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玉皇与王（二）
“当年如果不是我的家人被百姓威胁我怎么会投入到你的怀抱，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不用虚假地度过一生可以享受更加美好的人生了。”
“原来如此，我的爱只是虚假。”
深受打击的动摇中，玉皇还是伸开双臂将面前的小白拥入怀中。
“直到你的剑刺入我的心扉，此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和其他监视者之间一直以来无法超越的差距就是你。”
放纵地高声大笑，玉皇的身体眨眼间在王者之剑紫光的侵蚀下变成了风中灰尘。
“没想到你竟然拥有连田昊都能弑杀的力量？”
【我可杀不了他，你刚刚杀死的只是他所借用的他人肉体。】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他本人身体的？”
旁人无法理解的自言自语，不过好在现在这<纯白之间>内只有借助皓冬身体的小白一人。
【你使用王者之剑不论怎么说暂时也是属于我的宝剑，在它刺入玉皇身体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肉体和灵魂的不统一了。】
“是吗？时间快到了，看来这次我没有机会报仇雪恨了。”
【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呢？其实你心里并不恨玉皇，不是吗？】
“我也不清楚，田昊是让世界陷入混乱的罪人也是所有人类的敌人，但他又愿意为博我一笑放弃整个世界背叛所有人的信任，身为一个女人我要怎么才能去恨一个爱我这么深的男人呢？”
【何必要去背负世界呐，你只是一个人类乖乖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就好了吗？】
不知不觉间皓冬和小白的谈话突然变成了类似‘少女恋爱’的相谈。
“现在世界上还有‘自然之女’这种传承吗？就是那种先天拥有精粹的无属性灵力，还能够和自然界的‘灵’进行沟通，如果将天赋锻炼到极致甚至可以操纵他人‘灵魂’为己用的女生。”
【有啊，不过我们称之为‘精纯灵之体’的拥有者，之前玉皇企图用来复活你的觅月应该就是‘自然之女’。】
“这样啊，看来过了这么久世界还是需要拯救。我快撑不住了先把身体还给你了。”
留下半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小白的意识就开始脱离皓冬身体。
“别勾起人的好奇就逃走啊，快点告诉我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为了抓住小白意识即将消失前剩余最后时间，皓冬意识刚回到身体就迫不及待发出了询问。
【自然之女的使命是辅助王来让世界从灾难中平安度过，既然你身为这个世界的王，那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千万别让她成为像我一样人生充满虚假的女人。】
“如果我不是王的话，那么觅月是不是就不属于我了？”
心中突然涌出皓冬自己无法理解的莫名难过，然后就不知为何问出了这句话。
【以我看来这个时代的自然之女不属于你……】
后半句的“其他人就更加没有资格了”还没能说出口，灵魂能在凡尘世界逗留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小白给皓冬留下巨大的心理障碍后突然消失了。
“觅月不属于我吗？”
大脑一片空白，皓冬连手中王者之剑掉落到地上都没能注意到，只顾着低头摇摇晃晃的想走出<纯白之间>。
放眼望去皆为纯白的空间就算用肉眼自信观察也找不出出口的所在，更何况此刻大脑停止思考连路都走不稳的皓冬。
笔直地往前走不论是否为出口，可就在皓冬只差一步就要撞到纯白墙壁上的瞬间，绽放紫光的宝剑先一秒飞来以锋锐剑刃直接前方的阻碍开辟出了道路。
墙壁后的空间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很是诧异地摆出警戒姿势。
‘打算趁着我的灵魂和久未使用的肉体还没完美契合在一起的时候彻底消灭我吗？’
以平静的神色掩饰内心的慌乱，男子发出了警告。
“你真厉害，身处<纯白之间>内还能察觉到我的位置，不过别以为依靠区区王的力量就真能杀死我。”
对于警告充耳不闻，皓冬依旧是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径直往前走。
“喂，你小子……”
擦肩而过时伸出手搭上皓冬肩膀，可瞬间飞来的王者之剑逼迫男子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手，同时后撤离开安全距离。
“你是什么人？”
伸手握上剑柄让王者之剑安静下来，皓冬不得已向这位阻止自己离开的男子开口搭话。
“什么人？皓冬你小子怎么了？难不成由于将身体让给他人的灵魂导致大脑混乱了？”
“我们认识吗？”
连想都不想皓冬直接脱口而出的回应，差点让男子气的当场暴毙。
“我只不过换回了原本的身体，在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上可没有丝毫变化，更何况我们这才几分钟不见你就能忘记也太奇怪了吧？”
“几分钟不见？”
在男子几乎明说的提醒下，皓冬空白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机能。
“玉皇爷、爷爷？”
可以确定以活的岁月来看称呼为爷爷只能辈份只低不高，但对于面前这位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找不到的年轻男子称呼为爷爷皓冬还是有点难以开口。
“我原本的身体由于不停补充灵气的原因一直保持在年轻状态看上去和你相差也不过七八岁，爷爷这个称呼就免了。”
“原来人类世界上个文明最后的帝王长这样啊，看来现代的王身上太缺乏王者应有的霸气了。”
“特意破坏<纯白之间>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没想到皓冬在见识到自己原本身体后发表的第一句感言竟然是这样，玉皇展现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在见到小白后之前纠结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现在轮到我回答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了。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个世界的监视者到底有几位？”
既然玉皇对于刚刚小白用自己身体杀了他的事情不在意，皓冬自然也拿出了说正事的态度。
“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监视者>这个词语，看来你不像由于我刚才说过第一次知道的样子，你到底是从什么人口中听到这个词的？是白袍？还是孔尼？关于<监视者>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就连<五王>也没有资格知晓的秘密，此刻竟然被王者中年纪最小的皓冬问出口，玉皇展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甚至于一口气连续问出了心中全部的疑惑。
“我好不容易才想起<誓约之夜>发生的事情，难不成你又忘记了？”
“五年前那个自封为新魔王的撒旦叶为了寻找<剑>而在私塾搞出的动乱吗？我当年可不是那个事件的参与者。”
“这样的话我要找的人就不是你了，多谢玉皇阁下的回答。”
以其他的问题扰乱玉皇从侧边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后，皓冬也不再逗留在这不知道位于玉皇山什么位置的空间。
“你小子竟然骗我……”
“如果我直接问你<誓约之夜>时出现在我面前的<监视者>是不是你，你应该会给出我问监视者有几位相同的回应，我也只有不得已使用一点小聪明了。”
“确实很聪明，不过你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别以为还能轻松离开玉皇山。”
不论如何时间已经拖到灵魂和原本肉体完美契合为一，玉皇也不再隐藏自身对于<人造禁忌神之体>的贪婪。
【雷龙击——】
空间的寂静被雷声打破，雷光电流在高速移动的玉皇身上幻化出了游龙形态。
【冰镜——】
【冰灵甲——】
第一时间连续施展出两重防御灵术，可拥有反弹他人攻击能力寒冰之镜才刚成形就由于攻击超过它能承受的极限在雷电下变成了碎屑。
‘只是阻拦下玉皇追击的步伐已经是<冰镜>的极限了，希望<冰灵甲>能防御下这雷龙。’
脱离玉皇身体的雷龙眨眼间冲到眼前，只顾防御后撤的皓冬此时挥下了手中宝剑也无法阻止雷龙的吞噬，獠牙咬下的瞬间寒冰铠甲直接变成了灵力消散。
‘连一秒都撑不住，看来只能久违地展现出紫月之王的力量了。’
取回了<誓约之夜>的记忆，内心对于成为紫月之王导致白雪患上不治之症<灵力匮乏症>的疑惑也随之消失，皓冬也不再反感使用手中宝剑和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王者力量。
解放所有灵力眨眼间皓冬全身都释放出了只存在王者之剑剑身的紫光。
【冻结——】
对于冰系灵术师来说最基础的冰系灵术，可经由此刻的皓冬施展出来成功让雷电幻化成的游龙变成了冰雕。
“用寒冰冻结了我的雷电，力量被压制的情况下还能以有形之物捕捉到无形之物，真不愧是紫月之王竟然能实现这种奇迹。”
嘴上说着奇迹可玉皇嘴角却轻笑。
“奇迹？只不过是我在冰属性灵力的至寒与你让雷达到极致相比做得更好而已，何必如此来嘲笑我。”
“不是嘲笑，以我看来你在冰系灵力上的修为在现代人类世界中勉强能与你相比的也就只有一人，这真是让我越来越想得到你的身体了。”
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的贪婪，玉皇以雷电增幅身体全速冲了过来。
“好快……”
将身为灵术师对灵力的感知提升到极致，皓冬挥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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