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拷问
在场的X特遣队成员们，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谁也没有料到，仅仅不过只是一个地下陵墓，就牵扯到了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
但偏偏，康斯坦丁并不像是在撒谎，在场的众人都是经验丰富老道的行家，从一个人的面部表情，语气，一个哪怕细微的动作，进而在整体上判断一个人有无撒谎这种事，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尤其是布鲁斯和弗洛伊德以及哈莉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三人便在心底明白了，他们同样都一致的认为康斯坦丁并没有说假话，或者说他所说的事情十分接近真相，至少也有着很高的可信度，这就说明，至少在在血族真祖沉睡在这个地下陵墓这件事上，恐怕是真的存在。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弗洛伊德质问道。
“呵呵...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跟地狱领主梅非斯特做了一个交易。”
“就算是地狱之主，也不想要该隐和德古拉苏醒过来，它们所造成的后果，很有可能会造成是生灵涂炭，数百数千万甚至上亿的人死去，地狱是无法同时一下子容纳这么多死去的灵魂的，这会造成整个地狱失衡，届时死去的灵魂无处安放，人间就将成为新的炼狱，因此梅非斯特和我签订了契约，我负责守护血族陵墓，保证人间与地狱的平衡，而它则在我死亡之前，永远也不能来到人间。”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地狱之主梅非斯特就能够来到人间活动了？”
布鲁斯察觉到了康斯坦丁的话中有话。
“地狱领主梅非斯特？那只是一个吓唬小孩子的传说而已。”
弗洛伊德皱着眉头。人间当然有着关于地狱的古老传说，但它就如同是天堂和天使一样，只不过是人们口中的传说，作为人称‘死亡射手’顶尖雇佣兵杀手，弗洛伊德曾经活跃在世界各地见识过许多光怪陆离的事件，但是他从来也都不相信所谓的天堂和地狱是真的存在的。
“而且什么地球意识盖亚，这些都只是用来糊弄小孩子的，怎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相信的，就是不存在的？那氪星人还没有大举入侵地球的时候，你相信有这样一群怪物就躲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吗？”
康斯坦丁揶揄的嘲笑道。
“连诸神曾经都存在于这个世界，盖亚也好，地狱也罢，诸如它的统治者梅非斯特等等，这些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吗？大千世界，在这宇宙之中有着广袤无穷的维度，你我都不过是丝毫不值得一提的微小尘埃罢了。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无限和伟大，并不代表这些就没有。”
“不过，即便是微小的尘埃...但我还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
康斯坦丁话锋一转。
“谁不愿意活着呢？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尽力保证着人间与地狱之间的平衡，保护着你们这些混蛋眼中的‘现实’，但你们现在却想要打破这一切的平衡，就为了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想要寻找什么狗屁宝藏，尤其是你蝙蝠侠，没想到你竟然掺和到了罪犯的队伍当中，呵呵...看来哥谭那个鬼地方已经把你侵蚀掉了，拯救世界的正义联盟成员成为了罪犯同伙，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会比人想象的还要糟糕不是吗？”
“okok。巫师，这里没有人喜欢听你的嘴炮...让他闭嘴。”
不得不承认，康斯坦丁的确如人们形容的那般巧舌如簧，能言会道，聒噪的让人头痛，弗洛伊德稍稍扭过头，对一旁的冰霜杀手凯特琳下了一道指令。
然后，只见凯特琳稍稍抬起纤细的手臂，如白葱般的指尖略微释放出一道寒冰气息，包裹着康斯坦丁的巨大冰块便向上又蔓延许些冰块，直接将康斯坦丁的脖子以及到嘴巴的部分全部冻住了。只留下半张脸还不至于让他彻底被封在冰块内。
看了一眼瞪圆了眼瞳的康斯坦丁，又瞧了瞧一副陷入沉思模样的布鲁斯，弗洛伊德暂时走出了门外。
关上门，他先是抬起头撇了一眼远处正在教堂外围来回巡逻（散步）的回旋镖队长和马克二人，随后抬起手扶在了耳廓旁边，将频道调整到了单人通话线路模式。
他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微型无线耳麦的另一头。
“沃勒，想必你也听到了这家伙的话了吧。”
耳麦的另一头，传来了良久的沉默。
“你不说话，就证明你同样相信了这个混蛋所说的那些东西，或者绝对是相信了大半部分。”
弗洛伊德的表情显得有些沉了下来。
“沃勒，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只不过是一些战士和士兵，不像你这种坐拥庞大资源的政府高层，这个世界的很多秘密都被你们封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对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
“但我就想知道，这个康斯坦丁说的这些东西，你也是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派我们来的吗？那些什么神话传说，真祖，还牵扯到了该死的吸血鬼...”
“我不知道。”
耳麦那头，阿曼达沃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弗洛伊德，我的确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但是我并不知道它们跟这次任务有着这样的直接联系，我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真的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上古是一个禁忌的话题...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直到现在还影响着如今的人类群体。亚马逊...神奇女侠，亚特兰蒂斯...海王，火星的异域来客，天外的入侵者...吸血鬼的起源...”
她又沉默了好片刻。
“但我需要它。”
“什么？”
弗洛伊德都快把眉头挤到了一起了。
“神灯。【伊苏达尔·沙·努恩】”
“...好吧，那你真的确定，这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灯存在于这座吸血鬼坟墓中吗？如果它只是一个骗局，一个诱使人们去打开真祖墓的骗局，沃勒，你能承受住这风险所带来的后果吗？”
弗洛伊德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不知道这什么狗屁真祖到底有多可怕，但神话传说中对那些所谓的神渲染的多么强大全能这个是就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尤其是这个世界存在着像超人和神奇女侠那种怪胎一样的家伙，之前当氪星人的飞船冲进大都市的时候，那些怪物们肆无忌惮的破坏着城市中的一切...飞机大炮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挠痒痒一样，甚至就算是核弹砸到了他们身上也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人们所能做的，除了仓皇逃窜就是只有在原地等死...你能想象的到这样的灾难再发生一次吗？”
数年之前，氪星人入侵大事件那会，弗洛伊德刚好就在大都市的郊区正在执行一项任务。
也正是因为这次事件，从此让他的视野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让他明白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和一身的本事是多么不值一提，在那些真正的怪物面前，‘死亡射手’这个听上去很唬人的称号不过只是一个有些可怜的玩笑罢了。
他亲眼见证过那毁天灭地的一幕。
他看到了不过三四个氪星人的战士们在天上地下穿梭，以及他们的统领和超人的那场大战，城市中一座一座号称钢筋铁骨的摩天大厦就像是脆弱的玩具一样，被粉碎成了尘埃与碎片，上万人因此而死去。
如果说他们此刻的脚下就沉睡着两个像氪星人那样，甚至可能更加可怕的老怪物，弗洛伊德不认为自己和这只小队能够无视这样的风险，更谈不上解决它们。虽然自从做了政府，或者说是阿曼达沃勒的走狗之后，他们的每一次高风险任务都等于是自杀性质的，可这已经不属于那个范畴了，因为他们之前是在搏命，而这一次，说是送命也根本不为过。
“...我无法百分之百确定。”
罕见的，这一次，阿曼达沃勒也露出了一丝迟疑，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淡。
“但吸血鬼真祖的事情，也有可能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夸张不是吗？说到底上古时期的事情只是传说，就算它们流传下来的版本十分接近真实，那也只是十分接近，也不一定就是完全的真相，因为说到底没有人去过那个时代，也没有人亲眼见过诸神和真祖，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需要神灯。只要你们拿到了它，我也同样可以依靠神灯的力量来解决这一切，真祖也好，还是超人也罢，为了实现最终的目标，就算出现了牺牲，那也是有必要的。”
“...你是真的疯了，沃勒。”
弗洛伊德听着耳麦中那冷漠的语气，他就知道，阿曼达沃勒并没有动摇她的想法或者暂时搁缓任务的想法。
“这里只有我能得到满足。收起你那多余的想法，战士。你们只需要服从我的安排，完成自己的任务，否则就会脑袋搬家。就是这么简单。”
阿曼达沃勒冷漠的说完最后一句，便挂断了语音通讯下线了。
“立刻准备进入陵墓事宜，让康斯坦丁打开血族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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