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最终谜底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过了一会溥天骄又询问她。
她稍稍用力,挣脱溥天骄的环抱,自赏自怜凝视着镜子的自己。渐渐的,她潋滟的凤眼越瞠越大,说:“我不杀她,我要让她死在易浊风的承影剑上,我要让他亲手杀了她!”
“易浊风会吗?”溥天骄觉得不可置信。
“会的。”她又很肯定说,停顿了片刻,再对溥天骄补充:“天骄,你帮我研制一种新的毒药吧。那种让女人最痛不欲生的毒药,但是短时间内又不致命的。”
“哦?研制新药,你想利用它对付史如歌?”溥天骄又觉诧异询问。
骆姝帘又轻轻点头,再次目露凶芒说:“对,对付史如歌……最好还能让她这辈子,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
溥天骄一听,又浓眉紧皱,在脑子里深刻铭记着她的话……
飞云瀑下,易浊风在空中轻一扬剑,霎时,便见得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生生被劈分成两段!
忽然,蒙着纱巾的骆姝帘,自不远处走来,轻声呼唤着他:“浊风,浊风……”
转而,易浊风停止练功,速速飞向她。最终他轻盈的脚步,稳稳落在了水边石地上。
易浊风微微皱眉,也看着骆姝帘。此时她的这番装束,令他有几丝惊讶。
“浊风,是我!”骆姝帘又立马对他说,以为他并没有认出自己,同时揭下面纱。
目前她脸上那三个齿印,已经变得红如血痣。易浊风见此,愈发的诧异。
“你的脸,怎么?”他问,问的那么冷漠,就带着极浅的关心。
骆姝帘又冲他苦涩一笑,而后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那边脸颊,说:“昨天我被人下毒了,天骄好不容易替我解了毒,最终才得以保住我的性命。只是我的脸,再也无法恢复了。除非……”
说着说着,骆姝帘没有再说。易浊风好似猜到了她的心思,完全不再追问,只是又冲她说:“那你安份休息吧。”说完之后他急着提步,准备离开这来。
然而,骆姝帘的双手又连忙扶住他的双臂,不让他走,急说:“浊风,你还记得你在岩岭山庄地下城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的脸,而不兑现自己的承诺。”易浊风又冷说。说完之后还是转身,面向飞云瀑站着,而不再看着骆姝帘。
“是,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骆姝帘说。不知不觉间,她的眼中还闪烁着盈盈泪花。
“你过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易浊风知道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又直接催促着。
骆姝帘烟眉凝蹙,又缓慢伸手,轻轻触碰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沉默好久后几乎凝噎的说:“你娶史姑娘吧,她比我更爱你。为了你,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易浊风眉心浅浅一压,这一刻,他真的没有料到骆姝帘会这么说。
骆姝帘的眼泪越来越多,很快湿润了她的眼眶,也弄花了她的妆容。见易浊风不再应声,她又哽咽着说,“我爱你,可是我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我不是史如歌的对手,真的不是……”
易浊风终于再次转身,注视着泪眼婆娑的她,问:“是史如歌将你的脸弄成这样的?”
骆姝帘又轻轻点头。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易浊风又很快追问。骆姝帘都没有看清楚,此时易浊风的唇角,咻着一抹惬意的笑意。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跟程戈他们在一块吧。”骆姝帘又回答说。擦了擦眼泪后,她再盯着易浊风。
然而易浊风又立马避开了她的目光,说:“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这一回,易浊风真的说走就走,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骆姝帘见此,又摇了下头,跟而焦急的追了上去。
她也不再呼唤易浊风停下脚步,直接便扑向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她将脸贴在易浊风背上,细声抽泣、虚声哀求,说:“浊风你不要走,我不知道史如歌在哪儿……现在我武功尽失,要她再过来找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易浊风轻呵一声,但是什么都没有说。骆姝帘将他的腰身环得越来越紧,他便慢慢去解开她的环抱。
哪怕明明知道他在拒绝自己,骆姝帘也还是死死的环抱着他,又急着对他说:“浊风你不要走,我现在只想多陪你一会,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易浊风又觉很不耐烦,终于使出比较大的力气,轻易掰开了她的手,再转身将她身体扶正。
“让我去琼华居陪你一会,好不好?”骆姝帘却又淡然的收收眼泪,昂着脑袋,再次询问他。
“随便你。”易浊风又冷冲她说。他也不回绝她了,说完之后真的很快便走出了她的视线。
望着易浊风远去的背影,骆姝帘的眼中白芒再现。同时一抹怪异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边。她咬牙切齿,无比恨戾说:“我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说完之后,她远远跟在了易浊风的身后,也朝琼华居的方向去!
天空渐渐明朗,阳光穿透山雾,直射到琼华居恢弘大气的门匾上。
门边,每隔两步来远,便矗立着一位手持长矛、身着铁甲的守卫。看见易浊风回来了,门旁的两人便机智快速的迎了上去。
他们微微躬身,跟易浊风打招呼:“少爷。”
易浊风还是微微皱眉,但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压低声音刻意询问他们,“这两天有没有可疑人物来过这里?”
“可疑人物?这个……好像没有啊……”两人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而后一边回忆加思考一边小心翼翼回答。
易浊风又抿了下唇,表情难得显得有一丝腼腆,再小声叮嘱他们说:“若有陌生女子过来找我,那么放她进来便是。”
“是!”两人也微低下头、轻声相应。
易浊风踱步跨进了大门。这时候,映入他眼帘的依然是那池即将凋零的荷花,惬意的是尚有残存的荷香沁入他的鼻孔。
他踏上那条蜿蜒的石铺小道,正准备回卧房。
“易浊风!”忽然,一句虚弱的女声,从他身后的假山处传来。
他立马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身后那人又发出这个比较兴奋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自然是令易浊风魂牵梦萦的。
“如歌……”他的嘴边还轻声喊着这个名字。
听见他在喊自己,史如歌又苦涩一笑,脸上的酒窝调皮跳跃着。其实这一刻她还算开心,真的还算开心。她本打算再说什么,却又直觉眼前一片漆黑,哪怕她努力把眼睛睁得最大。
易浊风正在回头之际,又听得“砰”的一声响,只见得她已经颓然倒在了地上。
“如歌,如歌……”易浊风又惊慌着跑上前去,蹲下身子将她揽在了怀中。
虽然史如歌昏倒了,可是她的意识却是清晰的。她听到易浊风在叫她,叫得很真切。而且她感受得到,此时易浊风的紧张,源于对她的担忧和爱恋。于是,她又很努力的让自己睁眼。因为她想看着他,就这样躺在他怀中尽情的凝视他。
终于,史如歌成功了,她疲惫的看着他,看到了他神情的焦虑。
“不要现在赶我走,我还不想死,让我留在你这里……”史如歌又极力发出极轻的声音,好像在哀求着易浊风。
因为她觉得她必须留在天一教,这样她才能找到杀害史乘桴的真凶,才能报仇雪恨。
易浊风什么都没应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他的卧室走去。
“少爷,庄罹求见!”一名看守大门的兵卫,忽然匆匆走来,大声禀报道。
易浊风不禁停下脚步,暗道:真巧,来得很不是时候……
“说我不在。”知道来者不善,易浊风便懒得接见,又冷应那名兵卫说。
“是,少爷……”这名兵卫怯怯生生说。他明白易浊风这么做很不合理,可是对于易浊风的话又不得不从。
“人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怎么不在了?”也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庄罹懒懒的说话声。
知道是庄罹自行进来了,那名兵卫又赶紧退下。而这时候,庄罹便大跨几步,走得距离易浊风很近。
看见眼前躺在易浊风怀中的史如歌,庄罹撇了下唇,微作醉态,赞道:“还未踏进琼华居大门,我便嗅到了荷香、酒香、菜香,还有诱人的美人香!也难怪今日易少爷都不肯让我进屋了……”
易浊风胸涌怒火,却又压着没发,冷不客气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庄罹又笑着摇了下头,感慨一般说:“也没什么。就是教主嘱咐,要我过来看看你。顺便捎个口信。”
庄罹说完之后便凑到易浊风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阵。
易浊风的心口仿佛被尖针给刺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史如歌看在眼底,庄罹跟易浊风说了什么,她不听也能够猜到。
且看易浊风轻拧的浓眉,她更加确定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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