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溜屠夫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秦风迷茫看着周围的空地。
刚刚秦风连续砍碎了三台解码机。
整个游戏中，一共只有八台解码机。
再有一台解码机被毁坏，求生者就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
除了死，
只有死。
秦风此刻却停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眼中的红芒，在一点点消退着。
……
“夏尔！夏尔！”斯尔顿又开始咚咚咚的敲起了夏尔的房门。
“天天叫丧吗？！”夏尔打开了门对着斯尔顿吼道“又怎么了？！空间炸了？！秦风找回记忆发现自己其实是主神来的？！”
“不是。”斯尔顿挠了挠脑袋“秦风还没找回记忆就苏醒了。”
“苏醒是什么意思？”夏尔拿过了柜子上的杜松子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源代码世界中能越过时间穿梭点提前苏醒？”
“嗯…我和你说个事，你先别生气。”斯尔顿喝了一口枸杞啤酒压了压惊。
“有屁快放。”夏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事赶紧滚回去。”
“我没让秦风进入源代码。”
“哦…哦？”夏尔眉毛立了起来“那你把他丢到哪去了？”
“是一个…主神自主整合的记忆世界。前半段是第五人格，后半段是楚门的世界。”斯尔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见鬼东西的存在。”
“楚门的世界？那不挺好的么？效果不会比源代码差就行。”
“按理来讲是这样的。但是在第五人格中，奥尔菲斯的主人格压制不住秦风的灵魂了。估计再过一会沙盘系统就会因为奥尔菲斯主人格的消失自动判断该世界完成。秦风也就进入不了楚门的世界了，会直接复活。”斯尔顿为夏尔解释着问题的严重性。
“那就加大奥尔菲斯主人格的输出功率啊！这种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吗？！”夏尔摇了摇头。
“可是那样会让秦风的灵魂近一步受损。毕竟他不是主副人格的问题，他的失忆…”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夏尔说完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斯尔顿叹了口气，默默回到控制台前，将象征着奥尔菲斯主人格的数据加到了最大。
……
“我是…秦风，这里是…”
秦风刚刚回忆起一点关于空间的事，突然暴涨的奥尔菲斯人格就开始抢夺起身体的控制权。
近乎疯狂的争夺让秦风头痛欲裂。
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部，想要让奥尔菲斯的主人格安稳一点。怎料因为进化成了菌群类生命体，他能够思考的部位不止大脑。渐渐的，那撕裂般的疼痛布满了全身。
痛不欲生。
胸口血日纹身的红芒，一点点亮了起来。
如果让血日纹身发挥作用，空间再怎么加强奥尔菲斯主人格都是白费。
于是控制器那端，一双胖乎乎的手将过载仪插入了光子端口。
奥尔菲斯主人格的力量近一步增强，几乎以碾压之势将秦风的灵魂压制了下去。
无比暴力的手段，让秦风灵魂受到了重创，陷入了沉睡。
重新夺回身体掌控权的奥尔菲斯看着秦风近乎完美的躯体，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此时，他不再是侦探奥尔菲斯，也不再是庄园主奥尔菲斯。
他是这片区域的猎手。
他是这片区域的死神。
将荣耀之刃扛了起来，监管者向着下一个密码机走去。
刚刚二人争夺身体控制权足足用了十多分钟，小丑四人兵分两队，各自解开了两台密码机。
只剩最后一台密码机，解开后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而身为监管者的秦风，正扛着荣耀之刃，站在解码机前等着求生者的到来。
监管者不是为了破坏密码机而进行这个游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
抓到求生者。
有之前一刀砍开解码机的强势做威慑，没人敢贸然到秦风身边。
谁知道下一秒这个疯子会不会抡开那把无坚不摧的大刀。
无论是被砍死还是毁掉解码机都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怎么办？”波德看向小丑“你是老大，这时候应该体现点老大的作用吧？”
小丑看了波德一眼。
“你想啊，我们几个实力比你弱，要是被追上了肯定必死无疑。你有那个勾爪，他要是快追上你了你就借助地形逃生。这期间我们解开密码机不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嘛？”
小丑眯着眼睛看了看等在解码机前纹丝不动的秦风。
刚刚和秦风交手的瞬间他就已经发现，现在的秦风强大的可怕，力量远远超出了他能够抗衡的范畴。
他以为自己和秦风的差距变小了。
怎料…
小丑叹了口气。
现在的秦风虽然没有理智，但如果不设伏，他找不到一丝取胜的机会。
小丑从铭牌中掏出了一枚手雷。
“我扔出手雷的时候你们就去解码，一刻都不要耽误。”小丑把钩爪缠上了自己的手腕“我不知道能拖住他多久，如果我发现拖不住他了，你们还没能解开这个密码机，我会返回来找你们…和老虎赛跑是不理智的，但是我跑的比你们快。”
波德和陈双秋都点了点头。
娄二虽然不喜小丑的脾气，但是此刻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也只好点了点头。
瞄了纹丝不动的秦风一眼，小丑低声喝到“出发。”
说着，将手上的手雷甩了过去。
小丑用的手雷不是普通的破片手雷，而是一种对于机械体格外有效的电浆手雷。
他认为现在的秦风很可能是一个披着人皮外套的T800…
“噗！”
电浆手雷爆炸时的声音很低沉。
秦风躲都不躲，任由纷飞的蓝色电浆击中。
表面的灼伤很明显，实际上不过是死了一小点菌落，只要有足够的有机物，很快就能复原。
看着挑衅般的小丑，秦风眼中红芒暴涨。
奥尔菲斯操控着秦风的身体猛然跳向了小丑。
速度之快，力道之强，远超小丑的预计。
但很可惜，奥尔菲斯没有掌握松果体一阶，掌控秦风身体的时间也短。除了像最开始那样缓慢移动，就只能做做最基本的劈砍。
这种跳跃的动作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
秦风肉体的强悍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准度差的可怜。
本应将小丑一刀两断的荣耀之刃，狂舞间竟是削掉了一整块建筑的边角。
看着从身边急掠而过的秦风，小丑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速度慢只是表象…
开弓没有回头箭，小丑没有犹豫时间，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把秦风引到已经在向解码机奔跑的娄二三人那里，二就是…逃！
钩爪挥舞，荡上了旁边建筑的二楼。
趁着秦风撞入建筑物中还没爬起来的功夫，小丑又向他扔出一枚手雷，而后在自己落脚处安放了一枚反步兵地雷。
这回小丑扔的是小型引力手雷。
他花了足足两千进化点才在地摊上找到的大威力消耗品。
小型引力手雷的爆炸范围极小，只有三立方米的范围内才是有效杀伤半径。
这三立方米内，基本所有物质都会被瞬间引力压缩成一个小团。
别说秦风是原型体，哪怕他是终极体也绝不可能用肉身去抗衡引力手雷。
三立方米内，引力手雷能杀死一切的生物。
但同时，引力手雷的限制也很大。
首先人力抛投准度能剩下多少就成个问题。
其次就算投中了，因为需要引爆时间，不是瞬间发力，就是个瘸子也能蹦出三立方米的杀伤空间。
如果秦风这会儿还是自己在操纵身体，肯定看到手雷的第一时间就会用荣耀之刃打乒乓球似的拍回给小丑。
所以小丑在赌。
他赌秦风现在没有理智，不会察觉到引力手雷的危险。
他赌秦风不会那么快就爬出建筑物！
操控着秦风身体的奥尔菲斯主人格不是战士。
于是，如同小丑所希望的那样，引力手雷在秦风身边引爆了。
“咻！”
随着手雷的引爆，一股无可匹敌的引力传来，眼看下一刻秦风就会被卷入手雷中变成一团毫无意义的渣滓。
然而…
金光升起，不知什么威力硬生生抵挡住了引力手雷的爆炸。
“你无法对监管者造成伤害。”
“监管者因为受到了重击，将会眩晕3秒。”
空间提示音出现在小丑耳边。
小丑暗骂一句。
这本就是第五人格作为不对等阵营对抗的初始条件。
无论如何，求生者无法伤到监管者。
猎手和猎物的身份永远无法对调。
小丑钩爪一搭，再次起跳。
他已经见识过秦风那恐怖的速度，他不知道到底要保持多远的距离才能确保不被追上。
秦风在原地坐了足足三秒，怒吼一声，紧随着小丑窜了出去。
随着奥尔菲斯主人格的力量增强，对于秦风的身体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
速度暴涨之下，几个起落间就已经近了小丑的身。
荣耀之刃砍下，小丑绝无幸理。
小丑咬了咬牙。
再不坑队友，死的就是自己了。
钩爪回搭，趁着秦风还未近前的功夫，猛然往回跑去。
秦风刚要追击。
忽然间，
整个游戏区域，都响起了嘹亮的防空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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