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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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过去，因为现在才四点多，摆摊卖蛋饼的老大妈还没收摊。
回到事务所里，郭衍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你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不是要回家吗，结果一出去就碰到了……”
陆听南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郭衍，原本他打算那天晚上就说的，但当时郭衍的母亲出事，郭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恐怕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所以没说。
“哦，这样啊，所以说，这老大爷死了有一年了！”郭衍说道。
“应该吧，我估计在我们来之前，老大爷就已经死了。”
郭衍诧异，“可是不对呀，这老头要是已经死了一年了，灵魂怎么道现在才出来？要是他一年前就死了，你不可能感觉不到吧。”
陆听南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郭衍站在门口看了眼弄堂，老大妈的蛋饼摊还在，“等蛋饼摊收了，咱们在过去问问，就算这老大爷不记得，总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嗯。”
郭衍回到屋子里，来到沙发上，刚坐下，似乎想起个事来，问道：“对了，包子，有个事我得问你一下。”
“什么事？”
郭衍蹙眉说道：“就是……之前，你是怎么知道假差怕紫外线的？这种事情，古籍当中应该没记载吧。”
陆听南眨眨眼，解释道：“这个啊，古籍上的确没记载，但是古籍上却记载了一件事情，清朝末年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假差被一个和尚给困住了，然后和尚超度了它一个晚上都没用，结果等天一亮，太阳光照在它身上的时候，它就灰飞烟灭死掉了。”
“然后吧，我就在想，之前我们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个假差在出现时，周围也是有灯光的，但是它没有出任何事，说明它怕的不是光，而是阳光里特有的但灯光里没有的，于是我就想到了紫外线。”
郭衍恍然大悟一样的点点头。
陆听南抓了抓脑袋，“其实吧，当时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紫外线。”
“什么意思……”郭衍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仔细一想，明白过来，嘴角顿时一抽，“你大爷的，阳光里面除了紫外线还有很多其他东西，如果当时紫外线对假差不起作用咋办？！”
陆听南微微一笑，拿起一旁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手电筒来，说道：“不着急啊，紫外线不行的话，我还弄了个红外线的。”
郭衍无语，“……”
“要是再不行的话，大不了试试X光吗，反正总有办法的，你说对吧。”陆听南一笑，笑得郭衍肝疼。
“……”郭衍苦笑着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晚上七点，老大妈的蛋饼摊收了。
郭衍二人来到路灯下面。
方国涛看到陆听南，一张老脸露出微笑：“小伙子，你又来啦。”
陆听南微笑点头，“大爷，还没走吗？”
方国涛笑了笑说道：“走不了走不了。”
郭衍问道：“老大爷，您说的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方国涛看着郭衍，惊讶道：“咦，你也看得到我？”
郭衍苦笑一声，“老大爷，我的确看得到您。”
方国涛笑了笑，“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郭衍接着问道：“老大爷，我刚才问您，您说的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方国涛看着漆黑的弄堂，说道：“不想走啊，想在这里陪着老婆子，我走了，她就一个人了。”
郭衍没有多想，问道：“可是，您应该明白，您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想，现在您已经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吧？”
方国涛倒是不在意，仍旧微笑点头，“是啊是啊，人老了么，想不起来也正常。”
郭衍摇头，“老大爷，这很不正常。我虽然不确定您死了多长时间，但是您现在的情况却在恶化当中。您应该看到了您身上出现的这些黑色雾气了吧，这是鬼魂才有的阴气。如果您一直待在这里，而不去投胎，要不了多久，您将会失去理智，失去所有的记忆，到时候，您恐怕会变成一个恶鬼。”
方国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紧张的询问道：“真，真的吗？”
郭衍点头，“嗯，老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您现在还有理智，可以保持清醒。但是一旦您失去理智变成恶鬼，到时候您恐怕会伤害到您最亲近的人，比如您的老伴儿。”
方国涛的老脸上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我，我会变成那样的……人？”
“不是人，是恶鬼。”郭衍说道，“所以老大爷，趁现在能走，赶紧走吧。”
方国涛张了张嘴，说道：“可是，走不了啊……”
郭衍说道：“老大爷，只要你想离开，肯定能离开。”
方国涛脸色略显着急，摇头道：“不是不是，是真的走不了啊，我记得我之前还想回家去看看的，可是回不去，我离不开这里。”
郭衍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陆听南问道：“大爷，你刚才说你走不了的意思，不是因为想留在这里陪老大妈，而是真的没办法离开这里？”
方国涛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想陪着老婆子来着，但我的确是走不了。”
陆听南陷入沉思。
郭衍也是奇怪，为什么会走不了呢？旋即问道：“老大爷，您真的不记得您是怎么死的？”
方国涛摇头，“记不清了，太久了。”
“好吧。”郭衍无奈说道，“老大爷，您可以尝试着离开一下，看看能不能离开这个弄堂。”
“我，我试试看吧。”方国涛开始尝试迈开步子，略显透明的双脚走出了路灯下面，开始往漆黑的弄堂外面走去。
但是老大爷没走多久，他的身影忽然从漆黑的弄堂消失，再次出现时，又回到了路灯下面。
郭衍和陆听南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方国涛看到自己回到路灯下面，眼神当中没有惊讶，似乎见怪不怪，估计在之前他自己也尝试过离开这里吧。
郭衍眼神不解，双手抱在胸前，无奈道：“还真是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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