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运

　　翌殊和伊恩都在校长的球型屋子里，俩人身上穿的格子大衣，和学生的制服一样，只不过学生的校服是浅色的，而老师们的衣服是深色的。

　　伊恩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暗红色的残缺鳞片，有手掌般大小，他们通过观察测量，得出的结论是这残缺的鳞片不过是某个鳞片的十分之一。

　　“这么说确实有个龙头的势力潜入进来了？”翌殊看着这残缺不全的龙鳞，认真的说道。

　　“看来是这样了。”伊恩抽着烟斗，眉头紧锁。

　　“能看出来是哪个龙头吗？”

　　“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伊恩淡淡的说道。

　　“嘶”翌殊听到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界卫联邦都没有发现吗？”

　　伊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面对窗户，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学生。

　　“幸好学校没有在地球上，那人能在重重禁制之下找到学校的位置，还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实力不简单啊。”伊恩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想必他们马上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翌殊觉得还是等对方露出马脚比较好。

　　“不，我还是觉得主动出击更好。”

　　“你有线索了？”翌殊好奇的问道。

　　“嗯…是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但如何找出这条龙，还得靠你了。”伊恩向翌殊露出了一个微笑。

　　翌殊，个人天赋——相术。

　　龙头是复杂的宇宙环境中一些不安分的势力，征服欲极强。他们只要发现某个智慧生命的文明存在，便会大举入侵攻击对方，然后建立通道，将两个世界合并起来，奴役其他智慧生命。

　　交易所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货币经纪人，关于宇宙中其他势力的情报，都是界卫联邦通过货币在一些情报贩子那里兑换的。

　　睡袋兽的食品街位于学城小镇边缘的一部分，那些动物住的也是球形屋，只是占地面积大约是普通人的四五倍。他们的球形屋里有餐桌，每家每户的食物都不同，并且经常有新的菜肴，人们平时可以在这里免费享受佳肴。睡袋兽做饭用的食材都是学校提供的，他们这种生物做料理很厌恶浪费，所以使用食材都很节约。

　　此时正值饭点，食品街上来来往往的不少。秦仪三人手里拿着一些小吃，准备取点饮料。

　　“你们发现没有，我们虽然有自动翻译，但是只能听到睡袋兽发说一些简单的问候语之类的。”秦仪一边啃着魁王蟹的一条腿，一边说道。这种魁王蟹比他见过的帝王蟹更大，肉质更鲜嫩，沾上酱料浓香四溢。

　　方柔白了他一眼：“能听懂动物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怎么样。”说完给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烧麦，结果因为太烫又吐了出来，伸出舌头用手扇着降温，样子逗笑了周围的人。

　　只能听懂动物简单话语的自动翻译，但是这些动物和人类形成了复杂的共处体系。

　　身为矿机的普通人无法使用自己挖矿所得的货币，甚至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在为别人做嫁衣。

　　费米悖论的答案是界卫联邦的存在，限制人类与其他地外生命接触，并且隐藏了地球的位置不被其他文明发现，毕竟地球对他们能使用货币的人来说犹如金库。

　　界卫联邦无疑是控制人类命运的那只手。

　　能影响听觉的自动翻译，能影响视觉的光影术……人只是靠五识来接触这个世界，如果都被控制住，那该有多可怕？

　　还有那神秘的交易所，如果那些传说中的众神都存在，连他们需要交易所来发行货币，那交易所得有多大的能耐？

　　“唉，想那么多没用的，还是好好先把学业完成了吧。既来之，则安之。”秦仪叹了口气，清理下自己的思绪。

　　学城小镇的图书馆是很多球形屋组成的，说是图书馆其实说是图书馆区比较合适，一个个球形屋里面都是白色的，书架都是曲型结构，每个球形屋里的图书分类都不同，上面的图书印有各种文字，甚至连梵文和原始的象形文字都有。曲型书架上塞满了图书，可谓是真浩瀚书海，每个球形屋子都有很多桌椅供学生上自习。

　　秦仪三人刚来到这里就被安静的学习氛围所影响，想去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藏书。

　　“我去给咱们占个座位。”方柔说完抱着课本就去找座位了。所幸这会儿人还不多，这个图书馆里落座的人也是零零散散的。

　　“我去找找人物传记。”范利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往楼梯走去。

　　秦仪看到方柔找到的座位后，自己去旁边看看有什么检索书目的设备，因为他发现这图书馆没有电脑，只有几个图书管理员，但是他们也只是维持秩序，归整书籍，不能从他们那里查到想找的书。

　　在靠门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发光的方形立柱，秦仪走到柱子跟前的时候发现鼻尖的那个图标在闪烁，他闭上一只眼睛聚焦到图标上激活了它。在显示原先那些信息的最底下，出现了一个第五分校图书馆系统。

　　“原来在这柱子附近就可以激活图书馆的功能。”秦仪开始检索关于这系统和交易所的相关书籍。关于这两个关键词的书籍并不多，分别看了不同书籍的简介后，他决定先看这两本。

　　《Fate——人类持币操作系统》

　　《万维交易所的人》

　　秦仪回到座位，看到只有方柔在那里坐着，估计范利还没有找到想看的书，不知道他用没用那个方形立柱。

　　方柔这会儿正在专注地看着课本上的文字，争取把那些知识点全部理解，他们距离预科考试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考试分两部分，本来以为预科考试至少要半年，可是谁知道他们九月份入学，十二月就是考试，十二月底先考第一部分，一月份他们所在的第五分校与其他七所学校有联合活动，而二月份就是则是考第二部分，方柔可不敢怠慢学业。

　　秦仪坐在方柔旁边喝了口茶，然后翻看起那本持币操作系统的书，试图了解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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