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奴婢参见皇上。”
“星辰昨晚怎么样?”
“还请皇上恕罪,奴婢觉得娘娘需要休息,就自作主张将主子打晕了,让娘娘睡了一晚上。”
“你做的很好,星辰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寡人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燕窝粥,你去厨房给你家主子端过来。”云歌有些意外的看着皇帝,当自己听到侍婢将自己的主子打晕,以为皇帝一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皇帝如此的风轻云淡,皇帝竟然相信药星辰身边的人到如此的地步,根据资料显示,彩月这个侍女当初是睿亲王安排给辰妃的,并不是皇帝的人。
“奴婢这就去,皇上,娘娘昨天晚上哭了很久,娘娘需要的不是我。”彩月看到皇上对自己主子昨天的行为并不在意舒了一口气,赶忙去厨房为主子端粥。
“星辰。”
“你来了。”药星辰正坐在梳妆台前进行梳洗,看到赵宁宇进来,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的激动,但是赵宁宇却知道有些事情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此时的药星辰眼睛里没有以前的光,变得有些暗淡,即使装扮了一番,但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生气缺缺。
“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我今天不想梳头,你帮我拿红绳把头发绑起来就好了。”
“好。”今天的药星辰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服,将头发简单的绑在了身后,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安静,如果不出声的话甚至感觉整个人都变成了透明的一般。
“我让彩月去给你拿粥了,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好。”药星辰感觉自己每说一句话都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只能尽量将自己的话缩短,以保持体力。
“参见皇上,主子,燕窝粥奴婢端来了。”
“寡人喂你家主子,你先去街上买一些点心,然后去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是,奴婢告退。”
“星辰来,粥来了,你刚刚将体内的毒素排了出来,身体还很虚弱,喝点粥好不好?”
“我身上没有力气,你喂我吧。”
“好。”赵宁宇听到药星辰的话知道药星辰一定是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如此,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将粥含在了嘴里,口对口喂给了药星辰,药星辰机械的将粥咽了下去,药星辰吃的很慢,用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间才将粥喝了下去,赵宁宇全程都十分的耐心,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站在门外的云歌有是被两人刺激了一把。
“主子,所有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星辰,我抱你。”赵宁宇说完便将药星辰一把抱了起来,就好像药星辰多走一步路都会让他心疼一般。
“主子,马车已经按您的要求布置好了,夫人在马车里面也可以好好的休息。”
“知道了,前面带路。”
“卑职遵旨,主子这边请。”
“你进来做什么,你不是武艺高强吗?现在没有多余的马车,你就骑马吧。”
云歌刚刚走进马车,皇帝就将她撵下了马车,但是云歌看清楚了马车里面的构造,发现马车已经没有了作为,而是变成了床铺的样子,应该是昨晚让人连夜弄得,显然是为了照顾药星辰而准备的,有时间改造一辆马车,居然没有时间为自己雇用一辆马车,云歌心中不停的腹诽这,难道等到了帝都,让自己骑在马上见到朝臣吗?就算皇帝不给自己准备,到了下一站一定要给自己找个马车,毕竟路途遥远,自己可不想等到了帝都无法见人。
“宁宇,我还是很困,我想再睡一会。”
“好,我抱着你,你睡吧,有我在,什么事情也不用担心。”
赵宁宇昨夜一直担心药星辰,几乎一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根本没有休息过,只是偶尔去看看皓泽,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此刻也已经很疲乏,于是两人抱在一起,马车一晃一晃的往前走,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你们谁带着水,本宫渴了。”
“给你。”对于云歌,这些侍卫都是陌生的,而药星辰一直对下人很宽容,如果有人生病去求药星辰,药星辰也会竭尽全力去治疗,并且赠医赠药,所以侍卫们对药星辰十分的尊敬,云歌的出现无疑是在破坏皇帝和辰妃的关系,侍卫岂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这样对我,小心回到帝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云歌看到一个下人也这么对自己,感觉到了羞辱,十分的生气,不自觉的发起了脾气。
“您是主子没错,但是我是皇上的侍卫,只接受皇上的派遣,这皇宫里面除了皇上和大妃以外,没有人可以指挥我,云妃娘娘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吧,不要太把自己当成主子。”
“你,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我一定会让你粉身碎骨,以泄我心头之恨。”
“呵。”侍卫们听到云歌的话都是一声轻笑,看来这个云妃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别说是动皇上身边的人,恐怕回到宫里能动的也没几个人吧。
“你们不要得意,我可是你们的辰妃娘娘还想要合作的人,小心到时候你们全部性命不保。”
云歌知道这些侍卫都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倒贴着追皇帝的女人的,只是从小的流浪生活让云歌变得十分的敏感,她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自己,跟别说这些不是主子的人,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回到帝都之后,帝都的王孙贵胄们更是对她十分的冷漠,即使自己有意巴结,用自己暗夜的势力他们结交,都没有人愿意理自己。
“张谦,主子已经很自责了,我知道你也恨得那个女人牙痒痒的,但是为了主子,咱们一定要忍耐知道吗?”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说过了,始作俑者的人是丞相和淑妃,我不会冲动给主子添麻烦的,主子身体怎么样了?”
“皇上之所以答应云妃的要求其实和主子当初想要和暗夜合作的原因应该是一致的,目的都是为了清毒丸,我估计皇上是为了救主子才答应云妃的要求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至少现在主子没事了,咱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是啊,那天我看到主子发病时的样子,我真的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四肢都是十分的冰冷的,至少现在主子看起来恢复了一点。”
“嗯,这个是我今天早上去药铺买的,都是小地方,没有什么太好的人参,这个是那家药铺最好的人参了,咱们带来的药材全部都留在了药王谷,这株人参虽然没法跟宫里的比,但是总好过没有,今天晚上落脚以后,你做给主子补身体吧。”
“原来是你买走了,今天我也去过药铺,当时老板说唯一的人参已经被一个男人买走了,没想到是你买走了。”
“咱们都是为了主子好,谁买走都是一样的,只要主子能好,这些东西何必计较。”
“好,我今天晚上就做给主子吃。”彩月看着张谦,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有不了解的地方,也愈发理解当初彩云还在世时为自己描述的张谦,他的确值得自己的妹妹托付终身,只可惜天不随人愿,如果彩云还活着,将来一定会被张谦宠成公主,十分的幸福吧。
“你在看什么?”张谦看到彩月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便出言问到。
“我在想,彩云真的没有选错人,你和她形容给我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彩云是跟你如何说我的?”张谦听到彩云的名字先是眼神一暗,听到彩云曾经和彩月形容过自己又有了一点兴致,他想记住彩云对自己所有的评价。
“我曾经质问过彩云,为什么要给主子添麻烦,为什么要爱上你,彩云跟我说,你是她这辈子讲过最让人感觉温暖的人,如果她嫁给你,一定会得到就像是皇上对主子一般的爱,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愿意陪着你。”
“这个傻丫头,她何尝不是我的太阳,有了她,我的世界整个都被照亮了,让我终于有了安稳的感觉,也是自从有了她,我出任务的时候开始变得小心,不像以前那般拼命,因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回去,我想要保护好自己,给她一个安稳的人生。”
“其实我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存在,彩云的人生变得多彩多姿,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彩云的人生是没有遗憾的。”
“我曾经听彩云说过,你和睿亲王?”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这次在药王谷见到睿亲王,我发现我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现在我的心思都花在主子的身上,只要主子好,我的一切就都好。”
“那就然咱们两人一切来保护主子,让主子以后的日子都可以过得悠然自得。”
彩月看到张谦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也伸了出去,两人击掌,一起许下了誓言,彩月忽然有了定心丸的感觉,有张谦在,相信主子以后都可以安稳妥当了。
“张谦大人,彩月姐姐,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是否要在那里稍作休息。”领头的侍卫看到两人说完话,便骑马来到两人的身边,询问两人的一件,虽然自己才是侍卫主管,但是自己很清楚,皇上相信两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如果不是张谦受伤,这个侍卫头领怎么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客栈一定不会太大,主子的马车昨晚经过改造,会舒服很多,不要在这里停留,直接去计划好的驿站,以免再生枝节。”这里虽然不能说是荒无人烟,但是却也有些荒凉,在这里的客栈难保不会有问题,张谦可不会让主子处在危险的境地。
“是,卑职明白。”
“你做的很对,一路上已经有太多的波折了,主子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很少能听到你夸人,彩云也说你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能得到你的夸赞我真的是十分的荣幸。”
“彩云可没有说过你还有这么圆滑的一面。”
彩月听到张谦的话微微一笑,那一个瞬间张谦有些愣神,仿佛看到了彩云在对着自己微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彩月的话。
“你怎么了?”彩月看到张谦的愣神有些奇怪,不禁出言问到。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出神罢了,在宫里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怎么能做一宫的侍卫总管。”
“也是,大概是我一本正经惯了,觉得宫里的总管一类都应该是我这个样子吧,其实想想反而是我这种属于异类吧。”
“这只是你的工作态度而已,像你对主子不就是十分的温柔体贴吗?你只是对你真正关心的人才会展现出你温柔的一面。”
“哈,还以为都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妹妹、未婚妻刚死,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还真是没羞没躁。”云歌故意走在了彩月和张谦的后面,看着两人互动,发现两人之间似乎很是熟悉,而两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暧昧让人不禁遐想。
“你在胡说什么?”张谦天生耳力要比常人好很多,云歌的话一出口便已经传到了张谦的耳朵里面。
“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是皇上的妃子,你这样对我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要我的命,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辰妃娘娘,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只蝼蚁,为了可以得到权利,不惜卖弄色相,出卖皮囊,你这样的女人我在宫里见多了,可是最后有好结果的一个都没有见到,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你。”
“张谦,怎么了?”彩月看到张谦突然朝云歌走了过去,眼神不善的看着对方,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立即来到了张谦的身边。
“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和云妃娘娘说,是吧云妃娘娘。”张谦当然不会告诉彩月刚才云妃说的话告诉彩月,这样两个以后见面都会无比的尴尬,甚至为了避嫌两人有可能不能都在未央宫共事。
“是啊,张谦侍卫是在警告我不要妄图你家主子的位置。”云歌并没有将张谦的话说破,她希望的是在合适的时间将这件事爆出来,而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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