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休闲时光
新闻发布会一直进行到快4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结束。
卢利等人在杂志社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由松井国夫等人安排并陪同，前往一家名为数寄屋桥次郎的寿司店，这是个挺古怪的名字，卢利等人根本没听懂，甚至松井国夫把它用文字写下来都没用，几个华国人都觉得很绕嘴，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店面起这样的名字呢？但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寿司怎么样。
数寄屋桥次郎的主人，就后来有着寿司之神著称的小野二郎！
松井国夫等人以为他是第一次到泥轰来，对这里的名人或者美食一无所知，却不料卢利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即便没有亲口品尝过小野二郎制作的寿司，也曾经欣赏过美国人拍摄的纪录片；不过那时候出现在镜头中的他，已经是86岁的垂垂老朽，再不复1982年时57岁的他的精力充沛。
数寄屋桥次郎的位置临近银座地铁站地下，是个面积很小，只能容纳十几个客人同时用餐，甚至连洗手间都没有的小店面。更主要的是，这时候的小野二郎，还远远没有后世传遍天下美食界的盛名，57岁的他，刚刚创立这家店面，因为地点的偏僻，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呢！
走下台阶，小店就在不远，门楣上挂着一块匾，上面一个手写的大大的鮨字（音意），旁边是小野二郎的名字。
几个人拉开门走进去，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欢迎光临！”
“10位。”
“嗨咿，十位，请进！”
五个华国人、五个泥轰人走进小店，在围着操作台的一圈高凳上落座，这时候的中野二郎还远没有后世的那么牛叉，最起码，还是容许客人点餐的，而且，也不限制酒水：“欢迎光临！”
一个发际线后移严重的男子走到操作台中央，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卢利，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能取得这么骄人的成绩，这让卢利的神情有些恍惚，连松井国夫叫他都没有听见：“对不起，什么？”
“小卢桑有什么喜欢的吗？”
“哦，不，没有，请中野桑推荐一下吧。我除了不吃鸡肉、胡萝卜和茴香，没有什么忌口的。”
松井国夫噗嗤一笑，这还叫没有忌口的？都快让你忌光了！
笑着翻译了一遍，倒是没有注意到卢利居然知道对方名字这个小细节；中野二郎点点头，和身边的一个学徒吩咐了几句，后者很快端出了几个造型精致的小碟子，里面花花绿绿，装着的都是上好的食材，如鲔鱼、鱿鱼、虾卵、牛蒡、鱼籽、鳗鱼、蟹肉、小黄瓜、绿紫苏叶、海苔等，当然更多的是醋腌过的寿司米饭。
米饭端上来，小店中立刻充满了淡淡的醋酸味，让人口内生津，却又并不会感觉过分，这份时间、手法、腌制火候的掌握，就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很快的，一份鳗鱼握寿司做好了，小野二郎拿起一柄特制的小刷子，在上面均匀的抹上一层酱料，递到卢利面前。
卢利用筷子夹起来，送进口中，唔，小野二郎的握寿司确实是好，但也没有到‘有深度’的地步，只能说非常纯粹；寿司米饭带着酸度的甜味和鳗鱼那股仿佛带着海腥味的馨香，从舌尖透入心底，而凉爽的食材，更是给人以夏日清爽的享受；搭配上不知名的酱料，更放大了这种口感，卢利有理由相信，每一份寿司，所使用的酱料应该都是不同的！
他不是专业的美食家，分辨不清酱料的材料和配比，只能说，他的词汇在这一刻显得贫瘠了很多，硬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小卢桑，怎么样？”
卢利飞快的把寿司咽下去，向松井国夫一笑：“如果在泥轰可以找到更多这种水准的小店的话，我想，可以就这个题材，推出专门的漫画作品！”
西行直眼前一亮：“为什么不可以呢？”
“少来，这可是我的创意！”卢利佯装生气的说道：“等我有机会再来泥轰，走遍这个国家之后再说吧！”
西行直等人齐齐愕然，这个事情有些不好界定，如果卢利一定要说是他的，别人恐怕真的很难抢过去；正在犹豫怎么说服他，卢利噗嗤一笑：“我开玩笑的！我哪儿有时间来做这种事？而且正如我刚才说的，全泥轰的美食可能很多，一个真正的泥轰人想找遍它们怕也要费上数年的时间，更不必说我一个外国人了！”
“咦？”
“是呢，”卢利嬉笑着，又从临近的王万重面前夹起一块虾卵寿司，飞快的送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着，含糊说道：“我认为，这个漫画大可以搞得，唯一的问题是，你们给这个作者开出的稿酬，能不能支持他的路费和餐费！”
松井国夫想想也是，破颜一笑：“还是再过一过吧，等杂志社的平均稿酬更多一点，看看有没有人对这个题材感兴趣？”
听他说到稿酬，倒是给卢利提醒了，“松井桑，龙珠之外的其他两部作品的稿酬，日后在发放的时候，还请您支出其中的20%的份额，汇入另外一个账户。”
“是你在泥轰的公司账户？”
卢利小脸一红，他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现在看来，哪儿是那么回事啊？！最起码的，自己的这几位责任编辑是都知道了！他羞赧的挠挠头，忽然问道：“铃木桑，您认为，……”
“放心吧，小卢桑，我们都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也知道小卢桑的具体情况。只要小卢桑不是真的把这几部作品完全是交给助手，读者是不会有意见的。”
“我倒认为，即便是完全交给助手，也没有什么关系。”石原惠三说道：“毕竟，5部作品同时连载，小卢桑在国内还要上学，想来就是再苛刻的读者，也不可能认为这些作品都是小卢桑一个人完成的吧？所以我想，倒不如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件事挑明了。也省得日后有人将其翻出来，那样，对小卢桑的名声恐怕更为不利！”
石原惠三的话让卢利心有戚戚，他不比那些泥轰本土作家，身为外来户，像是金鱼缸中闯进来的一条鲶鱼，而且还是这么能扑腾的鲶鱼，泥轰漫画家能没有意见吗？现在不发作，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愚弄读者了；反之，一旦给人挖出来，就是大大的丑闻了！
当即郑重点头：“我同意石原桑的意见。”
这个问题松井国夫等人也想过，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么，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找一个什么样的时机，以及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可不能简单的用小卢桑精力不足，时间不够来作为借口。那样的话，别人一定会说：‘既然这样，干脆停掉一些作品不就可以了吗’？”
“不如趁这一次宣传单行本的机会，在读者中发放调查问卷，要么就是停掉除《龙珠》之外的其他漫画；要么就是请小卢桑在泥轰雇佣助手，帮助他完成作品？看看读者的反馈意见再说？”
松井国夫左右看看，众人对西行直的这个意见都抱默许的态度，便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在下一期，刊登一份特别调查问卷，具体措辞，就按照西行桑的意见起草。看看反馈情况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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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国夫享用过一阵丰美的晚餐，抚摸着微微鼓起的肚腩，只觉得兴致正浓，左右看看，西行直等人都是他的下属，不好拉着一起去喝酒，卢利嘛，还是孩子，更不是适宜的选项；忽然眼前一亮，那个王桑长得人高马大的，应该也很能喝吧？“王桑……”
他向王万重做了个饮酒的手势：“一起？”
王万重一愣，急忙摇摇头：“谢谢你，我不去了，还是回酒店吧？”
“别这样扫兴嘛，一起去、一起去！”
王万重又急又气，听着卢翻译滔滔不绝的解释，亟亟说道：“不是扫兴，我不会日语，更不会英语，……”
“喝酒的人，不必用语言交流的。”松井国夫今天也是邪了门了，非得拉着王万重一起。以王万重的身手，一巴掌就把他拍得半死，但他哪儿敢动手啊？正在僵持，卢利笑道：“这样吧，赵同志，您会日语，就由您陪着一起去吧，也好给他们做个翻译。至于我们几个人，就先回酒店了——松井桑，一定要喝爽了啊？！”
松井国夫哈哈大笑：“放心，一定会的！哦，你不用担心王桑，我会安排计程车送他回酒店的。晚安！”
下周还是没有推荐，不知道是为什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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