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梦吗
乌鸦来到了这悲伤之地,他想来报仇,可是一切都并不能如愿。
没有找到千柳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他只是看见了一片奇怪的海洋。
除了诡异之外并没有任何的言语可以描述,这片海是那般的诡异,那连绵起伏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他知道了一件事,这片海是活的,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比异种还要恐怖的东西。
就在他想更近一步寻求答案的时候,这里却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漫天金色的触手,竟然在攻击着这片海。
他认识那触手,就是二十多年前在在这遗迹差点儿杀掉冷天的东西,阿维斯!依然是从天而降看不清全貌,只不过很多触手都被无形的力量挡住了,并不能全部落下。
而且看样子触手并不是在战斗,更像是想要吸取这片海,只是受到了阻挠。
翻涌的海水,倒腾的触手,如同天地大战。
“他还没回来,他还不想回来吗,为什么还不回来。”无数的声音,海的声音。
乌鸦看着那在世界上看不见的暴怒阿维斯,整个世界仿佛都要被其捣毁一般,他现在翻腾的海面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整片海洋都有无数的声音在回应。
乌鸦稳住身形,他咬牙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又是无数的声音在回应。
“回来……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疑问,呼唤,质问,可是并没有回答。
————
繁华多彩的世界,川流不息纵横交错的车流,五彩缤纷的绚烂灯火。是人类与这个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还是他与这个人类的世界不融?
没有人知道答案,而且这种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一步,又一步,穿着西装,背着大提琴箱子,虽然能瞒过平凡人但又怎么能够瞒过持杆的人?
有人嘲笑他自作聪明,虽然脸上做了些伪装,看起来像其他人,但他们早就有了资料,他这个伪装很早就被确定了,难道还真以为背着大提琴箱子就是艺术家了?
走的是那般的稳健,不急不缓,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奈何他早已被所监控了。
秦家的酒店房间之中,这最高规格的酒店里,秦耀已经扯下了陶萄的衣服,两团惊人的宏伟也暴露在空气之中,此时他眼中都充满了血丝,简直就像是一头疯掉的狗。
陶萄好似没有察觉,或者是根本不在意那暴露的肉,看着监控上那人,任凭她怎么样努力,都无法抑制住那涌出的泪水。
嘭~
猛的被按在桌子上,脑袋狠狠的一撞,她不觉得头痛只是心痛。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那人来救,反而想痛快的死去。
不知道是内心的愧疚,还是不想连累那人,或者是真的太累了,所以她想死。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惨样,别人的话她不在乎,但那个人真的不行。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画面,看见了那强行生长长发飞舞的人,她真的不希望那样。
“哈哈哈!”秦耀疯癫的笑声,他一把将裙子往上扯起,看着那肥美的画面,双手成爪,狠狠的仰天长啸。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磕了药,所以才会这么的癫狂,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磕药,所以才会被军队剔除。这次是因为特别需要,所以世联会跨过东极国特别调拨了他。
能够再一次狠狠的打击千柳,这种看似无形的打击,其实强过任何攻击。
非常直白的意图,不饶任何弯路,看似很可耻,但却很有效。
陶萄趴在桌上,她眼中还在流着泪,看着那一步一步走来的人,她多么希望这一切是梦……又不是梦……
是梦的话,那他就不用上钩了。
不是梦的话,那就表明那人确实是她最爱的那个人,那个他根本没死,一直都活着!
就在她以为会等来那进入身体的东西时,等来的却是一只手,很温柔的手,将翻起的裙摆拉下,盖住了裸露在外有些遮不住白嫩。
随后她听见的不是那疯狂的声音,而是很熟悉的话语:“确实胖了一些。”很平淡的声音。
陶萄不在乎自己会被怎么样玩弄,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着,泪水无声的流淌着,直到听见那平淡的话语之后才愣住了。
慢慢的回头,她看见的不是秦耀,而是一个穿着管家服,拿着一把黑色长伞的男人。
这张脸有些陌生,但是那柔和的目光,却瞬间将她的心紧紧包裹。
穿着管家服拿着雨伞的男人整理了一下领带,看着她这模样,轻轻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看着那妆花掉的脸,嘴角微微一翘。
陶萄呆滞了,她又回头看了看监控中那依然还在慢慢走来的人,再看着眼前的人,泪水又涌了出来。
“小亦哥哥!”
一把将眼前的人狠狠拥抱住,然后哽咽的抽泣了起来,哭的像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她虽然不是孩子了,不过委屈确实受了不少。
秦耀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地上,这个穿着管家服的人,正是木白。他一手抱住陶萄,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
“呜呜呜~小亦哥哥,对不起,对对不起……”陶萄哽咽的哭着。
木白眼中也有些湿润,是重逢的喜悦?还是心中的自责?
“傻瓜,对不起的是我,我没照顾好你。”这句话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我……我……”
陶萄哽咽着,木白打断了她想说的话:“穿好衣服,走了。”
陶萄还在哽咽着,她松开手后看着眼前的人,慌张的点了点头,随后将衣服拉起来,急忙把露出的两团肉随便塞进去,忍住泪水哽咽的跟着离开。
两人并排走出了房间,陶萄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慌张的看着四周。虽然跟着出来了,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这样是不可能出去的。
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见木白默不作声的走的快,她也来不及说什么,只能跟上。
她以为会偷偷的闯出去,但是几个转角之后却没有继续逃走,而是进入了一个像是厨房的地方。
她不明白,但是见到木白走进了杂货间,进入了一个大纸箱中,她也只好跟着进入。
纸箱只是一个普通的纸箱,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进去之后她就只能蜷缩着身子,一脸不解的看着黑暗中的那张不太熟悉的脸。
木白对她温柔一笑,示意她不要说话,只要安静就行了。
她明白了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抹了抹眼泪,然后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身体,靠在了木白的怀里,就像一个孩子依偎在父亲怀中一样,那般的弱小无助。
许久,直到身体都有些僵硬,她想动一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个女妇人,好像在轻声的抱怨着什么,最后又把什么东西丢在了头顶。箱子被拖动,又是抱怨声,或许是因为身体源力被封死的缘故,所以依然听不清。
黑暗中还是这么恐怖,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张床上,面对那拿着刀的疯子。只不过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身边有了一个人,而且是她曾经做梦都想要的人。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所以木白伸手搂着他,还将下巴枕在她的头上。她也像个小猫咪一样,往怀抱中蹭了蹭。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温暖束缚,她在黑暗的颠簸中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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