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再战盖亚
“找到了。”
发现了第二颗和第三颗核弹头，克拉克毫不犹豫的便冲身而起，在高空中轰出一声音爆，直线向着远方飞来的核弹头疾飞而去。
但就在他即将接近呼啸而来的核弹头时，突然面前白光一闪，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那不可名状般的压迫，让他身体僵硬的停滞在了半空。
“人类的愚蠢，真的是几千年来都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盖亚用他那充盈着白光的神异眼瞳就这么注视着克拉克。
“不过，或许你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克拉克没有说话，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盖亚，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们都称呼你为超人。对吧。”
盖亚的语气很慢，似乎显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向着下方的大地看了一眼。
“超人...超越人类，从遥远的宇宙另一边来到了这里，就像是那些虚伪的作呕的伪神，但他们其实根本没有把人类当一回事，可你却为了这些人类，亲手杀死了你真正的同胞。”
“或许我应该要稍稍感谢一下你。如果不是你的原因，这片大地怕早已被那所谓的氪星人占据。而在我受到封印的这段时间里，这颗星球可能会因此陷入灭亡的边缘，毕竟...似乎你的家乡正是被你同胞的文明所毁灭。”
盖亚平静的陈述语气，让克拉克眼瞳略微一缩，他的脑海中，仿佛闪现出了一段尘封许久的过去...那是来自婴儿时代的一段极度模糊的记忆。
大气在崩溃，海水卷上了天空，干枯的大地仿佛在哀鸣，伴随着天崩地裂的爆炸，一颗墨绿色的星球逐渐的解体，分裂，迸裂出无穷灿烂耀眼的光芒。一艘逃逸飞船载着唯一的幸存者，向着无尽黑暗的虚空中远去...
“你为什么要杀人。难道就真的不能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沉默了好片刻，随着核弹头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克拉克终于还是开口了。
“回旋？”
盖亚似乎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他打量着克拉克，仿佛是觉得看到了某种十分新奇的物种。
“听啊，这些惨叫还有嚎哭。”
盖亚并没有回答克拉克的问题，而是稍稍闭目，仿佛在聆听大地上生命们的凄然。
“很美妙不是吗。”
他的笑容，无论怎么看，都仿佛是发自内心般的欢喜。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
注意到了克拉克那脸上逐渐无法抑制的愤怒表情，盖亚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将这颗星球破坏的千疮百孔的时候，可曾想过，它会不会也能够感受到痛苦，它，会不会也会发出悲惨的嚎哭？而人类这一物种，是否在肆无忌惮破坏一切的同时，想过要进行你所说的回旋？”
“克拉克。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地球的结局，就是下一个氪星。”
“你们口口声声整天编造着虚无的谎言，扬言要拯救地球的可笑故事充斥在你们文明文化中，但那只是你们用来满足自我卑劣的虚伪，在内心深处，你们却丝毫没有对这片大地有着最起码的敬畏。人类，就像我曾经所预言的那样，正在将这个世界拖向毁灭的边缘，正如同你们疯狂储备这种东西一样。”
手掌一吸，那已经飞出去老远的核导弹猛地在行进轨迹上滞住，随后被盖亚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将其以一股无形的惊人力量扔进了太空。
隐隐从上往下传来的呼啸声，伴随着一瞬间如同太阳绽放般的光辉，金色的余光将盖亚与克拉克染成了如神明般的赤金之身。
又是凌空一抓，第三颗核导弹和最后一枚第四颗核导弹被盖亚吸来，只见大气与空间一阵急剧的扭曲，连光线都歪斜成了暗淡的模样，如同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挤压...两颗从数千外而来，足有六米多长的核导弹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钢铁碎裂之声，像是拧麻花一样，被蹂躏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模样。
无法在承受这股力量的重压，核导弹轰然爆炸，但那一瞬间炸裂出的恐怖威能却全部被禁锢成了一个点，就像是受到了虚空一股凭空自生的引力拉扯，只有少数光线逃逸了出来，但转瞬即逝...两颗核导弹所产生的聚变反应能量，最终分别凝聚成了两颗明亮的小太阳，且逐渐放缓速度，来到了盖亚的身边。
他伸出手，就如同神明一般，凭空虚托一样‘抓’着手上的两颗‘迷你太阳’，在能量的互相吸引下，两颗小太阳最终融合汇聚成一颗直径大约有二尺的聚变球体。
“不错的力量。但是你们人类的运用方法实在太过于粗糙。这种直来直往的想要将能量扔到想要攻击目标的身体上去，倒是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人类那些原始的祖先向我扔石头...扔石矛一样，真的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托着一颗足以毁灭一个城市的聚变球体，盖亚却神色如常，就好像是抓着个充气气球一样惬意。
克拉克终于还是出手了。
他第一拳，就全力以赴，甚至音爆的声音还未至，他的拳头，就已经来到了盖亚鼻梁骨面前。
轰————！
犹如在高空中掀起了气爆的海浪，克拉克倒飞了出去，红色披风在他身后疯狂撕扯飞舞着，止住身形，他第二拳的间隔时间不足零点五秒，便已经绕到了盖亚的身后，这一击的目标，是对方的后脑勺。
但是仍然是相同的结果。
短短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克拉克就已经从盖亚周身180°角进攻了上百拳，但无一例外的...所有的攻击都在距离盖亚不足五厘米的地方被一股无形之力所拦下，克拉克感到自己就好像打在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上面...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反而动作变的更快起来。
地面上的人们仰头看着天空，虽然他们只能听到隐隐的声音，却不知道高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恶魔！”
这时候，唯一例外的，是已经激发了光辉神术的教廷大主教。
他那蓝色的眼瞳中，显然能够看到高空上所发生的一切，紧紧的盯着克拉克还有被攻击却无动于衷的盖亚，这位大主教一声低吼，原本的身躯猛然拔高挺立了起来，逸散的气息将他身边的几位牧师震得向后退去。
如同虚空中响起了某种赞美诗的呼唤声，一道光柱从天落下，将大主教笼罩了进去。
等到光芒散去，原本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此刻竟然恢复了如同年轻时代一样的英姿勃发。
“大主教！”
几位牧师还试图上前阻拦他，却被重回巅峰时期的这位老人伸手拦了下来。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年轻大主教满头金发散落下来，落在两肩，随风飘舞。他的身后，两片透明的羽毛光翼舒展张开，真的便如同那天使降临一般，飞身而起，向着那自己眼瞳中倒映着的盖亚冲去。
“恶魔，受死吧！”
他拖着一道金色的轨迹，如同化为了光明的箭矢，澎湃的圣力将盖亚完全锁定，这位大主教竟然没有丝毫留手，直接便是疯狂的燃烧生命潜能，将自己的力量拔高到了极限。
“别过来！”
克拉克惊觉到了这一变故，可他的出声已经晚了。
仅仅只是双眼中神光绽放，一股无形之力在百米开外瞬间与疾驰飞来的教廷大主教撞在了一起，甚至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光的扭曲和泯灭只闪烁了那么一秒，虚空中就再也没有剩下任何东西。
连血族公爵也不敢正面接下的这么一招自杀性神术攻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盖亚抹去了。
“不！！”
看着又一条生命在自己的面前被毁灭成了虚无，克拉克悲怒交加，他怒吼着，眼中澎湃的热视线激射而出，赤红色的光线扭曲了沿路的虚空轨迹，径直撞在了盖亚的身上。
但结果...仍是没有变化的。
同样的目力比拼，盖亚望着他面前十米开外处在更高空间上的克拉克，虽然是在抬头仰视着对方的角度上，但他的无形之力，显然要更甚一筹。
克拉克的热视线将大气都烧灼成了火焰般的红色，原本能够轻易摧毁一座摩天大厦的强大光束，却在这一丈多开外，被一堵无形墙壁尽数挡下，无动于衷的盖亚就这么望着他，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力。
“你是个很有趣的个例。不过该结束了。”
平淡的语气如同是某种宣告，盖亚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来，五指张开，对准了克拉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异变陡生。
轰——！
一道仿佛贯穿天际的绿色光柱破开虚空，从苍穹落下，将盖亚整个身体笼罩了进去。
“这是”
热视线戛然而止，克拉克顾不上泛起难忍疼痛的眼眶，吃惊的朝更高的天空上望去，在自己的超目力视觉下，他看到了六位手持某种灯盏的翠绿色身影。
虽然其中五个都是长相怪模怪样的非人类相貌，但站在最中间的那个成年人类男性身影，克拉克却无比的熟悉。
那是哈尔乔丹，地球上唯一的人类绿灯侠。
“...有点意思，这股力量竟然能提升到这样的级别吗？”
盖亚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在能量洪流的冲刷下，仿佛被囚禁上了禁锢的枷锁，僵硬在半空之中。
之前在太阳井封印洞窟中，他和绿灯侠自然也有过短暂的交手，不过那时候哈尔乔丹对他的攻击和其他人一样毫无作用，因此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盖亚一瞬间便认出了这股力量的来源。
略显机械似的，盖亚缓缓将头抬的更高一些，同样，他也看到了六名手持充能灯盏的绿灯侠。哈尔乔丹等人正在近地轨道的空间层中，将手中灯戒的力量融为一体，意志力具现化的绿灯之力从六人身上倾泻而出，澎湃的翠绿色纹路在他们身着的战甲上流淌，璀璨的绿光将他们身边数里的半径都照耀成了光的海洋。而汇聚成的这股庞大的洪流，还在不断加强之中。
如果在离得足够近一些的话，就能够从六人的身边听到那坚定而肃穆的祷告誓词正在虚空中不断回响着。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异徒乱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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