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瓶颈
“嗯？”
听到了小莉莎的惊叫之后，由墨仁操纵着的人形盔甲也是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后它就直接打开了浴室的大门。
浴室里，小莉莎正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盆洗澡水。
“怎么了？”
人形盔甲之中传来了墨仁的声音。
“啊，墨先生。”小莉莎听到了墨仁的声音之后，这才从惊愕之中反映了过来，随后她也是直接就从水里面站了起来，然后直直的朝墨仁跑去。
“乖。”
在墨仁的操纵下，人形盔甲微微蹲在了地上，将小莉莎抱在了怀里，同时用手轻抚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墨先生，我的那个金属，那个银色的金属好像化掉了……”
小莉莎很害怕的说道。
“嗯？”
听到小莉莎的说法之后，人形盔甲也是微微一僵，随后念力瞬间就从人形盔甲的身上延伸了出去，直接笼罩住了整个浴室。
而在念力全方位的精密搜索之下，墨仁也是很快就从浴缸里面找到了一个残破的小鸭子。
先前也说了，墨仁在测试银色金属强度和特性的时候，除了制造出大量的菱形银色金属刃之外，也制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比如那把叫做‘正宗’的银色长刀，而这只可以浮在水面上的小银鸭，其实也同样是一个简单的测试品，由中空的银色镀层混合上底部的其他金属构成，不过这东西就是真的没什么功能性了，只是做出来随便给小莉莎玩的。
可是，就在此刻，这只原本应该坚不可摧的小银鸭却彻底的变了形，只剩下小半片银色金属沉在了水底，完全就看不出本来是什么模样。
硬要说的话，这还真有点像是被融化掉的样子。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盘膝坐在外界的墨仁在见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来。
小莉莎是肯定不会骗自己的，而那只银色小鸭子也确实是自己用念力捏出来的，当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而现在它却在水中被融成了小小的半片银色金属，所以这确实有可能是银色金属本身出的问题。
【难道这个银色金属是有持续时间的？】
一边皱眉思考着，墨仁一边将存储空间内的银色金属残片取了出来。
从存储空间拿出了这片银色的金属残片之后，墨仁也是把这个东西放在手上十分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结果发现这个银色金属的残片没有任何物理性质上的变化，它的强度仍旧十分恐怖，而且也没有继续融解，乍一看好像它原本就是这个残片，而不是被融解成这副模样的。
【奇怪，如果是银色金属有持续时间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东西只融解了一部分？】
墨仁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随后，他从存储空间里拿出了几颗银色的金属球。
这几个银色金属球是小莉莎最初的作品，当时墨仁从德伦手中把她救出来的时候顺手在基地里捡的，与后来的银色金属武器不同，这几颗银色金属可是实心的，完全不是后来那种镀层造物可以比拟的，而且如果论时间的来看的话，这几个银色金属球毫无疑问也是被制造出来最久的。
没有任何的迟疑，墨仁直接用念力扫过了这几颗奇特的银色金属球。
稠密而厚重的液态念力紧紧的包裹住了这几颗银色金属球，里里外外的将它彻底的检查了个遍，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融化或崩坏的迹象。
【如果真的是具有持续时间的话，那么为什么这几颗银色金属球没融解？】
看到这几颗银色金属球没出现问题之后，墨仁又陷入了疑惑之中。
【难道跟持续时间没什么关系？】
墨仁想了想，随后又拿出了几种不同的银色金属造物，并用自己猜测出的各种原因进行起了测试。
还原小莉莎泡澡时的情况进行热洗澡水浸泡，将其结构中空化，与特定的金属进行贴合，用各种不同的力度在不同液体和不同温度中进行不断的碰撞。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墨仁已经做了数百种不同的测试，所有能被他想到的可能性几乎都得到了有效测试，但无论怎么测试，墨仁都没有发现这个银色金属有自融反映。
而与此同时，在存储空间的内部，小莉莎也是越来越担忧害怕了起来。
“墨先生，我……”
小莉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刚一张嘴就感觉鼻子酸酸的，还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我…我是不是…呜……”
“嗯？”
人形盔甲这边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也是意识到了小莉莎现在的状况，于是便直接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念力振动空气也是发出了温和的声音：“怎么还哭了？”
“墨先生，呜呜，莉莎的能力坏掉了……”
小莉莎被摸了摸头，好像整个人哭的更伤心了，整个人简直连站都站不住了的样子，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墨先…墨先生最讨厌弱者了……莉莎这样…呜呜……这样会被扔出去的……%”
“不会。”
墨仁轻轻的揉了揉小莉莎的脑袋，而随着他的安慰，周围的空气中也是渐渐飘散出了一种可以让人宁静下来的信息素：“我不会抛弃你的。”
“呜呜，不可棱……”
小莉莎这下是真的整个人跪在地上了，随后抽泣也是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哇！墨先生说过的………”
“……”
一时之间，人形盔甲也沉默了下来。
倒不是墨仁真打算将她扔掉，而是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哄对方了。
想了想，墨仁还是直接将小莉莎从存储空间之中转移了出来，然后拿出了一枚负币交到了她的手上。
“嘶……”
墨仁开掘的这个地下基地足有百米之深，尽管印西的气候并不冷，但地下基地这里却仍旧潮湿阴冷，而且小莉莎现在还没穿衣服，身上甚至还挂着水珠，所以她出来之后自然也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就本能的钻进了墨仁的怀里。
“莉莎，看这个。”
墨仁拍了拍对方娇嫩的小肩膀，随后伸手指向了那枚负币。
“呜？”
小莉莎还是很听墨仁话的，此刻听到墨仁这么说，也是低头朝负币看了一眼：“墨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负币。”
墨仁平静的对她解释了起来：“一种就算你没有任何能力，也可以留在我身边的东西。”
“真的么！？”
小莉莎顿时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好像连哭都忘了。
“当然是真的。”墨仁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反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那这东西怎么用……”
小莉莎当然相信了墨仁的话，只见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红灰相间的负币，随后也是有点迟疑的对墨仁询问了起来。
“这东西的用法很简单，因为它现在也是我用来变强的一种手段。”墨仁又掏出了一枚负币，随后平静的对小莉莎解释了道：“首先要解释一下这个东西的来源，你先不要害怕，这个东西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灵魂之类的东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灵魂……”
小莉莎微微点了点头：“爸爸妈妈跟我说过，好像魔鬼经常喜欢诱骗人类的灵魂。”
“差不多吧，我们现在就是在跟魔鬼做交易。”
墨仁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莉莎光滑细嫩的背脊，毕竟负币和邪神这东西太过于恐怖了，普通人一时之间恐怕都难以接受，所以小莉莎也有可能会陷入极度的害怕之中，用这种方式安抚她一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跟…跟魔鬼做交易！？”
果不其然，小莉莎在听到墨仁这么说之后，也是立刻就瞳孔一缩，整张可爱的小脸都变得煞白了起来。
“没错。”墨仁缓缓的点了点头，事实上灰色邪神这东西可要比魔鬼恐怖多了，这些构成负币的灵魂被邪神带走，墨仁估计他们甚至还不如下地狱来的舒服一点呢。
“可…这……”
小莉莎看起来确实挺害怕：“魔鬼好像很坏的！”
“那你觉得什么东西善良？”
墨仁反问：“你父母所信仰的那些东西吗？”
“唔……”
小莉莎低了低头，墨仁这段时间没少给她洗脑，所以她现在的思想也被改变了很多：“神明不会拯救我们，能拯救我们的只有力量……”
“乖。”
墨仁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释放出了微量的类多巴胺，悄然无声的奖励着小莉莎，用这种方式一点点的改变着对方的三观。
“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把这东西告诉你的。”
墨仁揉了揉小莉莎的脑袋，随后也是平静的说道：“不过考虑到你的能力有可能会出现问题，而且关于这件事你早晚也会知道，所以我就趁现在直接告诉你了，我希望你不要排斥这东西，道理我想你应该清楚……”
“好的，墨先生。”
小莉莎再次低下了头，可以看得出来她有些低落。
不过尽管她的情绪低落，但墨仁还是跟她聊起了关于邪神和负币的事情。
为了方便小莉莎更容易理解，墨仁没有用‘邪神’和‘负币’这种特殊的称呼，而是直接就使用了魔鬼与灵魂这种说法。
墨仁表示世界上有很多魔鬼的信徒，他们折磨普通人并收割他们的灵魂，然后把它们献给魔鬼换取力量，因为多少了解了一定的心理学，所以墨仁还是很明显的把自己和小莉莎与对方区分了开来，在墨仁的形容中，这些魔鬼信徒都是那些渴求力量作恶的家伙，他们是纯粹的恶，渴求力量只是为了更大的折磨和破坏，而墨仁自己和小莉莎则不同，他们为的是用力量保护自己。
而且，墨仁也跟小莉莎说了，他没有猎杀普通人（实话），他只是把那些坏人的灵魂夺走换取力量了。
很显然，小莉莎还是比较能接受这种说法的，哪怕墨仁已经给她灌输了歪理，让她认为所有墨仁的敌人全都是坏人，但她就是能接受墨仁的这种解释了，想来也是属于自我欺骗的一种方式。
而至于那些普通的负币，墨仁表示他们都是从坏人手上抢的，这些灵魂被折磨的已经疯了，没办法超度或者放生之类的，只能用他们的力量强化自身，然后更多的猎杀那些魔鬼信徒，只要能让他们彻底消失，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受害者了。
这期间墨仁自然也询问了小莉莎，询问她是愿意离开自己，还是愿意接受邪神的力量。
小莉莎当然选择留下了。
她现在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离不开墨仁了，因为墨仁一直只让小莉莎接触自己，再加上平时的照顾和聊天之类刷好感的行为，让她的心理上已经产生了浓重的依赖感，而至于生理上的依赖感，类多巴胺信息素的干扰也起到了很明显的效果，现在小莉莎的大脑奖励机制已经被墨仁彻底的支配了，除了墨仁之外，她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好感，也不会出现任何愉快的情绪。
小莉莎当然不清楚这些东西了，她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墨仁，只要能不离开墨仁，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这个回答让墨仁很满意。
既然已经决定把小莉莎彻底的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那关于邪神的事情小莉莎以后肯定也会接触到，现在借这个机会让她先了解一下当然也是好事，毕竟小莉莎这边还比较小，三观什么的都比较好塑造，哪怕她的银色金属能力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墨仁也可以通过邪神献祭和修炼秘典的方式让她变强，然后成为自己的一个得力帮手。
“好了，该解释的差不多也都跟你解释完了。”
在交流结束之后，墨仁也是轻轻的摸了摸小莉莎的脑袋，随后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好好看着，我现在要实际操作给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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