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攻打曾头市（二）
史文恭双眼怒睁开，一枪直取秦明的喉咙。
秦明看到心中一紧。
完了！
肩膀处被人捅了一个大洞，狼牙棒掉落在地上，秦明根本没办法再去抵挡史文恭的致命一枪。
不过，秦明一路干到青州兵马都指挥司一职，那大小战斗可是经历无数。
眼看着史文恭的一枪就要自己的命了。
情急之下，秦明单手猛的一推马鞍，身体用力向后一靠，一招铁板桥愣是硬生生躲过史文恭的这夺命一枪。
史文恭看到并不在意，收枪，身体扭转，用回转的力量快速向马后的秦明刺去。
史文恭一招回马枪准备给秦明补上一枪。
能躲过一枪，他不信对手还能再躲过他的回马枪。<i></i>
但让他气愤的是，秦明也知道一招铁马桥躲过去已经是幸运了，他可没想过好运会一直陪伴着他。
秦明后背靠着马屁股，根本没有起身，双脚向右一蹬，身体一个翻滚，漂亮的滚下了马背。
史文恭自以为十拿九稳的这一招愣是刺中了空气。
由于受惯性影响，回马枪刺出去的力量很大，可以很容易地穿透盔甲，但是很难快速收回。
看到秦明翻身下马了，史文恭再收回枪，调转马头，想杀了秦明的时候。
秦明为了保命，连高难度的王八翻身这样丢人的招式都用了，哪里还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着史文恭杀自己。
他一翻下马撒开步子就往回跑。<i></i>
秦明躲过了自以为十拿九稳地一招，史文恭气得够呛，赶紧催马上前，准备追上宰了这厮。
看到秦明有难，燕顺急忙策马上前，一声大喊喝道：“秦兄，休慌，燕顺来也！”
秦明的本事，燕顺也清楚，自己可是万万比不上的。连秦明都不是史文恭的对手，自己哪里能赢得了对方。
燕顺根本没有要跟对手单挑的念头，他人上去了同时也带着兵马冲了上来。
看到梁山军的军兵冲了上来。史文恭一打量，宰了秦明那厮也不是不行，只是就可能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
史文恭瞬间做出了决定，大声一声：“无胆鼠辈的，众将随我杀！”
曾头市木寨上的一众人看到史文恭将敌将打的落荒而逃了，已方士气正旺盛，知道现在是痛打对手的好时机。<i></i>
当即寨门打开，苏定、曾涂、曾密、曾索、曾升当头冲了出来，他们背后跟着三千多庄客。
他们是准备一举歼灭梁山军的前锋，给敌人重重一击。
虽然秦明已经在梁山军士兵的保护下，退到后阵去了。
但史文恭枪法绝伦，快如闪电，燕顺根本不是对手，如果不是身边的士卒拼命护着，他早就死了。
可就算这样，他身上也中了两枪，虽然不是要害部分，但也是鲜血直流。
就在史文恭带着曾家军耀武扬威耀武扬威，势不可当时，得到战报的史进也赶到了。
骑在马背上的史进，只是简单看一下局势，就明白了。
曾家军的那些兵马并不足惧，是史文恭太过武勇，没有士兵是他的一合之将，让他史文恭得以在梁山军横冲直撞，将阵型完全打乱，才给了曾家军的可乘之机。<i></i>
史进当即喝令，本阵枪兵营列阵上前，刀兵营左右散开，列为两翼。火器营、弓箭营居后。
阵型一列好，史进喝令梁山军的前锋从中军两侧徐徐后退，不得冲击中军大营，违令者斩！
随着史进一连串的命令传下，鸣金声铛铛敲响，高大鲜艳的令旗不断摇摆。
本来还在抵抗的梁山军前锋听到撤退的命令，大部分都听从命令缓缓后退。只有一些人吓得转身就跑。
史进看到喝道，“李逵，将那些违抗军令的逃兵杀了！”
李逵听到当即冲了出去，一斧一个，将那些违抗命令逃跑的士卒杀了。
原本被史文恭搅得就要松散溃败的前军被震慑住，又重新集拢起来，一步步往两侧退去。<i></i>
那史文恭正杀的起劲，眼见就将对方的前军杀地溃败，能冲击对方的中军时，看到对方又重新列好阵容。虽然有些不甘，但史文恭并不在意，刚才的那厮杀，让史文恭正得意。
草寇果然是草寇，不堪一击！
史文恭遂喝令手下跟随着自己奋勇突进，直接冲散梁山军，获得更大战果。
几个慌不择路的梁山军士卒刚跑近就被人斩杀，梁山中军直面对曾家军。
两军即将交战，两方的弓箭手率先出招。
随着庞万春一声怒喝。“一百二十步，抛射！”
那500人的弓箭营齐齐拉弓搭箭，将箭头朝向天空。
手一松，那五百支箭矢顿时飞向天空，然后划过一道弧线，如雨点般落下，收割着曾家庄客的性命。<i></i>
看到梁山军弓箭手发威了，史文恭大声喝道：“反击，给我反击！”
随着史文恭的喝令，曾家军中的200弓箭手以及会骑射的200骑兵也开始反击了。
天空中乌云阵阵飞过，带来的不是雨水，而是死亡。
梁山军的箭只落下，无情地刺穿曾家庄客的身躯，将他们钉在了大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地。
同样的曾家军的箭只也收割了不少梁山军的士兵性命。
看到箭只的来袭，一些新加入梁山军的士兵因为害怕骚动了起来，密集的阵型也有点松散了。
史进顿时大喝道：“镇静！此战我军必胜，谁再敢妄动，立斩不赦！”
随着史进的怒喝，那些害怕骚动的新兵想到梁山那严格的军法，都吓得不敢再妄动了。<i></i>
阵型重新稳定了下来。
一百步，两三轮箭雨过后，两军即将展开最残酷最血腥的近身厮杀战了。
都杀到了眼前，这梁山军依然沉静地不动如山，史文恭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忧。
看到敌军就要靠近了，史进当即喝道：“震天雷准备！”
史进一开始是取名手榴弹的，但可惜手下没一个觉得那名字好。
都觉得震天雷这名字才好，够有气势。
既然手下都要喊震天雷，史进也只好随大众了。
听到喝令，梁山军当头的几百个抛弹兵，纷纷从身后队友手中接过过竹柄轰天雷，点火，然后奋力往前一扔。
离梁山军只有十几步了，史文恭握紧手中的长枪，正准备当先扎进梁山军中时，只看到几百个冒着火花的黑点飞了出来。<i></i>
史文恭嘴角冷笑，又是这一招。你以为这次我们还会没有准备吗？
现代那样的技术都有可能出现哑弹，更何况是古代。
当日被梁山军的震天雷炸了一次后，事后曾家的庄客打扫战场收拾伤残兵时，捡到了两颗哑弹，上交给史文恭。
史文恭也在大宋军队中混过一段时间，知道大宋军中有震天雷、霹雳炮这些火药制成的火器。
看到梁山军的震天雷比大宋官兵威力好似更大一些，史文恭拿回去仿制。
只是曾家根本没有人知道黑火药的制方，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震天雷也没有梁山的威力。
比民间用纸筒和麻茎裹火药编成串做成“编炮”威力大不了多少。<i></i>
只能能吓唬一下人，根本没有多少实质杀敌的作用。
本钱高，杀伤力不足，在史文恭眼中那震天雷根本是鸡肋，也就放弃了大规模制造的打算。
不过为了怕梁山草寇再用这个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到是在训练庄客的时候有意地放了几次“编炮”，让他们知道这玩意威力不大，基本炸不死人的。
史文恭当即喊道：“不要怕，这震天雷都是唬人的，杀不死人的！继续冲！”
听到史文恭的喊下，想起自家士兵点燃这些家伙的效果，曾家军的士兵都不在意地继续冲。
史文恭也淡定地看着震天雷砸进了曾家军中。
这震天雷的导火线有的燃烧快，有的燃烧的慢，一些在曾家军的头顶上就爆炸了。<i></i>
一些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才爆炸开来。
但不管是爆的快，还是爆的慢的，一爆炸，顿时那周围半丈变成了炼狱，裂肢断臂碎布满天乱飞，扬起一蓬蓬血雨。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史文恭顿时吓得惊呆了！
这？
之前梁山的震天雷哪有这样的威力！
史文恭看到顿时变了面色，就连苏定也愣住了，喃喃说：“这……这梁山的震天雷的威力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有那么几枚直接砸在曾家军的士兵身上，砸得他们痛的要命。
上次实战过后，史进发现黑火药的威力不够，这次新制造的震天雷是加强版的！
一个就有三斤多重。依旧是竹柄，但外壳却是用生铁制成的。<i></i>
上百个铁壳竹柄的手雷弹一起扔过去，就算炸不死人也能把人砸个脑袋开花。
分量大了，这威力自然不可小视。
当然量重了，这靠臂力扔的，距离自然缩短了。
将全军手臂力好的家伙集中在一起，也就是能扔个十几二十米。
没等曾家的庄客反应过来，将落在身边的手榴弹踢开，他们阵中便再次响起一连串猛烈的爆炸轰鸣，灼热的气浪冲腾而起，弹片呼啸飞溅，撕裂肉体，放出大股鲜血，被弹片击中的庄客失声惨叫，甚至被爆炸气浪抛起，直接掀翻。
震天雷不断从梁山军上飞出来落在军中，炸得士兵血肉横飞么！
骤然遭到猛烈袭击，曾家赡养的庄客乱成一团。机灵一点的就地寻找掩体趴着，但更多的庄客且是惊恐地尖叫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i></i>
史文恭见状一枪刺死了一名从他面前跑过的庄客，当场震住了其他庄客。
史文恭手中的丈二红樱墙朝着梁山军方向一指，怒吼：“给我继续进攻！”
苏定也扬刀狂叫：“进攻！进攻！只要冲过去，就完安全了！”
曾家军心惊胆战的看着梁山军，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让那震天雷炸得受不了了，曾家军发出一阵嚎叫，鼓足勇气端着刀枪继续朝着梁山军进攻，卖命地的往前猛冲！
看到敌人还敢继续冲，梁山军的士兵扔得更来劲了，一口气又扔了两轮。
一颗颗炮弹爆炸，处于爆炸中心一丈内的都在爆炸中倒地哀号，惨叫声甚至压倒了炮声。
看到敌人冲到眼前了，投弹兵终于停止了扔。<i></i>
敌人就杀到眼前，没法再扔了。再扔的话那不是杀敌，那是敞开胸膛给敌人杀。
当头的抛掷兵当即后退。
曾家军的士兵看到敌人停止了扔震天雷，都以为对方没有了那要命的东西，这更加放心的往前冲了。
顶着死伤冲了近来，曾家军的士兵一个个怨气冲天，好似要生吞了梁山军。
史进看到并不在意，因为他还准备了更好的礼物要送给对手。
朱武从后跑过来，喊道：“大哥，已经架好了！”
史进听到当即喝道：“那就给我狠狠地打，告诉手下，不用省，全部给我打出去。我要一战定胜败！”
“是！”
曾家军正跟梁山军前排的刀枪兵杀的痛快时。<i></i>
梁山军后阵新组建的火器营终于架好了投石车，几个士兵正卖力地将一枚重达一百多斤重的炮弹抗进铁制的圆盘上。
安置好，士兵一点火，立马大声喊道：“发射！”
一头的士兵顿时解开绳索，横木绑着重石头的一端在重力的拉扯下，急速下落。
一端下落，另外一端就急速上升。
当上升的横木升到45度角以后，圆盘上的炮弹在巨大的惯性下被抛了出去。
炮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越了将近300米，然后一头砸了下来。
还没落到地面，导火线就烧尽了。
那炮弹炸开来的时候，向前冲的曾家军士兵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一幕。<i></i>
这百来斤的炮弹直接将人炸成肉饼不说，那炮弹在人群爆炸开来。
在火光腾起的那一瞬间，数以千计的破片和铁珠一爆裂，带着急急的风声着四面八方的喷射出去，每一道火光的燃起，就会带走十几个人的灵魂。
几丈内下溅起无数血花！
有的庄客直接被炸死，有的是被那爆炸后的冲击波直接震死。有些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坏，在第一波虽然没有被炸死，但手脚都被炸的溃烂，正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曾头市村口外那空阔的平底变成了地狱！
苏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向史文恭说道：“那……那那股贼匪的武器实在太猛了，简直闻所未闻，我们还是先撤，再从长计议！”<i></i>
史文恭咆哮：“不许退，一定要杀过去。不然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这样的武器，我们退回庄子，那才是死路一条。给我冲，冲过去就赢了！”
苏定朝着史文恭吼道：“史教师，我们必须先撤退！躲过这波轰击！再像现在这样被对手轰击，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被他们的杀伤殆尽的！”
听到苏定的喊话，史文恭不甘地嘶声咆道：“撤！快撤回去！”
曾家的庄客如逢大赦，一窝蜂的往回跑，朝着曾家市跑去，连伤兵都顾不上了。
轰轰轰轰轰轰！
投石车再度发射，仓促下火器营只能架起十五架投石车。
十五架投石车以敌人的中军为中心齐齐发射。<i></i>
一道红光闪现，黑雾升起，几百个铁柱、碎片四面八方的喷射，密集地喷向了庄客，多个方向射来的破片将整个曾家军士兵裹在了密不透风的破片团中。
一发炮弹过去就是几百几千个铁片，把连人带马一起喷成刺猬。
那爆炸中心的庄客十个有九个都都浑身喷血，变成刺猬一头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烟雾散去，庄客那巨大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差点将整个曾头市都推翻了。
曾头市外一下子就变成了屠宰场！
曾升最倒霉，刚好有一颗炮弹落在了他身旁，连人带马直接被破片团割裂成了一块块的碎尸。
这种恐怖性的打击不光让曾家军士兵伤亡惨重，就连梁山军的一些士兵也是不寒而栗。<i></i>
那些头领看到眼前的一幕，虽然时常就听大头领说以后是火器的天下，统帅还有用，武将没什么前途。
他们也就是听听而已，根本不在意。
直到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他们打心底发寒。
我的妈啊，这样的恐怖的杀伤，怎么躲？
就算是最厉害的武将也怕会被炸的血肉模糊，断肢断胳膊的命啊，还让不让武将有出路了！
火器营就发射了三轮，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震天雷、霹雳炮是攻克了青州城、须城、东平府搜刮了出不少硝石、硫酸，就这样也就只是能制成这么多。
战争打的是消耗啊！<i></i>
虽然炮弹打光了，但持续一炷香的炮击让曾头市的庄客们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那雨般的喷射的铁片，那撕心裂肺的哀号，让侥幸没有中招的庄客毛骨耸然。
可怕的弹雨终于结束了，被炸得灵魂出窍的曾家庄客斗志早已经被炸光了，一摊摊血迹，满地的尸体。
当炮击停止之后，那战场中心只留下尸体摊倒一地，如同一团血泥样的伤员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动，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曾家活着的庄客被炸的崩溃了，正发了疯似的往回逃。
冶金技术不过关，火炮暂时行不通，暂时只能用投石车发射炮弹。
用投石车发射炮弹，威力不小，但射程却是有点差强人意，最远也不过三四百米。<i></i>
而且最糟糕的是拿那准头太差了，一抛去，你都不知道它能飞多远，最后会落到哪里。
就算箭只来袭，史进都只能叫手下弓箭手反击，不敢叫手下冲锋的缘故，怕的就是被这霹雳炮误伤。
炮弹打光了，史进这才喊道：“进攻！”
听到战鼓的响起，鲁智深吼道：“刀兵营的弟兄随我上！”
他第一个冲出去，一冲进曾家庄客的面前，一轮月牙铲，一横扫就将两个还呆愣的庄客搁倒。
刀兵营的士兵一向是冲在最前面的，冲向那些恐惧的庄客，扬起大刀狠狠剁下去，将庄客砍死在地上！
鲁智深当前冲在前头，紧随其后的就是栾延玉率领的骑兵营出击了。<i></i>
他们虽然起步慢，但很快就赶上了刀兵营，冲在了最前头。
从后冲过去，用马刀尽情收割曾家庄客的生命。
他们骑在飞驰的战马背上连连挥刀，随着一刀刀落下，逃窜的庄客一个接一个头颈喷着血倒了下来。
换平时史文恭肯定会战意高昂的冲上去宰杀了对方头领，扭转战局。
但是现在他没有这样的勇气了，因为后面的梁山如山呼海啸地冲了过来，只要他敢停下来，只怕立马就能将他淹没，活生生地将他踩死！
这个时候，谁还敢逞英雄，赶紧逃才是硬道理！
梁山军如虎入羊群，杀的曾家庄客如惊弓之鸟，不敢回头，只能拼命跑！
曾家庄客如同待宰的绵羊一样，被一群狮子狼狈不堪的逃向曾家寨子。<i></i>
惊恐的尖叫声曾家庄客口中发出，奔跑中，不少庄客都嫌兵器碍手，都扔了。为了逃避梁山军的追杀，不少庄客看到吊桥挤满了人，根本过不住，他们直接纵身跳进深深的运河，游逃到对岸去！
那些被堵在护河边，过不去的庄客被梁山军团团包围住。
“降者不杀！想活命的快快投降！”
“降者不杀！想活命的快快投降！”
“降者不杀！想活命的快快投降！”
随着梁山军的喊话，那些已经崩溃的曾家庄客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投降。
梁山军俘虏了将近700庄客，最终能逃回曾家寨子的庄客只有一千多人。
天色渐暗，梁山军在曾头市外搭建好军营。<i></i>
史文恭、苏定他们虽然退回了村子里，有舒适的房子住，只是他们的心情一团糟糕。
几个人坐在曾家的大厅中，商讨着今日的作战。
“那伙贼寇根本不是贼寇，连官兵都没有他们那么好的火器。该死的那些震天雷、霹雳炮，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官兵都没有他们那么好的。我们今天完全是被他们的那威力巨大的火器给打败了，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伤亡了将近两千多人！”
而且他们在战斗中使用了一种威力极大的霹雳炮，我们今天的伤亡有一大半就是拜这霹雳炮所赐当场丧命！”
“在此次战斗中使用了一种新型投石车，那射程很远，甚至可以三四百步外就能抛重物。我们庄里根本没有能压制对方钟投石车的武器！”
如此惨重的伤亡是曾长者和史文恭他们没有想到的。
他们没有想到梁山的轰天雷会加强了火药，威力凶猛。
他们没有想到那伙山贼竟然有投石车。
妈的，连官兵都没有那么好的武器装备。
这叫草寇，你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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