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合作

　　吕紫剑，中国著名武术家，出生于上个世纪晚清年间，一生经历足以写一本传记。

　　香江著名的动作巨星布鲁斯-李曾经不止一次公开说过自己拳术不及吕紫剑，要知道当时的吕紫剑已经八十多快要九十岁。

　　如今的吕紫剑恐怕已经超过一百岁，比老爷子年纪还要大，在内地武术界的地位就像元末时候的“张三丰”。

　　程立没想到吕紫剑是老爷子的朋友，更没想到陈艾阳是他的徒弟。

　　“难道陈艾阳是爷爷找来和我比武的。”程立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不要误会。”吕紫剑活了一百多年，早就修炼成人精，程立脸色一变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艾阳与谁比武连我都不知道，也是昨天晚上艾阳比武回来，向我提起对方用的是咏春白鹤拳，我才知道他对手竟然是老友的孙子。”

　　老爷子脸带微笑的坐在吕紫剑对面，得意的说道:“你的拳术压了我一辈子，没想到徒弟却输给我孙子。”

　　吕紫剑不在意的说道:“你都是快进土的人，怎么还在意输赢。”

　　程立看得出吕紫剑与老爷子关系极好，远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可以随意开着玩笑。

　　“我孙子不错吧！”老爷子得意的对吕紫剑说道:“有没有兴趣再收一个徒弟。”

　　老爷子竟想程立拜吕紫剑为师。

　　“小立的拳术已经自成一家，再学我的功夫也没必要。”吕紫剑婉言拒绝道:“况且我年纪也大了，实在没有精力再教导徒弟，艾阳是我关门弟子。”

　　老爷子也没在意，“我都九十三岁了，你今年也有一百零二了吧！”

　　“是呀！一晃一辈子都过来了，真想念我们当初在国术馆的日子，我最近老是回忆起当年之事，恐怕死期不远。”吕紫剑被老爷子带到会议里，两个人都发起呆来。

　　陈艾阳用眼神示意程立离开，让两个老人叙旧。

　　吕紫剑这间房间是酒店套房，有客厅，有餐厅，还有卧室，陈艾阳带着妹妹陈彬和程立来到餐厅坐下，独自聊天。

　　“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份渊源。”程立一坐下就感慨道:“早知道我们也不用打了。”

　　“师傅他老人家一般都不管我打拳的事，昨天我回来要不是提了你一句，也不知道程老爷子竟然是你爷爷。”

　　程立和陈艾阳相视一笑，顿时有种荒谬的感觉，昨天两人还在打生打死，没想到今天却坐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

　　“昨天你那一拳有如天神的拳意很是了不得，是在【天坛大佛】那领悟的吗？”两个拳师一坐下来，话题自然就引到拳术上。

　　“不错，那招叫【俯瞰众生】。”

　　“好一个【俯瞰众生】，众神高高在上，视苍生如刍狗，好拳意，我败的不冤。”对于打败自己的一拳，陈艾阳毫不吝啬赞美之辞。

　　“你的形意拳也很威猛，昨天要不是我占据主场之利也不是你的对手。”程立实话实说，若是两人再次比武，输的一定是他。

　　“输就是输，我陈艾阳绝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过下一次我们交手，我绝不会败。”陈艾阳比程立年轻的多，也自信的多。

　　“我也不会原地踏步。”程立自然不会被手下败将比下去。

　　两人视线相对，充满了火花，却没有半点仇恨之色，有的只有争胜之心。

　　就在两个大男人对视的时候，陈艾阳的妹妹陈彬受不了了，直接对程立问道:

　　“程立哥哥，你拳术这么厉害，哥哥都不是对手，练了很多年吧！”

　　陈彬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加上从小接触武功，对拳术高的人自然欣赏，对能打败他有如天神哥哥陈艾阳的人更是好奇。

　　“我自幼在爷爷的督促下练拳，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不过16岁那年我误入歧途，拳术荒废了几年，去年才重新捡起来。”程立明着是回答陈彬的问题，实际上却是对陈艾阳说道。

　　“我出生于新加坡陈氏家族旁支，从小练拳，至今一天不曾偷闲，三年前成为师傅的关门弟子练习武当正宗拳术。”

　　“那你为何帮靓坤?”这个疑问程立埋在心里很久，不吐不快。

　　“陈氏集团有意打开香江市场，派我来打头阵，我看中靓坤手中的走私生意，欲求合作。”陈艾阳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对程立坦白。

　　“这么说来陈氏集团的背景也不简单，竟然想要黑白通吃。”程立问道。

　　“外国华人要想出人头地，必须敢打敢拼，陈氏也是混黑道出身，只是如今开始洗底漂白，我不是陈氏嫡系，白道生意轮不到我。”

　　从陈艾阳的话中，程立听出了无奈。

　　“靓坤这次输的很惨，我昨天又赏了他一记暗劲，恐怕命不久矣，你的生意是做不成了，不好意思。”程立虽然嘴上道歉，可心里没有多少歉意，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还是会杀死靓坤。

　　“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况且昨日一败，我和靓坤已然不可能再合作下去。”陈艾阳心中敞亮，自然不会在意程立杀死靓坤。

　　“其实这次赌拳我赚了不少，加上靓坤损失惨重，命不久矣，我不是没有机会夺了他的走私生意。”

　　陈艾阳眼睛一咪，深深扫了程立一眼，说道:“你想与我合作?”

　　程立笑道:“我听的出你在陈氏不甘居于人后，只是缺少机会，你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陈彬知道，现在对于哥哥陈艾阳来说或许是一生最重要的时刻，所以一点都不敢打扰他。

　　沉默一会儿后，陈艾阳对程立问道:“你有多大把握能吃下靓坤的生意，据我所知你们洪兴社的蒋天生也对他有兴趣。”

　　“七成，若是你能帮忙，最少十成。”程立的自信来源于自己的实力，他这几年混洪兴也不是白混的，加上刚刚为将天生和十二堂口老大们大赚一笔，现在正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程立不可能一辈子当个古惑仔，香江黑道大佬或许还挺有意思。

　　陈艾阳在程立和老爷子之间扫视一圈后，咬咬牙，最终点了点头。

　　程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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