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黑暗宇宙的逼近
前半段,让人完全没听懂,但后半段,却足以让人愕然,继承一位维度之主的衣钵?成为守望者?
“我不太明白。”
坐在地上的布鲁斯皱了皱眉头。
“黑暗宇宙之主,是源于我而起。”
曼哈顿博士平静的说着。
“我可以通过复制本身,将自己分化出另外独立的自我,他甚至能够跟我拥有不相上下的能力,我想要利用这份力量进行扩展宇宙的实验,却出现了意外。”
他伸出手朝前面一挥,景色忽然间乾坤挪转,变化成了一片幽深的宇宙星空。
二人一魂若有所觉的向着曼哈顿博士的目光所望之处看去,只见在那宇宙极限的尽头中,在那不可名状的永恒未知处,有一道黑色的魔影正背对着他们低垂着头颅。
那是什么?
就连帝辛都拧起了眉头。
他的身躯无限高大,仿佛笼罩个半个宇宙空间,他的气息凝渊似海,仿佛完全探不到底线,他让人能够感受到最可怕的恐惧,仅仅只是这么看了一眼这个虚拟影子,就近乎要让人意志产生难以维持的崩溃感...好在这幅场景只持续了一瞬间,曼哈顿博士收回了神通,无数星空轮转,场景很快又切换到了一个荒芜的星球大地上。
“这里是...”
三人好似刚从溺水中才冒出来,就连帝辛的神魂也变得身形有些模糊,显然他面对刚才那道宇宙魔影,也同样感觉到了那种源于到极致似的恐惧。这种感觉,已经超脱了生物的层次,是直接作用灵魂的。
又是一个可怕的超宇宙阶?帝辛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而一旁,喘息着的同时,布鲁斯和康斯坦丁打量着四周环境,二人的目光中产生了许些疑虑。
“这里是地球。”
曼哈顿博士很简单便能够知晓二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没等他们猜测,便解释了其心中的疑惑。
“不过不是你们原本所处的宇宙的地球,这里,是无限宇宙中另一个地球,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平行世界。”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问道。
“这里已经被黑暗所入侵了。”
曼哈顿博士依旧是平静的回答道。
“黑暗宇宙之主侵蚀了这个宇宙,让因果崩坏,万物也一并归于混沌与毁灭...”
布鲁斯眼瞳突然一缩,他在大地的远端看到了一片扎入地下大坑的巨大钢铁残骸物,尽管它已经破损的不像样子了,而且浑身漆黑,似乎已经在这里好久了,但布鲁斯仍然能够认得出来,这是正义联盟的瞭望塔。
瞭望塔的建造图纸,有他自己亲手的一份设计方案在里面,只要它没有化成灰烬,布鲁斯就一定会认得它。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瞭望塔会坠落到了地表上?这里的环境...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里也有一个盖亚,而正义联盟也已经全军覆没,人类文明也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个世界没有地球意识。只有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因为神灯的关系,才诞生出了盖亚,影响了你们那个宇宙最初的因果定数,所以才有了发生的这一切。”
曼哈顿博士看了一眼布鲁斯。
“而这个世界,这是被你所毁灭的。”
“什么?”
不仅仅是布鲁斯愣在了当场,连康斯坦丁也是一副愕然无比的表情。就好像感觉自己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
蝙蝠侠...毁灭了世界?
“准确来说,是被这个世界,这个地球上的蝙蝠侠所毁灭的。”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毁灭世界?难道你口中的蝙蝠侠,不是我?”
布鲁斯仍然是不会相信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
“不,他依旧是布鲁斯·韦恩,没有错。”
曼哈顿博士伸手一挥,整个世界仿佛时光倒流,快速逆转,随后,布鲁斯看到了让他终身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那是一个同样的黑暗骑士。
一样的披风,一样的战甲,一样的面具,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声音。
只是从体型上看来,他似乎要更加年长一些。
他在某个黑夜,正开着他的那辆拉风的蝙蝠车,追捕着小丑。
他被人带入了一条小巷中,不得已,他只好下车,警惕的钻进了巷子中,试图将小丑揪出来,送他去其应该去的地方。
可他很快便发现了,这一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捉迷藏逃脱事件’。
小丑,有预谋的,制造了一起惨绝人寰的屠杀。
罗宾发来消息,哥谭失踪了一些老人,妇女和儿童,怀疑是被小丑绑架了。
但突然升起的不安感觉却让蝙蝠侠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事件。
他的直觉,很快灵验了。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穿过小巷,在尽头处的一个废弃仓库中,他发现了被绑架者,但...那十几个老人,妇女,甚至是孩童,都变成了只会大笑的可怕怪物。他们在自相残杀。甚至互相撕咬。
就在蝙蝠侠震惊这一切的时候,城市的警报忽然在漆黑的夜晚中拉响——大半个哥谭都遭到了恐怖袭击,大家被一阵奇怪的毒气袭击,中毒者产生了同样的变化,巨变迅速扩散,一时间整个世界都乱了。
他知道,这都是小丑做的。
一番暴怒的追捕,蝙蝠侠终于还是追上了小丑。
这一次,怒极的他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他下了死手——在抓住对方的同时,蝙蝠侠失控杀死了小丑。
但回过神来的蝙蝠侠却发现,直到死掉,却依然带着笑容的小丑尸体上,流转出了一种奇怪的气态物质,这是一种奇怪的,未曾被任何人发现过的病毒。且将他也一并感染了。
而后,短短的不过三天内...
噩梦,便开始了。
曾经的那个蝙蝠侠,成为了比小丑还要恐怖的人魔。
他看似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阻止自己对这种莫名感染的蔓延,甚至是想到过自杀,但他不知道,又或许知道,他从一开始,从被感染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他让所有属于自己的蝙蝠家族成员来到蝙蝠洞中,有罗宾,也有年轻的布鲁斯所不认识的成员,甚至还有一个看上去有点像自己的孩童少年。
这个蝙蝠侠似乎准备训练他们最后一次,然后上演了一场泪别‘让他们杀死自己的’戏码。而他的悲伤,也确确实实传递给了这些一手教导出来的后辈们,可就在这些年轻成员们因为悲伤而放松警惕的时刻,就在为他加油鼓气的时刻,他却突然跳反,他露出无比残忍却又疯狂的笑容,他在毛骨悚然的大笑声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热武器将他们全部射杀。连那个少年都没有放过。
更甚...他在着之后将他们感染,成为了死而复生的邪恶僵尸。
随后,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他利用同样博取同情的方法,突袭了正义联盟瞭望塔。
他用他原本针对罪犯的智慧,和用联盟成员们对他的信任,使用了针对所有成员弱点的克制方法,竟然将这些曾经的伙伴和战友全部虐杀致死,他甚至在超人的面前狂笑着强*了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他妻子的露易丝莱恩,看着因为被注射进大量氪石液的超人克拉克痛苦死去,最后一颗氪石炸弹,将这对夫妻化为灰烬。
他做了这么一切,并且笑了,而这幅笑容,是永恒的。
他,成为了【狂笑】。
一个邪恶至极的魔鬼。
摧毁了正义联盟的狂笑,最终屠杀了整个人类文明。
他留给年轻的布鲁斯韦恩最后的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头戴倒刺漆黑钢盔的极恶背影。而他苍白早已变形的脸上,只留下了嘴角两边裂开到耳根般的恐怖样貌。那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他已经失去了其他所有人类应有的情绪与表情。
当时间流转再一次恢复到刚开始的荒芜大地模样,布鲁斯韦恩几乎是跪倒在了地上,脸色无比的苍白。
这里,是五年后的地球。
那个‘他’,都做了些什么???
“.......”
作为神魂状态的帝辛,也同样观看了这一切,他沉默了半响,向曼哈顿博士问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所在?”
他忽然隐约间,明白了曼哈顿博士为什么要给他下套,然后在最终的今天,给他看这么一副画面。
“我需要你成为更强的存在,帮助我拯救无限宇宙,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望者。”
不出所料,曼哈顿博士开口,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为什么不能直接明说,让我帮忙,而是非要如此大费周章?”
帝辛的脸色十分难看。
曼哈顿博士作为整个维度之主,一位超越宇宙阶的无上存在,如果救他一命,开口明说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帮忙的。
“没错,你只是会考虑,但你不会为了这个对你来说陌生的宇宙而拼上性命,不是吗。”
曼哈顿博士轻易的便看穿了帝辛的想法。
“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平静的说道。
“你认为我花了三万年漫长的时间来布下这个局,但时间只不过是我可以随意迁越的平面,于我,没有意义。但于你,我却可以在这三万年中,让你完全沾染上这个宇宙维度的因果,最终成为了布鲁斯韦恩,成为了蝙蝠侠,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你想是要突破更进一步的领域,甚至成为与我比肩的存在,你就必须要履行自己在这个宇宙中的使命,帮助我来拯救你现在的这个‘家乡’,拯救无限宇宙,否则你将会永远的留下心魔,在看过了这样的场面之后,你会永远记住,你是一个注定要成为【守望者】的存在。”
帝辛如果还有另一个物理上的肉身的话。
想必他现在一定会咬牙切齿了吧。
曼哈顿博士,算到了一切。
没错,甚至他现在连拒绝都不可能了,因为布鲁斯韦恩才是他神魂的本体,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拥有原本帝辛所有记忆的二重身。曼哈顿博士可谓算无遗策,将他们二人分离出了主次之分,而且分离了他的记忆,让本体完全自我成长。重新成为一个新的生命。
但一旦追究到其源头,他们二者却是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为他们的灵魂原本就为一体,是不可能是真正分开的。
而作为布鲁斯韦恩的这一面,是绝不可能在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因为他是蝙蝠侠,是正义联盟中最有觉悟的那一个,他始终的最高使命,就是想要扭正一切的错误,他一定会为了阻止这个所谓的黑暗宇宙继续蔓延,从而不择手段利用自己所能够做到的一切。
“你不也不用太过悲伤,这并不是你所做的。”
曼哈顿博士看向一脸失神的布鲁斯。
“这个宇宙中的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个凡人,而你不一样,你不是他们,你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因为这个布鲁斯韦恩,是他亲手塑造,‘培养’的。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吗。”
沉默了良久,布鲁斯才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无限的宇宙中,有很多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又或是仍未发生的事情。”
曼哈顿博士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地球,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一挥手,无数的空间轮转扭曲,他们再次回到了康斯坦丁原本的那个神秘屋中。
“黑暗宇宙,究竟是什么?”
“是我的分身。他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他将无数的宇宙作为试验场,这些宇宙被黑暗所侵蚀,成为了黑暗宇宙的一部分,就像你看到的,被黑暗所侵蚀的宇宙,都会因为各种异变发生崩坏现象,它让一切失去控制,而他也终将成为了那个宇宙维度的主人。他还会继续侵蚀剩下的宇宙,直到整个无限宇宙归他所有为止。”
曼哈顿博士回答。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布鲁斯看来终于是恢复了一些冷静,他质疑地问道。
“我无法阻止他,他是另一个我,就像‘你’和‘他’的关系一样,尽管表面看上去,都相等于一个不同的个体,但最本质处却是永远无法改变你们是一个存在,一可以衍生万物,但万物同样也可以回溯成为一。”
“如果我想要消灭他,整个宇宙维度都会因为我们的斗争而彻底被摧毁,再也不复存在。”
“所以,你觉得我能够击败他?那个魔影?”
“没错。我能够看到,你命运的一些轨迹。”
曼哈顿博士的眼中,似乎有透明的纯净光彩隐隐渗出。
“但我无法看到全部,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你的身份,你的命格,注定了你将会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无法知道你究竟是否能够成为于我比肩的存在,但正因为未知,所以你才有可能创造逆转这一切的奇迹。”
“创造...奇迹。”
布鲁斯喃喃着,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神灯。对了,为什么不试试用神灯呢?对你来说,神灯唾手可得,为什么你不用它来对付黑暗宇宙呢?”
“神灯。的确是一盏神物,甚至连我都有些看不透。”
曼哈顿博士的回答,让人有些意外。
“但神灯并不像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许愿这种事,牵扯到了极大的因果之力,还有宇宙本身的既定运转。如果只是一件小事,比如在地球上,想要无尽的财富,亦或是不死不灭的生命,这种只会影响到单个宇宙因果,甚至只是一小部分区域内的事物倒没什么。可如果你要是许愿,想要清除掉我的分身,清除掉黑暗宇宙,那将会动用难以预测的代价,如果真的执行了,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竟变得出乎预料的也捎带上的一些凝重感。
“但那一定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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