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远征军（中）
“阿瑞斯，恐怕我们无法等到暴风城的军团了。瓦里安和他的舰队在库尔提拉斯港靠岸了，洋流阻挡了他们进一步北上的步伐。”
一个月后，从遥远的南方传来了不详的消息。瓦里安所带领的舰队在米奈希尔港一带遭遇强洋流，被迫随着洋流驶向库尔提拉斯。卡德加带来了这则消息，对于踏上诺森德的联盟远征军来说，没有暴风城的军团，就等于失去了一面盾牌，失去了一道屏障。奎尔萨拉斯的游侠是利箭，达拉然的法师是拳头，但是远征军尚缺一支重装部队。抗线任务落在了阿瑞斯的骑士团肩上……
“我猜到了最坏的结局……”
听完卡德加的叙述，阿瑞斯躺在办公椅上，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早已做好这样的准备，军团出征是一件大事，在王国境内，养活一支军团容易，而一旦出征，补给线就成难题。所以，现实中的军团基本上都是一出征就有大事要做。军团在外的时间越少越好，这样，对本国财力物力的消耗才会越少。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进攻乌特加德堡？”
卡德加坐在桌上，盯着阿瑞斯问到。他的年龄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老，所以行为有时候并不像一个真正的老者……
“箭在弦上。”
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景致，阿瑞斯继续说到——
“影刃氏族的维库人已经为我们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攻城器械，他们将我当做救赎者，我必须说话算数，否则，今后没有人会在相信我说的话。不知不觉中，我个人的信誉其实已经和骑士团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不能食言。”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会支持你的，阿瑞斯。”
听完，卡德加轻轻叹到。
“不过也不必悲观，铁炉堡的舰队来了。”
阿瑞斯起身，搭了搭老法师的肩膀。
“铁炉堡的军团？”
从卡德加的表情来看，阿瑞斯知道他对这个消息还不清楚。毕竟，远征军大多数消息第一时间还是先传到阿瑞斯这边的。
“但是洋流……”
“并不是所有军队都要通过海运才能抵达前线的。”
阿瑞斯微笑到——
“麦格尼空运了三千重甲步兵，用铁炉堡的巨型飞艇。这些战舰都是目前最顶级的战舰，装备了重型火炮和重板甲。一般的标枪和弓箭无法击穿铁炉堡的这些战舰。有了它们，乌特加德堡的高墙将不再是问题。”
说着，阿瑞斯转头望向窗外，诺森德的雪快停了……
……
阴沉的北地天空，昏黄的太阳在黑云中穿梭，乌特加德城堡从远处的山崖中露出了冰山一角。一周后的冬幕节，黎明时分，来自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的三万联军已经整装待命，准备攻克这座巨大的维库人要塞。
天空中，布满了矮人的飞艇和狮鹫，来自铁炉堡的机械化舰队和来自鹰巢山的蛮锤骑士再一次聚在了一起，并肩作战。
地面上，奎尔萨拉斯的血精灵军团穿着鲜艳的红色战衣，他们是首批登上诺森德大陆的战士。和洛丹伦人一样，复仇是他们登上这片寒冷大陆的唯一目的。
在总工程师的命令下，一艘艘矮人攻城坦克从巨大的飞艇内部轰鸣驶出。配合着上万名战士齐肩并进发出的铁甲颤动声，场面恢弘而壮观。
许久，没有再经历这样浩大的场面，一时间，阿瑞斯不由得再次心潮澎湃起来。上一次统领千军万马作战还是在四年前的洛丹伦保卫战。那时候，百万亡灵围城。洛丹伦以不到十万的兵力死守都城。而现在，三万联盟军队在自己的指挥下，朝黑暗的腹地挺进。乌特加德城堡，这座笼罩着黑暗与死亡氤氲的城堡，将迎来属于它的末日审判。
“钢铁的履带滚滚向前！”
坦克里，矮人机师兴奋的大喊着。上百辆攻城坦克在黄昏的光线下直逼巨人堡垒——乌特加德堡。
加上上万名步兵前进的步伐，军团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日。
“你有把握攻下这座城堡？”
站在战场后方，希尔瓦娜斯还是略带焦虑的问着。尽管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为这场战斗准备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加上前期的策划和酝酿工作，进攻乌特加德城堡前前后后准备了近半年时间。
“百分八十。”
阿瑞斯平静答到。
“进攻的关键在于空军。始祖龙会发现我们，并且摧毁我们的攻城武器和士兵。成功打败掠龙氏族的始祖龙骑兵，战斗就成功了一半以上。否则，不要看我们人多势众，一旦没有空军支援，地面上这些战士只会成为沦为始祖龙的晚餐。”
说着，前方第一波进攻已然打响。矮人坦克已经进入了维库人的视线，也进入了乌特加德城堡守城武器的射程。
城堡上方的钟塔长鸣。
阿瑞斯的目光紧盯着这座高耸的城堡上方，只见视线之内，渐渐出现了几个小黑点。
“始祖龙……”
穿着厚重的铠甲，阿瑞斯低语到。
地面上，矮人攻城坦克和乌特加德堡的守城武器已经开始了对轰。空中，骄傲不可一世的始祖龙大军倾巢而出。带着恐怖的呼啸声，越过联军上空。和第一批狮鹫骑士正面冲杀了在一起。
先于地面战场，空中战场提前开始了一轮对抗。
弗斯塔德带领着两百名狮鹫骑士翱翔着飞向乌特加德城堡的始祖龙军团。宛如当年兽人战争时，狮鹫骑士大战红龙军团时的场景。空中，两支骑兵部队正面对抗，始祖龙骑兵队长首先大吼一声，利用始祖龙体型庞大，火焰射程远的优势，向蛮锤矮人的狮鹫骑士喷射了第一波火焰。
火舌宛如流星陨落，带着致命的高温，飞向蛮锤矮人的狮鹫骑士。
然而，第一波火焰吐息中，大多数狮鹫骑士都很好的避让开了。火焰擦着狮鹫的身体掠过，留下长长的黑色烟道。而大领主弗斯塔德则带领着狮鹫骑士以更快的速度冲向掠龙氏族的始祖龙骑兵。
空中，是狮鹫的尖鸣。
地面上，是排山倒海的联盟军队。乌特加德城堡的守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孱弱不堪的种族，竟然在气候极端严寒的季节，主动进攻维库人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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