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收土行孙（四）
话都让惧留孙说到这份上了，按理说姜子牙的确该放土行孙一马。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惧留孙眉头紧皱，差点儿就跟姜子牙吵起来。
姜子牙说：“就算土行孙受人教唆，但是他自己也犯了大错，不杀他不足以服众！”
一听这话惧留孙火了，不过还没等惧留孙发飙，姜子牙已经说出了理由。
若只是投靠成汤，土行孙自是没有大罪。但是，前日土行孙夜入西岐城，试图杀掉武王和姜子牙。这事儿可就严重多了，不是惧留孙一两句话可以说翻篇就翻篇的。
听到姜子牙这话，惧留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然也不会想要让姜子牙放惧留孙一条生路。帮成汤征讨西岐事小，想要密杀武王和姜子牙，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刚才师父一直在替他求情，这会儿见到师父连连叹息，土行孙自是知道师父已经放弃他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丢了性命，于是土行孙又说出了一个事实。
夜入西岐城暗杀武王和姜子牙，这事儿的确是他所为。但是，他也是被逼的，是邓九公让他这么做的。
为了让他这么做，邓九公还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了土行孙。只要土行孙能够杀掉武王和姜子牙，班师回朝之后他马上为其女与土行孙举办婚礼。
“哦？还有这事儿？”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姜子牙的预料，邓九公的女儿那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打破南伯候鄂顺的巾帼英雄。
“确有此事，师叔若是不信，可以用占卜之术一占便知！”土行孙说道。
这边儿姜子牙还没占卜，那边儿惧留孙已经开始掐指。他这掐指一算，然后拉着姜子牙到了一旁。他已经算出了事情原委，而且还算出了土行孙跟邓九公的女儿有段姻缘。
事实既然如此，也就说明土行孙并未说谎。惧留孙跟姜子牙商量，他们可以利用这点儿来收服邓九公。
邓婵玉跟土行孙注定要在一起，而土行孙本就该是西岐将卒。如此一来，这邓婵玉也就成了西岐将卒夫人，而邓九公自是不必多说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该如何利用这层关系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姜子牙没有拨了惧留孙的面子，让人松开了土行孙。
他当然知道，惧留孙就收了土行孙这一个徒弟。如果真杀了土行孙，跟要了惧留孙的命没有区别。
他也不是真要杀惧留孙，但是他见识过土行孙的狂妄。那会儿若不是惧留孙破了他的土遁之术，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土行孙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姜子牙给了土行孙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能够让邓九公归降西岐，姜子牙不介意撮合土行孙跟邓婵玉。
土行孙当然乐意，而且他在邓九公大营见过邓婵玉。只一眼他就喜欢上了邓婵玉，觉得那就是他土行孙的夫人。
先将土行孙安排下去，然后继续商量如何用这门亲事来收服邓九公。
既然是要收服邓九公，就必须要让邓九公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现在可是西岐的敌人，想要说服他就必须让他离开成汤。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让邓九公失去退路。不过这样做也有风险，需要有人前去说服邓九公。
当然不是要说服他归降，而是要说服他承认这门亲事。这事儿不可操之过急，所以他们必须一步一步的来。
先要派人去找邓九公，然后帮土行孙和邓婵玉完婚。只要邓婵玉变成了土行孙的夫人，邓九公迟早也会成为西岐的将卒。
这便是姜子牙和惧留孙商量出的对策，不过这事儿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完成。姜子牙不能去，因为他的出现会激怒邓九公。不能派武去往成汤大营，所以他们这一次要派去的必须是个文官。
思来想去，姜子牙最终决定了人选，派人去请上大夫散宜生。文王在位时就很器重散宜生，而且散宜生胸有韬略，一直都是文王的左膀右臂。到了武王继位，散宜生更是帮武王解决了不少难题。
纣王屡次派兵征讨西岐，就算是姜子牙本事再大，若西岐百姓不能丰衣足食，又有谁愿意上阵杀敌呢。
散宜生一直在贯彻文王在位时的仁政，延续了很多西岐旧制。也正是这些旧制，才得以让西岐稳定发展。西岐百姓安居乐业，百姓丰衣足食并无纷争。不管纣王派多少人来征讨西岐，西岐军都会将他们拦在城外。
这或许就是西岐百姓拥护武王的原因，因为武王让战乱止于城外。城内城外就像两个世界，所以他们都对武王感恩戴德。
散宜生来到相府，认真聆听姜子牙讲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散宜生虽是文官，从小却熟读兵法。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不管西岐用多少人打赢来犯之敌，这笔买卖都是亏的。只不过是亏多亏少的区别，对西岐而言只亏不赚。
但是，按照姜子牙当前的计划，如果真能让邓婵玉和土行孙成就好事。用不了多久邓九公就会归顺西岐，如此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平息战火。唯有如此才能算是赚了，所以这事儿散宜生听完就答应了。
不过是让他去邓九公的大营走一遭罢了，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他散宜生又不是被吓大的。
上大夫散宜生来到汤营辕门，辕门官将他拦下，闻清缘由之后进去通报。
这会儿邓九公正为土行孙的事儿发愁呢，眼瞅着他们就能速战速决了，可这会儿土行孙却被人给抓走了。听辕门官说西岐上大夫求见，正烦着的邓九公一口就给回绝了。让辕门官把散宜生给打发走。
辕门官领命离开，不过他没跟散宜生重复邓九公的原话。毕竟对方是西岐上大夫，说话客气一些总没坏处。听了辕门官的话，散宜生再次恳请他进去通禀邓九公，就说他是奉了西岐姜丞相之命前来，找邓九公有要事相商。
辕门官二次禀报，邓九公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可比刚才要严肃多了。这一次邓九公下令让辕门官把散宜生马上赶走，迟疑片刻便要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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