领大军行军迅速,想奔袭胶水城。

  但是宗泽很小心谨慎,早早派出了很多探子监视。探知梁山军来袭,他下令关闭了城门。

  史进率领大军赶到,看到紧闭着得城门,只能无奈地叫后军后退十里扎下军营,其余兵马就地休息。同时让武松引兵到城前叫阵。

  武松骑着马在城门前来回奔跑,耀武扬威,辱骂不绝。

  他的手下嫌天气有些热,都将身上地衣甲脱下下来,赤身或坐在地上,或者站着比划着各种不堪的姿势,大肆怒骂宗泽。

  曹方、王田看到梁山军如此藐视自己,怒骂宗泽,都怒愤地朝着宗泽喊道曰:“那梁山贼寇欺我太甚!某等愿出城和他们死战过!”

  宗泽听到摇摇头笑说:“那史进有太小瞧我了,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不必理睬,等过一段时间他们累了,自会回去!”

  看到不管如何骂阵,那宗泽就是不理睬。史进只好亲自出列试着招降宗泽。

  史进喝道:“宗知县,如今天子无道,你何不顺应天命,归顺于我……”

  还没等史进喊完,宗泽已经勃然大怒,赤红着脸骂道:“史进小儿,你身为贼寇,本是朝廷一害。当今圣上宽容大量,赦免你的罪过,招安于你。没想到你就狼子野心要反叛,自立一方。如今你竟敢厚颜谎称受天命,真乃天下无耻之徒!你这奸诈狡猾之人,有何面目敢自称忠义无双……”

  宗泽五十多岁了,却依然中气十足,精力旺盛。骂起来人声音洪亮,

  宗泽就抓住史进是山贼这点,大肆骂史进不忠不义,是叛贼。

  史进一天没有建立稳固得地盘,称王称霸,他山贼的身份就无法漂白。

  宗泽这一通大骂,极大得鼓舞了宋军士兵的士气。梁山军的士气却是微微挫折。

  看到宗泽顽固不灵,史进也清楚是不可能劝降他地了。

  既然这样,不能消灭他的嘴,就直接消灭他这个人了。

  史进抽出自己的佩刀朝着城墙一指,怒吼道:“既然你宗泽愚忠,不肯投降,就休怪我史进无情了。先登上城头的重赏,临阵退缩者斩。攻城!”

  虽然火炮已经架上了轮子,但行军不方便。史进为了快速行军,让火器营的士兵护着火炮等攻城利器在后面赶来。

  现在没有攻城利器,梁山军只能砍倒树木,制造了一些简易的云梯、撞木。

  随着史进的号令,战鼓声隆隆响起。梁山军士兵顿时扛着云梯、撞木,顶着盾牌,朝着胶水城发起进攻。

  看到梁山贼寇攻城了,宗泽怒吼着指挥弓箭展开疯狂的射击。

  “弓箭手,给我朝那些人射,不要让他们靠近城门!”

  奔跑中的梁山军率先面对的是呼啸着从天而降的一阵阵密集的利箭。

  梁山军一边跑一边拼命躲闪着城上射来的箭,不时有梁山军被宋军军的流射中,发出一声惨叫。但只要没有丧失行动能力,这些负伤地士兵也会坚持继续向前冲。

  史进忙喝道:“弓箭手快,给我狠狠地压制对方的弓箭!”

  弓箭营在庞万春的指挥下,急忙跑到城下不远的地方,搭箭拉弓,很快梁山军的箭雨就覆盖着城头,压制城头的宋军。

  看到宋军的箭雨消弱了很多,史进挥舞着宝刀,撕声力竭的喊起来。

  “冲,趁这个机会,给我冲上去!”

  “架云梯,登城!”

  “给我上!一鼓作气拿下胶水县!”

  不多时,猛冲的清梁山军冲到城下,架起云梯。

  云梯一靠上城墙,梁山军一手举着盾牌,口含着大刀,飞快地往上爬。

  于此同时数十根撞木朝着胶水城门发起猛攻。

  梁山军的攻势很猛烈,宗泽亲自披挂整齐,来到城头督阵了。

  他小心地避过箭矢,从女墙朝外看去。

  就算是攻城,梁山军的中军依然保持着严峻的阵型。虎卫、虎贲坐镇,骑兵在一旁游荡着,随时可以出击。

  看到梁山军中军防守很严密,宗泽只能打消了打消了先前偷偷的开开城门,偷袭对方中军的念头。

  看到梁山军凶勇地冲击着城墙,宋兵快抵挡不住。

  梁山贼寇就要攻上城头了,胶水马上就要沦陷易主,宗泽只能把他的最后防御手段使了出来。

  宗泽狠狠地说道:“曹尉,将准备好的滚油倒下去!”

  曹方听到急忙让几百个青壮将几十个大锅煮的滚烫的油汁倒下去。

  滚油泼了下去,再厉害再训练的汉子那也架不住这滚油。

  看到宗泽这样狠决,要想在此时攻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史进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虽然城头没抢下来,但那滚油可不是无限的,史进就不信没有了滚油,胶水能坚持多久。

  看到梁山贼寇退了,宗泽忙叫人将伤兵抬下去,同时下令用横木砂石直接将城门堵住,预防敌人攻破城门。

  这时,曹方、王田、陈式等一众武将走了过来。

  陈式有点后悔投靠朝廷,要是知道梁山贼寇这样悍勇,打死他都不会这个时候投靠宋朝,和梁山军作对。

  陈式掩饰不住心中的忧烦,焦虑地问道:“宗大人,这梁山贼寇很是疯狂,今日我的手下就伤亡了将近百人!这胶水城只怕守不住,要不……”

  宗泽打断了陈式,显得非常从容自若地说道:“不用担心,胶水必能守住。老夫早料到这帮贼寇要攻城,早就备下了数千桶油。刚是凭借这些滚油,那就能支持十天半个月。滚油不够了,还可以用金汁。梁山军要想攻破胶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式听到宗泽准备了上千桶油,对防守到是有了信心,不过他略有些担忧地问道:“俗话说的好,孤城不可守!大人可曾派人去传信求援兵了吗?”

  “放心,关闭城门前老夫也已经派了三波人快马向登州、青州和东京传信了!援兵很快就会来的!”宗泽喊道。

  听到已经传信了,陈式终于安心了。

  这青州、登州距离莱州胶水不远,怎么也能在十天半个月内赶到胶水城下吧!

  守个十天半个月,这还是有希望的。

  陈式、曹方、王田等人听到宗泽的安排,安下心准备应对接下来艰苦的守城战,等待朝廷的援兵了。

  在人前从容的宗泽安抚完自己手下,转头就是一脸的哀愁。

  宗泽万万没想到,梁山军只是一次攻击,就把自己的最后防御手段给逼了出来。

  上千桶油?他哪有那么多!

  就算将全城百姓家里的食用油都搜出来,都不一定能凑足这么多。

  别说上千桶,就连上百桶都没有。

  这胶水城,这还真的不太好守。朝廷什么时候才能派援兵来啊?

  宗泽苦着脸想到!

  ……

  在梁山军攻城正激烈的时候,杨府正堂,家主杨必昌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杨府是书礼之家,怎么可能助贼寇攻打城池!”

  病大虫薛永笑着看杨必昌说:“据我所知,一年前,你家三郎因为一歌姬和米铺的李家起了冲突。你家三郎气不过,隔天带着人打断了李家五郎的腿。宗泽接了李家的案子,责打了你家三郎二十大板,还责罚了三百两银子,让他将近两个月下不来床。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回事?”

  听到薛永提起这件事,杨必昌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心头一股怒火飙起。

  自己儿子带人打断了人家地腿,要罚三百两,杨必昌绝对没有二话。

  但我们杨家可是诗书之家,最是要脸面地。

  那宗泽竟然在公堂之上,在众多百姓面前,叫衙役用板子痛打我儿子。将他两腿打烂,让他屎尿失禁,痛地直接晕。

  这是公然让我们杨家成为莱州士绅的笑柄,让杨家在莱州很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见人。更不用说我家三郎自此自暴自弃,完全跨了。

  想到这件事,杨必昌就对宗泽恨的直咬牙。

  杨必昌虽然很讨厌宗泽,但配合贼寇攻取胶水,要是查出来那可是大罪。

  身为杨家的家主,怎么因为这件事就轻易答应下来。

  杨必昌很快就恢复心智,平淡地说:“那是小儿自己犯错,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杨家是诗书之家,你堂兄可是崇宁元年的进士,按道理你们杨家可以减免税赋,但宗泽却是无视朝廷优待文士的意思,死硬地按照方田均税法收税。这几年你们杨家可是亏了不少!这要是宗泽继续担任胶水知县,只怕你们杨家迟早入不敷出啊!”薛永喊道。

  杨家家大业大,需要打点不少,再加上平日里地人情往来,这花费地地方可不少。再加上要想壮大杨家,总得积累银子好购买田地当祖业吧!

  现在宗泽顽固地要宗泽强硬地要按照方田均税法,清丈土地,核实土地所有者,让杨家很多田地都不得不纳税,损失了好大一笔。

  想着比往年要多交地税,杨必昌一阵心痛。要是能省下来,能多买几亩地啊!

  杨必昌揪着脸喊道:“这又不是单单我们杨家,胶水县哪一家不是需要按田缴纳税赋。”

  杨必昌的意思却是胶水县可不单单我们一家,凭什么让我们杨家去干这等掉脑袋的事。

  薛永喊道:“按照杨老的意思是,如果有足够好处的话,杨家未必不肯帮这个忙是吧!”

  杨必昌端起手中的茶碗,不说话。

  薛永想了下说道:“杨老,不知道你对烧刀子有没有兴趣?”

  杨必昌听到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早就听说你们梁山能有秘术,可以大量制出烈酒。莫非是想告诉杨家这制造烈酒的技术!”

  薛永反问道:“要是你们杨家有这等赚钱的手段,会轻易教会别人吗?”

  杨必昌冷笑道:“那就要看对方能不能给杨家足够的利益了,要是利益够的话,教会他人也不是不可能。一县之地我觉得够资格了!”

  薛永假装叹气说:“看来我们只见分歧很大,杨老打扰了!薛某还要去拜访其他人,打扰了!”

  薛永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走,等到薛永手都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杨必昌突然喊道:“等等!”

  薛永冷笑了一下,很快恢复笑脸转头说:“杨老还有何事?”

  杨必昌下定了决心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杨家能帮你找到一些可靠的人手。我们杨家能获得什么?”

  薛永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杨老的意思是,你们杨家负责提供人手,但是不会承认这些人跟你们杨家有关系。是这个意思吗?”

  杨必昌摇摇头喊道:“不不不,我们杨家可没有提供任何人手,我们杨家只是知道一些对宗泽不满的人!要知道这宗泽强硬按照方田均税法,得罪的人可不少,谁知道这些青壮是哪一家的!”

  薛永心里很鄙视杨必昌,想壮大杨家却是惜身,贪小利而忘义。怪不得杨家在胶水一直被其他家压制。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短,情报部门只能查到这杨家和宗泽怨气最大外,薛永还不一定会找上这杨家。

  薛永心里鄙视,但嘴上却时说道:“你们杨家能提供多少人手?”

  杨必昌眼睛一转,说:“我们杨家只知道有将近一百来人对宗泽不满!”

  不到一百人啊!有点少啊!

  薛永说:“既然杨家只肯提供一百人,我们梁山只能每年低价卖给杨家两万斤烈酒!”

  杨必昌问道:”要是我们杨家知道有两百人呢?”

  薛永果断地喊道:“五万!只要你们杨家肯提供两百人,每年可以提供不会低于五万地烈酒!”

  五万斤,一年就有三四万两银子的收入。要是贩卖到北地,那利润可能就更大了!

  杨必昌摇摇头说:“十万万斤,必须要十万斤!我们杨家也是要冒着很大风险的!”

  薛永心里大骂,你都亲口说那些人跟你们杨家没有关系,冒个屁风险。

  就算失败了,我们梁山也不可能去向宗泽告密,不然日后谁还敢和我们梁山合作。

  薛永淡淡地说:“要是杨家肯支持我们梁山,加入梁山,别说十万,二十万斤三十完都不是问题!杨家敢吗?”

  杨必昌被薛永呛了一下,刚向开口答应下来,话到嘴边却是咽了下去,说:“五万就五万吧!我们杨家什么时候能拿到?”

  薛永喊道:“城破后十天内,就会有人送到!你们的人手什么时候能提供?”

  杨必昌喊道:“今晚子时,会有两百人对宗泽非常不满的人聚合在永乐街口!薛兄到时可以劝说他们跟着你一起干!”

  薛永说:“好!希望今夜能看到那些人手!”

  杨必昌说:“放心,保证不会耽误事!”

  夜色弥漫,就算是夜晚,梁山军也是打定主意不让宋军能安稳,点燃火把,无数的梁山军又开始了一轮攻城。

  梁山军要夜战,守城的宋军也没办法停歇。只能在城头点燃无数火把,照亮了四周。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梁山军士兵正在蚁附登城,后面试一队队的士兵准备随时补充。

  滚油少,宗泽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轻易用。

  城上箭,碎石等如雨急下。不时就有梁山军士兵惨叫从城上跌死。转眼就给后面的士兵淹没。

  咚咚咚,数十名庞大腰圆的士兵推扛着撞木正在撞击着城门,撞木每撞击一下,城门连带着城墙都在摇晃。

  梁山军攻势很猛,宗泽正亲自领着一百多厢兵在城墙上,一边鼓励士兵,一边随时冲上去填补缺口。

  宗泽在城头对付梁山军的攻城时,薛永从藏身之处溜出来,小心翼翼地跑到永乐街头,果然在房檐地阴影下躲着无数地身影。

  薛永跑过去,小声地喊道:“鼓瑟鼓琴!”

  很快黑影就传来一声,“和乐且湛!”

  暗号对上了,薛永喊道:“听我指令,四处点火,制造混乱,配合我军攻克胶水!”

  这些人很明显是得到了杨必昌地指示,都一声不吭地听令薛永地指令行事。

  永乐大街,由薛永带着将近两百个杨家庄客一路沿街四处点火。

  一座座房屋很快就被烧毁,正冒着熊熊烈火,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如此耀眼!

  薛永一边叫他们放火,一边跟着自己大声喊道:“胶水被攻克,梁山军共进城了。大家快跑啊!”

  “宗泽死了,宗泽被杀了,胶水完了!”

  “宗泽要放火烧城,和贼寇同归于尽。大家快逃啊!”

  ……

  那些不得不跑出来救火的百姓,看到整座城都乱哄哄,不少地方都冒着火,听到满陈的谣言,都不由得害怕了。

  他们一时间仓皇无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有些人朝着城门处跑,他们也跟着朝着城门跑了。

  正指挥宋军抵挡梁山军攻城地宗泽听到城内传来喧哗声,转头一看城内处处冒着烟火。无数地老百姓从自己家涌出来,一些人急忙在救火,但更多地人是拼命跑向城门,想逃出城。

  本来要抵挡梁山军,守城地士兵人手就不够了。现在城内有内应煽动作乱,老百姓也跟着添乱,宗泽知道必须尽快平定内乱,不然根本守不住的。宗泽大喊道:“曹方你先带兵去剿灭城内的叛贼,一定要尽快平定叛乱!”

  曹方喊道:“是,大人!弟兄们快跟着我走!”

  曹方亲自带着三百宋兵跑下城,正好看到薛永带着人正朝着城门杀来。

  一旦被人打开城门,胶水县绝对守不住。

  曹方大声吼道:“杀,绝对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薛永看到也大声喊道:“大家杀啊!只要攻克城,到时你们都重重有赏!”

  一时间,城门后的大街上变成了以命换命的厮杀。

  薛永绰号病大虫,那是因为家道中落,流落江湖,无法建功立业,犹如猛虎生病,难以发威,才被人称病大虫。

  现在薛永在史进座下,正是才能施展地时候。

  现在的薛永可不是一只病大虫,而是一只出闸的猛虎。

  他挺枪杀进宋军中,抬手几个枪花就将几名宋兵扎死。

  薛永手中的长枪不断的刺杀着阻挡的宋兵。每一朵枪花都能给宋兵一个血窟窿,一条条生命就在血花中被夺走。

  将是兵之胆!

  看到薛永的悍勇,紧跟随着的杨家庄客也被刺激的热血沸腾,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冲向宋军。

  曹方知道不能再让对方逞英雄了,举起大刀劈向了薛永。

  看到曹方杀过来,薛永毫无畏惧的如风地冲去,手中枪破裂空气直杀向敌人头颅。

  一寸长一寸强!

  曹方的刀还没有落下,薛永的铁枪已经到他眼前了。

  曹方只好收刀抵挡。

  枪刀相撞,发出一声响声,火光四溅。

  “铛!”

  本来前几日曹方就被孙立打成重伤,现在这一交手,曹方立马横退两三步,才止住了退势,嘴角还流出一丝血迹。

  看到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薛永没有留情,手中的铁枪不停地朝着曹方的要害位置招呼。

  曹方在拼命,但本来实力就不济的他,再加上旧伤还没有完全号,根本抵挡不住薛永,被杀的节节败退。

  一个抵挡不及时,曹方的肩膀上就中了薛永的一枪,顿时鲜血淋漓。

  看到县尉受伤了,宋兵赶紧护着他逃向了城内。

  看到曹方逃了,薛永这个时候可没空理会曹方。薛永将宋军杀散,急喝令手下冲进去快将城门的横木沙石挪开,打开城门。

  薛永心急火燎,不停地大声催促杨家地庄客动作快点。

  在城投督战地宗泽听到城下传来喧哗杂声不绝于耳,正要派人去询问发生什么时。

  一个宋兵面色仓皇地跑过来,喊道:“大人!城内的叛军杀败了曹将军,正在打开城门放梁山军进来!”

  什么!

  宗泽大吃一惊,急忙吼道:“快,将滚油倒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宗泽知道没有城墙,根本守不住这胶水城。

  绝对不能让这叛兵打开城门。这个时候,宗泽也不顾不上滚油不多。急忙让手下将滚油都推到内城倒下去。

  薛永招呼杨家庄客赶紧搬开堵塞城门地横木硬石,听到城头上传来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冒着白气地油当头倒下了!

  一看淋下的油汁冒着白气,薛永顿时吓得三魂失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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