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破解
临近年关,大街上的人逐渐变得怱怱忙忙起来。钱汝君的店铺,虽然才开业几天,却成为送礼的首选,尤其听说新出笼的馒头、包子,高端大气上档次,成为年节送礼的首选。煎猪肉,也逐渐普及起来。成为送礼的首选,钱汝君猪肉煎烤铺,的煎猪肉,口味也逐渐多了起来。听说,明天还要加一款新的香辣猪肉。更使得没怎么吃过辣的,好奇不已。究竟什么是辣呢?
第三天的摊位上,热闹不已,因为为了让长安城里的人试试口味,他们把辣猪肉切块,让长安人尝试,如果吃起来不适口的,就劝他们别买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辣得口感。不过,由于是第一次贩卖,猪肉摊出的辣度,还不是很高。
据说,以后最终会推出火辣口感。
皇帝出门,并不是一个人。既然张苍已经知道,不带他一起走,说不过去。而且张苍虽然才来这两年,在长安城里逛得机会,比他这个长居未央宫的皇帝多多了。幸好,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没有少逛长安城,对街道还不算陌生。东市西市的位置,自从长安城建立起来过,就没怎么挪位,就算内部配置有点差异,有张苍这个熟门熟路的人带,也不怕迷路……
好吧!最后还是迷路了……
“走这么久了,还没走到吗?”在东市里逛了很久,皇帝还是没找到摊位,有点担误到他办公的时间了。
张苍此时额头都是汗,他还没给别人带过路,想不到一带就是错路,当初他也没有亲自进来买,而是在市场外面等,在牛车上吃的。他哪里知道,市场里这么乱。他们出来,阵仗太大,太引人注目了。毕竟,就算是一般护卫,穿的便服,跟市场里的风格,也一样格格不入。更不用说皇帝和他了。现任皇帝虽然朴实,衣着底料也是丝做的,他更不用说了,身上是最高等级的缣。差的衣服,他一辈子也没穿过。
“会不会我们根本走错了地方,不在东市在西市?卖吃的东西的,东市西市都有一些。”张苍犹豫地建议道。跟着他的建议,两人已经走了很多冤枉路,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很怕皇帝对他失去信任感。这可是政治危机啊!
“应该是,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吧!好久没这么饿过肚子。那些时常饿肚子的平民百姓,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对于百姓大臣的鲜衣华服,高车大马,皇帝刘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他知道,他可以做表率,抑制攀比的行为。但要让大臣失去对地位和财富的追求,反而对他们刘家皇室的统治,有不利的影响。
对于丞相,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当作他政治上的懦弱,丞相张苍,对九章算数别有研究。在对数量的掌握上,比别的丞相要优秀多了。但张苍毕竟不是全能的。身为皇帝又希望有全能的臣子,又不希望有。对皇帝来说,现在他能用张苍,就代表张苍现在的状态,跟他对国家经营的方向是一致的。
对,皇帝来说,他这次出门,不是要饱餐一顿,而是要见证一个新食品的出现。尤其是听说钱汝君所用的食品,不象是用粟米作成,但属于縠类,能填饱肚子。也不是南方的白米,而前天开始,钱汝君在各地采购了很多的小麦。
这些小麦,由于不好吃,多半是给牛马当作饲类使用。或者给没饭吃的人,一种食物的选择。麦饭粗糙的食感,就连一般老百姓都不能接受。
皇帝在做一种猜测,这种新食品是不是用小麦这种作物制成的。
对刘恒来说,能够填饱更多人民的肚子,减少土地兼并的速度,才是他大汉皇朝长治久安之道。如果钱汝君真的做到这开发新粮食。那对刘氏皇朝,真的立了一项大功。困难的是,如何让钱汝君把这项技术分享出来。尤于钱汝君免费提供给皇室的东西太多了。让皇帝刘恒不太好开口。别得不说,钱汝君给刘武的“纸”,就让刘恒颇为震惊,了解到钱汝君与刘武的交易后,他决定把这“造纸”这件事给刘武去做,并且拨付许多工匠,帮助刘武成立造纸设备。以皇家的力量,刘武的准备速度很快,造纸坊明天就要投产了。
当然,刘武赚得钱,也别想全部私吞,回馈给少府和皇帝是必要的。亲父子,明算帐。身为好皇帝的刘恒,脑筋里时时刻刻有一份帐本。或许只有面对慎夫人时,他可以把帐本放下。因为这个女人除了他,什么都不拥有。
很快地,皇帝刘恒明白他们找到要找的摊位了。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还有买到东西的人,经过他们身边所飘散的香味,引发的馋虫,都让他们明白,钱汝君的面食摊就在他们前方。
许多人也注意到钱汝君买猪肉和买小麦的举动。猪肉还好说,人们都能知道钱汝君的猪肉是跟东市的薛英杰进的货。但是让他们不解的事,他们弄回来,放在陶板上或者是铁板上煎,虽然可以煎出来。但容易黏锅底不说,还容易受热不均匀,那里焦了,这里没熟。好不容易探听到庄项的铁板,但庄项接了钱汝君的生意,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没办法接近的订单。为了赶工,他学徒都新招了好几个。
可惜,学徒想要从他身上偷师到最赚钱的技艺,很难。
另一边的面粉,烹煮的方法倒是简单,甚至他们都可以看到面摊师父,现场做面的样子。大汉的人民百姓实在聪明,从那些粉末,加上钱汝君大量购买小麦的提示,已经让有些人明白过来,如何做出好吃的面粉。
可惜,做了实验的那个家伙,发现他手工摩出来的面粉,实在没有钱汝君店里揉出来的面团,完美主义的他,放弃了自己生产的念头。安心的每天排队了。
这也让面粉的出现,晚了好几十天。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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