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成败在此一举
“齐狼，审问你呢！严肃点！”欧阳见齐狼嬉皮笑脸的，趾高气昂地喊了一句。
身边有范正阳和一群警员在，欧阳的可恶嘴脸展露无遗。
从见到齐狼开始，他和范正阳就在针对齐狼，付钱的人给的命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二人的性格问题。
两人都是脾气暴躁、喜欢落井下石，欺负弱小的人。性格都有一些扭曲，这和武城的民风是一样的，这里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些精神上的小毛病。
欧阳和范正阳都是一类人，总喜欢变着法地捉弄别人，以达到内心居高临下俯视一切般的快.感。
欧阳没有权，但现在有了。
范正阳就是他的权！
“齐狼，严肃点。”范正阳也喊了一声。
一旁的警员们脸色入场，早见惯了这种场面，用成语形容，便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不过他们不懂太多成语，私下里只是喜欢形容二人是‘狗见屎’组合。
两人的名字都有一个阳字，不过都阴得很。警员们在武城混了这么久，悟出一个道理，只有像二人这样的人才能在武城活得长久。
旁边几个证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警员的这种样子，和电视上完全不一样，内心恨不得上去抽几巴掌。他们代表的是千千万万的人民，混到这步要靠说假话挣钱的田地，都是各种掌权者害的。
大军也满心的厌恶，如果身居高位的人肯花费力气把那些小店都关掉，他也能发财，烤腰子多赚钱啊！
齐狼听话地板起脸，正琢磨着怎么去查一查峰式企业。
暂定凶手是小裴吧！他杀人的过程可以暂时放一边了，用钢笔盒中的笔形凹槽冻出凶器，这一步在齐狼看来，没什么必要。
难道是为了不留下指纹？
或许是吧！不过身为同一类人，杀人是随随便便的事。浪费时间弄凶器干什么？
齐狼知道，小裴更想表达的意思是，自己手段很高超，明明用了凶器，还就放在现场，可你们偏偏找不到。
这其实是一种卖弄，想秀一下优越感。如果是齐衡来做，不可能出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说明小裴有年轻人所具有的眼高手低、细节问题处理不当的性格小缺陷。
失去强人一等的嗅觉、听觉，视觉后，齐狼开始在破案中，下意识地用真正的思考来处理问题，用实力破案。也真正地认真去分析对手的性格。
如果连性格分析都不做，永远无法击败齐衡，不论是正面的战斗，还是通过案件博弈。
前面几次交锋中，齐狼几乎全是败在性格上，他的性格被齐衡算死，时时处于下风。如果能够让自己的思考更全面，把敌人的性格也算出来，下一次至少会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要下雨了。”
齐狼扭头看着窗外。
上午时候，天气晴朗，到了中午，天空被披上一层灰蒙蒙的幕布。
外面有云聚集，有风呼号。
要刮大风，下大雨！
嘭嘭！
“下刀子都和你没关系，说吧！你昨晚到底在哪？有没有人能证明？”欧阳忍不住拍拍桌子，问。
“糟了，我要回去收衣服。还要配菜！那个……我……”大军看了看窗外，腾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要滚赶紧滚！”范正阳不耐地挥手。
大军挠挠头，憨憨地问：“说好的尾款可不能忘喽！还是早上那个账……”
“滚！”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你就这么傻里傻气地问出来，是不是有点明目张胆了？范正阳怒吼一声，也不等大军再说话，点了两人，让他们把大军送出去。
“里面怎么样了？”外头，蔚曼荷拦住大军，问。
“我哪知道？我就是个证人！”大军被两人赶出了大楼。
胡越敲敲茶水室的玻璃门，眯着眼瞅着被人围住的齐狼，“得把齐狼弄出来才行。”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人还有多久到？”
案子发生后，最先来的范正阳和欧阳，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琴静之来的比他们稍晚，又过了很久，才有人通知胡越，接着蔚曼荷找人要许可，然后与胡越一同过来。
两人没带人，这边全都是范正阳的人手。
两人仔细琢磨才惊觉，莫不是又和宗景洪一样，范正阳也被人控制，来陷害齐狼的。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充足的准备？
“你不是欧阳的女朋友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胡越打量身边瞅着里面干着急的琴静之，阴阳怪调地说。
琴静之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胡越。
“小丫头片子，嘚瑟啥！”胡越一惊，小丫头片子？江心呢？江心哪去了？
“江心呢？”
“不知道。你的人到底来没来？”蔚曼荷等不及了，要不是对方人多，她早冲进去了。
“快了快了。”
蔚曼荷的人都在阳光大道，那边案子不少，抽不出人手，只能指望胡越。
焦急的等待中，又过去二十多分钟，楼下一阵争吵，拔枪上膛的声音不绝于耳。
“嘿嘿！气派吧！”胡越正正衣领，大不下楼。
不一会儿，胡越领着大队人马冲了上来，范正阳的人除了少部分守在楼下外，其他人都跟了上来。两方人马紧张地对峙着，本来很宽阔的走廊顿时人挤人。
屋内，看到外面的动作，范正阳也不慌乱，问旁边一个一直举着设备的人，“证人的证词都记下来没有？”
“差……差不多记下来了。”
“差不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差不多是几个意思？月底了，你要不领了工资回去种几年地？”范正阳望着外面，与玻璃外的胡越视线交锋，轻飘飘地说。
“记下来了，但是大军的……”
“那就不要他的了。”
“齐狼，我们想对付你，你跑不掉。记住了，这里，是武城！”
茶水间外。
“撞开。”
胡越一声令下，两个最魁梧的警员交替撞门，一下，两下，三下……
范正阳的手下没一个敢挡！
蓬！
玻璃门门锁位置的玻璃炸裂，像蛛网一样蔓延开，半个玻璃门一触即碎。
胡越把手揣进上衣口袋，隔着衣服往门上咣当那么两下。
碎玻璃哗啦啦散落，犹如灿烂的珍珠。
伸手从内打开门锁，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去，拍拍桌子，“齐狼，走啦！吃饭去！”
齐狼笑眯眯地起身，轻轻捶打屁.股，跟在人群后面走出茶水间。
“一天内，我会弄到逮捕令。齐狼，好好享受剩下的光阴吧！”
走出茶水间的一刻，齐狼的声音传过来，“借您吉言。”
通过这半天的观察、接触，交流，齐狼可以断定，两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齐衡并没有给他们透露什么信息。齐狼为他们庆幸，也为他们惋惜。
不过，小裴应该知道不少，在江心家外面的草坪上，小裴就指出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如果不是齐衡告诉他的，难道是他感觉出来的？不，不太可能……
不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齐狼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世界上有很多厉害角色，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就能够听过心跳强度、频率等等分析出人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自己可以，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看来，需要把小裴的危险程度提高一个等级。
走到楼梯口，江心从一旁的卖衣服的商铺里冒出来，高兴地跳到齐狼身边，抓着他袖子不放，脸上笑嘻嘻的。
“看到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拥抱，你咋还这么高兴？脑子坏掉啦？”蔚曼荷打趣到。
胡越和蔚曼荷都以为两人在谈恋爱。为此，蔚曼荷还难过了好久。胡越也难过了好些天，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江心还是因为齐狼。
“不……不是……没有……”
江心想说不是因为那个拥抱，又想说没有谈恋爱，只是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玩意儿。
齐狼还在想小裴的问题，一时没回过神，自动把两人的对话过滤掉了，在他看来，不重要的对话不需要被听到。
“去吃什么？”走到门外，胡越大手一挥，颇有请在场的二十来个人大吃一顿的架势。
“随便吃点，然后去峰式企业！我们还有半天时间，先把案子破了吧！”齐狼回过神，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暗道这场雨赶紧来吧！
雨夜，适合杀人。
“峰式企业？”胡越咋舌，“那可是个巨头啊！”
“巨头砍起来才有意思。”齐狼接话。
“哈哈！有气魄！”胡越听出齐狼对自己的语气有所缓和，愈发高兴，这一场豪赌是值得的，能把齐狼捆在自己的床……额，船上，彻底与范正阳摊牌又如何？
成败在此一举！
破案，升官发财！破不了，回家养猪！
“齐狼，这个……”江心敲敲耳朵。
齐狼低头看了眼，小声说：“留着吧！”
“谢谢，我很喜欢。神奇的小东西，音质高，连呼吸都听得到。”江心红着脸说。
“听风者！具体型号听风者11，意味着1对1低频交流。动力供应是磁场。工作范围是五百米。接触皮肤状态下，五百米内自动接通，超过五百米关闭，从皮肤上拿下也会关闭。”齐狼低声解释，“由狼骑兵的听风者发明。”
“随身带着。”
“知道了。”江心笑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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