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蹴鞠
见两人分出胜负，韩光扫视一圈，而后道：“两人的本事大家也都看见了，今后他们就是你们的队长，负责你们日常的训练，如果我们屯能保留下来，那以后战争之时，他们就是你们的头，明白了吗？”
“明白！”
韩光微微颔首，继续道：“除了他们两人，你们这七人全部为什长，剩下三个什长从上一轮的人中挑，伍长除了他们八个，还剩两个，也从这一轮中挑，开始吧！”
在一番比试之后，新的伍长，什长都选出来了。
“比试之中不免受伤，你们去找军医看看，今天就不继续训练了。明天我会传授你们军中必学的武功虎煞拳，想必你们很多人都听过，甚至有些人还会。”
韩光脸上带着些许怀念之色，幽幽道：“不要以为这门拳法普及开来，就认为这门拳法差，恰恰相反，这门拳法不仅适合打下基础，而且适合我们军队中的人修炼。千万不要想着等我立功获得更好的功法，现在就不认真学，那样想的人，大多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不知道韩光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意兴阑珊，随意的摆摆手：“好了，你们都解散吧！”
“诺！”
……
李羽转身往营房的方向走，却被高沟拉住了，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你现在就回去？”
李羽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们是新兵，很多地方都不让去，不回去，我们去哪里?”
高沟无奈道：“那只是屯长怕我们乱跑，所以才说我们最好不要出去，我老爹可是给我讲过军中的事，可是有些有趣的地方。”
李羽之前与高沟聊天时，已经知道了他父亲是一个百战老兵。
更卒基本上壮年男子都服过，而正卒却是要看国家的需要，而且基本上要看这一家的男丁数量。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服役结束就选择归家，这样算下来，一个百战老兵可不是太常见。
李羽来了兴趣：“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你跟我走就是了！”
高沟在前面带路，李羽跟着。穿过一间间营房，渐渐地李羽远远的就听到了各种喊叫声，不由得十分诧异。
要知道军营中无事是不能大声喧哗的，特别是晚上，容易引起炸营，那就是大罪了。
高沟回头一笑：“嘿嘿，听到动静了吧，这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好地方。”
两人加快了脚步，李羽终于看到了是由什么引起的喧闹，一片由四堵矮墙围成的球场，四周布满了士卒，热闹的氛围充斥其间。
而李羽看到场中的情景之后，两个字脱口而出：“足球！”
“什么足球？”
李羽回过神，连忙解释道：“我看他们用脚踢来踢去所以……”
李羽对自己冒出的这两个字有所猜测，大概是自己前世的记忆，或许是对这场景感到熟悉才会出现。
高沟略一思考：“这说法倒也形象，不过这叫鞠，他们这是在蹴鞠。”
“这个我听师父说过，听说是让人在玩闹中训练，既练彼此之间的团结合作，也是对他们智慧的考验。”
“你大概没有玩过，小时候我们村子里可是经常有人玩，只是没有这么正规，也不是这种玩法。”
高沟指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场地说道：“这球场直接用墙围起来，规定为东西方向的矩形，两端各设六个对称的“鞠域”也称“鞠室”，各由一人把守。比赛分为两队，互有攻守，以踢进对方鞠室的次数决定胜负。
军中能够消遣的东西很少，所以这蹴鞠活动可是很受欢迎，只是场地有限，不是谁都能上去。你看那些摩拳擦掌的，都是等着上去过把瘾的，输的一方下，他们就上。”
李羽顺着高沟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帮人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球场内。
“既然不能玩，那你叫我来干嘛？”
“不能玩能看看，过过眼瘾也不错啊！”
高沟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的情景：“小时候我们常玩，后来岁数大了，就没时间玩了，整天在地里干活。”
李羽对这些只是有所耳闻，从小到大，他从来不用为吃发愁，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师父提供，而他要做的就是练武，学习。
“所有这次募兵，我就来参军了，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像我一样，一辈子待在地里，与庄稼为伍一辈子。”
高沟声音有些低沉，而后他看向李羽，直视着李羽的眼睛：“我看你气质不凡，所以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你以后发达了，可以提携我一下，从今天来看，我的选择没错，你只要不死，必定会成为大人物……”
后面的话高沟没有说出口，但是李羽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李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在你说出口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你既然选择坦诚相待，那你就是我的朋友。”
李羽没有做出什么承诺，但是高沟却是松了口气，他这番话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
他也想到了也许会引起李羽的恶感，但是他这些天也算是对李羽有些了解，李羽看似很好相处，但是却很警惕，甚至对他隐隐有些防备。
如果他想要李羽把他当成朋友，这些话却是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有什么误会那就解释不清了。
“我已经二十五了，武功一般，勉强练到练筋之境，等到三十岁，气血开始走下坡路，就难有进步了。想要更进一步，除非立下大功得到赏赐，不然凭每天吃的那些东西，只会把身体练垮。但是立下大功何其难也?”
高沟知道自己的起点，天资皆很一般，于是不得不想些别的办法，恰好他还遇到了李羽。
李羽默然，他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好歹有个好师父，琐事他不用操心，他只要按照师父的期望成为将军就好。
“一起共勉吧！说不定你哪天运气好，真的立下大功了，到时候我说不定还要倚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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