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变天了


  罗锦程兴奋地一拍桌子,“好!其实如果没推测出这些事来,我们也是要奔着天宗去的,现在就更加志在必得!说定了啊!”

  于思哲敏感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心想自己还能被这缺心眼坑了?但前前后后的又将罗锦程的言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原来直到说出“这局是给凌子设的”都是罗锦程算计着的。不禁失笑说道:“锦程,参赛众人哪个不是为那前三来的,你实在不必拐这么大一个弯来劝我。”

  罗锦程直愣愣看着他,明明已经满脸都是“你怎么看出来的”的惊愕表情,嘴上却说着:“不要自作多情,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情精力劝你这四大公子之首?”

  “你呀,藏不住事情,就是放个婴儿在这都能看透了你。都暴露了还装什么装。”

  罗锦程只好作出一副招供的无奈表情,“说我好懂,倒像你有多高深莫测一样。外人看着这天宗弟子名额已是你囊中之物,可我都看的真真的,你的心思都在你的曼曼姑娘身上呢。自从知道家族的态度后,你就没有过再次冲击前三的念头。连于家老爷子老夫人都骗了过去,看你温和如玉,但你心里就是头倔驴,主意正着呢,没准都想着怎么让自己永远失去资格了,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话头于思哲不会接,罗锦程也没指望他接,就继续说下去,“要不是家族生你养你恩情难偿,恐怕你都能把你于家从北川抹了去,以你的本性也许这都是轻的。但是,你这么做最后伤害的还是你自己啊,你仍然得不到你的曼曼,你也失去了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机会,何苦呢?我实在看不了你消沉的样子,挺好的食材干嘛要放烂了它?所以要用咱们三个的情分把你捆绑了绑上天宗去。说句话不怕你不高兴,听到南宫二小姐居然出走去天宗时,我高兴大于担心,以为你会为她全力以赴,哪想你居然要把她找回来,又搞出个什么阴谋论要把……”

  “锦程,”于思哲突然有了反应,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得有些凝重,“有人给天宗设局,这是我的推论,也是你的推论,并非托辞。或许是杞人忧天,但也要认真应付。换句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要认为它是真的存在的。我们不知道这个计划有多大,也不知道它进行到了哪一步,我只是不想我们都陷入这场阴谋,但既然现在已经决定踏进去了,我们就要做好步步为营的准备。”

  他拍了拍愣怔着的罗锦程,让他回神,“不用这么惊讶,你不理家事,自然不懂这些明枪暗箭,咱们三家都你来我往暗潮汹涌,大的势力之间只能是变本加厉。

  “你放心,我是真的应了你,反正避不过,就如同你说的,这淌浑水我们要按着自己的心思趟。”

  罗锦程傻呆呆地坐着,有些回不了魂,面对这个并非托辞的阴谋论,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些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想法,嘴巴蠕动了很久也没说出一句成型的话来,大大地吸了几口要镇定一下倒险些岔了气。

  真的有人会、有人敢阴泽理大陆第一巨擎梦澜天宗?这是个什么概念,蚍蜉撼树?抑或者志在必得?

  罗锦程没那个脑力去思索这种阴谋成行的可能性,晕晕乎乎地只感觉似乎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压了下来,眼前都黑了,视线所及都渐渐暗了下来,直到于思哲再三叫他才好歹有了些反应。

  “思哲你可别耸人听闻,我让你吓得眼前都黑了,你快伸两根手指头给我数数。”

  于思哲啼笑皆非地把他拎到窗边,“少来耍嘴,反正是说给你听了,爱信不信。至于你眼前黑了,自己看吧,我到希望是你眼睛瞎了。”

  罗锦程眨眨眼,眼前虽然有各种物件的轮廓,但色调依旧漆黑一片,自然不可能是眼瞎了,可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看我一宿没睡,上天就把时间倒回去送我一个囫囵觉?

  “刚刚还是天光初露,怎么这一下又黑了?这也太快了,难道你于府有人正在施行暗属性或影属性功法?瞬间遮天蔽日,你我都没有发现端倪,这得是修炼到什么程度的人才能做到的啊!”罗锦程眯起眼睛,将功法内力运于双目,才把周遭景象找回来。却发现并非什么人施展功法遮天蔽日,而是天空自己压下大片大片的乌云,将天光完完全全遮住。看这幅度,至少整个北川及周遭几个城市都被笼罩了起来。

  “上到闭关十多年的老祖宗,下到洒扫庭除的下人,于府一个能做到这种事的人都没有。而且,若说是有人施为,怎么也要有个来向,这黑云却似凭空出现一般,实在是……”于思哲以凝视着这片黑暗,将神识都散了出去,却并未发现任何不自然的痕迹,反而是一股被压制的胁迫感直直打进了心里,如有实质,引得他一蹙眉不得不运功抵抗。

  此等天地异象,自然不可能只在于府范围内可见,。

  整个北川城内家养动物纷纷不安地冲撞着笼子,无数家禽家畜死在自己的冲撞下,只余神经性地一抽一抽。同时无数武者从栖身之地或奔出或飞出,紧张莫名、惊诧莫名地瞪着眼睛,凝视着这如同混沌初开的黑暗,运功抵制着铺天盖地而来的胁迫感,功力不足者已被压的喘不过气,更有甚者已失去比试能力,大概终生饮恨了,倒不如平头百姓只看得光线差异却无其他感觉来的幸运,世间祸福果然不可一概而论。

  不止北川城,泽理大陆一片漆黑,到处鬼哭狼嚎。黑云出现,无数不世出的强者隐士之流露出复杂神色,恐慌、无所适从、犹豫挣扎皆有之,终是一声长叹,待黑云尽去便将家人安置好,收拾细软离家而去,无论妻儿如何哭喊,也再不回顾。

  大陆一隅,不知名的黑暗深处,无数野兽争相嗥叫,声音凄厉绵长,隐隐有狂暴嗜血之感。随着一声力压群兽的悲鸣,嗥叫瞬间停止,一头似虎非豹肋生双翅的野兽一步一步郑重地走上了高崖,将军般俯视着台下,凡是被目光扫到的不论飞禽走兽全都立即身姿挺拔,如同令行禁止的军队,不闻一丝异响,更无一分违逆。似乎对台下士兵的表现很满意,那似虎非豹的将军缓缓将目光移了开去,两道精光射向了遥远的天边。

  “吼——”带有鼓励性质的嘶吼自将军口中发出,立刻得到台下的山呼海应,狂热的气氛霎那间充斥了这方天地。

  歇会儿客栈内,天王地虎一站一坐,神色复杂。

  “天王兄,”地虎皱着眉头,用脑子的神色罕见地出现在他脸上,“此等天地异象,你可能解读?”

  天王抿着嘴唇,嘴角下压着,许久才道:“不能……但,我隐隐感觉,这只是个开始。泽理大陆,大概要变天了!”

  “变天?!”地虎闻言一怔,看向手中萎靡不振瑟瑟发抖的信鹰,询问宗门的想法也只能打消了。

  此刻大陆北方,梦澜山巅,一座焕发着彩虹光芒的琼阁孤独地立在那里,其下云雾缭绕,其上可接苍天,不过此时接的是乌云,此处正是大陆第一大宗派梦澜天宗的主殿绝尘殿。天宗内出奇的安静,正该吸收天地灵气修炼的清晨,竟一个门人都没在修炼。宗主聂远风负手立于虚空,白袍乌发迎风飞扬,方正刚健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目光仿佛穿透蜿蜒的时空般射向南方不知名处,眼神复杂挣扎,片刻之后挥袖飘回大殿,身影消失。

  此时此刻,致使整个大陆陷入天昏地暗的罪魁祸首之一凌晓晓正浑身是血地瘫在潘陶怀里昏迷不醒,对外界变化懵然不知。虽然满身伤痛,却露出三分恬淡安定,三分快意,剩下四分全是洋洋自得,硬是一分痛苦也不见,看的潘陶一愣一愣,这人都奄奄一息了还在得意什么?

  另一罪魁祸首正载着凌潘程三人极速飞翔,双翅一振下便是千万里河山掠过,漫天黑云竟丝毫未入它眼中,一丁点影响也欠奉,方向直线相北。

  不消多说,凌字成形的一瞬,便是黑云突然出现的一瞬,而如此大范围的黑云竟就是属于凌晓晓与这凶兽血契的天地异象!而且,恐怕还不止这些。黑云之外,宇宙星辰通通移位,眨眼间重新达到一个平衡点,星象变得一片混沌,互相之间的作用也变得复杂而不可察。

  由此而来的影响中,不可避免地加上了一条,从此星属性武者的功力终其一生也不得寸进,实力不济者甚至会渐渐退步,慢慢沦为普通人。

  不过此刻乌云下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给他们提示的只有心中那若隐若现的不安。

  潘陶程青曼亦不例外,二人神色沉重,更兼有兴奋之意,最多的却是茫然失措,二人并无太多江湖经验,更没有对于天地异象的理解,但二人同时感觉,从此之后,这片大陆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似乎原定路线变了方向,伸向了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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