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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逍遥没你


  一道又一道呼啸而过的遁光,让还在林中对付妖兽的低阶修士,个个紧张起来。

  “张老哥,这是怎么啦?”一个修士低声问消息最灵通的张姓修士。

  张姓修士望着天上遁光远去,半晌叹口气,“应该是玄蜂王到了这边,那些大能修士,是在追杀玄蜂王。”

  此话一出,好些修士就变了脸色,追杀玄蜂王的,可不止正道修士,还有好些魔道大能呢。

  而且鬼面幡那么个要命的东西,出现在这边,对他们大家总是祸不是福。

  张姓修士看看大家,明白他们顾忌什么,“李哥,我打算回坊市休息半个月,不知……”

  “休息,我们也休息!”

  另一个老头,忙忙接口,赚钱是重要,可是命更重要。

  没得因为钱没赚着,还把命丢在这里,那可太不划算了。

  而且被那些大能打架波及到,死得也太不值了,鬼面幡的事,跟他们可没关系,那东西应该是高层大能修士考虑的。

  其实好些修士,都可惜卢悦怎么不把那东西认主了,她若是认主了,再用功德念力毁幡时,就不会闹那么大动静,闹不出动静,她其实就可以慢慢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它给毁了。

  如果真那样,哪还有现在的事,动不动天上打一个架,下面的修士,抱头鼠窜也无处可躲。

  据说前面的燕山山脉,就有几十个修士,被一个大印,压成肉泥了。

  谷令则他们一行十七人,在这边的小坊市听到好些低阶修士,怨卢悦做事没做好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鬼面幡曾三次献到修真联盟,却被道门这边的大能拿着认主,反投了魔门,还有两次,据说……也是他们道门这边天才弟子,无意得到,可他们认主之后,在暗杀了无数人后,一样反投了魔门。

  “啪!啪啪!”

  正在图个嘴巴痛快的中年男子,被叶晨阳连续的三个耳光,给打懵了。

  “跟他们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一向忠厚的明石冷着脸,“他们这样说,那也是相信卢悦性情坚定,不会像那五个道门修士一般,为魔宝所动。”

  “呸!”叶晨阳狠呸一声,“魔是什么?诱惑人心的东西,卢悦不拿自己去试魔有什么不对?王八蛋,缺教训的东西,她都拿命去毁鬼面幡了,这些混蛋还在背后乱咧咧,小爷告诉你们,若是叫我再听到你们哪个敢把鬼面幡的事,怪到卢悦头上,小爷下次非收人命不可。”

  中年男子想要痛嚎的嗓子,也被谷令则有如要杀人的眼神,给吓到失声!

  “叶师弟回来吧!”池溧阳笑笑,“跟这些万事不懂的底层修士,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生这种气,你也生不过来。”

  一个是勉强维持温饱,只沾点修行边的修士,一个是有望问典大道的宗门精英弟子。

  两边根本不可能搭边,跟他们生气,太划不来了。

  这些底层修士,天天想的是如何组队多打点妖兽,换点灵石。现在被玄蜂王这般一逃,吓得风声鹤唳,没胆出去赚钱了,自然要发发牢骚!

  两边的起点不一样,真没什么可说的。

  丁岐山张张口,想劝谷令则,为卢悦的事生气不值得,被身后的唐师姐拽了一下,也给闭上了。

  这一路,谷令则一直远着丁岐山的事,东亭宗的人,又不是没看到,丁岐山若还在卢悦的事上,给她找不痛快,只会让他们大家一齐难堪。

  而且唐惠玲也认为这些人不修嘴德,该教训。

  卢悦做了她该做的一切。至于说鬼面幡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只能怪修真联盟的诸位前辈,太过托大了。

  要是他们能隐蔽着点来,当时不让魔门的人,摸到一点头绪,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事。

  谷令则再次冷冷撇了一眼中年男子,正要坐下的时候,长街上,一个人以极快速度飞驰而来,没多久,逍遥的时雨真人拎着扫叶剑,紧紧追上。

  “时雨,你个疯婆子,玄蜂王不去找,老追我干嘛?”

  孺偿算是被时雨要逼疯了,这个臭女人,一幅跟他拼命的架式,有好几次,若不是他逃得快,被她伤着,那得多亏?

  鬼面幡是他发现的,无论如何,那东西他也要先分一杯羹。

  “你他娘的,把我逼急了,我就在这里跟你开打了。”

  看到灵墟宗和东亭宗一堆人的时候,孺偿眼睛一亮,回身看着时雨的靠近,只要她敢动手,他就再跟她打一架。

  到时,波及到这两家弟子,看他们找谁?

  时雨急步靠近,现场的情况,自然也看在眼里,眯眯眼,“孺偿,你逼我家卢悦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可想过,有一天,你也会走这么一条路?”

  “哼!”

  不提卢悦,他还不是多生气,一提卢悦,孺偿就想时间再回溯,他一定先一巴掌,把她拍死再说。

  他堂堂一个元婴修士,居然叫小小的筑基修士给耍了,而且还让她耍成功了。

  若是其他事,他被那死丫头耍便耍了,大不了以后再找她麻烦,或是跟逍遥算算账。可……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把鬼面幡就那么偷走,愣是让他几次差点摸到鬼面幡,又几次失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那死丫头还吊着气?她都是废人一个了,吊着那口气干嘛?早死早投胎才是正经!”

  “叮!”

  一声剑鸣斜冲而来,却是原本坐于茶馆一角,戴着斗笠的修士出手了。

  “敢咒我徒弟,那你就去死吧!”

  孺偿怎么也没想到,须磨会出现在这里堵着他,看看好整以暇的时雨,气得须发皆张,“你徒弟是废人了,你还不知道吗?她的筋脉在独枯魔主的冷哼下,就伤得不轻,结果,还不自量力,从我手上抢鬼面幡,筋脉寸断。我是咒她吗?分明是她自己找死。”

  “是你找死,是你找死,是你,是你……”

  一声声一剑剑!

  须磨一想到,是他把徒弟就那么扔在德化城外,才让她迫不及待,挺而走险毁鬼面幡的,他就后悔不已。

  伊水早陨,他已经要拿一辈子去悔了,可卢悦……

  卢悦还活着,那般……活着,他还有什么面目,对面对自己的徒弟?拿什么面目,去面对逍遥的诸位师兄师姐?拿什么面目,去面对逍遥的列祖列宗?

  他们打到哪,时雨的结界护到哪,一时之间,这个不知名的坊市,被层层叠叠的结界,给护得水泼不入。

  好嘛!

  居然又来个跟他拼命的,孺偿一个不小心,被须磨贴着头皮削了一大片头发,瞬失理智,跟他拼起来。

  须磨虽恨孺偿害了卢悦,到底还是顾忌这边是坊市,所以基本是近身缠斗,孺偿几次想摆脱,把战火波及整个坊市,让须磨和时雨自顾不睱,都没成功过。

  现在又差点被这个疯子,把头割了,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比不过须磨出剑的速度,这里四周又被时雨用结界护住,那……

  谷令则他们没想到,元婴真人也能如市井泼妇一般,到最后,连剑都扔了,你拽我头发,我大耳巴子打你……

  时雨被须磨气得牙疼,若不是这人在跟孺偿拼命,她都想进去,帮着别人一块打他一顿。

  人家把剑扔了,他居然也把剑扔了,有没有一点脑子?

  杀个人,尤其是杀这个,把卢悦害得那般惨的魔人,用得着那些无用的吗?

  须磨的手,被孺偿的两个手拿住,他也根本不在意,灵气聚于顶,狠狠撞上孺偿。

  “嘭!”

  孺偿头部一晕,刚想反击,耳朵那边又一痛。

  “须磨!你又来这一招?”

  看到连退三步的孺偿捂着耳朵,须磨呸的一声,把嘴巴上的咬下的一块耳朵肉给吐出来,“你的肉的比起三百年前,可是臭了好多。”

  原来他二人,还在炼气时也曾参加过道魔大会,那时他们身上灵气用尽,就是用这种凡人打法,最后一齐被抬下擂台的。

  “混蛋,你咬了我的半颗耳朵?”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然后带回去,给我家卢悦喂狗。”

  须磨大叫一声,再次扑上。

  这一次,他完全用上蛇类妖兽的缠字决,不让孺偿有任何逃脱的时机,每每瞅准时机,咬下他的一口肉来,吐于一旁。

  时雨闭眼,真不想看这个蠢师弟的死样子,如果卢悦真得废了,就算他把孺偿身上的肉,都片下来,管用吗?

  明明都知道,小丫头关乎整个逍遥门,他怎么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德化城外,由着她去弄功德念力的?

  那么好的东西,就那样糟蹋在鬼面幡上,还差点把她自己的命,丢在那里,是什么能补偿的?

  谷令则额角突突,看着须磨满嘴是血的,一口接着一口咬孺偿脖子,耳朵,脸上,甚至胳膊上的肉时,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样的师父……这样的师父……

  那卢悦性子变成那样,其实她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池溧阳和唐惠玲等人,同样目瞪口呆,虽然一直听说,须磨真人是个疯子,可这般当着他们的面发疯,发这样的狗疯,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元婴真人打架,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的?

  他们可以看出,每一次孺偿想要重聚灵力的时候,都被他狠狠的一咬,或者一摔一缠,给打下去。

  须磨显然就是要这样,把一代元婴魔人,这般……活活折磨死在这!

  而且……而且须磨近身缠斗的本事……

  池溧阳眯眯眼,每每在孺偿可能就要占据上风的当口,他的灵力和体术,好像就使到一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或是角度,抽出手来,给孺偿狠狠一击。

  当下,他不自觉地两手相动,用灵力,想要把手变的忽大忽小,如须磨一般。

  如他这般,跟着学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这其中尤以叶晨阳学得最为用心。这样把仇人的肉,一口口咬下来,是他最梦寐以求的。

  因为两人贴得近,须磨用他元婴中期的威压,把孺偿的元婴死死压住,他想舍弃肉身,元婴遁逃,都没本事。

  “放……放了我,须……魔,你赢,赢了!”

  孺偿的元婴被压得簌簌发抖,身体的协合度,原本就慢了须磨一拍,现在又这样,被他压着打,再不认输,小命哪还能保住?

  他还没到四百岁,还有六百来年的大好时光,怎能把命丢在这里?

  早知道,早知道在须磨一出来,他就应该丢了肉身,元婴遁逃才是。

  此时的孺偿深恨他也被人误导,以为须磨早就是废人一个,哪怕以绝好资质进阶到元婴中期,也是废人……

  谁要敢再说须磨是废人,他一定跟人家拼命不可。

  害死他了呀!

  “你怕了?哈哈!”须磨似哭似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绝望,“你把我徒弟逼成那样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也会怕?她怕!她怕!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她一个人偷偷毁鬼面幡,本来就怕,你还……那样?……你现在怕了?迟了,早迟了。”

  丁岐山看到须磨真人狠狠用嘴巴撕下孺偿半脸肌肉的时候,打了个抖。

  他突然想到师父跟他说过的话,逍遥门残剑峰的人都狠,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卢悦一定不会认命的,她一定会拼命剥筋续脉!

  若是做不到……

  丁岐山再次打了个抖,他好像看到,某一天,他也被卢悦这般压着,喝血吃肉的样子。

  “呜呜……!”

  孺偿拼命挣扎,脖子上的大动脉被须磨扯破了,大股大股的血往外喷射,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一点点逝去。

  时雨抬头戒备,看着天上的两道停下来的遁光。

  “咳……!杀人不过头点地,须磨,给他一个痛快吧?”

  仪衡真人神识一展,就知道孺偿完了,现场这么多低阶修士,要么吓傻,要么兴奋的样子,真是吓坏人,教坏人。

  “痛快?”须磨抬起的脸,沾满了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孺偿的血,显得有些狰狞,“别他娘的做梦了。”

  仪衡眉头一跳,看着他手呈爪状,一把破开孺偿的丹田,把早就萎靡不振的元婴抓出来,硬生生塞到一个寒玉盒中封起来。

  “师姐,你把它带回去给卢悦,告诉她,我再去帮她找混蛋老磨。”

  时雨看了一眼已经失了生机的孺偿,狠狠踹出一脚,把须磨踢出老远,“怎么?没脸见你徒弟了?还是又想在外面装死?”

  须磨被她踹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卢悦都没认输,你当她师父的,倒先帮她认输了。”时雨上前几步,踩在一块碎肉上,“该你管的时候,你不去管,不该你管的时候,你偏要管。须磨,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敢再逃,以后……逍遥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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